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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青晗鸭梨很大。
讲……讲什么呀?
虽然现在耶律淑哥松口,没叫她讲和燕隐那些破事儿,但就算是打斗的事情……她能说什么呀?说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海綦晖完虐?不光这样,自己还是个拖油瓶似的拖着别人受连累?
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出去,那自己那一世英名可就不保了!
青晗余光瞟了瞟那依旧一脸崇拜的耶律隆裕,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心里地位极高的自己瞬间摔到地平线下。为了不让他的人生观崩塌,青晗还是很厚道的决定……
随便说嘛,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实情。
这可不叫欺骗,这是为了亲爱的弟弟妹妹们能够收到偶像正面的影响,健康的成长起来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猥琐了几分,可终究还是在淑哥察觉之前压了回去,轻咳一声,预备开讲。
当然,在这个时候,如若不管是谁能给她一发惊堂木,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话~说!”她开场起来,脑内回忆着从家乡出来的一切过往,转述给两个孩子听。“我那日受人所托,到了兴元。哎,你们是不知道,兴元那地方凶险得很——”她尝试着用最朴素易懂的言辞解释着一切。也将生离死别都淡化了许多,不敢给他们讲得太明细关于那血腥凄凉的一幕又一幕。
“然后呢?他们那边是不是也有很厉害的呀!?”
“嗳,这是当然啦,”青晗讲到这儿,不由得越发眉飞色舞起来,“那边厉害的人多着呢,当时有一个狼妖,还有狐妖蝶妖……嗯,还有个树妖。”
“那晗姐姐是不是都和他们交过手?”耶律隆裕听到这里更加兴奋了,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衣袖,期待着下文。
“啊……嗯!当然啦!”她连忙答着。
仔细想了想,嗯,好像除却妖狼王朗御自己没与他为敌过,不过……不过也差不多嘛。
“那晗姐姐是怎么打得!?是不是都赢了他们个落花流水!”
青晗虽然一开始还带些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意思,但是到了最后,自己也顾不上什么真的假的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什么好词能用得上就往自己身上招呼。青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呐。
其实这天花乱坠绘声绘色的描述下来,青晗觉得这些话无论是朗御、舞夜还是已经故去已久的兰渚听来,这等贬低似乎都足以让他们愤然而起。
当然,似乎对于那废柴树妖碧梧来讲,稍稍将他的能力提高了一些来衬托自己有多么强大,这样看来也许还真算的上是……抬举他了。如果这种传言入耳,他兴许会有一丢丢的欣慰吧……但只是一丢丢。
这下子不光是耶律隆裕被洗脑了,甚至从眼神可以看出,连耶律淑哥也未能幸免。
“那晗姐姐,二哥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呀?”淑哥崇拜归崇拜,可却忘不了之前的那一茬儿,就惦记她哥哥和准嫂子的故事呢。
“这……这个嘛。”青晗伸出爪子,有些为难的抓抓脖子。
该怎么说自己和那小妖精的关系呢……若是一切如实的话,那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太过曲折,按照这三言两语也忒难解释明白了。但要是不如实吧……那该不该给他们的哥哥留几分薄面呢?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耶律隆裕则一下子站起来,闪着亮亮的眼睛抢着答:“这还用说嘛!晗姐姐那么厉害,二哥当然也觉得她很厉害,所以就……就一起……嗯……?”说到最后他自己也不太理解自己的意思了,但结论就是!晗姐姐很厉害!没有什么做不了的,一切不明原因的事情都可以用‘晗姐姐很厉害!’来解释!
青晗一听他这么说,心想:燕隐你看你弟弟都这么开了头,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于是她甩开袖子又开始讲了起来。什么那小妖精的各种糗事啊,什么每每遇到危险都要自己保护他啊,什么好几次都救了他的命啊,什么每次都要让他躲在自己身后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胡编乱造添油加醋。总之,这一次青晗的高大形象则是建立在贬低他们哥哥的基础上。
嗳,谁叫你的弟弟妹妹就爱听这个,可怪不得我。
她一边讲着,一边这样想着算是心理安慰。可这时讲到后来,却见淑哥的眼神一瞟,脸色瞬间一僵。青晗见状有异,也迟疑着回了头去。“……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身后站着的燕隐,脸黑如锅底。
“……从我‘一见着你就觉得女侠英武无双’开始。”他黑着脸回答。
……那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青晗轻咳一下,伸手抹了抹鼻尖,“那个……其实……我说的事情不也都发生过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眼瞟瞟燕隐,“比如——灵丘城的时候……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那倒是……但——”
‘但就那么一回啊’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来,先又被青晗打断,“你们看吧,我可没说谎!”她说着,一脸无辜的看着弟弟妹妹,摊手道:“你们哥哥都承认了!”
而看到青晗身后的燕隐,不管是之前就崇拜有加的耶律隆裕还是现在同样被彻底洗脑的耶律淑哥,无疑面对他们的亲二哥——耶律隆庆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鄙夷脸。
“别听她胡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
“哼,二哥都要晗姐姐保护,亏还是男子汉呢,也不知羞!”隆裕竟抬起头也和他叫起了板,更是将他噎了噎。
燕隐真是一股火压在胸膛里怎么也不好发作,干脆将话头一转:“叫什么晗姐姐,叫二嫂!”
“不叫!”弟弟妹妹们异口同声道:“晗姐姐没让我们叫!”
