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画……
什么时候……
难道从一开始,燕隐就安排了一个画师猫在那儿偷窥着自己来画画吗!?那岂不是刚刚的一切……
“拿来看看。”耶律隆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贱,颇有之前卖大力丸的风范。
“是。”那画师乖乖将画展开,却见宣纸上头正是自己所在的院落,上头的两个人……不正是刚刚依偎在一起的自己和燕隐么!
青晗瞬间石化,而脸则怦然红透,像极了煮熟的虾子。
二二四、打个赌吧亲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叫人画的这东西!”青晗伸手就要去夺,可燕隐却先缠住她的腰没许她前行,再加上那画师也机敏的很,赶忙后退半步,那画作这才幸免于难。
燕隐摆手叫那画师先退了下去,这才独剩院里二人。他也终于算是撒开了手,而这时青晗觉察画师已经走远、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就算能追上自己也找不到路的时候。她终于一个转身过后,攥起拳头照着身后嬉皮笑脸那男人的胸膛狠狠地凿了一记。“燕!隐!!”
这种小粉拳的攻击自然是不痛不痒,可耶律隆庆还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晗爷这是怎么啦?”他含笑,不忘坏心的揶揄,“脸这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你还好意思问!你什么时候让那画师猫在那儿偷画咱们的!?”
“那个不叫偷画。”燕隐缓缓摇摇头,一本正经,“那个叫光明正大的画,我叫他呆在那儿画的。”
她脸更红了,免不了又捶了他几把,“狡辩,叫你还狡辩!!”
他一把捏住青晗的手腕,依旧是笑吟吟,“晗爷先别气,你好歹也是未来的恒王妃,也算半个皇家的媳妇对不对?”
青晗想想,迟疑着点点头。
“那么,画一幅画作为留存,是不是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虽然点点头,可转念一想还是不对,“那……那哪有画这种画儿的!?”
“如若让你乖乖坐在那里不动,任他画,你坐得住?”燕隐将眉一挑,稍带些鄙夷。“毛毛躁躁的,认识了这么久,你当我还不知道你么。”
大辽国准恒王妃萧青晗此时颇有愧疚的低下头,伸手挠了挠脸颊,“……唔,这么说……好像确实……”
“对吧。”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么说也对哦,人家不说皇帝后妃之类的都要画肖像留存么,没准做王爷的正妃也要画幅画儿留着呢?她不懂得这其中玄妙,可想想又觉得有些蹊跷……人家留存的画像都要端严的正面,好歹也得一个人吧……可……今日这画……
她觉得自己该问一问,契丹人的习俗是不是真的好奇怪!
看她迟疑,燕隐也干脆大大方方的答了,“不过晗爷放心,我不会把这幅画交给皇兄或是母后的,我会叫他照着刚刚那画重新绘一幅独你一人的给母后看。”
“……那刚刚那画……”
“当然是自己珍藏起来了。”他大言不惭,“等到晗爷您那天万一不要我了,我还能拿出来看看,说服自己一下好歹晗爷当时还爱着我的~~”说着,那小妖精好似极大的委屈似的,一副怨妇脸扭捏着道。
燕隐兄,请注意您是王爷,可是契丹国的恒王啊喂。谁见过王妃把王爷休掉的……我说你这小妖精别到时候对小爷我始乱终弃就算烧了高香了!
青晗的脸黑了黑,没稀罕搭理他,甩开他的手径自朝屋里走。
“晗爷~晗爷别走嘛晗爷~”他快走几步追上,直追她进屋去。
等到用过了晚膳,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华灯初燃,青晗趴在桌上,看着明暗烛火摇曳。而燕隐则坐在她身边,看看灯光中她的侧影,嘴角笑意越发深邃起来。伸出手,轻轻将她遮挡视线的额前乱发拂去,惹得她也微微调了姿势,趴在桌上看他。
“困了?怎么不去睡?”
青晗看他,恹恹的答:“你不也没睡么?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他笑得愈发不明,“哦,既然睡不着……我们不如做点有趣的事呢?”燕隐说着,则将手指缠上她一缕发丝把玩着,轻声吟笑。
“什么好玩的事?”青晗将他手中的发扯了回去。“唉……”她倒是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苍薰怎样了。”
耶律隆庆一听她提苍薰,不免越发莞尔,“哦,他们啊不是今日拜堂成亲么……”说着,他玩味的看看烛火,朝青晗的方向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近乎暧昧的耳语:“估计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洞房花烛呢。”故弄玄虚似的,将那话越发说得惹人羞臊。
“洞房花烛呀……”青晗挑起眼想了想,倒是先重复了一句。
“对呀,洞房花烛。”他故意将她朝那条路上拐着,“你是不是不知道洞房花烛……是要做什么的?”正说着,他十分自然的将手臂攀上了她的肩膀,将青晗半揽在怀里。
“嗯……这个嘛。”搔搔脑袋,青晗颇有几分为难,“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唔。”
见她支支吾吾云里雾里的样子,燕隐也顺势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不如……”
那不如,我们今晚就先试试好了。
嘴角一挑,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些,吹出温暖的鼻息就落在她唇边,“倒不如什么?”青晗侧过头去看看他,却望见他含笑的凤眸,倒好像有几分不怀好意似的。
“不如我们今晚——”
“我们来打赌吧!”
耶律隆庆的微笑凝固在了唇边,面色僵硬的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她的眼睛一亮,在火光间熠熠得煞是好看。“打赌呀!”一说到这,她也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子望着他。“燕隐,你说……苍薰和凤言澈的洞房花烛夜……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呀?”
燕隐嘴角抽了抽,突然意识到她似乎已经把话题歪楼,只敷衍了一句,“你指……什么?”
