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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幸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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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漠。”看到哭泣的小漠,那个男人终于软下心来。可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弱小的孩子在那一记耳光之后,形同陌路。

“不要叫我。从今以后,我不再有爸爸,他已经死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说完这些话,苏小漠踏着细跟凉鞋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路过那个女人身边时,突然俯下身,狠狠地咬了女人的耳朵。女人痛苦的挣扎,不停地用手扯着苏小漠的头发。小漠笑着看着急冲冲过来的爸爸,转身离去。那留在口中的血腥味,就是不再见面。

苏小漠很坚定地走出图书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那个家,已不是自己的。苏小漠打给陈宇的时候,陈宇正在和洋争吵。陈宇说:“请你离开小漠。”

“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挑战还没有结束呢!”

“挑战?如果你只是你,我很乐意接受。但是你没有资格。”

洋的拳头渐渐攥紧,紧锁的眉头:“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吗?小漠不想和那个家再扯上关系,当然包括你,小漠的哥哥。”陈宇没有看向洋,那是一张会让小漠伤心地脸。

“可是那是她的家。”

“算了吧!这么久了,你们把她看做是你们的家人吗?”

“不是家人,我也不会……”

“对她好的,就是没有那个家。”陈宇拿出手机,询问小漠现在在哪里。转身面向洋惆怅的脸:“刚认识你时,觉得你是……总之印象不好。可是后来我看到你也可以让小漠笑。但是你的身份是我和小漠都无法接受的。”

“我知道小漠现在会恨我骗她,尽管是我认为对她好。”洋苦笑了一下:“因为我现在才搬来和我妈住,所以现在才认识小漠。如果早点,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洋站在走廊的尽头,呆了很久很久。那天原本的阳光被乌云覆盖,后开雷声闪电呼啸而至。那些打在苏小漠脸上的雨点,冰凉冰凉。有一瞬间,小漠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陈宇看到小漠时,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吃冰激凌。她朝陈宇笑:“要不要给你拿一个?”笑容却是那么勉强。

陈宇笑着回应,摆摆手:“你吃就好了!”

陈宇看着小漠,那些被雨点打湿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湿答答地搭在脸上,眼圈红红的,明显刚刚才哭过。

“陈宇,你知道吗?今天我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我把家给开除了。”

“是吗?”

小漠转向陈宇:“不相信啊!我狠狠地咬了那个女人。你看,我的舌头是不是红红的,那就是她的血。”

“真的开心吗?”

小漠放下冰激凌,如有所思的说:“不开心会到今天为止,以后我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

陈宇伸手轻轻地搂着小漠:“说到就要做到!”

小漠渐渐涨红的脸,火辣辣的疼。被打的左脸靠在陈宇的胸膛,清晰的听到了陈宇的心跳声。小漠不知道这个拥抱代表着什么,也没有问出口,但是每次自己不开心时,身边总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带着自己勇敢地往前走。

苏小漠在日记中写道:今天虽然是伤心的,但是我不会害怕。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苏小漠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地理课上毫无顾忌的大睡,但是每次都是陈宇成了待罪羊。依旧和陈宇吵吵闹闹,一起在天台睡午觉,只是现在每个周末,小漠都要到蛋糕店打工。苏小漠常常拉着陈宇的衣角,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蹭饭吃。而每次陈宇都会生气的接受,没办法,这丫头就像是陈宇的克星。

带着围裙,穿着制服,大大咧咧的苏小漠有模有样的在蛋糕店忙活。这就是小漠生活资金的来源。小漠喜欢这里,这里到处都是蛋糕的香味,有时夹杂着巧克力的味道,或者是草莓。看着一个个顾客细细的吃着蛋糕,小漠心里无比地满足。在这里,可以看到店里顾客幸福的笑,透过窗户,看着大街上急冲冲的人群,那些往各个方向的人,他们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为谁停留。

陈宇偶尔会来,来的时候也只是坐在窗口的位子看着窗外。更多的时候,他在帮小漠补作业。因为期末考试也近了。

晚自习,陈宇会帮小漠补习。那些小漠怎么也转不过来的地理题,在陈宇的笔下,就像是高中生写算术,得心应手。小漠崇拜地看着陈宇:“你不是每节课都睡觉吗?怎么全知道?”

陈宇敲了一下小漠的脑袋:“你是真睡觉。就一脑袋长得大。”

“还假睡觉不成?”

“我那个叫养精蓄锐,懂不?”

苏小漠一把揪住陈宇的头发:“咋还跟我拽成语,找死啊!”陈宇痛的龇牙咧嘴:“还不放开,期末不想过啦?”

苏小漠一愣,赶紧放开陈宇的头发,再晚一点,如果狮子发飙,自己会死得更惨,不仅被狮子啃,还会受到老师的集体轰炸。

“呵呵……”陈宇得意的笑。忽然感到一阵冷风,转身回看,语青庞大的身躯不知何时漂移到他俩的身后。苏小漠头皮一阵发麻,轻轻地对陈宇说:“好像危险临近啊!”

“没关系,不用理她,她呀,就像是一只狗,对谁都乱吼。”

“你说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没有,我们只是觉得你好有班干部的范儿。”苏小漠连忙陪着笑脸,对着陈宇使了个眼色。陈宇一改往日的傲气,笑着说道:“对啊!再说,你今天的衣服真漂亮。”

苏小漠转头看去。原本宽松的衣服紧巴巴地裹在语青身上,把语青整个人裹成一圈一圈的。呵!陈宇,你够绝!

