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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言澈了!!明明说好自己要在家里等他,可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听话的跑来这里……还……还害了他的骨肉!
“太天真了,薰儿你真是太天真了。”綦晖冷笑,“我之前就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我哪里会那么绝情呢?好歹我们也曾朋友一场,我自然是要将你留着,等到凤言澈来了之后……”说到这里,他却顿住了,而后将眉扬了扬,“哦,薰儿你说,我是该先在他面前杀了你,还是等到他死了,再和你好好温存一番呢?”他恶质的笑着,伸手已然探入她的衣服里,探去那团柔软,肆意揉捏,不顾她虚弱的挣扎。压低身子,在她喉间轻啄了一吻。
“不要……不要!!”她已经连操控‘术’的欲念都全然消失,只能本能的扭动身体,用手推阻着他,不住的哭叫。“住手……海綦晖……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还没想让你这么早就死呢,”他在喉咙里轻笑,“薰儿叫得真好听,叫吧,叫得再大点声!”
“不……”她颤抖的声线带了哭音,虚弱的身体就连抗拒的动作也渐渐脱力,一口气就吊在喉咙里,不住的喘。
“终于来了。”压在她身上的海綦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而后直起身子看向一边,面上的笑容满是炫耀,“凤言澈,你可算来了,不知有没有听到,刚刚薰儿叫得可好听极了。”
苍薰用力的转过头去,却见那道黝紫色的身影缓缓地走来了——正是那个自己此时最想见、却又最害怕见到的人呐。
“言……澈……”她想要呼唤他的名字,可话到了嘴边,却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
“海綦晖,你放开她,放开她!!”冰刺凝结在天上,直朝綦晖的方向击去!
綦晖身形一闪便挪去了一旁,而那些已经冰刺也没有改变方向,却在接触苍薰的身体的前一刻化为晶莹细小的齑粉。
“薰儿……”
他快步跑过去将她扶起抱在怀里,可没等他再说话,苍薰却扑在他怀里,低声呜呜的哭:“言澈……对不起,是我没用,我连……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凤言澈的身子一顿,低头看向她的身下那淋淋漓漓的暗红色鲜血,脑子里‘嗡’的一声,被击得钝痛。
二五五、惜别
“对不起……言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有了……我……”她捉住他的衣襟,哭得泪如雨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凤家……”
凤言澈凝视着怀中女子,却不说也不动。
“啧,其实你若说你对不起凤言澈,这倒有道理。不过嘛……”一旁的綦晖悠然的笑着,“但是你没有对不起凤家,因为你这流掉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男孩对你们凤家没什么用处,不要也罢,也罢。”
“海綦晖你闭嘴!”冰凌直刺,言澈抬头瞪他,眼睛里血红血红的。他将苍薰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树下靠坐着,“薰儿,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将侮辱你又杀了我们孩子的凶手,剁了给你谢罪。”
“言澈……别……别去!!”她忽而想起了之前那死卦,不由得尖叫。
已经走出几步的凤言澈回头看了看她,却将嘴角弯了弯朝她微笑,走回去蹲下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放心,相信我。”他起身站在她身前,影子被拖得老长。
凤言澈朝他走了几步,伸手一提,终于肯将他的武器祭了出。却见一道冰蓝色的痕迹从他手掌里氤氲而出,上下延伸。就着冻气,他一抓那冰雾,寒光骤闪,正是一把六尺长的镰枪。镰头平直,约三尺,枪尖和镰刃皆锋利无双,散发着寒凉的冻气。
“看来你终于舍得将武器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了?”綦晖冷笑:“看来你真是发火儿了哟?”
言澈没有搭理他的聒噪,而是直接冲上前去!横扫突刺、冰刺冻笋,凤言澈的攻击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就算是海綦晖,也不得不开始血狂化才能勉强应对。可说是应对,也不过是只有抵挡的份儿,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而令海綦晖更意外的是,言澈早在开始了缠斗之前就将眼睛紧紧的闭着……这让他的瞳术,更无从下手。綦晖这才意识到,凤言澈的实力真不愧被奉为神王,单凭自己身上光琉璃的波动,和瞬间移动空气的波动震颤,就能感受到他的所在!
他暗暗咋舌——真是比当时的朗御还要棘手的对手!
正在綦晖晃神当中,却见寒光乍起,下一刻胸口的刺痛才传来,低头看去,那一截镰刃已经穿透了胸口,而凤言澈持着镰枪,正侧头望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吗?海綦晖,我要杀你是为了报仇,不仅仅是薰儿……也是为了淅。”说着,他又是猛的一勾埋在綦晖体内的利器。
因为疼痛,他那血红的桃花目都眯起成一条缝儿,正在那又是狠狠一勾的时候,“噗”的吐出一口血。而后转过头去盯着凤言澈,尽管冷汗不住的淌下,嘴角还挂着血痕,但他依旧张狂的笑着,伸出舌来,舔舐嘴角的血迹。“凤言澈……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他突然狂笑着,一把捉住那镰刃,咬紧牙将它猛地折断!“我不是凤言淅,我没有那么脆弱……凤言澈,你已经没有胜算了!”他手指上的光琉璃指环悠悠的散发着白光,将他的伤口笼罩住,伤口迅速愈合,将本来可以冻结他血液的冰,生生推出了体外。“凤言澈,我不得不说,你是比我还要强的水术者,不过可惜了,你刚刚那一下,如果有真正的水琉璃,或许真的能要了我的命,但可惜你没有。怪就要怪你太自不量力了!”
凤言澈虽然皱了皱眉,可却又将眼睛闭上,重整身形预备再度上前。
但正在这时,綦晖却突然开口:“言淳,你……去把苍薰杀了罢,留着她已经没用了。”
他慌忙回头去看,则见自己的弟弟正站在苍薰面前,已然举起了那把银色长戈,就要斩下去。
綦晖的攻击言澈勉强躲过,每每要抽身去她那边,可都被海綦晖止住。“怎么,你这么担心她呀?”
