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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私奔?”祈小王爷脸都绿了,下知哪件打击比较大,却听后画爆出一阵大笑,六个娃娃不知何时跟上,你扶我我扶你,全部笑得没有形象了。“祈妹妹,哈哈哈哈……”
宝宝好奇蹲下来研究。“原来祈叔叔也是祈阿姨啊——那以后岂非有两个祈阿姨了?”
黄衣娃娃与宝宝离开后不久,众娃娃等得无聊,就顺着祈一路留下的暗记跟上来。他们不比祈要一路找找看看停停,速度自然快了许多,正好赶上少女的误解。大家一顿爆笑后,都进了屋子,总算有个安置之地。
那屋子果然是被废弃已久的,到处都是尘土蛛丝。除了一角的土造灶台上还留着几个破烂的锅罐碗碟,另一角扔着一张残缺着脚的板凳外,空无一物。连屋顶都破了几个洞,隐约可见星光。
先来的少女并没有对屋子多做过整理,只是清出一块地方,铺了些干草,盖上披风充当床铺。虽是七月,那位周叔还是里着厚重的衣物背对众人窝在一角。他身边升了堆火,火上架了个瓦罐在熬药,一进屋子就可闻到浓浓的药味。
“你们大概饿了吧?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只背些饼,烤热了先吃一下充饥吧!明天下了山就可以吃好吃的了。”碧衣少女从他们的包袱里拿出几个大饼,要拿到火上去烤。
众娃娃的确也饿了,他们没想到会在山上过夜,自然没带干粮,见状皆称谢不已。
宝宝过去帮碧衣少女的忙,偶然抬头,周叔正好也抬头。两人照了面,宝宝终于瞧清周叔的容貌,他脸的上半端全是黑色皱疤,一眼望去也不知多少,有些地方泛了红,而脸的下中端则全是红斑。或大或小,形状奇诡,惨不忍睹。
宝宝瞧得一怔,周叔已偏过头,捂着嘴咳了好几声。他的身形高大,却蜷缩在灰旧的衣服里,有些形销骨立之态。不咳时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目泛忧色,偶尔向窗外望去。
宝宝心下大是不忍,又侧眼偷瞧了几眼,思忖周叔不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不料又与周叔对上。这次周叔可没什么好气,反瞪回去,叱道:“小孩子看什么看……”他这一激动,气又乱了,才说两字就捂着嘴咳起来。脸掩在发里见不到,却能见到耳根都咳得红了起来。
碧衣少女见状忙放下手中的饼过来帮他拍背。
“周叔别生气了,他只是好奇,没有恶意的……”
宝宝有些委屈地拿起少女放任一旁的饼回到父皇身边,将饼分给大家。碧衣少女安抚好周叔,又走了过来,低低道:“周叔下是故意骂你的,他只是病太久,脾气暴了点,人还是很好的——你不要怪周叔好吗?”
“我没有生气。”宝宝忙摇头。
“其实刚才是无名太没礼貌了。不过周叔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
少女微一迟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你叫无名是吗?好奇怪的名字。”
“无名这个名宁可是我自己起的啊!”宝宝一提起自己的名字就大感得意,咯咯笑了起来。
“自己起的?”少女有些惊讶失笑地挑起眉。
“我父……爹……双亲当初为了要给我起名字,据说争了一个晚上,列了几百个名字,却无法得到共识,结果他们就说,让我三岁时自己起名字。我父……亲准备了好大好厚好重的名字簿,说让我随便点一个都是好名字,可是你不知道那本书真的非常大非常大……”宝宝边说边比划,“可以压死小小昊了……”
“小小昊?”
