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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晕马你懂的!
虽然青晗心里也承认自己没出息,但被人撞破了还是有几分不甘愿。反手从他掌心里将爪子一抽,而后捉住他的手朝他手背一拍。“我才……我才没紧张呢!”
“哦~”他玩味的应了句,惹得她总觉得这坏小子在打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主意。这时已经跑了一阵,青晗也渐渐习惯了,尝试着睁开眼睛——
两侧林间景物飞快的朝后移动,这速度极快,甚至不亚于之前言澧御风载她似的。
她下意识的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些,依旧侧着脑袋看着一边。而就在她看得起劲的时候,感觉身子突然一轻……然后猛地一摔被丢在马背上。
青晗不由得“呜啊”的叫了一嗓子,十足的被下了一激灵,“这……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跑过一只松鼠,不跳起来就踩着它了……”他弱弱的答。
没踩着小生灵这自然是好事,可青晗本来就心慌,被这么一颠,更是吓得就连揪着他衣服的手都有些哆嗦。而最关键的是……
到了地点,跃下马之后的那一刻,青晗究竟还是踉跄的跑到树根底下……吐了。
这终究还是晕马,甭管那马是真的是假的,是有血有肉的还是只是石头的。燕隐见状,也只好取了水囊,跟到她身边给她顺了顺背。“好些了没?”
青晗漱了漱口,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而就在她刚刚站起身的时候,却听见身后隐约有人叫她。转头一望,却是言澧。
他相比之前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影,似乎已经从之前的打击当中渐渐的振作起来了。
也许是言澧也听说这边出了事,才跟着他长兄一起过来的。当然,与凤言澧一直形影不离的朝翔此时也应景的出现在言澧身后。那少年朝她走近了几步,闪着那双杏眼看看青晗又看看燕隐,嘴角却突然弯了弯。
这笑容让青晗心里毛毛的。
“言澧……那个……你懂的!你懂……”‘我晕马’那三个字还尚未脱口,却已然见了言澧摆摆手。
“我懂的。”他点点头,而后望去燕隐,“我说你也怎和她一般没轻没重,且不说她现在适不适合骑马……在这个时候还……咳。”他煞有其事的轻咳一声收声,“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呐。”他故作老成的摇摇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补上婚礼?”
我觉得言澧你比我还年轻呐。
虽然之前青晗还在心里这样弱弱的反抗着,可一听后半句,她怎会不知道言澧有意无意的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脸上一红,慌忙解释道:“没……没有的事!”
燕隐见状也好笑的弯了唇角,伸手将青晗往自己怀里一塞,“言澧逗你呢,你也当真?”见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他也将眉一扬,“哦,要不我叫人弄点安胎药来给你喝喝试试,看看有没有些起色?”
“你胡说什么呢!”她越发羞恼的将那口无遮拦的小妖精一推,愤恨的捶打了两把。
他压下那双小拳头,望了望不远处,“晗爷,先不开你玩笑了,我先去找师父商讨一下究竟怎么和皇兄说明我和你们一起上路,你在这等着我就好。”说罢,还不忘揉着她的脑袋顺了两把毛。
青年走远了,她也走了几步来到言澧面前,趁着朝翔不在,伸出手来大力的捏了捏他的脸。
“疼啦。”那少年虽然埋怨着,可还是任她蹂躏。
青晗远远瞧见了朝翔的影子,这才放过他似的,虽然不捏了,可还是揉了揉他刚刚被捏的地方。“回了凤家这算是休息够了吧。”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如之前的模样。
她见少年应了,也便将话一转,变了变面色,“……你刚刚见着苍薰和你大哥了吗?”说到这里,她转头四下张望了一遭,似乎没有发现那二人的踪迹。
“不必找了。”言澧答,“我刚刚就见着大哥载着薰姐策马而过,在这里不过稍有停留片刻,之后又随着之前的风术者加鞭行远了。”
“……这么快。”青晗虽然叹了这么一句,可仔细想想苍薰身上布满的大小错综的血口,却又觉得治伤这事着实耽搁不得,便也点点头,“哦,我也听凤言澈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去养伤的……”说到这,她顿了顿,有几分迟疑。“你说……苍薰的伤会不会很严重?”
听到这句,那少年也将眉一垂,“我也只是就和大哥打了个照面,他吩咐我几句便匆匆跑走了。我猜想,既然赶得这么急,薰姐身上的伤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似乎也很难处理吧。”说到这里,他又瞧瞧青晗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神,安慰道:“不过我看刚刚大哥虽然很急,但神色似乎不慌乱。所以你也别心焦……兴许当真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可能不慌。
言澧说的自己也都明白,可她总是觉得苍薰这回受伤和自己的冒失脱不了干系。就算知道她性命无忧,可背负的罪孽感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多少。
她一直都觉得,这次是她青晗拖累了苍薰。
见她沉默,面前的少年则扯了扯她的袖口,“青晗你也别这么低落……”他极力安慰着,“究竟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大抵听景铎的话算是明白了。”他说着,闪着那双灼灼的杏眼望她,“你也莫要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其实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薰姐既然了解其中因果,她本就可以放任你一个人去追耶律淑哥。而既然她去了,那就应该早就有了战亡的觉悟。”他说到这里,眼神也微微垂了垂。“你不必自责,这不算是你拖累她的,只能是说这都是她自己决定的。”
青晗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言澧既然已经宽慰到这个份儿上,再自责反而显得更外道得矫情,也就点了点头,“说起来,我一直都想问的……”她将话茬一转:“凤言澈怎么会知道苍薰受伤才跑来找她的?他不该是很忙的么,哪里有功夫管这些闲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神族血统浓厚者,可以预知到未来这回事吧。”言澧尝试的解释。
她自然知道。
一听言澧这话,青晗眼前闪过的第一个影子便是海綦晖。不得不承认,海綦晖身上的神族血脉比凤家任何一人都浓重,故而能预知到未来。可若是按言澧这么说,岂不是凤言澈好似也能预知似的?
