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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见关彦昊那副难过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了,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只是可惜,这些劝说关彦昊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
“都是我没用,都是我……都是我……”
高翰和宁芮夕站在旁边,看着那边两人一个喝酒一个阻拦的场面,竟然都没有任何动作。
“你是挺没用的。”
清冷的女声,如同炸弹一样在几人耳中响起。
苏澈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说话的人。
连一直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关彦昊都放下酒瓶用醉醺醺的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了。
高翰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开口说话的小妻子。本来准备阻拦下的,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你说,什么?”
关彦昊喝得都大舌头了,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苏澈也跟着皱起眉来,听着宁芮夕说的话,忍不住就想上前来阻止她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了:“嫂子……”
彦昊现在都这样了,难道嫂子还要趁着这个机会来报复之前彦昊做的事情吗?
苏澈有些不舒服地想到。
宁芮夕瞥了苏澈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和不满,也不介意,依旧很镇定地看着醉鬼关彦昊,下巴微微扬起,就像高傲的女王在睥睨自己的臣子一样:“我说,你确实很没用。在发生事情的时候,只能这样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背地里哭,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瞧不起。”
宁芮夕像是完全没看出关彦昊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心情有多差一样,说出的话,那叫一个刻薄,完全没有留半点情面。
“嫂子!”
苏澈又忍不住警告地叫了声。
这次不用宁芮夕有反应,高翰就投以冷冷地一瞥。那一瞥,将苏澈还没说出口的抱怨和指责都咽了回去。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你是谁?”
那些如同从头顶倾盆泼下的冷水让关彦昊清醒了些。
只是清醒之后他更加不满,对着宁芮夕就开始咆哮了。
宁芮夕也不介意,反倒是笑着:“我不懂?是啊,我不懂。我不懂怎么会有男人懦弱成这个样子。你喜欢任若彤就大胆地去跟她说呀,说出来了呗拒绝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本身就知道希望不大,却像个胆小鬼一样自以为是地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殊不知你的自以为是从头到尾,都只是骗了你自己一个人而已。”
“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关彦昊不服地顶嘴着。
宁芮夕笑:“是不关我的事。有本事的话,你就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啊。要不是因为你和我老公的交情,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啊。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几十年都见不上一面说不上一句话才好!”
“你……你……你……”
关彦昊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好了。
“我最看不起你的,就是你眼光实在是差到了极点。要是你看上的是别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睁眼瞎地看上了任若彤。任若彤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个才认识她多长时间的人都看出来了。你这个傻蛋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栽在里面,把她当成天仙一样捧着。可惜啊,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她啊,眼光高的很,可瞧不上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打趣的对象罢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越来越刻薄了。
苏澈很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一抬头对上自家老大那冰冷警告的眼神,又默默地缩回了脑袋,继续当缩头乌龟在那等着了。
“闭嘴,不准这样说若彤。你根本不了解若彤,你这是用有色的眼睛对她有偏见,若彤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人!”
本来都醉醺醺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关彦昊居然都站了起来,指着宁芮夕就开始一阵说了。
宁芮夕怒了,顾不上其他的,一把拽过那指着自己鼻尖的手,呵斥着:“老娘忍很久了。你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很不爽了好吧。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还搞得像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一样,你是奔三的老男人了知不知道?奔三的老男人该成熟该稳重了知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还搞得跟个红毛猴子一样。”
“口……”
苏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小嫂子发表撒泼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
高翰也是意外地看了小妻子一眼。
“你……”
关彦昊……
“你搞清楚,我才是高翰的老婆,我们是领过证办过婚礼的。但是你呢?你看你做的什么事?任若彤一出现你就把我当成破坏他们两个的小三一样。你脑子进水了,我跟高翰是合法的夫妻,任若彤才是小三好吧!连这点都搞不清楚,你真的是蠢比了!”
这些话藏在宁芮夕心里很长时间了,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说个够,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反正形象什么的,已经不是现在所能顾及得上的问题了。
“你是不是觉得任若彤和高翰才是一对,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因为若彤喜欢高翰是不是?”
面对此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宁芮夕,关彦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听到问话也只知道呆呆地顺着本能回答着:“本来就是……”
“本来你个头啊!”还不等关彦昊说完,宁芮夕就是迎头一阵怒骂。
“难道任若彤喜欢谁,谁就必须要跟她在一起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任若彤喜欢阿翰,可是阿翰从头到尾都只把她当成妹妹。凭什么任若彤喜欢阿翰,阿翰就要为这种喜欢买单?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还把这种情况当成理所当然。就我知道的情况,任若彤已经出国四五年了吧,要是她真的喜欢阿翰的话,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跟他联系?只是出国去了,又不是死了。既然没联系那就表示她已经放弃了。都放弃这么多年了,却在我和阿翰结婚半年之后又跑了回来,还一副对阿翰深情款款的样子,你不觉得这太假了吗?”