“海綦晖!你不许伤她!”
言澈的话他只一笑置之,摊手挑衅道:“那正好了,就让她的死,让我们的战斗多来点新鲜罢。”说着,又发招让他无法遁去另一边。
苍薰此时已经因为虚弱几近昏厥,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只看见言淳那面无表情的脸孔以及他举起的银色长戈。“你也来了啊。”她抖着嘴唇,轻声说着,却苦笑一声,又将眼睛缓缓的闭了上。
随着她的话,言淳的动作迟疑了一瞬,可还是将长戈挥了下去。
“淳哥哥……住手!!住手!!”
一阵风拂过头顶,苍薰睁开眼睛再看时,却见那啄刃已经嵌进了自己头顶上方的树干里,而言淳腰上正死死抱着一双手。不知道这究竟是张姝颜这一扑让他的重心不稳,还是凤言淳的意识也有所抗拒綦晖的命令呢?
而苍薰这边刚刚躲过一劫,却透过二人身侧的空隙看到了另一番图景,她的瞳仁一缩,发出凄厉的尖叫:“……言澈!!”
***
天色见暮,地平线的那头,橘红色的火烧云都要暗淡下去了。
“还不回去,这落日还没看够?”燕隐一把将青晗拉进怀里抱着,“这儿风大,冷不冷?”
青晗狡黠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还在他怀里蹭了蹭,“啧,刚刚还有点冷的,现在抱着你这大暖炉,不冷了!”正说着,却瞧燕隐伸手就要戳她的额头,青晗赶忙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模糊不清地说:“不许戳!”
“嘁,欠我一回,要么就一直这么抱着我,要么我一定要将这回戳回来。”燕隐虽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不顾她‘小气鬼!’的埋怨。最终只能将已经伸出的手压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揉了揉。
“嗳,也不知这创圣琉璃何时才能封印完哟。”
“那得问问你哥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收手嘛。”他耸肩,“不过不打紧,你刚刚也听我说的了,我们既然到了凤翔,自然就能转去灵丘城,先将婚事办了怎样。”
“你……你不打算回契丹办啦?”她抬起头,有些惊讶,而后一副的‘小爷乃是纯爷们’的神情。“哟~小妖精,你还真准备被我当驸马给娶啦?”
“你才小妖精呢。”他轻笑一声,低头无奈道:“还不是你身上那该死的幻术,总要有人将它解了罢。”
青晗趴在他怀里,在暗处吐了吐舌头,而后将他一推,“好了,一切事情回去再说罢,估计还有到岸边还要有一阵,我先回去歇歇。”
“咦,晗爷这就不要我啦?”燕隐也只顾开她的玩笑,青晗转头朝他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要回去了。但无意间一低头,动作却止住了。
因为她看见那暗琉璃玄剑上,正毫不受控制的发出黑色的朦胧光华。分明没有驱动它,怎么突然自己就……就……
海綦晖?
一丝莫名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里突然会晃过这个名字,但她毕竟还是有些不安,赶忙掏出铜镜。
“咦,你们原来在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她要割破手指的动作,抬头一瞧,正是——
“言淅……啊不是,对不起。”她有些抱歉的挠挠头,“言淞。”
凤言淞是个很温和的公子,自然不会在意叫错名字这种事情,他只是垂眸笑了笑,“不打紧,我本来就和淅长得像,就算认错了也没有什么。”他说着,指了指那铜镜:“哦,这就是那面镜子罢,我听澧儿说了的。说是……能看创圣琉璃的方位?”
“嗯,我正要启动它看看呢。”青晗说着,又要去咬那指头,“只不过需要一点血……”
言淞一见,赶忙将她的手扒拉了下去,轻笑道:“我还在这儿呢,这时候取血哪有用姑娘家的?还是我来吧,你来告诉我怎么做?”说着,已经将手指划开了一个小口,朝着那镜子指了指。
“只是……将血抹在上面就好了。”
凤言淞‘嗯’了一声,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镜子上,却见红光散尽后,现出七枚光点来——正是因为火琉璃的分裂,变成了光、暗、地、水、火、风、雷这七块。
但是正当青晗将视线落在镜上细看的时候,她却一惊。因为……这七块琉璃的位置,已经都非常接近了。大体分成两组来,但白色光琉璃的方位,也不过是在正西……不远!
“糟了……糟了!凤言澈……海綦晖!!”她突然说着,将那铜镜朝言淞怀里一塞:“出事了!快去找言澧,让他快点将这岛靠岸!!没时间了,我先走一步!”说着,就朝岛的边缘跑去。
“你干什么去!”跑到一半,她手腕一紧,回头望见正是燕隐。“这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光、水、风三块琉璃都在西方岸边的位置!你说这证明什么!凤言澈刚刚不是走了吗……我怕……我怕他……”她说到这里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将话头一转,“你放心,海綦晖不会伤我,我会拖着他直到你们回来!”说着,她也将自己的手压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握住。“燕隐……没事的。”
她刚刚要走,却又被燕隐一把扯了回来抱在怀里。而后她抬头的质问,却被他一个吻全盘淹没。唇齿偎依,似乎不同于平时,反倒多了一些惜别的味道。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好算是放开了她,青晗不免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嗯,一切小心。”
“哎呀,哪有那么生离死别的。”青晗笑他小家子气,“我还要回来做你的恒王妃呢,娘子你就等着良人我胜仗归来罢!”她说罢了,这才退后半步,最后朝他笑了笑。
眸子倏然红透,一双骨膜巨翼从身后生长而出,猛的一振空气,迎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