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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风干了面目,身子也渐渐开始发僵就算这样,她还是一步步的朝前走着,一边朝她丢来攻击。青晗看看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墙,心中暗喜,可还未等她等到活尸将冰墙完全消融。那活尸却先行顿了顿,似乎是嗅到了血腥,身形一闪便朝着一旁重伤的景铎快步移去!
青晗大惊,飞身上前剑指她伸出的枯槁的利爪,剑尖一挑迫使活尸将手移开。
不行,不能再让她沾血!且不说她吸了血体力会再度暴涨,现在这两个人已经重伤,再被吸了血的话还哪里再有活路!青晗此时只能不断地吸引着活尸的注意力,一次又一次的打断她企图吸血的预谋。
那活尸就算现在已经变得干化的状态看来,实力却依旧依旧不俗,再加之各种属性的攻击接踵而至,这让还要一边保护着虚弱的二人、一边伺机回击的青晗自顾不暇,几十个回合下来,却已经近乎要没了力气。但那活尸就算全身皮肉已经抽紧,可还是保持着活动,除却动作变得迟缓外,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已经化为干尸的云淑蓂抬袖猛地一挥,一道猩红的火焰正朝青晗的身体袭去,少女在狭窄的墓道躲闪不及,只能在身前抵上一团团黑雾企图抵消那火术,就算她他想到了这不易受伤的方法,可却没有想到那火焰附加了风术的推力,这猛烈地一撞,没有承住差点让她喷出一口血来。她被火焰压着,不得不后退着,直到后背猛地撞上一面冰墙。
干尸朝着倒在地上的二人缓缓走去,这时青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将利爪伸出,眼见就要刺进景铎的身体里。可就在这一刻,却听‘轰’的一声巨响,头顶的碎石土块簌簌的落下,在空中顿了顿,直直砸向干尸的身体,迫使她收回攻击。而这时,距离不远处的墓道却突然映照出一片银色的月华——刚刚这一下,看来是分明有人在上面强行轰穿了墓顶!
是谁……
景铎之前分明说过,这整个凤陵都在‘术’的庇护之下,一般人是很难切开墓顶的!她怔怔的望着那一处月华,以及突然出现在月光上的那一道人影。
她不知道突然来的这人究竟是敌是友,究竟是在救他们,还是企图趁着这个混乱落井下石。
地术者,难道是舞夜么。
难道已经出去了的海綦晖,此时是叫舞夜来帮助他们的么?但说来也并不准确,毕竟舞夜的实力她曾经见识过,虽然说是不弱,但也不该有这么强才是!此时来的地术者,强大得倒是让人感觉身体里似乎有着真正创圣琉璃的波动!可尚未等她想清楚,景铎身下的石台突然腾起,延伸向上。将他托向已经打穿了的石顶破洞,就在景铎已经被救上去后,石块碎裂,化为攻击落向干尸。
趁着干尸受到攻击动弹不得,而那术者又故技重施,用地底窜起的石笋将朝翔也托了上去。
只剩自己了。
青晗虽然有几分紧张,望着那破洞下落下的月光,刚想狂化自己飞将上去,却觉得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震,自己竟然也被石笋托着不断上升。而就在石笋顶出地面了之后,那干尸意识到众人皆已逃遁,从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御空飞了起来,俨然就要朝那穹顶破洞飞出去捕捉他们!
少女刚想挥剑将她击落,可尚未她动作,那干尸却在马上就要飞脱墓穴的瞬间,似乎撞上了什么透明的东西,竟被反弹了下去!
看来……这术是不允许她出墓穴的!
而这时,青晗却手腕一紧,似乎被谁抓着拖离洞口,再听‘轰’的一声,以术凝出石块落在洞口,狠狠地砸了下去,将那个洞口重新堵死。
青晗这才恍然回神,刚想朝救了自己一行的人好好道句谢,可正当她转头望向那人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一八零、追寻
在这个位置再看向那封土,似乎已经是渺远的山尖了。
此时月亮西斜,但距离天亮显然还有一段时候。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和村寨并不太远了,几乎能见到几豆灯火飘渺在夜色中。
正当她的手腕被那人放开的时候,青晗抬头看去,前额的碎发下,剑眉微皱,那双凤眼此时同样望着她,带着和平常断然不同的凛然英气。
他将唇抿着,垂下眼却没有凝汇她的目光。青晗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则见他的右手此时正握着一把近乎等身长的斩马刀。光是刀刃就三尺有余,悠悠的泛着淡黄的光晕。
这看起来分明就该是创圣琉璃祭出的武器!
这种程度的攻击看来,他身体里似乎是该有地琉璃在的……可是他却从未说过自己是术者。
“燕隐……”青晗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却迟迟不知道继续该怎样说。而这时还未等燕隐开口,另一边朝翔的方向却传来一声虚弱的呻吟。
她恍然意识到那两个还是伤员,连忙跑过去查看,却见此时朝翔虽然像是醒了,但好像也受了不轻的伤,意识有些模糊。“言澧……言澧她——”
青晗咬了咬唇,“我这就想办法去找她……”说罢,就要起身,但在这时候,却她却意外的在此时黑寂的夜色里近乎望见彩虹的光芒!这光线细腻如纱,分为六色,直指天幕,沾染了天空的团团乌云。
她见状,微微一惊,快跑几步赶到前面蹲下身子仔细看去,却见那光源是从景铎手中的铜镜发出的。
景铎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但刚刚那面作为钥匙的铜镜就落在他身边,镜上血迹斑斑,但却似乎被血所牵引,在镜子里面指示着几个光点。而那冲天而起的光线,正是由这光点发源的。青晗将那手镜拿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则见那黑点已经落在了镜面的正中心,正代表着自己的位置,而近乎重叠的,就是代表地琉璃的金色。她的视线在那镜子和燕隐身上游移了数刻,此时已经近乎确定了地琉璃正在他身上。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从他一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就已经隐瞒了术者的身份了吗?
