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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刻间清楚,已经,回不了头了。
也,不想回头。
拉住他,按住他,在他反应回来前,再次吻上他,当着他妻子的面──
“不──”那女人在他们身边叫得刺耳,他也在他怀中挣扎。
他是不会放开他的,不会。
就让那个女人看清,他已经是他的人的事实吧──
“唔?!”探入他口中的舌头突然传来一阵辣意,他震惊地放开他,同时感到一股腥甜在嘴里弥漫。
他居然咬他?!
他睁大眼瞪他,他全身颤抖呼吸紊乱,惊惧不安地望他。
他突然想起前两次他赏了他巴掌后,也是这般惊怕的表情。
打了他,又害怕被降罪被处罚,于是害怕。
突然觉得不再那么生气,只因他的矛盾行为让他觉得他──很可爱。
“夫君……”女人在他的身后叫唤,他浑然一愣,然后倏地回首。
“夫人。”
他想向她走过去,却被他拉住了。
“皇上,请您放──”他抖着声颤着身想甩开他──
“如果你现在不马上跟朕离开这里,朕就立刻要了这女人的脑袋!”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他全身僵硬,而对面的女人焦虑不安地望着他们。
他试着拉他走,这次,他再也没反抗,如果一个傀儡般乖乖跟在他身后──
“夫君?夫君──”
女人的叫唤让他回过头,他一使力握住他手臂,他立刻惊恐地转头:“皇上……”
“快走!”他残忍地命令道。
他无奈,只能跟着他,一步步走离,连多看一眼妻子都不敢。
然而他看到,在走到转角的那一刻,他回头看那女人一眼。
看到她趴坐在地上,满脸泪水,双眼的震惊不解与痛苦──
她不停地叫,叫着他牵着的人:“夫君……夫君……”
他握着的手在发抖,他知道他想回头,想过去扶起她安慰她,但他不能也不敢!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因为他,控制了他们的一切。
看那女人悲伤,比他得到一个至宝还令他高兴!
46
“皇上,您要带微臣去哪儿?”
只是走出大门外,身后人瑟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一愕,停下脚步。
没错,他只想着带他离开那女人的身边,并没想过,要带他去哪──
回首,他望看目光透露悲伤,脸色惨淡的人,握住他手臂的手,握得更紧。
如果问他,他想去哪儿,他一定会说回那女人身边这样令他生气的话──
索性不问。
索性就这样牵着他离开。
去哪儿不知道,走在街上,没有人能认出他们。
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他不是皇上,他也不是违命侯,只是平常人。
七巧节快要到了,街上更是热闹,货物也更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他起了兴致,拉他混在人群中,逛看街上的热闹事物。
朝廷兴仁,政事稳定,京城就分外显现国家的繁荣,整齐热闹,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百姓脸上战祸的哀愁已经消然不见,欢天喜地过着他们的太平盛世。
喜悦,很容易被感染,这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同样如此,一向严厉冷鸷的目光柔和了些,拉着百般不愿的人穿梭在人潮人海中。
后来,他们停留在一个杂耍的摊子前,看着戏耍的猴子爬上爬下,蹦蹦跳跳,精灵古怪,十分逗趣!
身旁围观的人一阵一阵叫好,他也不禁畅笑,然,不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看到他一脸愁云惨淡时,他沈了脸。
他突然扯他,待他惊愕地看他时,冷声说:“不许沉着脸,不许想别的事,现在,朕要你专心陪朕,该笑就笑,该玩就玩!”
他望着他的黝黑无光的眼眨了两下,最后才垂下,并幽幽答道:“是……”
然后,他如他所言,笑了,但是却是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看着更让人烦。
失了兴致,他忿忿地扯着他,快步穿过人群穿过街道──
他跟不上他急遽的步伐,好几次都快跌倒,却硬是被他拽起,慌乱地不安地,走在越来越少有人来的街上──
“告诉我,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把他按在一堵高墙上,他倍感无力又愤恨难平地瞪他。
“皇上……”被迫靠在墙上的他又惊又疑地看他。
“不要叫我皇上,我现在不是皇上!”