“当然就是……嗯,那个。”青晗一听他这么反问,不由得小脸憋得通红,“你不刚刚都问我了吗,不就是洞房花烛的时候……唔,就是这个意思。”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头也低了低。末了她到底还是抬头瞪了他一眼,嗔怪着道:“你分明就知道嘛,干嘛非要引我来说。”
“我……”燕隐被这么一点,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开始为难起来。“我……我算是知道吧。”
“那不就成了!”她又来了劲儿,兴奋的拍了一把桌子,“燕隐我们来打赌吧!!”
好吧……看来这个赌她是注定要打了。
他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唔,好,打赌。赌什么?”
“就是我之前说的:赌他们今晚会不会做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人家的私事啊。晗爷,好奇心太重真的不好啊不好,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他转而想了想,到底也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明明自己之前起的那么明显的头,可她还是听不明白呢?
但事实上,听不懂反倒也对,毕竟她那智商可是硬伤啊。
燕隐深吸了口气,预备将那话再挑分明一些给她听,“肯定会的吧,毕竟那洞房花烛夜……一双男女郎情妾意的,长夜漫漫若是不做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良宵?”
虽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可青晗还是侧目瞟了瞟他,“我赌不会。”说着,她还扳着手指数给他听,“我觉得凤言澈对苍薰是真心的,而苍薰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刚隔了一日而已,伤口理应还都没有愈合的。”说到这里,她眼神黯了黯,“凤言澈该有那个分寸的吧,十几年都等得,这区区几日就等不得了?”青晗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赌凤言澈不会做什么!”
“……”晗爷,您到底多执着于这打赌?
见燕隐不吭声,青晗不免伸出手来推了推他,“想什么呐,傻啦?”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呀,刚刚还忘了说赌什么呢。”她再度陷入了沉思,“对哦,赌什么呢……”
“我倒先不在意赌什么……我只想问……你到时候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今晚做没做什么?”燕隐生生的给她泼了一盆凉水,“人家关上门来,做什么没做什么,你看得到?我们在上京,他们在凤翔,那么远,你怎么看?”
“啧啧,你这小妖精何时变得这么愚钝了。”她故弄玄虚的摇了摇手指,“你忘啦,还有凤翔那边还有言澧呢。”说着,她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猥琐。“言澧是风术者,那新房里传出什么动静,你觉得他会听不到么!”
我不觉得凤言澧会有你这么无聊……以及,龌龊。
耶律隆庆没好意思这么打击自家的王妃,只是将这句话在脑海里绕了几圈,“你……你确定言澧会去偷听?凤言澈知道了的话会暴怒的吧……”
“非也非也,声音就在那里,随风入耳可算不上偷听。”她将眼睛一眯,“哎呀,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发生,可还是有点期待他会听到什么呀。”
……他听到了也不会告诉你的晗爷。那是他哥他嫂子,这种私密的家事干嘛跟你说。
“唉。”他不觉长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她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别人身上,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还有一个无比郁闷的未婚夫亟待安慰。
“别叹气。”青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就是输了嘛,没事,大不了我那惩罚不太严厉罢了。”
“谁会输啊。”他不满的反诘。
“看来你还真敢赌?”
“有什么不敢的!我还真就不信哪个男人在洞房夜还耐得住这!”
“哈,那你就等着输吧!”青晗一脸得意,仿佛早就知道了结果似的。
……于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赌就在这两个闲人的无聊中,无比神奇的……形成了。
夜已深。
正在青晗将燕隐赶出屋子,上榻安寝、沉沉睡去后,就连守夜的宫女也恹恹欲眠。
夜风呼啸而起,门外的宫女应声而倒,冷风吹开了她的屋门,带着初夏夜里的习习凉气。正在她床前,一个身影终于站定了,一只银色的狼眼正静静的注视着她。
杀气戾戾。
二二五、宫苑夜袭(上)
青年伸手挑开帐子,只见她仰卧在床榻上,睡得沉沉的,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而那一把暗琉璃长剑,却依旧挂在她腰间,能看得出就算熟睡,她也机警得很。
狼妖垂眸凝视着那把长剑,只将眼眯了眯。
光暗琉璃算得上是同体,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是光琉璃的适合者,不出意外的话就一定能操控得了暗琉璃。
如今自己在暗琉璃没有发动的时候就能看见它,那便已然证明了这种可能性。
现在自己身体里已经有风琉璃在起效,实力已经提升了百倍。那么暗琉璃……只要能拿到暗琉璃,到时候两枚创圣琉璃在手,我就不信……若是到了那一步还赢不了你海綦晖!夺不回属于我的东西!
仇恨在他右眼独目中蔓延集结,他伸出手去,指尖碰到那把通体墨黑的剑柄。
若不是适合者,那剑的形象就会如水波一般泛出涟漪,让他碰触不到。可如今,那剑身反倒激起了点点玄雾,但毕竟它是能摸得到的实体!也就是说……自己这已经算是被暗琉璃认可为适合者了吗?
他大喜,可刚要将那剑从她身侧抽出,可指尖骤感针扎一般的刺痛,定睛看去,则见那黑雾覆盖在他的手上,已经根根化为针状,刺着他的手指。
不对……难道说,是因为她还在操控创圣琉璃吗!?但她不是睡着了么?
朗御将残存的右眼眯了眯,侧目看去,则见那少女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俨然就是熟睡才对。
若是醒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击,但现在这种攻击真是不痛不痒。但既然是在睡着……那又为何会操控创圣琉璃的?难道说……暗琉璃已经彻底认可了她,才在不经意间也可以用‘术’进行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