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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卫墨因为是医生,所以跟着东方尊一起进了急症室,而玄青则是等在外面,莫名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隐约间还有些发疼。
这种感觉,只出现一瞬。
许久,约莫两个小时之后,急症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和东方尊出来了,玄青马上迎了上去,“他怎么样了?”
玄青想问的是,东方尊还活着吗?
他伤得那样的重……
卫墨低垂着的眸底闪过一抹沉痛,当抬头的时候,他的眼角却带着释然放松的笑意,“经过两个小时的急救,他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命,不过伤势还是很重,危险期也没有过去,还要观察观察,可能要在特别病房里躺上很长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玄青觉得自己紧勒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玄青在L市又多留了一个礼拜,她将安氏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又去了医院想看看东方尊,只是他人依旧躺在特别病房,不能进去探视。
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她能看见一个人形的轮廓躺在病床上。
玄青在病房外站了许久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翌日,是她登机的时间。
卫墨和敖天明一路将她送到了机场,看着她上了飞机。
临行前,玄青枕着卫墨的膝盖,幽幽问他:“东方尊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我都要走了,他却不来送我……还说让我原谅他,他这样我怎么可能原谅他呢。”
卫墨眸心一紧,他强扯着一抹笑容摸了摸她的头,“恩,不想原谅他就不要原谅他好了,他不值得你原谅……”说着,卫墨鼻子有些发酸了起来,他强忍着哽咽的冲动,笑着继续道:“以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L市还有很多人都会很想念你。”
包括他,也包括……东方尊。
“恩。”玄青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给我带一句话给东方尊,不管在哪里,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让他好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玄青眼角滑落一滴泪,滴入卫墨的腿上,被衣物吸取了。
卫墨叹了口气,他点头,“恩,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就这样,玄青离开了。
卫墨是亲眼看见飞机离开的,一点点的离开地面,飞向天空。
他不知道玄青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希望,她没有察觉到什么。
东方尊,希望玄青是幸福的。
卫墨相信,玄青一定会回来,回来看自己,回来看东方尊……
——
卫墨番外——墨爱
卫墨后来才知道,有些遇见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有些错过是命中注定的结果,勉强得来的终究不是爱情。
例如安婧同东方尊,例如安婧同自己——
没遇上安婧之前,卫墨向来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也不配拥有幸福的人。
在他五岁生日的那天,常年在国外出差的父母为了给他庆祝生日,特意从国外赶回来。
卫墨还记得那一天,自己早早就等在客厅里了,他满眼发光的望着家里的一切,想着父母就快到家了,一颗心雀跃不已。家里的佣人已经将整个客厅都装点的很漂亮,长桌上也准备了许多色彩鲜艳的各种水果。
窝在爷爷怀里,他时不时的看着强上的古董挂钟,时不时的抬头望着身旁拍着自己肩膀的老人,“爷爷,爹地妈咪什么时候到啊,现在都快要六点钟了,怎么还没回家呢?”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在寂寂的客厅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一旁的卫老爷子摸了摸孙子的头,他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眸底隐隐闪烁着期切:“别急,快了,就快到了。”
岁月的沧桑在老人脸上留下很深的沟壑,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却也随着孙子一样,紧紧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等待着,渴望着。
一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
离飞机降落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人没回来,连个口信也没有,是有事耽搁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卫老爷子着急,卫墨也着急。
就在老人终于忍不住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手刚刚触到桌上的座机,叮铃铃——的声音顿时划破沉寂。
老人心中莫名一慌,这种莫名的心悸感仿佛预兆了什么,半响老人回过神,他他有些牵强的对着一旁的孙子笑了笑,“应该是你爹地、妈咪的电话,说不定他们飞机晚点了——”
五岁的卫墨还不懂什么是晚点,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卫老爷子接通了电话,卫墨赶紧凑在老人旁边,一起听着话筒。
“您好,请问是卫泽先生吗?”
卫老爷子挑了挑眉,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他沉重的喘息着,有些疲惫的应了应声,“是,我是卫泽。”
“您好卫先生,我们这里是XX航空公司的服务部门,你的儿子卫秦先生同妻子莫枫小姐是否乘坐从法国飞往L市的XXX次飞机呢?”
“是——”
“很遗憾卫先生,法国飞往L市的XXX次飞机在降落时发生事故,其中卫秦先生同莫枫小姐已经现场确认死亡,请您尽快来XX航空公司认领当事人遗体……”
哐当——
电话从老人手中滑落,发出好大一声的声响,他不知道航空公司的人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此刻,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最后那几个字——现场确认死亡!
老人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站着,面色如同死灰一般,一颗心也坠入了无尽的冰寒之中。
早晨他还和儿子儿媳通过电话,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老人颤抖着手将话筒又拿了起来,正准备将电话回拨过去,旁边却传来断断续续越来越大的哭声。
“小墨,你哭什么?”老人因为惨白了脸孔,所以无形之中出口的话更是严厉许多。
------题外话------
卫墨的番外也很好玩,大概会有七八章的样子
唔,更新会很快很快很快。
好吧,偷偷告诉你,卫墨番外已经写完了。
霸妻侧漏;姬洛阳;正文;080 墨爱2
卫墨抽抽噎噎的哭嚎着,一双红肿的眼望着自己的爷爷,他哭喊着,“爷爷,爹地妈咪是不是死了?我听到了,我刚刚听到电话里的人说爹地妈咪死了,他们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呜呜呜……”
“爷爷,你告诉我,爹地妈咪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卫墨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老人的裤管,鼻涕眼泪纷纷汩流不止。
许是哭得有些过了,卫墨有些踹不过气的打着嗝儿,一张俊秀的小脸憋得通红。那双清澈却又溢满泪水的眸子盛满了害怕,手时不时的摇动着老人的裤管,想听他的答案。
爹地妈咪会回来的,是不是?
