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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冰霜禁闭
若说青晗也是忙着打点行装,做好第二日出发的准备,该筹齐的东西自然是不少。就算都是凤家提供的,自己也得打成几个包裹来背在身上。
既然此番是远行,包裹背不得太多东西免得太重。再加上看看地图说是那祁连山地属大夏国,顶好还是再备上一套西夏国的服饰,等过了地界就换了去,免得太过惹人注目。
而就在一切都打点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此时青晗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侧目望去身边一样在打着包裹的言澧,凑近了些,覆在耳边道:“言澧,言淅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咦,淅哥哥么?”她听了问话,轻巧的答,“等我打完这个包来,我就去找个人问问去,说不准是被大哥派去有什么新的事情要做吧。”
“那就是说……他明日真的不与我们一起走了么?”
“青晗你别急呀。”言澧此时终将包裹打出了一个适当的结,这才抬头去看,“我这就去帮你问问看。”说着,似乎颇有深意的笑了笑,而后翩然的出了门去。半刻之后才见她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青晗青晗,不好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少女一见她这副样子,也连忙追问。“什么不好了?”
“我听下人说……淅哥不知什么事情和大哥犟了几句嘴,结果吵起来不说,还被大哥关在屋子里禁了足!”她说着,就连字句都赘述所累。“不行,我先去看看,再怎么着也去找母亲求求情,青晗你就在这里等我罢!”说罢了,她也急匆匆的再度跑出门去,转眼便不见了。
“哎——”少女原本还想追问什么,可一转眼人就没了。也只能将唇抿了抿,打好最后一个包裹,坐在床上,终是解不了心焦。
这个笨蛋,就算是自来和凤言澈关系不好,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到将事情惹得这么大吧。
她几番站起来,走到门口有坐回床沿,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都没想出到底这事情该怎么办。赶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少女抬头一看,却是燕隐迈进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愁成这样?”见她面色不对,青年也开门见山的发问。
“说是言淅被凤言澈给关起来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话,被他大哥那样收拾了一遭。”青晗说着,眉头也微微蹙着,“现在当真是有几分担心他的。”
“你怕什么。”燕隐听她说明白,也干脆摆摆手,“放宽些心思嘛,再怎么说也是亲生手足,顶多是关了小黑屋锁上几天,估计连饭都不能少他的。”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兄弟嘛,哪有几个不吵架的,吵过了也亲。这回不过是稍微严重了一点,你还怕凤言澈将他锁死在屋子里么?”
“怕就怕凤言澈当真心狠呐。”青晗抬头盯着他,“主要是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竟突然临了这番责罚。”她思忖一阵,方才道:“而且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这样下去,他岂不是明日不能与咱们共同上路了么?”
燕隐听到这,也点点头,“说的也是——”他的话戛然而止,但似乎还是有着后半句,只是一直都没有再说。
但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轻唤,“青晗小姐……您在吗?”
“哦,在的,请进吧。”青晗应着,和燕隐对了个眼神也站起身来,不知门外是谁的好奇巴望。
雕门渐开,此时是一双姐妹,着了婢女的衣冠,款款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些的那姑娘青晗觉得自己似乎认得出几分面熟:正是言淅房里的贴身婢女翠儿。至于那走在后头一些,低着头被翠儿拉着进屋的姑娘……
少女仔细想了想,竟也有几分印象!
她不正是昨日自己去找言淅,为自己斟茶的婢女么?
若要这么说,这两姐妹都是言淅身边的人,现在来找自己,除却关于他的事情外,青晗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别的什么缘由。
刚刚进了门,那跟在后头的那婢女碧儿先跪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足足是将青晗吓了一跳。
“这……这怎么就哭起来了?”她忙弯身要去扶:“言淅他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不了青晗小姐。”身边的翠儿干脆任她跪着,拦住青晗要递过去的那双手来,“让她跪着罢,谁让她那么多嘴的。”
少女听着听着却更懵了,“什么多嘴?”她的视线不断在两姐妹之间游移,“这事情和言淅被关起来有关?”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跪在地上的碧儿抽噎着,“奴婢不该乱猜主子们的事情……不该……不该将青晗小姐和淅公子的事情随便乱传的……呜呜……”
“我?”青晗此时觉得自己瞬间躺着中枪似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我和言淅?”
“碧儿也就是从那日您和淅公子的对话里头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自己就妄自添油加醋。才传得府上沸沸扬扬……恐怕和这次大公子对淅公子震怒也不无联系。”
青晗想了好一阵,似乎是隐约明白了什么,“哦,你的意思是……言淅是因为我才被凤言澈罚关在屋子里的?”
“呃……”翠儿抬头看看她,随即立马将头垂了下,“似乎……是有些关系的。”
她长叹了口气,此时又坐回了床沿,“凤言澈讨厌我,至于这般连带着拿自己的弟弟一起开刀么。”她左思右想片刻,又‘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行,我去看看言淅。”
“小姐使不得。”翠儿此时又横身拦住她,“屋外都有人看着,连我们都被赶出来了,现在小姐若是去,那岂不是雪上加霜么?”
“也对也对。”她点点头,“那……那我晚些时候再想办法去看他。”
“说来好歹都有三五个人看着,小姐有办法溜进去么?”翠儿此时有几分疑惑,歪着头询问她。
青晗此时却转头去望身边的燕隐,直将那青年看得心中发毛。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他后退半步,抬起手轻轻地摇着,“你不要看我,看我也打不过他们!”
