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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点点头,“嗯。”男生也算大方,自己做了自我介绍,言语间不乏讨好钟维景的地方,钟维景猜想这个男生估计是把自己当成甘宁的哥哥了。这样一想心里更加讨厌起这个男生来。
好在甘宁的表现仍旧让他满意,在钟维景简单地做过自我介绍之后,甘宁向那男生道别。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话,本来是在讨论今年要怎么过年的,可是钟维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问出口了,“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在?”
这样的话敌意太重,仔细一听还有些幼稚,钟维景有些想不通这样的话到底是如何从自己嘴巴里出来的。他只能期待那个迟钝的女人依旧迟钝下去,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可是甘宁虽然不聪明,但她也不笨。不过秉承着一贯的作风,大度的妻子并没嘲笑钟维景这个小气的丈夫,相反还很高兴的样子。钟维景见她不说话,自然也不会傻得先开口砸自己的脚。
上一次那株柳树的枝条就已经很黄了,这一次来钟维景发现上面连一丝绿色都没有,只剩下一些灰褐色的枝条在上面,看起来有些荒凉的感觉。
旁边的甘宁转过头正好看到钟维景的侧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也看到了那株柳树,男人长得很好看,可是她最喜欢这样看他的侧脸,他看一样东西的时候很认真,从她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很帅气。
就像之前讲的,钟先生对这株柳树很不满意,虽然它当时只是充当了一个背景而已,可是钟先生的迁怒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两个走到已经只剩枝条的柳树下的时候钟维景忽然就拉过旁边的人,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看到她一脸呆呆的样子他却先放开手,然后自己一个人一脸严肃地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发现旁边没有,回头一看甘宁依旧红着脸呆在原地,其实也不怪她反应这样大,钟维景这个人不管再怎么样喜欢热都不会脱下外套的,这样注重仪态的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着实很奇怪。
钟维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明显但他自己可以感觉到耳朵有些热,“走了。”即使如此,钟先生依旧用平淡稳重的声音喊身后的那个人。甘宁终于回过神,笑着走到他身边,作为回礼,她决定。
、44番外(一)
甘宁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钟维景的距离很远;远到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能站在一角偷偷看他。
第一次见到钟维景的时候正好是冬天;那一年外婆去世她不得不辍学跟着亲戚来到这座城市打工。那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甘宁收拾好东西打了饭坐在食堂里面准备吃饭。
她旁边坐了一个男生,看起来很冷峻的样子,但他们偶尔对上视线;那个男生回朝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但真的只是“好看”而已,最好的角度。她不傻,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叫住她;从包里拿出药递给她;甘宁一开始没想要的,但她唯一无奈的是控制不住脸红。犹豫着如何拒绝,但在不小心看到他视线方向的人之后,她恢复了冷静接过药膏,小声说谢谢。那个人是这所学校有名的教授,即使是才来没多久的甘宁也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晚上在工舍里甘宁坐在床上烫完脚,仔细擦干后才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又放了回去。
甘宁喜欢看书,即使已经不能上学她也依旧喜欢。她的工作不是学校放假的话是没有假期的,每天的工作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半开始,晚上八点结束,学校食堂自然是不管宵夜的。
所以她每天下工后会先回工舍,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再收拾东西去图书馆。这所大学的图书馆的闭馆时间很晚,但这并不意味着甘宁可以待到很晚,她第二天一早还要去食堂工作的。
在图书馆里见到钟维景的时候甘宁先有一些意外,但转念一想这里本来就是他该来的地方,于是腼腆友好地朝他笑笑。那个人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依旧是好看的笑容。甘宁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有些刺眼。
有了这样一次开始之后,甘宁发现她能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次数竟然多了起来。
甘宁对钟维景的印象停留在穿着简但一丝不苟的优秀青年上,从没想到会看到他那样狼狈的时候。从图书馆出来甘宁没有立即回工舍,而是打算在校园里散散步,这里白天的风景很漂亮,晚上也很好看,是和她家乡截然不同的风景。排布巧妙得当的灯光,颜色配合得也很好,但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当初就说我们不能养个白眼狼,你还不信!”女人尖尖的嗓音,这是甘宁回去的必经之路,以前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叹了口气她正打算绕远路回去,却又听到一个声音,“说完了,我还有事。”甘宁的心突然跳了一下,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理智告诉她应该往前走然后离开,脚却偏偏动不了分毫。
甘宁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钟维景,你就这样对长辈讲话?”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甘宁忍不住回头,借着并不清晰的灯光她看到了那个人的侧脸,她有些惊讶,因为钟维景现在脸上的表情和她印象中完全不一样。
“长辈,是么?”钟维景冷笑,“舅舅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人心难料,更何况是这两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钟维景怎么可能给了钱还不留下证据。