“那是我的||||乳名。”宝宝笑得阳光灿烂,全不觉在一个同龄美人面前说出自己||||乳名有什么不好。远处可听祈小王爷又在呻吟了。
“哦,我明白了,你看那书太大太重,翻不动,就说你不要名字了是吗?所以你现在叫无名?”少女终于连起前因后果,不由掩唇直笑。
“是啊!所以说是个好名字对吧~”宝宝眉飞色舞。
见那两位少年男女谈笑晏晏,娃娃们也凑在了一起。蓝衣娃娃先笑道:“轩辕兄,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如何?”
锦衣娃娃哼了声,白嫩的小脸板着,有些哀怨地瞪着那边一对‘璧人’。
红袖娃娃劝解道:“皇上,儿大不由爹,您早晚要面对这一天的,先预习预习,做好心理准备也是不错的事。”
又哼了哼,锦衣娃娃有些赌气地扭开脸,却对上小独孤笑得邪恶的脸,嘿嘿冷笑道:“报应,报应!现在你知道你拐走昊帝座对我们是多大伤害的事了!”
锦衣娃娃撇着唇,哼道:“朕喜欢,朕偏要,你又怎样?”
“你……”独孤娃娃跟锦衣娃娃大眼瞪小眼之际,小云宝宝又开始翻手上的律书。“大德律法上好象没有说明太子几岁才许纳妃迎后,如果要现在订下来也可以……”黄衣宝宝在旁探过头一起看,小声道:“不过要迎为太子妃的话,至少需要是三品以上官宦家的好女……怕是不行。”
靖王宝宝闻言,啊啊地拍胸表示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锦衣娃娃脸上黑线成批地落下,受不了地用五扇一拍掌心,低斥道:“闪开了闪开了,你们围着凑什么热闹!小小昊才五岁呢!谈这还早。”
“如果这次恢复不了,那谈这些就刚刚好了。”蓝衣宝宝落井下石,眼珠子朝众人一转,笑嘻嘻地赞道:“啊~好一群国之栋梁啊!”
五岁的皇帝,四岁的重臣,两岁的王叔……众人渐渐笑不出来,脸色都青了。
这会儿时间,周叔又开始咳了,少女忙回到他身边给他拍背顺气,又揭起瓦罐看药熬好了没。瓦罐一揭开,剌鼻的药味弥了一室。靖王宝宝年纪最小,气管还没发育完全,最受不得刺激,不由咳出泪来。小独孤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但宝宝瞧出他神色不对,忙凑了过去。“独孤叔叔,周叔是得了什么病?你能治好吗?”
小独孤嘿了声。“宝宝,你忘了,这世上只有独孤叔叔不想治的病,没有治不好的病。”
“周伯咳嗽得很痛苦,独孤叔叔你就帮帮他嘛~”
小独孤只是摇头。“这也不算什么疑难病症,只是庸医误人罢了。除非具有独特研究性的病,否则独孤叔叔没有兴趣出手。”
见宝宝还要再说下去,小轩辕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道:“小小昊,你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是什么意思?”
小独孤闻言,狠狠瞪了小轩辕一眼,小轩辕只作不见,继续道:“你独孤叔叔自称鬼医,自恃医术通神,直追华佗,当年却救不了你爹亲,所以发了艰,非绝世奇症不救,好在将来你爹亲身体再出问题时好扳回面子……”
小独孤被说破心事,脸都红了,恨恨吼道:“轩辕逸,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声音之大,引得周叔及少女都回过头来,却当他们是小孩子吵架,没有多留意。
小轩辕笑嘻嘻道:“所以,小小昊,你想让你独孤叔权出手救人,就要把那位的伤变成绝症,比如给他心头一刀啊!这样你独孤叔叔就会出手了。”
“轩辕逸,你枉为一国之君,居然这样子教宝宝!”小独孤咬牙切齿,见宝宝眨着大眼,真有些心随意动,要去给周叔一刀,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着,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声,死瞪着身旁一脸若无其事的狐狸小皇帝。
他又瞧了周叔几眼,察颜观色,心下越想越不是味。宝宝虽然乖巧善良,却也不是见人施善心的大好人,这次何以这般坚持?不由问道:“宝宝,你为何坚持要救周叔呢?”