是的,他不是皇上,他是一个内心充满矛盾──的平常男人──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是害怕困惑地看着他。
他捧起他的脸,让他的头不要乱动,让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一个──让他,叫他的名:“叫我,义。”
瞬间,他瞪大了眼,双唇不觉微微发颤,害怕、不安、不解。
“叫我,叫我,叫我──”
他只是摇头,害怕地摇头,用抖动的声音一遍一遍诉说:“不──不──不──”
“你该死!”他彻底惹怒了他,更用力压在他墙上,双唇覆上他的嘴,占据他咬他,手疯狂地撕裂他的衣──
“不──不要──皇上──”
他惊恐的叫声,他害怕的泪水,他无力的挣扎──只是让他更疯狂──
他知道他伤害了他,他的嘴弥漫着血的味道,却不是他自己的,他瘦弱的身体被他压制得不成样──然,心,冷得黑暗得让他难以控制他的行为──
“义──义──义──”
他哭着喊着他的名,他吃惊地停下了所有的行为,呆呆看着满脸泪水一身狼狈的他无力倒在地上──
好久好久,他才蹲下身抱住他,哄他吻他安抚他,用轻轻地,害怕他破碎的力道做着这一切。
只是一声叫喊,就平定了他野兽般狂躁的心。
只是一声叫喊,他的名。
就让他安静下来。
奇特的,难以置信的,却不会难受的──
只是叫了他的名,而已。
47
缺了一半的月悬挂在空中,纱缦般的光芒从半敞的窗户照射进屋中。
夜至三更,屋外很静,只有虫鸣声。
屋里更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断断续续。
他没有睡意,他亦知道被他紧紧搂于怀中的人,没有睡着。
他们都没有回去,回属于他们的地方,他不想回去,他被他命令不能回去。
他把他带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两人于房中,当然不是干坐而已。
他吻着他,轻轻解下他身上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抚摸他单薄瘦弱的身体,然后抬起他的腿,玩弄那个软垂的分身,还有那个小小窄窄的入口。
在这些行为中,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微微的细细的抖动,手紧紧抓住被单,脸侧向另一边,眼睛闭起来眼角含着一丝泪光──这一切,让他的胸口微涩,身体发热──
想占据他,感受他的念头狂烈,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挺身进入他,那一刻,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只因那个窄小的洞口被迫含住过大的炙热硬块,让他痛得几乎咬伤了唇。
他低头,轻轻吻他,安抚他,一边进入他,感受他体内火热的温度。
对他们都算是漫长的过程,好不容易他终于完全没入他体内,理智也在同时崩溃,野蛮了起来,疯狂地占据贯穿他,罔顾他痛得苍白的脸色,一滴又一滴流穿脸颊的泪──
终于平息那妄动的欲火时,他几乎是失神地趴在床上,下身,流出他体内的白色液体中掺杂几缕血丝──
“抱歉……”他满怀愧疚地于他耳边一遍一遍诉说,为他擦拭身体为他止血,然后拥他入眠──虽然不成眠──
夜,真的很安静,静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拥着更是安静的他,终于,他忍不住坐起来,也拉他起来让他躺在自个儿怀中。
捧着他白瘦的脸,看着他黯淡的眼睛,还有被他自己咬得受伤的唇──
他静静地吻他的唇,他的颊,还有他的身体,手划过他的背,停留在他瘦得他一掌就足以盈握的腰。
这次,他连颤抖都没有了,一具尸体般,呆呆地不动。
于心中叹息一声,他停下一切动作,抬起头看他,并轻声问目光不知在望向何处的他:“在想什么?”
他不回答,只是细微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想回去?”
他的话终于引起他的注意,慢慢收回迷茫的目光看他,他深黑得无光的眼中泛着一丝惊疑。
他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的叹息。
他说:“想回去,就回去吧。”
连他自己都不懂,明明就一点不想让他回那个女人身边,但见他神形如此荒凉,他便心生不忍。
然而,他低头无语了一阵后,却摇头道:“……不回去……不回去……不能回去了……”
“什么?”
“皇上。”他抬头,黑暗的眼睛盈满泪,“微臣连在妻子面前的最后一缕尊严都没有了,微臣不能回去了……”
他趴于床上,悲恸哭泣。
“已经没有脸面,不敢面对她──已经不能回去了──”
他低泣着,不停地悲伤地诉说。
他静静看他,静静地……心,因他如此悲伤哭泣,而生痛──
48
他拥着他,拭去他的泪,虽然才拭去又流下──
他低声对他说:“那你想去哪儿,跟我说吧,我带你去。”
“想去哪儿?”他躺在他怀中,幽然迷茫地说,“我还能去哪儿……去哪儿呢……”
看着面容空洞的他,他的心,阵阵刺痛──他到底,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了。
原只想,只想让他只能看他一人,让所有吸引他视线的人滚开──
“对不起……”他低语,拥着他的双臂收紧,再说一遍,“对不起……”
“皇上……”他惊讶地抬起头,他捂住他的唇。
“叫我义,现在,我不是皇上。”
他凝视他,目光深黯,包含谁也读不出的复杂,谁能想象,九五至尊的他,居然会为一个人如此伤神。
是什么时候开始,是什么时候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是什么时候他流着泪痛苦时,他的心也会疼痛──
之前不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越是接近他,越难以自禁。
是他蛊惑了他。
罪应用一生来赔偿。
一生陪在他身边。
“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的泪停下?”
早已经哭肿的眼,流仍然不断溢出,倾尽他生命般流出流尽──刺痛他的心──
他静静看他,他黑得无光的眼,如死寂的黑潭,很安静很安静,看着看着,让人胸口发涩发疼,难以控制,沈沦其中。
想来,他只看过他对别人笑,只他妻子一人,淡淡地笑着,温情的笑,对他,他会哭,流着止不尽的泪,哭到眼睛肿起,仍哭──
“告诉我,你此刻最想做什么?”
他再次低声问,声音很沈很沈。
无声哭泣的人垂下眼帘,好久才张开──“皇上──”他用哽咽的声音静静的说,“皇上,您允过的诺言还算么?”
“叫我义,好么?”他一边拭他的泪,一边低语,“叫我义,我才答应你。”
他深深看他,才轻轻说了声:“义……”
他不禁微笑,亲了下他的额头:“说吧,什么事。”
“你许过,不管我要去哪里,你都会带我去。”
啊,他还记得,在那个冷风吹过的茫茫草原,他哭着说累了时,他说过的话。
“那你想去哪里呢?”他问。
他静了下,才道:“臣想去──地府。”
他抬起他,错愕地瞪他,难以置信的说:“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