老人浑身僵硬的放下手中的电话,整个人宛如糊涂灌顶一般清醒过来,看着孙子脸上的泪痕,他是真的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他的儿子媳妇——是真的不在了。
“小墨——”老人声音有些哽咽的抚着孙子的头,一双深邃而有些浑浊的眸子满是痛楚。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让他心口就像是被剜开一样,可他却不能够像孙子这样哭泣。
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小墨,爹地妈咪不在了,你还有爷爷——我们去将爹地妈咪接回家,好不好?”
“小墨要爹地要妈咪,小墨要爹地要妈咪,呜呜呜——”小卫墨抱着老人的腿哭叫着,嘴里不停的喊着要爹地妈咪。
见孙子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模样,老人也只好先将自己的悲痛隐藏起来,正想要出声安慰孙子,可是小卫墨却瘫软在地上了。
“小墨,小墨——”
小卫墨因为刺激过度而晕倒了足足三天,在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他应该做却没能够做的事情。
卫老爷子将儿子媳妇的尸体领了回来,望着因飞机坠毁时的大火而烧得面目残缺的儿子媳妇,卫老爷子将眼泪吞回了肚子里。
将人接回来的第二天,未等卫墨醒过来,他便低调的处理了儿子和媳妇的丧事。
之后,他便一直守在昏迷的小卫墨身边,直至他醒过来。
当小卫墨醒来的时候,望着床边神色疲惫,双眼通红的爷爷,他问的第一句话便是,“爷爷,爹地妈咪呢?”
老人眼睛模糊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已经干涩得有些发疼的眼眶,接着便笑着拍了拍孙子的手,“爹地妈咪去天堂了,以后爷爷会陪着小墨,小墨也会陪着爷爷。”
小卫墨知道,爹地妈咪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他们死了!
他想放声的哭,可当他抬头望着面前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的老人,小小年纪的他却仿佛一下子就成熟起来了。
小卫墨知道爷爷心底的痛绝对不亚于自己,他不想让爷爷伤心的同时还要担心自己,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恩,以后爷爷会陪着小墨,小墨也会陪着爷爷。”
在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过卫家夫妇。
他们成了卫老爷子和小卫墨心底永远的痛,触碰不得。
失去了卫秦,卫氏财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卫老爷子强迫自己收拾了沉痛的心情投身到了工作上,重新执掌卫氏财团。
卫氏,是他和儿子一手发展的,在孙子成年之前,他要守住。
直至有一天,能够将卫氏正式交付给孙子,那时候他的责任才算是了了。
卫老爷子忙于公事,家里就只剩下卫墨一个人,虽然有佣人照顾,可卫墨却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排斥和别人来往。
他的生日,是父母的忌日。
他没来得及见父母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送他们最后一程。
他甚至是厌恶自己,若不是自己生日的话,爹地妈咪不会赶着坐飞机回来,更不会发生事故——
每每想到这些,小卫墨总是自己一个人埋头在被子里哭泣,哭得几乎虚脱。即便年幼,但他知道这种折磨将会伴着自己一生一世。
同样的,痛失儿子、媳妇儿的卫老爷子也沉沦在痛苦之中,并未将及时发现孙子的内疚。时过一年,等到卫老爷子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小卫墨几乎就是一个自闭儿了。
从学校回来,他便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平日里连一句话都不多说,即使是自己的爷爷也一样。
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孙子。
许是对于孙子的疼惜,也是对于自己疏忽的自责,卫老爷子时时刻刻都将卫墨带在身边,亲自看管照顾着。
不管是商业晚宴,还是出国洽谈,他都亲自将小卫墨带在身边。
这也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和安婧的第一次相遇。
◎◎◎
那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安氏财团整个局面大变,原本当家的安少卓、安袁湘雅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传媒以及警察以意外落案。
作为安少卓唯一的女儿,财团理所应当由安婧继承,可她年纪终究太小,背后也没有任何的靠山,安氏财团的一切都被叔叔安少荣以监护人的身份掌控。
车祸后三个月,安少荣正式成为安氏财团总裁。
安少荣初初接手安氏财团的时候,安氏在L市还是稳坐第一财团的位置,不少政商界的名人纷纷前来恭贺。
身为排名第三的卫氏财团,自然也是恭贺的人其中之一。
他同她的相遇,便是在安氏新当家安少荣掌管安氏的宴会上,离她父母去世整整三个月的时候。
他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穿着一身三件套的白色小西装,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系的小皮鞋,沉默的任由着爷爷牵着入场。
刚进去,便有人迎了上来。
“哟,卫总裁,这是您家的宝贝孙儿?”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酒杯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小卫墨,嘴里不停的称赞着:“这娃儿长得真是帅气啊,长大了可是了不得,了不得——”
小卫墨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他讨厌别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
看了来人一眼,他便移开视线,将面前的人当成是空气。
那人顿时整张脸上满是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