语青丢给陈宇一个小本子,这是他们平时的交流工具。陈宇漫不经心的翻着,写着。可是从不给小漠看。一次小漠偷偷瞟了一眼,被语青生气地夺走了。小本子的传递打断了小漠的补习,小漠不满地抬起头:“陈宇,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补习啊!”

“好啦!知道啦!”陈宇将本子丢给语青:“不写了,女王大人要补习了。”

苏小漠扬起嘴角,用手拍了拍陈宇的头:“乖!”

“找死!还当真了!”

“我就是女王嘛!”

语青看着陈宇和苏小漠打打闹闹,生气的将手中的本子砸向苏小漠。苏小漠的额头留下了红红的印子。苏小漠惊愕地看着语青。

“苏小漠,你就是一狐狸精,怪不得你爸不要你。”

小漠生气的扬起手,“啪!”一记耳光着实地打在语青胖胖的脸上,有一双手比小漠更早的打在了语青的脸上。小漠惊愕地看向那双手。

他和她4

那双手细长,但却沾满了颜料。洋气得全身发抖。原本他只是想偷偷地看一眼小漠,没想到却听到语青的话。“请你收回刚才你说的话。”洋一字一顿的说道。

“凭什么?为什么她能得到你们这么多人的爱?”

“因为我是苏小漠。”苏小漠看着洋生气的面孔:“因为我没有家。”

“世界上没有家的人这么多,你又算什么?”

小漠笑了笑,然后绕过语青,来到洋的面前:“所以啊!我应该是幸福的。是不是啊?哥。”洋愣住。陈宇拉着苏小漠的手快速的离开了。这样沉着的小漠不仅让语青和洋吃惊,也让陈宇害怕。

苏小漠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会怎么样,只是现在的她仿佛是沙漠中迷途的骆驼,本该是天性的生存,却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继续前进的勇气。

期末考试时,苏小漠对陈宇说:如果我超过你,你得达到我的一个心愿。

对于苏小漠来说,陈宇仿佛是超越情人存在的。虽然很早之前,陈宇就成了小漠最依赖的人,可是在这么多事情发生之后,小漠似乎也越来越不确定。期末考试,小漠第十八名,陈宇二十名。陈宇耸耸肩,拍着苏小漠的头:“看来,我可以去做老师了。”

苏小漠笑笑,不客气地在陈宇的手臂上留下一排牙齿印:“老师考得不如学生,是不是该接受点惩罚啊!!”

苏小漠说,如果我追上了陈宇的脚步,是不是就不再给他带来麻烦了呢!

小漠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生活着,她只有用力的保护自己,才会让自己不会受伤害。也许现在在小漠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会是最易背叛自己,包括陈宇。恰恰是这样的苏小漠也往往不会抓住身边的幸福。错过的幸福就是这样错过的。

小漠靠在蛋糕店的柜台上睡觉时,不偏不倚地被老板看到。老板大声地骂小漠时,小漠哭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在被老爸打,被那个女人骂时自己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也许太多时候自己假装的坚强在积压太多的时候,一切被冲击得溃败成军。

小漠坐在街尾,看着过往的一辆辆汽车,那些车里幸福笑的人,疲惫的脸,焦急的人。可是那些是永远都不会注意坐在街尾的自己。

大家都说:苏小漠是个自私的孩子。

苏小漠说:时间久了,爱情有时候就变成了亲情。

苏小漠收拾了租房中的行李,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只身一人去旅行。苏小漠说:那我就做一个自私的孩子吧!就这样,苏小漠和谁都没有道别。她拿下手机中的电话卡,再见了,在这里的人。也请原谅这样自私的,想要逃避的孩子。

苏小漠一个人在大都市里,看着一幢幢直入云端的大楼,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样大的城市,自己却是孤单的。繁华不属于自己,那些用精美的石头堆砌的大楼大厦注定是没有感情的,但是苏小漠却爱上了这里。也许这样的自己为自己找这样的一个家。

苏小漠坐在地下铁的走廊里,听着年轻男子沧桑的歌声,忽然想起了远方的人。苏小漠不知道,在那些音讯全无的日子里,有这样的一个人独自在空房间里想念。

苏小漠回去的时候已经在夏天的尾巴上了。走在熟悉的小道上,看见不远处急匆匆行走的陈宇,原来一直都没变。小漠追上陈宇的脚步,轻轻地拍了一下陈宇的肩膀:“好久不见!”

陈宇转过身,微微扬起的嘴角早已泄出了心事:“没良心的丫头!”

“对啊!没良心的丫头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

“怎么啦?不想看到我吗?那我消失好了!”

“疯丫头!!!”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小漠的脸上,就像是镀了一层光般闪闪发亮。也许很多时候,人生就应该多点进与退,这样不懂事的我们才会长大。

“别忘记,你还欠我一个心愿。”

新的世界1

陈宇问苏小漠,选择文科还是理科?

苏小漠笑着回答:“像我这样懒的人会选文科吗?”

陈宇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在一张转科纸上郑重地写上了理科。

陈宇说:“上次你说的心愿是什么?快说吧!”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苏小漠神秘兮兮的说道。

也许在很多时候,我们总在不知中。然后慢慢地某一些事情开始改变,我们始料不及。最后开始远离。

分班名单发下来的时候,小漠正趴在桌上睡觉。陈宇生气地将名单砸在苏小漠的头上:“为什么你选了文科?”

小漠慢慢吞吞地抬起头:“这就是我的愿望!”

陈宇愣住。“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很早的时候我就决定这样做了,只是时间而已。知道吗?现在的我想自己一个人过,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我从来都没有可怜你!”

“呵呵……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可怜我。难道不是吗?难道喜欢我吗?如果这样你就自作多情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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