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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跑什么!后面又没狼撵你!
青晗愤愤的看着言澧的残影,咬了咬唇,走上前去,也蹲下身子,“燕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挑眼看了看青晗,轻轻叹气,“只不过……又被他们笑话了而已。”
“笑……笑话?”青晗讶然失笑。她之前一直以为刚刚这个情况该是燕隐在和二人交流点经验之类的,结果怎么还是被‘笑话’而且还是‘又’。
燕隐略有烦躁的起身,搔了搔脑壳,“其实想想言澧最后说的也对,等我带你回灵丘城,将这幻术除去了,再好好料理你。”边说着,又伸手要戳她的额头。
“别戳了!”她忙侧身躲开,“不过他们怎么会笑话你的?”还未等燕隐解释,却听青晗哼了一声,“奚朝翔还笑话你呢,明明就是一脸盲,说是喜欢言澧,可一开始连性别都分不出来,他还有理笑话你?”
而正在她宽慰燕隐的时候,耳边却兀然传来言澧的声音来:‘青晗,说坏话被我听到了哦。’
……风术者太无耻了,真心太无耻了!
她不免在心里咒了几句,然后转念一想,开口回问:‘言澧你好好交代,你大哥大嫂洞房花烛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墙角?’
凤言澧迟迟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缓缓送风音过来:‘……我不告诉朝翔你说他坏话了。’
……喂!你这分明是听了吧!要是没听,你心虚什么你心虚个什么呀!?
青晗的脸色黑了黑,然后转向颇有些不明状况的燕隐,僵硬的笑笑,“嗳,上次我们说的关于凤言澈和苍薰的洞房花烛……你猜错了,言澧这小子还真去听墙角了。”
“脑袋瓜儿里净记着些没用的。”燕隐刚想用戳额头那招,却见她早有准备的将双手都压在脑门儿上。见状无处下手的燕隐只能好气又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好了,收拾好了咱们就快登船出海,可别再磨蹭了。”说罢,他很自然的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将青晗朝自己怀里一搂,推着她一并朝海港的方向走去。
靠近海边的位置,习习的海风已然吹起来了,带着微凉的咸涩迎面而来。下到那饱经岁月而略显破败的渡口时,却见一艘木船已经停泊在海面上,言澧和朝翔已经坐在船上和陈叔交谈着。也许是听到了响动,言澧回头望了望青晗二人,之后朝他们挥挥手。
这艘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小,但也相较所遇见过、富贵人家用的大船简陋了不少。青晗想想,毕竟这船是去出海打渔的,若是不做的大些,也没法将满载的收获带回来。倒也由燕隐扶着一步步从栈桥迈上了船,挨着言澧坐下。
她侧头看了看几处停桨的位置,又瞧了瞧拉起的风帆,颇有新奇。
“这帆是我让陈叔降下的,”言澧指了指,那白帆,“我也没叫他带划船的人,既然我能御风,干脆就吹着这帆走,反倒省事了。”他解释罢了,又反问道:“对了青晗,你没看看那铜镜上怎么说的?是这个方向没错罢?”
“哦哦,对了,还差点忘了这。”青晗忙将铜镜取出,狠狠心的又在手指割了一道伤,将血氤氲上雕镂的纹路。
一旁的陈叔有意无意的侧头瞟了瞟挤在一起的青晗和言澧,没吭声,只是将缆绳解开,而后拉起锚,乘风出航。
这风向是由言澧操控的,故而这操船的陈叔也顿时清闲了不少。也反应过味儿来,知道言澧只是为了他这艘船才雇他出海的。什么都没说,就往边上一坐,看着远方的海水发着呆。直到他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小伙子,啥事?”
燕隐凑过去坐在陈叔身边,没急着说话,反而先礼貌的笑笑,“叔,跟您打听个事。”
“啥事就问吧,客气啥。”陈叔倒是爽朗。
“哦,我是想问……”燕隐有意无意的将眸一眯,“陈叔,您应该知道那边海崖抛尸的事情罢?”
