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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雪
安臣的逐客令下达了,他竟然还背过身去,欧凝突然很想扁他,只能理解成:安臣是真的担心治疗的危险性吧?欧凝在转身的刹那,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疲惫定在了原地,心绪不宁的感觉再度来袭,她经不住再次回过头去看看安臣,他的肩宽广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背影有点孤零。原来裂开的地方,好像按过键的电梯,闪过一圈紫色的光芒之后,再度裂开,“你会没事的,我对你有信心,也对史蒂文有信心。”欧凝拔出自己的脚,后脚还没有着地,玻璃房就瞬间关上了!
转身,欧凝贴在玻璃墙上,安臣一扬右手,餐桌上的蜡烛被熄灭了,顿时,玻璃屋就成了一个虚幻,看不见,只有玻璃罩上的点点白光提醒你它的存在,可是那白光此时却是有脾气的,触摸上去有麻酥酥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触麻感也跟着嚣张起来。看不清里面安臣的样子,欧凝生气了,她气安臣的小气,气他的小家子气,气他的优柔。一跺脚,欧凝就矫情地往回走,还没有到贵宾室,就在路上遇到了渡还有一大帮的死间死使。
是他们先发现的欧凝。“那个是不是欧凝啊?”“嗯,是的耶!”“嗨,欧凝!”“真的是欧凝耶!”
欧凝一时不能适应,他们都认识自己了,不是吧?好奇怪的感觉,他们倒是好像与自己很熟的样子,不过哦欧凝真的不知道怎样与一帮死使们交流,于是她选择礼节性地点头微笑,然后她朝渡打招呼:“又见面了?这么巧。你们却又这么多人,看样子又是一个重要人物哦。”
听欧凝这么说,渡禁不住停下来,她打量了一下欧凝,心里揣度,为什么她竟然不知道这个重要人物就是安臣呢?欧凝也跟着停下来,她看渡盯着自己,回想自己刚才的言语,是不是有哪里有些偏差,似乎意识到了,于是纠正:“对不起啊!如果你们不方面回答的话不用说的,我是随意问问,你知道,我们人喜欢打招呼时问你吃饭了吗或是问你去哪儿等等。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
“没事。”简单明了,面前的渡依旧是一身黑衣,压着眼睛的鸭舌帽,邪魅的味道,她比欧凝略高些,所以欧凝仰视10度,就看到了渡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神,借着长廊上的灯光,渡眼中隐约的灰色令欧凝大条半天的神经突然敏感起来,这条路是通向重型区的,还有没有特别指示,七号当铺的重型区不是谁都能进来,想进来就进得来的。不容欧凝想得太多,她就被一群热情的死使包围了起来。他们有八卦的,有多事的,有好奇的,还有憋屈的。一个个千奇百怪的问题,听得欧凝七荤八素的。
“元仳珠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啊?你现在功力几成?”
“听说你和史蒂文是一对啊!你们可算是天作之合了,就你现在的特殊性,嫁给别人可是有风险的。”
“那安臣是怎么回事啊?”
“你从死间八卦杂志看来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嘛!”
“就因为八卦杂志说了,所以才想找真人问问清楚嘛,不是能时常遇到她的。”
几个人争执不下,渡轻轻咳嗽了一声:“时间到了!”
死使们也就立即规规矩矩地继续往前。晕晕乎乎的欧凝这才又回到刚才的猜想,他们这是去哪?难不成真的是安臣?话没有问出口,就被擦肩而过的最后一死使拉住欧凝,背着渡,轻声轻语地说道:“你好,我告诉你哦,我的七号当铺会员卡都被他们给抢走了,我说,等你当上新的七号当铺的主人,你能不能设计成那种有身份识别的会员卡啊?”
欧凝没有完全明白,她皱着眉头在思考,那位死使于是想要跟上大部队,在说完“谢谢啊!”之后却被欧凝一把抓住,欧凝终于找到了话中的关键词——新主人!“你刚才什么意思?”欧凝杏眼瞠目,“是谁说要换新主人的?”
