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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维持秩序的瞬间,苏悉将盛满链霉素的瓶子分了出去,“你们帮忙分药,不会金针没关系,用运满八层内劲的力道点击膻中穴、鸩尾穴和巨阙穴就可以。”
免费高级苦力,不用白不用,能者多劳嘛。苏悉拍拍他们的肩,示意他们赶紧去。
无影楼的杀手平时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但是此刻却一个个都将他们当成菩萨转世,祈求期待的目光围着他们转,使得他们的心情尤为复杂。
当初苏悉离开的时候,就培育了很多的链霉素,需要时间慢慢培植。所以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无影楼的杀手一次次回宁王府取链霉素。
自六皇子率先捐资出来后,城内的官员富商争先恐后捐资,生怕自己捐的少了。食物,饮水,棉被,帐篷……源源不断从城内往城外运,当然运出来的还有各个医馆的大夫。
据六皇子带来的消息,有他们以身做榜样,防护服在城内卖的那是相当的好,一千两一件还有人抢着要,简直跟不要银子似的。现在城内的有钱人几乎人手一件防护服,就连太子都差人偷偷过来买了几件回去呢。
病人多如牛毛,虽然被别的大夫和众杀手分担了一些,但是病重昏迷的那些都需要苏悉亲自施针救治。三天三夜,苏悉没有休息过半刻钟,更没有合上一次眼。虽然有内劲撑着,但是苏悉还是感到疲惫透支。
“王妃,请您救救我妹妹,她快不行了!”远处,一个少年纵马狂奔而来,沿途扬起尘土,很快就勒马在苏悉面前,翻身下马。
苏悉抬眼看去,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双深邃坚毅的眸子,挺直鼻梁,薄薄的唇角,看得出来,是一个冷然不向人轻易低头的人。
少年怀里的小姑娘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五官细致干净,清澈的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整个人透出的感觉极为纤细。
“怎么可以插队!不行,要救人后面排队去!”本来等着苏悉救治的中年人气呼呼地叫嚷。
“王妃,只要您能救我妹妹,往后我愿追随在您身边,无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少年一脸坚毅,像在发誓。
“你叫什么名字?”
“周晋。”少年的声音如薄雪,冷漠淡然。
“行,记住你的话。”凭感觉,苏悉知道他身手不弱,有八层以上的内劲,如若不是他妹妹被感染,他断不会向人低头。这样的人一旦许下承诺,忠诚度就不用怀疑。
苏悉给小姑娘把脉,又观察了舌苔,淡声道:“被鼠疫感染了,不过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能不能治好,实在难说。”
这时,六皇子飘着走过来,对苏悉等人大声笑道:“怎么办?薛将军被感染了,派人请咱们去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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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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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品;
特工狂妃帝都篇第044章有求于人
闻言,苏悉不经笑开了,戏谑地瞥了六皇子一眼,“三天后才被感染,比我预计的要慢呀,咱们这位薛将军体魄还算不错呢。”
“再健壮的体魄又怎样?还不是败给了一张强硬的嘴?二嫂,咱们不给他治吧?”六皇子撩袍坐到苏悉身边,一脸坏笑。
三日之前,薛将军威风八面,人人唯他马首是瞻,甚至不将他们皇室放在眼里,可是那又怎样?病来如山倒,万岁爷撤了他的职让别人取而代之,连圣容都不能见上一面。
风水轮流转,不过三日时间,薛将军就要回头求他们了呢。
“你也觉得不应该给他治?”苏悉一边慢条斯理地回话,一边头也不回地给小姑娘身上扎金针。小姑娘身子纤细,穴道实在不好找。
“当然啊,而且这还怪不到咱们头上,谁叫当初薛茂亲自发话了,说就算死了也不用咱们给的药,嘿嘿,活该。”六皇子幸灾乐祸地哼哼。
六皇子真跟小孩子似的,挺记仇的呢。苏悉抽空看了他扬着下巴的样子,摇头轻笑。
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未见宁王妃过来,薛将军那边的人等着不耐烦了,李副将一身防护服防毒面具,领着一队同样防护服隔离面具的人匆匆纵马而来,旁若无人地在城外灾区横冲直撞,显然是嚣张惯了的。
这番动静惊了病人不说,还将一些搭建起来的帐篷撞翻,马蹄扬起的尘土更是漫天呛鼻。苏悉一个眼色过去,霍狄早已明了,一个飞刀过去,直直没入李副将插着红羽的头盔,只留金光灼灼的刀柄在外面。
李副将感觉到黑影朝脑门袭来,以为必死无疑,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翻身跌落在地,扬起一阵尘土。原本以李副将的身手,也不至于会跌得如此狼狈,只是如今他身穿防护服,头戴防毒面具,手上是鹿皮手套,比熊还笨重,行动哪里敏捷的起来?