陈叔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说话打岔将这个话题跳过去,却感觉手心一凉,低头一望却见燕隐以袖盖手,正朝他手心里塞着什么东西。陈叔看了看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接了,收回手一看,却是枚不小的金锭子。“这……公子,这是……”
“有什么您且说便是。”燕隐瞧得出陈叔面色上的不自然,“那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抛尸,还是……别的什么?”
陈叔看看左右,凑近了些才小声道:“这儿的怪事多着呢,若你说的是南边那个石崖,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地方……你这几日看到的那……”说道这个词还是有些避讳,他模糊一声便带过,“这是大上个月十五的时候丢下来的。”
“丢下来的?”
“是啊。”他叹了口气。“时间太久了……我也快记不清了,兴许是从我出生前就开始,几乎每个月都会丢下人来。第二天的时候……唉……”
“你说……现在在海滩躺着的那个,是大上个月的?”燕隐追问:“上个月没有?”
他愣了愣,似乎回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这个我敢打包票,上月十六一早我去瞧过,没见着。”
燕隐将眉无意的蹙了蹙,而后轻笑一声,“陈叔,我也别一点点的追问了,您还有什么‘怪事’您就一并说了罢,想要多少金银我都给得起。”
“嗳,我说你们呀,好端端的,总来爬什么‘天阶’呢?”陈叔眼神扫过几人,突然叹了口气,“你瞧瞧你,既然有那么多钱,有年轻,怎么净琢磨着虚渺的东西。”
“‘天阶’?”燕隐头回听说这个词,不免反问。“‘天阶’……是什么?”
“你们……你们不是来爬‘天阶’的?”陈叔听了也错愕道:“小伙子,我叔告诉你个实话,你们不是头一回来的客人。之前有过很多人都坐我这船去爬什么天梯,男女老少都有。按他们说,若爬上了天梯,就能修炼登仙了。”
“什么?”燕隐压低了声音,而后转头看看依旧没注意到自己的那几人,这才安心的反问:“陈叔……我们现在航行的方向,不会就是朝着‘天阶’吧?”
陈叔点了点头。“正东,就是天阶的方向啊。”
难道……火琉璃和这‘天阶’有什么联系?这分明看起来怎么都说不通吧?
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他还是并不确定其中的联系。
沉默了一会后,燕隐却突然听面前的渔夫开口,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了一片泛着暗色的海域,海域中心漏斗状的凭空铺着大块的白色理石盘旋而上,那阶梯直蔓延到云霄之上,似乎踩着它真的能到达云颠神仙的居所。
“这就是‘天阶’。”
“火琉璃……按铜镜上说的大概就在这儿了!”
二人的话近乎同时入耳,燕隐将眉蹙了蹙,迟疑着没说话。
二四八、登天阶
船一点点的靠近了纯白的‘天阶’,理石台阶正呈现在眼前。这阶梯仿若全然没有休止的向云层里延伸,不知道会延伸向哪里。
“哦哦我明白了!”青晗一脚踏在船舷上,伸手朝‘天阶’一指,“火琉璃一定就藏在这上面!”她是个行动派,脑袋里闪过了这个念头,二话不说,踩着船舷就朝‘天阶’上迈。
“等——”燕隐慌忙站起身,伸手就想拉她回来,可指尖和她的衣袖碰擦而过,她到底还是踩上纯白的理石板了!
似乎听到有人唤她,青晗也“嗯?”了一声,回头看看燕隐,可正当她将双脚都踏在天阶上的时候,却忽而感觉脚下一轻——“呜啊!”“噗通!”
众人惊愕,只看青晗踩着的那一级天阶失重的掉落进海水里,自然……站在它上面的青晗也未能幸免的落水了。
这海上的天阶本来就够蹊跷,但按照陈叔的话说,这天阶之前是有人攀爬过的,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才对。可料及青晗是魔的身份……难道是因为这个,才不许登天阶的吗?