“谁要你打他们啦。”少女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特能侃嘛,到时候就……用点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迷晕了他们,大不了我再让言澧也帮帮你去?这还不成?”
燕隐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噎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很勉强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夜色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下方才迟迟的降临了下去。
言澧虽然去找了太夫人,可青晗也想过,凤言澈那般性子倔,翅膀也硬了,是不可能再听从她的话了。所以也就只能等着晚上去探他一探,好歹要问问究竟是出了怎样的事。
一切的进展都很顺利,燕隐自然是很能说,天地古今的无一不知似的,又一个劲儿的朝那守院的几人套着近乎,就差点算是拜了把子。而言澧也适时的出现,端来些夜宵交托给燕隐,又怂恿着那些守卫食下那泡了迷药的吃食。等到几人纷纷倒了地,青晗才蹑手蹑脚的跑进别院里,朝着言淅住的屋子跑去。
而就在她跑到跟前的、就要伸手推那扇门的时候,她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见此时那扇木门已经完全被冰冻了住,不光是门,就连窗子也是一样!
“凤言澈这做的也太绝了吧!”她不觉轻声叫骂。
而此时,门的里头传来言淅闷闷的声音,“青晗?是你?”
“言淅,他这也太过分了,怎么就将你关在这里,这可是亲兄弟,至于要这样吗?”少女此时站在门外,依旧愤愤的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被冰封住了出口而已。”
青晗朝着门里追问,“你自己化不开么?为何非要被他如此拿捏着。”
“我若是能化得开,不早就出去了?”他干笑道:“大哥的实力远远超出我太多,我融冰的速度永远是追不上他冰冻的速度的。”
“……言淅,我听说了你被关起来的原因——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连累了。”
此时门里却是迟迟沉默。
“言淅,你一定很生气吧,生气的话就说出来嘛,反正也是因为我是血魔族,招你大哥的嫌,才惹你被牵连的。”她说着,似乎有几分失落,弯下身子抱膝坐在了门口。轻轻的说:“总之……对不起。”
“别道歉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言淅终于开口说了话。“是大哥将一切都想得太过偏激,我才忍不住顶嘴的……”
少女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侧目望着那扇门,尽管无法透过冰质和木头看到那边人的容貌,可她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说着,带几分埋怨:“你也不必这样,凤言澈想怎样说就容他怎样说去,我都被人说得惯了,你以为我还差这三言两语?”
“我不许你这样被他说——”他顿了顿,“不管是谁,都不能那样污蔑你,我不管你是血魔族还是什么,青晗就是青晗,我和你亲近又如何,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
“说得真好。”坐在地上的少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男音,语调如冰,满是不屑的哼笑道:“淅,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说话,怪不得讨女孩子欢心呢。”
一二八、离别
凤言澈!
少女此时在震惊中回过头去,面前站着的当真就是那足有神皇之名的青年。他依旧是俯瞰着她,一脸轻蔑高傲的神色。
他怎会突然出现的!如此无声无息,又是何时到的!?
青晗的心瞬间跳乱了数拍,盯着面前的青年,竟迟迟说不出半句话来。
“哎呀,青晗姑娘怎么坐在地上了?”凤言澈将那冰眸一眯,近乎冷笑道:“怎的,也不嫌个凉么?姑娘家身子骨弱,万一冻出个好歹来,那该如何是好?”说着,他伸出手来递向她,“来,我拉你起身。”
她此时憋着一口恶气,也没指望能给他什么好脸色,暗地里横了他一眼,却拍了拍衣裙径自起身,“小女子怎好劳烦堂堂的言亲王,这点规矩都不懂,那岂不是太瞧不出眉眼高低了么。”
言澈听了这等讽刺,倒也没生气,只是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话说来,你似乎明日就要离开凤翔了,现在夜都深了,怎么还不去睡,明日还有精力赶路么?”
“这等小事还是不劳您挂念。”青晗没看他,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没想给他留那么多徒劳的客气。“我自己的身子骨我清楚得很,就算今晚一夜不睡,明个依旧不误期程,这您且放心了吧。”她说着,此时也抬起头来,哼声道:“总不会赖在这里讨您的烦。”
青年听罢,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弧度,却没有与她生气的意思,只是傲然的答了句:“那就好。”
青晗被他笑得不自在,随即干脆垂下头来低着目光不看他。“您准备何时放言淅出来?”
“我放不放他出来,那是我们凤家的家务事。”那双冰眸闪着星华,半作嗤笑道:“怎么,还劳青晗姑娘你来操心了?”
这句话彻底噎住了她,想想自己和言淅之间不过是友人,但对于凤言澈那才是亲兄长。不管怎么说——都比不上他的亲。如若继续问下去,反倒是自己故意干涉人家似的!
见少女不说话,言澈则哼了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言淅犯了规矩,自然是要被好好惩处一番的。”
“是我……是我连累了他么。”
言澈薄唇一弯,低头正视她的眸子,“对。”
这话中不带一点转折或是玩笑的意味,当真就是说给她听的。
青晗深吸了口气,而后开口问道:“所以呢,我明日走了,你就可以放他出来?”
“那是自然,若不成你觉得我会关他一辈子么?”那青年弯了冰眸轻轻的笑,“当然,在你走之后,我也不会再让他去麻烦你了,这你放心。”还未等少女开口,却听他又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