他狼狈地站起来,高喊着捉此刻,但是除了他手下带的人,其他人各司其职,完全将他们无视。六皇子拍拍手站起来,环胸靠在一棵古树上,慢条斯理地斜了李副将一眼,转头对苏悉道:“二嫂,这防护服防得了鼠疫防不了暗器呀,要不咱们再重新设计?”
苏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当靶子啊?也就你们这些仗着后台硬嚣张十足目中无人之辈才会让人当靶子。”
李副将摔得屁股差点开花,又被六皇子和宁王妃一唱一和的奚落,此刻脸上早已青一阵红一阵,如果不是有防毒面具遮着,只怕他早已没脸站这了。
想到薛将军嘱咐要忍气吞声就算受了气也务必要等治好了他的病再发作的话,李副将将恨意吞入腹中,咬牙切齿道:“薛将军病了,宁王妃这就随末将去看病吧。”
先不说薛茂之前对她的敌视,单说求人治病,哪有这种嚣张态度的?
别说六皇子和无影楼的杀手,就连周围的病人都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
苏悉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吝啬给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忙碌手中的活。小姑娘被金针镀穴后意识有些清醒,苏悉将她交给周晋,吩咐周晋帮忙喂药。
“宁王妃!薛将军病了!你现在必须马上立刻去给他看病!”李副将声音冷冽而威严,像在下达命令的口气。
“我这还有很多病人,想治?抬你们薛将军过来慢慢排队吧。”苏悉蔑视地瞥了他一眼。
“薛将军是什么人,怎么能跟这些贱民呆在一起,还要排队?宁王妃,你欺人太甚了!事急从权,现在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李副将心中非常恼怒,一气之下伸手去拉苏悉。将她带回去,她还敢不治?
要是放在平时,苏悉当然躲得过去,但是如今她已有四天不曾入睡,身体疲惫到无力,反应也慢了许多,一时不查被李副将抓住手腕,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钻进骨髓。
不等苏悉痛呼,旁边一位无影楼的杀手悄无声息地一脚踹出,将李副将踹出三丈之远,重重跌落在地。六皇子看着自己悬空的踢腿姿势,又傻傻地看着三丈之远的目标,转头又望望那名隐藏在人群的无影楼杀手,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转身见到苏悉紧蹙的眉,六皇子紧张地凑近她身边,急声道:“二嫂,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没事,不过李副将有事了。”
苏悉抬眼望去,只见跌落在地的李副将被一群人围着群殴,不过很快那些人就四处分散,李副将的防毒面具早已被扯裂,防护服也被撕毁,此刻的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很是狼狈,最后他连马都不骑,飞一般地逃走了。倒不是怕被揍,而是没有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很容易被感染。
“嗬,这些民众还算知恩图报,无声无息的就给咱们报了仇。还算他跑得快,不然,本皇子揍得他爹都认不出他。”六皇子朝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幸灾乐祸。
“知恩图报是一回事,其实主要还是李副将那一句贱民惹到了他们。”苏悉忽然觉得眼前有些眩晕,知道自己疲劳过度急需休息,她定了定道:“城外的事暂时先交给你,我先回王府去了。”
既然周晋说以后追随她,他妹妹又需要她的药医治,自然是一并带来宁王府去了。
安亚看到苏悉回来,用前所未有的热情欢迎她,跟在她身边忙前忙后。
苏悉吩咐下人安顿好周晋俩兄妹,沐浴清洗后出来,看到独自傻乐的安亚,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擦拭发丝,抽空问了一句:“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安亚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苏悉的询问,顿时眉开眼笑,神采飞扬,献宝似地从背后端出一个硕大的木箱。
“当当当!”安亚兴高采烈地拍着盒子问,“你猜,这里是什么东西?”