燕隐跃到船舷边上想要抓住她,却依旧扑了个空,此时顾不上许多,以船为基,化术滋生藤蔓,探进水底去捞她。正当燕隐也想跳下船去找她的时候,意外却再度发生了。仿佛受到了第一阶天阶的影响,接下来的第二阶、第三阶,甚至空中悬浮的所有天阶都开始轻微的晃动,摇摇欲坠,还未等人回神,组成天阶的白色理石板就开始纷纷掉落,砸进海里,掀起巨大的浪花。
在层层骇浪和空中落下的巨石中间,帆船不住的颠簸飘摇,几欲倾翻。
“言澧!快开风盾!”燕隐扶住船舷,朝他吩咐道。一旁的言澧仿若才反应过来似的,赶忙在船体外结成风盾,以风将船托离水面。正在风盾刚刚结好的时候,一块理石‘砰’的砸在他们头顶的风盾上,碎裂开花,引得空间的气流都紊乱了几分。
众人此时长出一口气——若是没有及时结风盾,恐怕现在被砸成碎片的就是这木船了!
而等到这石块终于落尽,却见不远的海面上,几根翠绿的藤条缠绕成一团朝船移来。等到将捞上来的青晗拽到船上,看她呛水不住咳嗽的时候,燕隐也总算松下一口气。将她扶起抱在怀里感觉她身子不住的打颤。“咳咳……咳,海……海水比我想的冷多了!”
“……”众人,默。
“然后……好苦,好涩,不好喝。”
“……”众人,扶额。
有你这样掉海里,好不容易给捞上来死里逃生第一句就扯这个的吗?
燕隐没空搭理她,兀自叹了口气,“朝翔兄,给来团火。”
术化成的火虽然有着火的形状,但也可以将温度压低一些不至于灼伤身体。青晗在陈叔惊悚的目光中,将丢过来的那团火捡起来抱在怀里。
红光从火苗中氤氲而起,包裹住她的身子,只不一会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就几乎被完全烤干。等到青晗总算暖和过来的时候,抬头一望,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不免心里有点发毛,“……你……你们都看着我做啥。”说完,又将头低下去了。
“都说别让你这么毛毛躁躁的了。”燕隐压低声音说着,“怎样,还冷么?”
“不冷了。”她嘟着嘴回答,瞟一眼言澧和朝翔,一个侧着头看海水故作深沉,可嘴角还是不自然的弯着。另一个干脆背对着自己,抖着双肩。
笑笑笑!不许笑!哪里好笑了你们这一对狗男男!
这肚子里还憋着气,抬头却见燕隐也是满眼的笑意,不免抬手狠狠凿了他几拳,“好啊……连你也笑话我是不是!!”
燕隐忙将她两个小拳头压住,“就跟我造反的本事。他们还笑了呢,好歹是我救你上来的……如今连谢都不先说,反倒还埋怨起我来了?”他嗔怪的说道。
“唔。”青晗哼了哼,乖乖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谢谢。”这才长了精神似的抬头看他,“不许笑话我!”
“嗯,现在不笑话了,之后再笑话。”他将凤眸都笑得眯了眯,“我可算找到比你掉进坑里还有趣的事情了。”
……比掉坑里更有趣的,就是掉海里嘛!?
青晗气结,刚想发作,却又听他将笑容敛了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开你玩笑了,刚刚吓坏了吧。”说着,顺势将她朝怀里揽了揽。
“怕……倒是不太怕啦。”她低下头去,“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死在这的,毕竟你会救我的嘛。”
“别张口闭口死啊死的。”燕隐虽是埋怨了句,但低头却将一吻落在她额头。“那么,要谢谢晗爷对我的信任啰?”
她吃吃的笑着,俄尔又坐直了身体,“不过你也真是的,那藤蔓捆得我一点都不舒服。”
……您还想多舒服啊?等真要是捆舒服了都快没命了好吗?
燕隐没好意思打击她,只重重的叹口气。
“我说几位,你们不是要上去吗?现在天阶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