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哟!大小姐,你的话真伤人哪!”
柴崎英司玩笑地捧心惨叫,逗得夏纱羞红的脸上露出一抹忍不住的笑容。
他一副失望的表情挨到她的身边,“瞧你这么了解男人的思维,那我岂不是连点偷香窃玉的机会也没了吗?”
他贼贼的双眼缠绕着她雪白颈项,蠢蠢欲动的情思恨不得能一亲芳泽,却又怕吓坏了芳颜,可真是难为了他这个情场常胜将军。
“看看你那翩翩风采、气宇不凡的相貌,只怕自动投怀送抱的人间绝色都让你应接不暇了,又何需‘偷香窃玉’呢?”
“只可惜你却不会是那应接不暇里的一名呀!”
夏纱有些意外地偏头注视他,颇讶异他对她的了解。
“我说对了是吧?”
柴崎英司潇洒一笑,轻轻贴着她的背,将她引往落地窗前的矮桌,“其实你错了,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所以你独特的美丽只有我这个情人最清楚。”
“你不要故意寻我开心。”她根本不信,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
“不信?”他突然双手一圈,将她困在怀里,头一低,对着她的红唇作势要亲下去。
“别闹了,你不要吓我。”夏纱被吓得面色翻白,双手猛用力当胸一推,头一偏,让他的吻落在甩动的发丝上。
“算了,真话还没人信。”柴崎英司突然冷眼撇头,一甩手把她丢在桌旁,“扫兴!”径自往矮桌的另一边坐下。
夏纱没想到一路上温文有礼的他会突然用强,幸好猝然停手,不过还是吓得她柳眉紧蹙不知所措。
柴崎英司故意不看她,自顾点起纸锅锅底的火弄起宵夜,心底却暗自偷笑她还真藏不住心事,喜怒哀乐一眼就叫人看透了。
“对不起,我……”
夏纱心有余悸地看着突然变得疏离冷漠的他,惊觉自己太一厢情愿地转嫁了对故人的信任。尤其见他半晌不搭腔、不理人,她头一低嗫嚅说道:“你别生气,我换了衣服马上走,你就当从没有遇到我。”说罢转身往和室更衣去。
“谁准你走了?”
迈不到两步路,夏纱只觉得腰差点被折成两段,整个人被柴崎英司从背后重重搂入怀中。“你敢走看看。”他浓浓的气息将她包围,急促的话语在她的头顶响起。
“我们本来就是陌路偶遇,既然惹你不高兴,我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
“你少呕我了,别再提素不相识,你要是真走,我才会被你气死呢!”
柴崎英司一把将夏纱扳回身面对面,见她委屈又惊吓的模样,心里兀自多了几分懊恼与怜惜,他终是忍不住轻轻吻吻她的粉颊,“方才是逗你玩的,你该不是当真了?”
“没有,只是我还不起你这份情。”
“你想得太多了,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高兴遇到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柴崎英司将她带到矮桌前的坐垫坐下,才走回另一面。
桌上的纸火锅正好沸腾,他殷勤的帮她装满碗,直催她吃。
“多吃点,飞机餐是最难下咽的东西,你一定饿坏了。”
夏纱端着碗举箸不动,心里百思辗转,面对他不讳言的热烈追求,她的心充满两难。
“别只顾着看,快吃。”
柴崎英司不是不明白她心里的矛盾,她还放不下旧情,即使“他”已经死了。他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是在逼她太紧只会把她吓跑的情形下,他只能捺着性子慢慢磨她,相信感性如她,无需几日自然就会赢得她的心。
前提是千万不要让他等太久呀!
夏纱视线扫过桌面上的菜,每一样都是京都料理的精品,连纸火锅里煮的都是当今最好的材料。
他?撬?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平时都过得这么挥霍??
“哈哈哈!”柴崎英司被她问得哈哈大笑,赶紧放下手上的碗,免得汤汁溢出,“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认为我生活挥霍的人。
“我只是不亏待自己而已。”他指着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的京都市区,居高临下望去,那一片灯海美得像人间仙境,“良辰美景,佳人在畔,人生所有的努力不正是等待这一刻吗?”
“你如何能确定,你的抉择是正确无误的?”夏纱若有所指地问道。
“听从你的心,它会清楚地告诉你答案。”
“但是……”
柴崎英司伸出手覆上她滑润的手,“别想了,让脑袋瓜子休息一下吧,快吃,吃饱了我带你入灯海,体会一下日本平安夜的热闹如何?”
“嗯!好呀!”
夏纱犹豫了一下才低头就碗动筷子,既然心情怎样也理不清,不如就暂抛一旁吧!
柴崎英司露出一抹浅笑,灿亮的眼眸中尽是宠溺的愉悦。
第五章
岁未的岚山,白茫茫的雪花像柳絮般飞舞空中,飘在翠竹的叶梢枝头,覆在山寺屋宅的青瓦墙面,撒落在清澈迤逦的保津川水面舟身,也停驻在坐船赏景的柴崎英司和夏纱的衣襟上。
柴崎英司第一次没有开车游洛西,只因为夏纱坚持要像观光客一样坐JR山阴本线到岚山,再搭嵯峨野登山观光小火车环山而上。山间幽静雅致,隐隐还能听到山壁下保津川潺潺的流水声。
寒意料峭的岚山虽然没有嫣红翠绿的风景可以游赏,但是薄雪掩映银光闪闪,空气中水分凝结成冰晶挂在树梢,形成独特的韵味,亦颇让人难以忘怀。
短短七公里,二十五分钟的トロシコ列车经过了八个隧道,在龟冈到站开回头。
柴崎英司偕同夏纱下了列车,还意犹未尽的前往保津川的渡船码头,包下一艘长舟游赏保津峡的山光水色。
整艘船除了三个泛舟老船夫,就只有柴崎英司和离他一臂之遥的夏纱,小舟在船夫使力摇桨的摇橹声中,往渡月桥的方向顺流而下。
一路上寒风卷起雪花在空中飘飞回旋,点缀着单调的冬天变得多彩缤纷。
“冷不冷?”