“因为他是大好人啊!”宝宝下巴托在膝盖上,笑眯眯道:“他不是病了,是受伤才对吧!说话声音沙哑,中气不足,脸色发黑,双眸赤红,眼神略微涣散,分明内脏重创,血瘀未去。他们不好好养伤,却躲在深山里,自然是为了避敌。之前投宿时,他们不想收留我们,址怕连累到我们。但见我们都是小孩子,怕我们在山里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才让我们留下。他对我们凶,不让瑜姐姐与我们亲近,是怕万一真的麻烦找上来时,我们对他们有了亲近之心,不肯逃走……周叔是个大好人哟,宝宝当然要救他了。”
长长一通分析下来,原本抱着调笑心态的娃娃们目瞪口呆,不知要做何表达。小轩辕抚了抚宝宝长发,柔声道:“宝宝,你真的懂事了……”说完,却是轻轻一叹。
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宝宝一直用调皮捣蛋,让大家忽略了,他确实继承了夜语昊的少年早慧。但是,这到底是喜是忧呢?
宝宝没想到自己一番长篇阔论,居然让父皇叔叔们都安静下来。没得到意料中的夸奖,小嘴瘪瘪的,回瞪着七个用你完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皇叔公叔叔阿姨们。
小轩辕见宝宝这般神情,噗哧一笑,捏捏小小昊的鼻子,“好好,宝宝好聪明,父皇甘拜下风。”
小独孤咳了声,正色道:“独孤叔叔明白了,宝宝真是好孩子。这周叔不仅是受了内伤,还中了毒……”
“咦?”宝宝又偷偷望去,却不见周叔脸上有中毒的徽兆。
“他功力深厚,已将毒逼聚一处,所以你看不出来。只是此毒性烈,在逼毒过程中已造成伤害,这也是他脸上红斑的由来。”
“独孤叔叔知道是什么毒?”
“当然知道啊!”小独孤嘀嘀咕咕道:“我还知道此毒的配方是由八种相生相克的良药与毒草研制而成,毒性一发为八,八变六四,往而回圈,生生不息……”
“这么厉害?那独孤叔叔有把握吗?”
“他没把握世上就没人有把握了。”小轩辕听出瑞倪,安慰宝宝。
“这个‘生生不息’就是你独孤叔叔研制出来的。”
“哗~”宝宝惊叹。“父皇你中过?”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哦~”祈小王爷、云小王爷、红袖小郡主、靖王小皇叔都发出恍然大悟的呼声。“皇上上次称病三日,原来是……臣还以为皇上是与昊帝座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小轩辕的脸红了黑黑了红,玉扇摇摇,斜睨着给自己塌面子的爱卿们,直到众小爱卿缩缩脖子闭嘴不语。
这下换独孤娃娃眉开眼笑了,继续道:“此毒潜于体内,被内力压制,却也阻止了药对伤势的愈合。而且他这熬的药,不知是谁开的,虽能抚平内伤,也会将毒逼得更深。要解此症不难……”
黄衣娃娃与红衣娃娃手牵手走到少女身前,羞涩地笑着,不好意思地看着少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莹王泛晕,明珠无瑕。少女只瞧得心动下已,伸手摸摸两人细致如瓷的脸颊。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怎么了?”
“美人姐姐,我肚子饿。”黄衣娃娃说完,红袖宝宝也跟进。“我也肚子饿。”
两双湿润柔软,清澈无辜的眸子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少女有些晕眩,十分艰难地道:“刚才的饼不够吃吗?很对不起啊……姐姐这里……没有吃的了……”
两双扑闪扑闪的星眸黯了下来,关于如何勾引人,祈王爷和祈郡主绝对是专家,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用说,只从眼角的失望委屈,嘴角的欲笑还泣,手指的纠结,眼波的流动,在在让人觉得,拒绝这两人实在是非常残忍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