“……”契丹的恒王千岁——耶律隆庆,今日感觉很郁闷。
二二二、落井下石的神补刀
耶律隆庆本来早就到了,却不太清楚青晗究竟在那边眉飞色舞的讲着什么东西,寻思着凑上去听听看……若不听倒是不打紧,这一听……
真是各种意外收获啊。
之前青晗还说自己挺像说书的,如今这么一听这等丰富的想象力,那么逼真的形容力,手舞足蹈的比弄以及模仿具体的拟声词的灵活运用。真是不得不让他敬畏三分啊。
而坐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的弟弟妹妹,则一脸崇拜的望着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已经被她忽悠了一把。
听着听着,这一趟行程的打斗部分好算描绘完了。耶律隆庆终于长叹口气,擦擦额头的黑线,预备进门去找她回去。可就在这时,却听淑哥又开了口——“那晗姐姐,二哥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呀?”
燕隐当然知道淑哥心里的小九九,就等着听他们之间相恋的细节呢。这要是说起来可又不好解释……而且由她来说,会不会也会羞怯呢?他料想到她两颊绯红的模样,暗笑一声预备进门给她解围,可还没等跨出一步,却又听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这还用说嘛!晗姐姐那么厉害,二哥当然也觉得她很厉害,所以就……就一起……嗯……?”
嗯了半天也没个后文。
他这时候似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家弟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崇拜她了?难不成还真把刚刚她胡诌出来的东西当成事实了?
而这之后他听到的、关于青晗如何解释二人关系的问题,则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
我说晗爷,我承认我是以身相许给你的……但是咱们好歹实话实说行么,当时兴元时候为了护着你受伤的人是谁,接住从树上下不来的人差点被你把腰压断了的人是谁?且不说这,当时你下凤陵的时候,遇到活尸出不来了,是谁把你用石笋托上来的呀!怎么好像每次都是我连累你……每次都要你保护我似的!淑哥和隆裕好歹是我的弟弟妹妹,你怎么也让我这个亲哥哥留点面子成不成……?
但是燕隐终究还是错了,随着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受到灭顶的打击,他的脸也越来越黑,直到站在她背后,纠结着面色盯着依旧神采飞扬胡编乱造的青晗。
淑哥眼尖先瞄到了他,青晗此时也诧异的回了头,然后面上的神色明显的一惊。“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我‘一见着你就觉得女侠英武无双’开始。”回答近乎咬牙切齿。
“那个……其实……我说的事情不也都发生过嘛,比如——灵丘城的时候……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见她胡搅蛮缠的狡辩,燕隐也不免想了想,倒觉得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
“那倒是……但——”
青晗瞬间变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摊手道:“你们哥哥都承认了!”
“别听她胡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
“哼,二哥都要晗姐姐保护,亏还是男子汉呢,也不知羞!”
耶律隆庆气结,干脆仗着自己是长辈,以哥哥的身份压着他们道:“叫什么晗姐姐,叫二嫂!”
“不叫!晗姐姐没让我们叫!”
他万万没想到……她光说自己那一套大力丸的磕儿像是洗脑,明明她自己也给淑哥和隆裕洗了脑吧!喂,你们两个,我才是你们的亲哥哥啊,嫡亲的哥哥啊!!为什么你们一听她的胡诌就信,我说的事实你们反倒连半点都不信啊!?
转头望向青晗,却见她一脸淡然的耸了耸肩,自己倒了杯茶悠悠的啜了一口,而后‘嗳’的叹了口气,缓缓摇头,意味里充满了……怜悯。
绝望了,耶律隆庆瞬间对这个有苦难辨的世界绝望了。
“萧、青、晗!”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的念着她的名字。
“恒王千岁这是何事呀?”她半作惊讶,似乎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全然跟自己无关似的,站起身来似乎很贤惠的浅笑望他,而后将手中的茶杯递向他,“要不要喝口茶压压?气坏了身子这可不好。”燕隐当然知道她这是故意逗他,也就将茶杯接了,刚刚抿上一口茶,却听那边青晗又轻声悠悠的道了一句:“啧,气坏了身子,小爷可是要心疼的呀,娘~子~。”
最后那两字一入耳,燕隐刚刚入口的茶瞬间闪了舌,被狠狠的呛了一回,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晗爷您心真狠,至于这么落井下石的补上一刀么!好不容易的最后一点威信都被你‘娘子’俩字给毁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咱们回家里关上门来自己说……这糗事也非得让弟弟妹妹也见识见识么……
他咳嗽着,青晗见了,则颇贤良的绕到他身边,扶着他又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绷不住的狡黠轻笑。“娘子怎么不答应啦?之前是谁说的,就算是对着皇上你都敢回答我的,怎么,现在就反悔啦?”
他咳嗽得更厉害,甚至耳根子都有些红了。二话不说一边咳嗽着一边出门,顺手抓起青晗的手腕硬将她拖了出去。“咳咳……我说你至于咋么整我嘛。”出了门,他依旧揪着眉头,愤愤然的看着她。
“哼,谁整你了。”青晗此时反倒有几分不高兴,“怎么,当着你弟弟妹妹叫你娘子,你这就不答应啦?”
“那你也不能什么糗事都和他们说吧,以后这让我这个当哥哥的颜面何存啊!”
“哦。”她垂下头,越发委屈似的。也不答燕隐的话,只是兀自轻声说着,“我就知道你好面子,就放不下什么恒王的身份来……什么答应我一直都任我叫你娘子呀,都是敷衍我的……”说着说着,抬起另一只手,似乎在眼角抹着泪,还不忘抽搭着,“就知道诳骗我,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言而无信,你说……你说你对我说的哪件事算真哪件算假……你先和我说清楚,先让我有个准备还不成?免得……免得之后真的成了婚,做什么劳什子的恒王妃,也要处处受气……”越说声音越小,也越发打颤,一边还不断的用袖口抹着眼角。
“我……”一见她这样子,燕隐心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