柴崎英司体贴地替夏纱拉拢松开的围巾,唯恐她被寒流冻着,“看你鼻子都红了,要不要把围巾围高一点?”
“不要,我不冷啦。”
夏纱拍拍身上又轻又暖的长呢大衣,笑着说道:“看看你紧张的,我这身帽子、护耳、围巾、手套、长靴、大衣,更别提你藏在我衣服里的保暖袋,这全副装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到北海道札幌看雪祭呢,哪里只是出来赏赏小雪而已。”
“在台湾最冷也不过十度上下,你怕连雪也没有碰过,对冷完全没有免疫力,我可不希望你往后的假期全在感冒里度过。”
瞧她单薄的身子,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柴崎英司自然就想多呵护她一些,不过,夏纱独立的个性,反而不太习惯他的照顾。
“你放心,我没你想象的娇弱,在台北我一向自己照顾自己,里里外外打点得好好的,一年难得有点小病小痛,倒是遇到了你,反而像弱不禁风了。”
“还说会照顾自己、那你手心上的刀口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插花也能被花扎了那么大的伤口。”
“那只是个小意外不算数的,何况插花用花剪划破口子也是难免呀。”夏纱下意识摸摸早已结疤的手心,想着那天和妙织的对话,如果她知道自己不但和个陌生人携手坐船游江,还夜宿同房,不知道会有多惊讶呢。
“不管怎么说,只要我在你身旁,就要把你照顾好,就算是小意外也不容许发生。”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专制呢?”
“当然没有。”柴崎英司想起以往那些女人看他就像看到一张张没有额度的金卡,总是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不放,哪里还会嫌他霸道。
“女人巴不得我对她们多花些心思,享受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嫌弃,就只有你会跟我讨价还价。”
“你还好意思跟我抱怨,也不想想早上闹了多少笑话。”
夏纱想着早上他们两人在京都市区的精品店购物的情况,当真如拔河般互不相让。
“我明明只需要几件保暖的衣服就够穿了,你却一副想把人家整间店都搬空似的。”
“哪有女人嫌衣服多的,再说,是你我才作陪,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何况我从来不知道陪女人购物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事情,你怎么忍心剥夺我的快乐呢?”
他素来是不陪女人逛街购物的,在他的观念里,那样既浪费时间又无趣,所以向来由着女人自己选购,他就只负责付帐单,而那帐单上的数字绝对是今日所见的四、五倍以上,他也依旧眉头不皱一下付得潇洒。不意今天特别陪她,她反而一径地摇头拒绝不领情。
“但是,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呀!对我你可以出意见,却不能要我平白收那么贵重的礼呀。”
“区区几件衣物,算得了什么,你又何必坚持不接受呢?过两天我们去做几套和服,你不许又跟我摇头说不。”
“和服?!几套?!”
夏纱两眼一翻差点晕倒,那种贵死人的东西,能让他看上眼的,一套起码动辄几百万日币,她哪里能要。
“你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花那个冤枉钱,买回去供起来。”
“你错了,我再正经不过,而且,我已经和专门的师傅约好时间,就等假期结束,西阵织的新友禅送到。”柴崎英司将印象里她穿着浴衣的影像自动改换成穿日本传统和服的模样,“你穿起和服一定很漂亮,我很期待一睹你的风采。”
“别闹了,那种衣服在日本过年或节庆时,还有机会穿穿,带回台湾,真的只能晾起来供而已,何况京都的友禅是世界知名的,我就算有几张金卡,怕也是刷爆了还不够。”
“没那么夸张,再说,送你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这样你还要拒绝吗?”
“当然,所谓无功不受禄呀。”
“我送你的是‘礼物’,没道理还要论功才行赏吧?”
“没有男人会平白无故送女人礼‘物’,况且已承你‘地主之谊’照顾很多,实在没有理由把我的疏忽变成你的负担。”
“负担?你说得太严重了。”
柴崎英司好笑地看着她正经八百的样子,显然她只当他是个单纯的上班族,难怪在她的眼中他不但过得挥霍还很奢靡。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成为我的负担,那绝对是种最甜蜜的负担。”
“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负担时,‘负担’两个字就真的太沉重了。”夏纱的目光从清澈的河面转向无垠的天际,云深不知处,她仿佛还看到当年那人为这两个字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藏不住心事的脸上有着落寞与哀思。
“想什么想出了神?”
柴崎英司受不得被冷落的感觉,趁她出神之际,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住,“叹什么气?明明聊得好好的,怎么没一下就满脸乌云密布?”
夏纱被他突然一问,远飘的心神拉不回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停顿了几秒钟才呐呐吐出两、三个字,“呃!没事。”
“睁眼说瞎话。”
他用力搂了搂她的腰身,笑着吐她糟。
“放手。”
夏纱眼睛直盯着船板,挣了挣,想甩脱他霸道的长臂。
柴崎英司却故作不知,任她愈挣愈用力,加上船夫为了避免撞上川中的大小石头,原本就把船划得摇摇摆摆的,结果使得游船在川里更是险象环生。
利用行船摇晃的机会,他乐得紧拥她,风凉说道:“你别再乱动,万一掉入水里,虽然水浅淹不死,冰冷却会让人冻个半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船夫故意帮衬他的说词,游船巧之又巧地迎上一片湍急的水面,溅起的水花扑上夏纱的脸,吓得她直觉地往后挪去,反而更缩进柴崎英司的怀里。
柴崎英司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