很多事情,关彦昊其实心里都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他却下意识地不去对这些问题进行深究。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如果深究的话,结果,应该不是他想要面对的。
他只是一味地选择相信任若彤,相信这个他从少年起就开始喜欢的女孩子,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却还是默默地守护着。
“那又怎么样,现在若彤都变成这样子,要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难道还不够惨吗?你为什么非要落井下石不可?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宁芮夕深深地为关彦昊的脑回路所叹服,好在她早就看清这个人的本性,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生气,所以也就没太多的感觉,只是冷笑着:“我狠毒?是我让她去嫁给冯涛的吗?”
“就算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说出那种话。”
关彦昊还是嘴硬地枪呛声着。
宁芮夕真的是忍不住了,对于关彦昊和任若彤的不满由来已久,此时终于到了临界点,全部在同一时刻选择了爆发:“我说的有错吗?要让我实话实说的话,任若彤现在这样,任家这样,那是活该,是她罪有应得的!”
“你……”
“怎么?不仅是她罪有应得,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现在这样那个落魄像个懦夫一样,完全是活该。根本不值得任何人为你担心!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个女人,你破坏你兄弟的家庭,不顾兄弟们的关心,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你。你说你这样,还不够活该?也是苏澈他们心软,要是我的话,有一个你这样的兄弟,我绝对早就跟你恩断义绝了。你自私只顾着自己,那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关彦昊怔住了。
为宁芮夕口中所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有那么自私吗?
他,默许若彤的行为,已经对其他人造成了那么严重的伤害?
这……这……
酒已经全部醒了,关彦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再看看那边两个一直任由她说话没有开口阻拦或者说半句反驳的话的兄弟。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在被宁芮夕说了这些话后,他却心虚起来。
他真的,已经做错了那么多事吗?
“那是若彤自己的选择。”
高翰终于开了口。
只是开口后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直白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老大?”
关彦昊呆呆地看着整件事中最关键的人物。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做错了吗?
老大对若彤,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一直都是若彤一头热?甚至于,连这个一头热都不是那么单纯?
那么,从头到尾,是不是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瞎忙活,瞎折腾着?
甚至于,因为他做的那些事,让这些关心他的兄弟们都受到伤害了吗?
头一次的,关彦昊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反省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第184章 我他妈就是个笑话!
“你要庆幸,幸好你有这样一群弟兄。要是其他人的话,早就气得把你扔到乌拉圭去了。”
宁芮夕说完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补充了句。
关彦昊早就被打击得脸色苍白,求助般地看向在场的唯二两个兄弟。老大还是原来那个样子,总是面无表情好像很冷一样。他记得上一次自己就是因为帮着若彤说话被老大揍了,甚至都说出了要是再犯就跟自己恩断义绝的话。所以说,宁芮夕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威胁吗?
阿澈的话他还看不出来。因为平时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一起混的,但是现在,阿翰却闪烁着视线不肯跟他对视。是在赞同宁芮夕说的话?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差劲到这种地步?
可是,明明,明明他……
“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无辜,觉得我把话说得太重把你说得太差劲了?”
宁芮夕根本就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这口气她忍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现在才找到机会来发泄,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休战的。
关彦昊这个人,绝对是被所谓的美人计迷昏了头的人。这要是放在古代,他绝对是那种因为美色误国的昏君。
“我本来就没你说的那么差。”
关彦昊犟着脖子不满地反驳着。
苏澈下意识地看了眼委屈得眼睛都有些红了的关彦昊,想要开口说点安慰什么的话,可惜不等他开口,就被身边的高翰一个眼神给警告了。
于是乎,他就知道了,这次的训话,是老大默许的。
大概,是老大在为嫂子出气吧?
毕竟,彦昊做的事,可是让嫂子受了不少委屈呢。
“呵呵,没我说的这样差?”
宁芮夕双手环抱于胸前冷笑着:“我这样说你,已经很客气了。你居然还觉得自己没我说的这么差?我跟你说,喜欢人不跟人说,这叫懦弱。看上一个不怎么样的人,那要眼瞎。为了这个人伤害在乎自己的人,这叫愚蠢。为了女人背叛兄弟,这叫没义气……”
眼看关彦昊的脸色被自己说的越来越难看,宁芮夕很仁慈地停顿了下:“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难道这样,还不叫差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抱歉,因为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差劲的人了。”
说完,还不忘摊手耸肩,一副无奈放之任之的模样。
苏澈默默捂脸。
他现在才知道,以前的嫂子对待自己是有多仁慈。
要是被她这样说上一次的话,他绝对会羞愧得拿麻袋把头套住没脸见人的。
关彦昊呆住,这次,他没有说话了。因为,已经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宁芮夕说那些话。因为,都是事实。
一屁股在高翰身边坐下,对上苏澈打量的目光,宁芮夕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苏澈立刻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缩回了脑袋。
“现在冷静了吗?”
这次开口的,却是从进来后一直沉默甚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