眼看着大部队就要走远了,那位死使也就不耽误时间,他把所有知道的,听到的全都和盘托出:“安臣必须在今晚月圆之夜被刺死,当铺不可一日无主,而你是三界六道中最符合当铺主人要求的了,况且你又与安臣相识。。。”
后面的废话已经不需要听了,欧凝赶紧拔腿就往屋顶跑,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不要,你这个王八蛋的安臣,你竟然就这么坦然与我诀别,你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你好残忍,你好绝啊!你不可以死,我还没有批评完你,你最好不要死。。。”太过急切的心情,激发出来的元仳珠的力量,它们似一条条绿色的铁绳索鞭笞着空寂的长廊,长廊上的路灯被绿色击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预告影响到了渡,她在到达屋顶的时候,没有立即靠近玻璃屋,而是猛地停住脚步,然后选择了静静等待。
果然,欧凝像一道疾驰的绿光闪过渡他们的身边,她想要击破那半圆形的白光包裹的小屋,可是就在她双手合在一起发出攻击之后,她愣住了,就像触电一样,她傻了!绿光震荡着白色的小屋,白色在被绿光消化吸收的之前,它后退了一步,压缩了自己的能量,照亮了整个小屋,恍若白昼一样的清晰。史蒂文背着欧凝持一柄利器深深刺进了安臣的心脏,不偏不离。安臣面对着自己,双手自然下垂,雕像一样的格调,在等待着被修饰,被雕琢,被瞻仰。。。
安臣始终没有涣散,他的目光是那样坚定有力,直达人心的震撼力动摇了欧凝的心,她热血沸腾起来,往事如电影一幕幕接踵而来的上映着,成现的黑白色调,多了太多薄凉的情绪,白色的光芒抵制不住了绿色光环的雍饶,它放弃了,此时呈现出一个绿色的强光半圆,里面的动态依稀可以得见。安臣的身体,他的衣服,他的手脚,还有他的脸幻化成了碎片,一齐飞向屋顶,漂浮在上空,似片片纷扬的雪。黑色的雪,这成了欧凝冬日里最深厚的记忆。
返校
欧凝一个人立在房间的阳台上,一站就是一宿,看着黑色的夜幕,没有星星,一颗都没有,冬季的夜空很高,很远,还很静。不会有雪了,这个冬天的雪早就在人们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已经悄悄下完了。已经凌晨,夜幕被慢慢拉开,先出现了一丝米白,然后苹果白,接着乳白,鱼肚白。。。天亮了!欧凝朝着亮点微笑,算是一种祭祀,然后她打开电脑写了一首诗——《黑色的雪》。
我不曾发觉
黑色里的沉默不易察觉
我不曾懂得
黑色里的奢华容易娇惯
我不曾相信
黑色里的黯然不需交换
我不曾了解
黑色里的希望没有遥远
我不曾明白
黑色里的祝福到不了现在
只有你的孑然映在冬的雪地里
踩着零点的记忆
背后有人叫,欧凝回头:“李欣,你起床了?我以为你回家陪你父亲了呢!”李欣穿戴整齐,收拾好容装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一脸的娇,久违的李氏醒前模样。
“不要,我已经打发我爸爸去国外休假去了。”李欣看着欧凝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担忧:“你怎么了?昨天说有事,那么晚才回来,我等你等了好久哦。你干嘛呆在这里啊?一宿没有睡啊?你怎么了?黑眼圈哦。”李欣连哄带骗的政策,欧凝赶紧接着这个茬,找个阶下,还要骗李欣。“没事,昨天很早就回来了,不过想起来答应安臣帮他打扫房间,所以就去了,不想那几间屋子那么麻烦。不小心就在他家睡着了。”欧凝说着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拾捣拾捣自己。
“安臣,对哦,好久不见他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李欣又想起来昨日欧凝好像提起来复赛作品被换掉的事情,“他换作品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你能联系到他吗?”
天哪,李氏逼问法,欧凝在心痛过后,赶紧逃离了现场,她不知道怎么应付,怎么编谎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李欣追上来不依不饶。欧凝出于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哎,几点了?今天早上有课吗?”
“有呀,”李欣看看时间,“七点半了,快点。”再次成功转移李欣的注意力,欧凝撇下李欣,一个人躲在洗漱间,关上门,倚着门慢慢倒下,没有眼泪,没有抽噎,只有痛,想,念。一会儿,李欣就来敲门:“欧凝,快点,要迟到了。”
“嗯,马上就来。”欧凝对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像一团缩水的苹果,死撑着果肉,表皮却早就愁眉不展,破旧不堪。
出了门,意外地看到史蒂凡,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史蒂凡朝欧凝打招呼:“早啊!快些吧!要迟到了。”
欧凝愣生生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进房间睡觉啊?”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呢?”史蒂凡反问。这一问问出了李欣的好奇心,她敏锐的小鼻子好像嗅到了什么秘密的味道。欧凝自然是不记得昨晚之后的事情了,她的眼线、心思全部被黑色的雪片遮蔽了,那些雪落了太久,掩盖了土地,房屋、树木,所以的一切就都不见了痕迹。欧凝瞬间煞白的脸,史蒂凡才发现自己多嘴了,不过还好她圆的好,她说:“昨天左蒙说他要陪史蒂文,陪他去出差,我没有兴趣,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做的夜车,回来呢已经凌晨五点了,我又毫无睡意,所以干脆给你们准备早餐喽。”
“谢谢你,很好吃。”李欣已经消化了很多食物了。李欣招呼欧凝赶快来吃,欧凝一坐下来,拿起牛奶,心不在焉地,牛奶杯歪倒了,鲜奶散了出来,溅到了欧凝的衣服上,同样的场景,欧凝记起自己第一次在这栋房子里与安臣早餐的情景又再次出现在清晨的脑海里。一时失神的欧凝,被史蒂凡的五指晃了回来。史蒂凡觉得她和左蒙之前的担忧是必要的,安臣的死留给欧凝的记忆,留给她的震撼,留给她的空间都是无法估计的,怪不得史蒂文没有勇气回来面对她。
除此以外,史蒂凡还有件棘手的事情,第七号当铺的任命要怎么和欧凝开口。接安臣的班,在安臣去世的地方工作,这对欧凝来说是不是太过分呢?酝酿再三,史蒂凡还是决定缓缓再说。三个人一齐默默吃早餐,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日出的美丽往往被伤心人埋没,朝霞的云衣常常被无心人遗失。朝气云落,一个人消失了,可是日子还是一点一滴地过着,白云不知,蓝天不知,北风依旧刺骨,冬阳依旧麻痹,唯一记得他的会是谁呢?
讣告
谎言,天气也学会了说谎言,黎明之时的光线还存在脑海里,结果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欧凝在怀疑冬季里真的有应该有阳光吗?冬天的日出,或许那不过是个美好的期盼,欧凝甚至在想好的天气,好的人生,好的事件,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呼——呼——”,屋外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松树沧桑地站在路边,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人类,蔑视人类引以为骄傲的感情。
这个冬季冷啊,所有人捂着围巾,套着帽子,棉实的手套,整个人只露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臃肿,把心情全部遮挡了起来。今年冬天,欧凝丢弃了口罩,这个冷呀,把她冻得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这年冬天,欧凝摆脱了围巾,就看着地都冻裂了缝,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