夫妻俩最终还是离开了,甘宁回过神来也打算走,可是刚抬起脚没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听人私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45章节
钟维景很聪明;在智商方面绝对是甘宁见过的最高的人;可是同样的;无所不能的钟先生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笨;不过甘宁对他表示不满的方式很满意。怕她生气那个人不会直接问她,即使心里很难受也会考虑她的感受。
所以到最后即使钟维景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但甘宁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而不高兴的原因是一直对她很照顾的同学。她和那个同学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很高兴那个迟钝又内敛的男人这样子的觉悟。
钟维景很不喜欢胡萝卜,可是两只小朋友异口同声道他们要和爸爸站在同一战线。钟维景本来以为这话是钟延怂恿甘甜讲的;结果居然是甘甜强迫哥哥讲的。钟维景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到一旁的甘甜身上;她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甘宁买的小熊一脸认真地盯着电视机屏幕,上面的故事是很经典的——抗日剧。
“妈妈说我们今天中午要吃胡萝卜。”钟延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书,甚至没有看钟维景就这样道,他今天穿的是小西装,很帅气,甘宁很喜欢这样打扮大儿子。钟维景默不作声地瞧了眼厨房,里面的女人正在忙着储存过年的食物,“嗯,很好。”
啧啧,这话得有多违心。不过很显然钟先生自己不这样认为,这是在教育孩子不能挑食,“胡萝卜对身体很好,”钟维景想了想平时甘宁给他讲的话又加了一句,“吃了你才能长高。”其实教育孩子一向不是钟维景的强项,这些工作平常都是孩子妈妈的。
和父亲外表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钟小先生连看都没看他父亲,抖了抖手上的小书册,冷冷地笑了笑。而他父亲,钟先生很不巧地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他需要去查查自己的血压了,“谁教你这样的?”太欠揍了,这是钟维景唯一的感受。
钟延用眼角瞥了一眼钟维景,一脸理所当然,“爸爸你。”钟维景觉得自己似乎更难受了,冷着脸道,“胡说,我没有教你——”话一瞬间说不下去了,钟先生突然想起来昨天甘宁抱着钟延亲他脸颊的时候,自己正在看报纸。低头再看看旁边的小孩子,如果把手上的书册换成报纸,那就是缩小版的情景再现,太可怕了。
被打击到的父亲一脸失魂落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不经意间的行为,第一次钟先生在大儿子面前斟酌着用词,用从来没有有过的诚心道歉,“嗯,昨天爸爸那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你以后也别学。”即使知道钟延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在现在的钟维景看来,他只是自己的孩子而已。
钟延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书,扭头打量起他父亲来,已经两周岁的钟小先生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讲话了,“既然你都认错了,那就算了。”轻轻飘飘地扔下这样一句话之后,小孩儿跳下沙发蹬着小腿朝厨房跑去。留下一脸呆滞的钟维景在原地目瞪口呆。
电视剧终于结束,甘甜把电视关掉,小心翼翼地爬下沙发。甘甜很怕疼,一点点都会让她哭的一塌糊涂,钟维景也不知道她这一点到底是像谁,明明那个女人和自己都不*哭啊,他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哭过来着。
就在钟维景以为她也要往厨房去的时候,甘甜走了两步居然又停了下来,扭头脸上笑的很灿烂,“还是甘甜可*吧。”小女孩被养得太好,看起来水灵灵的,脸上的笑容也很可*,更重要的是甘甜特别会告状,于是钟先生在心里做了一小会心理建设给出让小公主满意的回答,“嗯。”
“被夸赞”的甘甜小姑娘终于扭着屁股步上哥哥的老路——哼着不着调的儿歌朝厨房走去,甘宁正在炸酥肉,两个孩子特别喜欢刚炸的酥肉配着辣椒粉。钟维景也喜欢,可是他告诉过两个孩子,油炸食品对身体不好。
钟维景并不是不喜欢蔬菜,相比较起来他更喜欢肉食而已,不过这些都是不能告诉两个精明的小孩儿的。两个孩子虽然才两岁,但真的不太像两岁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钟维景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想让他们拥有一个最好的未来。
学校已经在建了,估计到三月就能全部完工。但这只是最基本的,钟维景想做的学校远远不止一个漂亮的外壳而已,心里想着这是以后自己的孩子要去的学校,标准不经意间就变高了。
之前他和甘宁商量过,今年过年就在家里过,哪儿也不去。两个孩子最近越来越能闹,当然这只是指妹妹,哥哥钟延依旧安静。钟维景站在厨房门口,心里想着在学校建成之前,他是不是得让两个孩子去幼稚园过一段。
晚上两个孩子睡着之后,甘宁才终于能上床睡觉,她进来的时候钟维景正在看书,看到她进来道,“过完年我们把他们送去读幼稚园小班吧。”虽然知道两个孩子的年纪可能只能去托儿所,但钟先生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甘宁盯着钟维景看了一会,一脸疑惑,“为什么突然这样讲?”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脱掉甘宁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真暖和。钟维景放下书,在被子里寻到她的手握住,眉头一瞬间隆起,“他们可以自己睡的。”甘宁很怕冷,冬天的时候不管家里怎么开暖气都没用,手脚依旧冰凉。
“他们还小。”甘宁反驳,作为一个母亲不能常常陪着两个孩子,她心里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拒绝哄两个孩子入睡。而且这样做让她觉得很幸福。
握住自己手的大手突然收紧,甘宁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来,看他还要讲些什么的样子,脸上笑的有些得意,“那要不你去给他们讲故事。”也不能怪她在这个问题上嘲笑钟维景,因为钟先生在讲故事这方面真的毫无天赋。
钟维景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他的童年记忆虽然有很多书,可是那些和童话故事一点边都搭不上,“以后前一天晚上你先给我讲,我去哄他们睡觉。”女人的手并不滑嫩,手指上甚至有粗糙的冻疮,和那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