少女将眉一挑,“我知道是知道,可传说不是讲那预知力唯有血统极浓厚的神族才能完成么?凤言澈……你大哥凤言澈他虽然相比你们几人的血脉厚重了些,但似乎……之前也没听说过会有预知力?”
凤言澧点头回答:“确实,凤家的神脉涣散,当真不能像纯神那般甫一见人就能看清此人天网命数。不过就算不能这么轻易的看得分明,可好歹我们身体里也有神的血统。就算一点点预知的能力,若是运用在占卜术上,还姑且算得上十拿九稳的。”
占卜……预知?
这么说……凤言澈是占卜出了苍薰会有危险,才会从凤翔仆仆风尘的赶来,特意来救她的么。
仿佛看出青晗的想法,凤言澧肯定道:“大哥今日卜卦,卦象似乎很不如人意。他疑是薰姐出事,便领人匆匆的赶来了。而我也是后来听他的吩咐,再来看看需不需要更多支援。”说到这儿,言澧四顾一圈,“不过看来这已经都被你们解决完了。”
“唔。”她支吾了一句。“那之后预备怎么办?我们该回凤翔么?”
“回……回凤翔做什么?”凤言澧惊讶说,但很快仿佛领会了似的摇摇头,“青晗,你不用在意薰姐的事情,这都交给大哥便好了。按照大哥的意思是,我既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能跟着你们一同上路。”说到这,他补充道:“只剩下最后的火琉璃下落不明,还是快些完成了封印才心安啊。”
正这个时候,燕隐也和斜轸说完了话,朝他们走了过来。还未等到跟前,言澧却兀自先将眉挑了挑,转着眸子,似乎是隐约听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青晗不免紧张,赶忙追问。
言澧面上的表情很难形容,似乎不光单单是写满了惊讶错愕,听青晗叫他,那少年这才恍惚回神似的,“也……也不算出什么事。”
“咦?你们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燕隐凑来到二人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青晗嫌烦似的,将那小妖精扒拉去一边,依旧追着凤言澧问:“那刚刚是谁?用风音给你传话了么?”
“呃……嗯。”他点了点头,“刚刚是凤家的风术者传话过来……说大哥已经带着薰姐回了凤府,大哥现在开始着手准备婚事……预备明日就娶薰姐过门,在叫我回去呢。”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看青晗,“大哥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又何况薰姐她身子……”可话说到了一半,却还是安慰自己似的补上半句:“我想大哥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吧……那你呢,青晗你要不要一起去?”
苍薰和凤言澈的大婚……?
她想了想,踟蹰了好一阵,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御风之类的我本来就受不住,再加上……”
她没说下去,凤言澧也明白这不管怎么说青晗都对苍薰有几分愧疚。毕竟这种事情不好强求,言澧也就没有再劝。“那我即刻就回去,若不然你就在这附近等着我们罢,我想最晚后日就能回来继续上路。”
正在青晗有点担忧这几日自己一人该何处落脚时,身边的燕隐却突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望着言澧说:“晗爷这些天就跟着我,不会让她走丢的,你们放心吧。”
……什么叫不会走丢!小爷我看起来就那么像麋鹿吗?
二一八、【番?】竹马青梅两相守(上)
朦胧。
意识模糊不清,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识海里终究有没有布出梦境。
眉头一抖,惹不住冷汗细密。是因身体虚弱,或是疼痛叠加。
守候的侍女见状,赶忙用温和湿润的帕子将汗珠沾去。
苍薰此时躺在榻上,就算身上的伤口已都用绷带包扎利落,可耐不住她面色依旧苍白。身上虽然压着一衾厚被,可他探去她指尖的时候,却觉得还是冰凉的。
‘薰儿……薰儿。’不知是谁,在她半梦半醒间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看去,那人的面目仿佛隔了一层纱般虚幻。薄纱后头,仿佛是一个黑色的人形缓缓地朝她的方向走来。颤抖着泛白的双唇,可最终也终是没有力气回答他。
温暖的手指拨开她额头上被冷汗浸湿的乱发,那人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呼唤。
她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从小到大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从蹒跚学步开始,就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小时候的苍薰曾经以为,所谓的自立,不过是能够离开他的手也能走得稳稳当当。所以她终究甩开了他的手,大步的向前,匆匆疾行。就算每每都要踉跄不稳,摔得遍体鳞伤。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甩开他的搀扶,自己一人向前。
但是她渐渐明白了。自己追求的并不是真正的远离他,而是希望他的光芒不要将自己全盘遮掩起来,希望能像他一样闪烁得那般耀眼。
不想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离开了凤家,作为苍家的当家独当一面,真正做到了让他认可自己之后,却意识到和他的距离竟越来越远了。
叛逆,逃避,苍薰自己也不知道能躲到什么时候,能逃到什么时候,能否认二人之间关系到什么时候。
虽然抗拒着,可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期待着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多认可自己一回。但又是这样别扭的却不敢主动地去找他,甚至就连面对面的时候都没出息的不敢面对。
神王。
她一直都这觉得他适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