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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了这盖头,娘子可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了。」月无华勾起桃子的下巴,看着明显反应不过而有些呆滞的杏眼,不由心情大好。
「娘子,来喝合卺酒,嗯?」
合合合……合卺酒?
「不、不要——唔唔——」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蓦然覆上的唇压住,辛辣的酒液伴随着火热的舌侵入口中,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这是、这是什么?
敏感的上颚被舔舐,无措的舌尖被紧缠,伴随着酒香,从未被入侵过的口腔被侵犯得彻底。未曾沾染过情欲的身体敏感得惊人,桃子只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觉渐渐从身体中升起。
——好甜!本是戏谑的举动,却在尝到桃子口中的味道时变了调,那细细软软的小舌,竟然带着一丝说不出味道的香甜,勾引着他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
直到口中的酒液尽数灌入桃子口中,感到纠缠着的呼吸渐渐不支的急喘,月无华才不舍的放开了桃子。
怀中人儿双颊绯红,大大的杏眼中一片水气氤氲,红润的唇微微张开,露出白玉般的贝齿,似乎还未从刚刚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忍不住再次含了一口酒液,噙住那诱人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再次充斥唇间,直到杯中酒尽,月无华才停止喂酒。
而此刻的桃子,已经昏沉沉的,不知是被炙热的亲吻夺去了理智,还是被浓烈的酒香熏得昏然,只是张着眼睛,茫茫地看着月无华,半点也想不起要做什么了。
——这副模样,真是该死的诱人!
初见时便萌生的欲望此刻仿佛在身体中复苏,浓烈得连月无华自己都有些吃惊。
一把抱起桃子甩在床上,看到那瞬间醒悟透出仓皇的眼眸,不由心情大好,覆身上去,居高临下的道:「娘子,来让为夫教教你,什么是洞房?」
——不行,绝对不行!
桃子瞠大了眼,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回神就被人压在了身下,但那逐渐接近腰间的手让他本能的感到危机,挣扎着想要脱离月无华的禁锢。
「事已至此,你还想跑?」单手扣住了挣动的双手,月无华眯起眼睛。
他是对这具身体很感兴趣,也兴起过将这小宫女收为侍妾的念头,但在她胆敢戏耍他之时,他便决定要好好惩戒她。然而刚刚看到她那副茫然羞涩的样子,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想要好好怜爱她的感觉。
不过,既然她此时还想着逃离,就不要怪他不懂怜香惜玉,让她好好的体会一下,惹恼了他究竟是何下场!
想到此处,月无华不再压抑沸腾的情绪,单手一扯,那原本就被桃子解了一半的衣结便被抽开,中衣微敞,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怎么办怎么办啊——
桃子几乎能感觉到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鬓角,但双手被扣住,又被那双让人感到恐惧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几乎不敢做任何的动作。
就在月无华俯下身,手指渐渐接近那微敞的衣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急促到有些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报——吾皇病危,请皇子回国!」
什么!父皇——病危?!
月无华立即弹身而起,踹开房门,拎起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回主子,昨天半夜皇上突发急症,大皇子二皇子此刻都在宫中。虽是加急传递,但属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便斗胆打扰主子新婚,即刻前来禀报。」
「做得不错。」
月无华松开手,起伏的心绪冷静下来。
父皇病危,那么太子册立,甚至新君即位,都很有可能近日完成。
对付一个实权不多的太子,他尚有八九分的把握,但若是对上了已经即位的新君……纵使他拥有的皇族之力凌驾于此代皇族中任一人之上,想要得到那不传之秘,却也要大费功夫了。
如此想来,此刻他是不得不尽快赶回皇宫了。
「吩咐下去,立刻备马,我要连夜回国!」片刻间便已思考清楚,月无华对着身前的人说道:「对了,不要忘记派人向承德帝辞行,就说,吾皇病危,无华身为人子,自当克尽孝道,即刻回国侍奉父皇,望承德帝恕罪。」
「是!」
咦?回国?他这是要走了么?
感觉自己似乎绝处逢生,逃过了一劫。大喜过望的桃子利落的从床上爬下来,准备变成桃子钻进床底躲起来,谁想脚刚刚落地,便被匆匆回屋的月无华一把拽住,拎起地上的嫁衣一裹,抱起来就向外走去。
「娘子,为夫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你见公婆的日子,估计要提前了!」
有些反应不及的呆呆抬头,正对上月无华勾起的嘴角和冰冷无一丝笑意的眼眸,桃子打了个寒噤,欲哭无泪。
京郊道上,一人一骑迎风奔驰,猎猎作响的风扬起骑士宽敞的衣袖,如此画面,端的是潇洒俊逸……如果,忽略马上那团不断蠕动的物体的话……
被横在马上,麻袋一般的桃子此刻已经颠到头昏眼花,快要神志不清了。
自从昨夜被拉出去,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拽上了马,紧接着便是一夜的奔驰。
期间他不过是小小挣扎,就被扛起来猛颠了几下,还没来得及抗议又被甩在马上,那仿佛一刻不停的上下颠簸立即让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不晓得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是凡人,不然这么颠了一夜,腰早就断了。可他的腰虽然没断,这么挂在马上也确实难受啊——
「嘘——」
单手拉住缰绳,止住了马儿奔驰的脚步,月无华手臂在桃子腰间轻轻一勾,将他拽下马背。
终于、终于停了么?