“银票啊,不然还有什么?”苏悉一边梳发,一边漫不经心接了一句。
好吧,一猜就猜到了。安亚有些气馁地垮脸,不过很快就振作一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你猜这里有多少两银子?”
“不就一千万两吧,有什么好奇怪的?少见多怪。”
苏悉换了自制的棉拖鞋,棉质睡袍,准备上床就寝。天知道,她现在一闭上眼就能睡着,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还没熬过这么久没睡。
“为什么你又猜着了!你说,是不是偷偷数过了?”安亚不信地指着睡意朦胧的苏悉。
“你以为我是数钞机啊?这么厚一叠一票怎么数得过来?”见安亚依旧不信,苏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笨死了,防护服等共制作了近万套,全部卖出去了,以你的性格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的拖欠,又不必给朝廷缴税,整整齐齐一千万两,白痴也算得出来。”
原来是这样……本来还想显摆下的,现在却显得自己笨了。安亚哼哼两声,不过想起短短三日就赚了这么多银子,抱着木箱又独自乐呵呵的。
不是她没见过世面,有小盗帅之称的她夜盗千家也不足为奇,但是这些银子都是光明正大从贪官污吏手中挣的,清清白白的,比偷的更有让人高兴。
“我睡着后,谁也不许打搅,就算圣旨来了也叫他们在一旁候着,明白?”似乎想到了什么,苏悉补了一句,翻身睡去。
虽然只有淡淡的一句话,但是安亚知道,她是认真的。
安亚不得不佩服苏悉的料事如神,在她入睡没多久,朝廷还真的颁了圣旨下来,随行的还有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兵和担架上的贵人。
“叫宁王妃出来接圣旨!圣上旨意,让宁王妃务必治好薛将军!”大呼小叫的,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副将,此刻的他,嚣张十足地扬扬手中的圣旨。
宁王妃说不治是吧?现在求了圣上下旨,可由不得她不治了!李副将眼底闪着灼灼狠毒,满脸戾色。
早有无影楼的杀手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安亚,安亚眉心一皱计上心来,拦住他们,冷道:“不好意思,我们王妃累晕了,方才还是从城外抬着进来的,如今正卧榻休息呢,没法给你们薛将军治病。”
“早上还活灵活现的,现在又累晕了?骗谁呢?依本将看,是想违抗圣旨不给薛将军治吧?”李副将哼哼两声,大摇大摆地就要往里闯,“还是本将军亲自去瞧瞧好了。”
“大胆!宁王府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可以随意往里闯的?”安亚横眉冷肃,俏丽的脸上尽显傲然。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李副将怎会将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放在眼里?
“她不算什么?那本公主呢?”卫妍琳公主冷着一张脸,高昂起头,蔑视地瞪着李副将,“本公主可以作证,二嫂是真的累晕了在里间休息,就算你们手中有圣旨也没用,还是乖乖在外面候着吧,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可是……”李副将还想辩解,但是被薛将军一个严厉的眼神制住了。
“闭嘴!叫你候着就候着,这里不是你可以嚣张的地方。”
薛将军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