她甩了甩头,企图排除与当前无关的杂念,现在显然言澧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青晗收回目光,重新看着镜子上的光点。
和当时的凤凰戒不同,如果说凤凰戒像是指南针,那么这镜子就好像是一个缩略的地图。虽然看起来不太一样,但效果似乎都是能感知创圣琉璃的存在!青晗再仔细看了看镜子,这才意识到那绿色和白色的光点确实重合在了一起,朝着东北的方向不断地快速移动,眼见就要出了镜子的边沿似的。似乎已经距离这里很远了!
“我似乎知道他们去哪了。”青晗顾不上其他,转头朝燕隐说道:“言澧被他抓去了,我得去救她回来,这里就交给你了。”连他的眼睛都再不敢看,说罢了这些,快走了几步,骤然眼睛一红,青筋条条突起,后背上撕裂出两条血口,生长出一对黑色如蝙蝠一般的骨膜翼,拍打着空气,朝着镜子上所显示的东北方飞去!
“青晗!”他上前一步,可这时黑翼掀起的气流已经卷起尘沙,差点吹迷了他的眼睛。而等到燕隐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之前还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女却已经不见踪影。
***
言澧的身形偏于娇小,此时近乎是被海綦晖夹在腰间的。她现在只感觉着,这一刻仿佛站在谷地,下一刻却好似便能到达山巅,这冗长的距离对于他移动起来,就好似只在眨眼间。
虽然以前听青晗说过,他在血狂化之后的异化便是能做到瞬移,但没想到这行动起来竟然是如此炫目!
她尝试着挣扎,企图操控身体中风琉璃对他攻击。可就在她刚刚起了这种念头的时候,周身便已经覆上了一层白光——海綦晖先她一步释放了光琉璃的力量将她的风琉璃压制在内,此时她就算想要祭出武器甚至都无法再集中精力!
言澧抬头看他时,那青年却也低下头,那双红灼灼的桃花目笑吟吟的看着她。直笑得她脊背发凉,猛然打了个寒战。
“你怕什么呀,”綦晖一直望着她,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还怕得身子都打颤呢,怎么,我看起来就那么可怕?”他浅笑一声,暧昧不明。
她鼓起勇气来狠狠的回盯着他,不肯示弱。
“这种眼神很好。”他喃喃道,空出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鬓发,“我喜欢。”说罢了,又是在唇梢一勾,染出深邃妖冶的笑意。
凤言澧转过头去企图逃开他的爱抚,可就在这时之前夹着自己前行的青年却突然又揪住了她的长发,将她丢在地上,拖拽着前行。
“呜……放开我!”言澧挣扎着,却发现这里的景色已经变了,显然与峡谷山间不同,此时已然是一处庭院。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竟已经走出了这么远!
此时她的头发被他抓在手里,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徒劳的挣扎着,拖着自己朝前行去,自己想要用风刃将发丝切断逃脱,可此时光琉璃覆在身体上,干扰着她的意念。而就算间或有风刃凝结,也都快速被綦晖抵消掉,再不成型。
“事到如今,还想着挣扎呐。”海綦晖语中带笑,抓住她的长发猛地朝前一丢,将她纤小的身体扔进了屋子。“我待你这么好,你怎么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呢,凤言澧。”
她被扔在地板上,这一次更是被摔得近乎头昏眼花,勉强坐起身子,睁眼再看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却凝固了——
青年走到她面前,愉悦的看着她错愕的神情,轻笑道:“你该感谢我,是我,让你见到了你许久未见的淳哥哥呢。”他说着,弯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笑靥翩翩。“怎样,你有没有想好该如何谢我?”
她盯着此时眼睛已经恢复紫金异色的青年,又无意的再度转过头去朝言淳瞟去。她的二哥凤言淳已经一年没有见,可眉目依旧没有变化。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因为被压制住了意识,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会动的木偶,任海綦晖如何摆布。
“你……你为何还不肯放了他……”
“我为何要放他。”綦晖的手指缓缓摩挲她的下巴,“我觉得他在我身边很好啊,既然留着有用,我干嘛还要将他还给凤家呢?”他说到这里,垂眸笑笑,“说来你还没有给我回答,见到自家哥哥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该感激我让你们兄妹能在有生之年再度相会呢?”
言澧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手,可却见綦晖眼神一变,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另一双手钳制住,抬头一望,却见生硬制住自己的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凤言淳。“淳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快放下我!”
“你明明知道他现在没有意识了,还唤他做什么,这不是白费口舌么。”綦晖的手指再度攀上她的脸颊,轻柔暧昧的抚摸。
她扭开头想逃避他的爱抚,但终归只是徒劳,他低下头,舌尖游走在她的脖颈,薄唇温凉,却在她的肩窝重重的吸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红印。“如今凤家当家凤言澧,当真是个俏丽的瓷娃娃似的,让人看了就不由得食指大动啊。”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声音近乎在空荡的屋子里的回荡着,刺激着她的耳膜。
“你到底……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蹬踏着双腿,殊不知却更加勾起了他的欲念。
“你觉得呢,一开始……我自然是为了你身体里的风琉璃所去的。”他将眸子一眯,伸手按住了她的腿,用足了力道。“但是我似乎不想那么轻易的杀了你拿走风琉璃……因为那样,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他凑在言澧的耳边,伸出舌舔了舔她的耳垂,轻轻启唇道:“不如我在收走风琉璃之前,我们先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罢。”他歪过头看着言澧,满足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
而海綦晖此时金眸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