一瞬间桃子有种晕眩的不真实感,含着水气的大眼下意识看向月无华,后者心中不由一动,抚上桃子的脸颊。
「很辛苦?」
废话啊,你去被颠上一晚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忙着喘息,桃子白他一眼,无声传达自己的抗议。
「呵,为夫赶着回国,是心急了点。等回去补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作为赔罪如何?」
见桃子喘得厉害,月无华不由上前拍拍那纤细的背部帮忙顺气。
虽知这一夜奔驰,自己已暗中在她腰间使力,纵然颠簸但却不会真正伤到她的身体,但看她此刻喘得厉害,心中竟然还会不忍。
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再对一个女人心软,实在不像他平日的行事。
「不、不要……」
猛喘了两口气,桃子硬是挤出蚊蚋般的声音。虽不知怎得逃过了一劫,但下次还有没有这种好运,可就说不定了。
「你——」
该死的,这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他对她已经是难得的心软了,她竟然还不领情?
猛地拽住桃子手腕,月无华正待开口,耳中便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不由面色一整,将桃子抱起甩到马背上,静待来人。
一队黑衣黑骑的人马井然有序的奔驰而来,在见到道路中央的月无华时,整齐划一的勒马停步,翻身而下,单膝行礼道:「影部来迟,请主子恕罪。」
「都起来吧。」
月无华挥手,黑衣人应声而起,数十人动作齐整如同一人。
影部,月国之皇秘密操纵的情报暗杀部门。
自从他三年前瞒着众人收服影部之首后,这神秘的组织便归入了他的麾下。影部掌握着国中大部分情报来源,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个却都算得上百里挑一的好手,得到影部之后,他确实是省事不少。只是——
「父皇病危,这种事情怎么现在才得到消息?影绶,你可知错?」
影绶,影部之首闻言立即跪下请罪,「属下知罪。皇上病情突然,事先全无预兆,加上这次主子的任务……影部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外,其余倾巢而出协助主子,所以虽得到消息后立即传出,却也耽搁了一日,请主子责罚!」
「即便是这样,你——」
月无华刚刚启口,便听得身后一阵马嘶,却是他那匹日行千里的良驹,不晓得为何突然狂躁起来,带着桃子窜了出去。
「牵马过来,你带影部先行一步,清除沿途所有障碍,我去追回这不听话的小公主便即刻上路。」
「是!」
依旧单膝跪地,看着月无华纵马而去的身影,影绶眼中一片凝重……
好可怕,天啊啊啊——
双臂紧紧缠在马脖子上,桃子被颠得摇摇欲坠。
他不过是想趁着那人不注意的时候逃走么,只要离了他眼底下,自己要躲起来就很容易了。但谁知这大笨马,他不过是揪了牠的鬃毛一下,就这么发疯的跑起来了。
呃,虽然好像揪得狠了点,拔下了满手的毛——
他可不要就这么被颠下去,傻瓜也知道一定会被踩得很惨——被踩得稀巴烂的桃子,他不要这么凄凉啊,相比下来被吃掉起码还有点用处呢。
不过身下马儿剧烈的跃动很快让桃子再也没精力乱想,只知道死死的勒住马儿的脖子,却还是止不住身体在颠簸中逐渐滑动,眼看就要落下马背——
天啊,他不要啊啊啊——
桃子紧紧闭上双眼,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踩烂的样子……
「抓紧了,别松手!」
一个带着些微嘶哑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桃子下意识的张开眼看去,却见到一直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人策马而来,皱起的眉头带着担忧的意味。
「笨蛋!不会骑马还想偷跑,给我抓紧了别放手!」
多久没尝试过这种气急败坏的感受了?月无华驱马与桃子并行,这该死的小宫女尽是会给他找麻烦,骑马都可以骑到快没命。
他当然可以不管她,由着她落马,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她纤细的身躯会被马践踏,甚至会被踩死踩伤,心中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哼,这小宫女竟然敢戏耍他,这笔帐他还没和她算清楚前,谁也别想抢在他之前伤她!
一定是这样没错,皱着眉头,月无华在心中说服自己。
听到他的话,不知怎的,桃子心中一松,手上立即失去了力气,恰好这时马儿一个跳跃,便将他甩飞了出去!
「你——」
变故陡生,月无华下意识只来得及揪住桃子的衣襟,谁知飞出的力道太猛,胡乱裹上的嫁衣禁不住拉扯落了下来,桃子的去势却只缓了一缓,并没有停住。
「该死的!」
手腕猛地前探,抓住了中衣下摆,月无华将桃子扯向自己的同时从马上跃起,将其拽入怀中滚落在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卸除那股冲力。
又、又滚了,最近好像总是在滚动……
或许是刺激过度,惊险过后,脑中一片空白的桃子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但那空白很快过去,剧烈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桃子突然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竟然救了他……
「你、你没事吧?」桃子一个哆嗦,连忙从月无华怀中爬起,看到他眉心微蹙,双眼紧闭,显然摔得不轻。
「没事!」暗自凝了口气,月无华才张眼。
这一下摔得厉害,虽然已经下意识的护住要害,但不曾习武的身体要承受这种撞击,显然有些勉强,刚刚甚至有一瞬失去了意识。
「太好了!」见他开口,桃子放下心来,不自觉地展开笑靥。
她笑起来……满好看的。
月无华眯起眼睛,看着桃子杏眼笑得眯成两弯新月。
虽然被摔得浑身都痛,但是——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不同于之前畏畏缩缩、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现在的她虽然衣衫凌乱,身上还沾了泥土,但比初见时的楚楚可怜更让他——
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月无华猛地抬头,仔细上下打量桃子,细致的脸庞,雪白的肌肤,有些凌乱的衣衫,还有不晓得什么时候丢掉了鞋子而露出来的小巧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