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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想了想说:“太妃才稳定下来,不宜打扰。这样吧,我下去见她们。”
“那好吧,孟姑娘要当心一点,尽量不要和她们起冲突,先敷衍着就是了。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孟晓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
静菲淡然道:“我只是为了东盛王府。有一句话叫做,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王府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好日子过。”
孟晓点点头,带着春柳走下楼去。
周绮纹等人因为几名侍女拦住了她们,说太妃需要静养不能打扰,不让她们进去,正气得不得了,一转眼,却见孟晓下楼来,立刻兴奋起来,将孟晓团团围住,准备兴师问罪。
孟晓看着这一张张俏丽的脸庞,微笑着说:“不知各位姐妹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周绮纹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晓反问道:“是昨天太妃叫我来的。”
“不要拿太妃来压我”看着孟晓镇定自若的样子,周绮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手叫道。
“我为什么要拿太妃来压你?”孟晓依旧波澜不兴,“不过,纹姑娘说话声音能不能轻一点儿,以免吵醒太妃。大夫们说了,太妃需要静养。”
周绮纹越发气恼:“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了你以为,你整夜守在这里,就能得到太妃的首肯来当这个家了?做梦吧你。”
几名侍妾立刻替周绮纹助威:“是啊孟姑娘,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细作,侥幸没死,你就安分过日子吧。可是,你竟然贪心不足,想要抢夺当家大权。你不要以为,太妃和王妃病了就能轮到你。就是王府再没人,也不能叫一个细作来当家”
孟晓微笑着反问道:“那么依诸位高见,昨天晚上那个情形,我能逃避吗?难道你们希望我看到太妃和王妃都病了却袖手旁观吗?”
“好吧。”周绮纹又开口了,“就算昨天晚上你是没办法,可现在,你也不用死抱着不撒手吧。”
“我死抱着什么不撒手了?”孟晓的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
“你……”周绮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本来以为,凭着人多势众,这个只会在王爷面前撒娇邀宠的女人一定会被吓得噤声,然后乖乖溜走。可是,情况正好相反。看这女人的架势,是要跟自己死扛到底了。
正在这时,吴管家回来了,神色非常凝重。走到孟晓身边,耳语了几句。孟晓微微叹了口气,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周绮纹有点儿阴阳怪气地说:“哟,什么事啊,还这么偷偷摸摸地咬耳朵”
孟晓白了她一眼:“纹姑娘,如今王府遇到了大事,你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
“我幸灾乐祸?”周绮纹气得脸色通红,冷笑着转向了身后的众侍妾,“妹妹们,你们听听,这个女人竟然这样污蔑我。我怎么幸灾乐祸了?王府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大家出出主意啊。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难不成孟姑娘以为我们都不是王府的人?想要对我们藏着掖着什么吗?”
孟晓不再理睬她,而是和吴管家上楼。
周绮纹一个箭步冲到前面,拦住了他们:“怎么?你们两个想一手遮天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了?知不知道长幼有序啊?”
孟晓无奈地站在原地,对吴管家说:“吴管家,告诉她好了。也许,纹姑娘有更好的法子呢,我们不妨集思广益。”
吴管家只得说:“刚才我到落雪家里去,把落雪的死讯告诉了他们家人,可是,她的父母和三个兄弟都十分厉害,硬说他们家的女儿是被咱们王府害死的,叫嚣着要去告官。落雪的那三个兄弟,虽然才来潞州两年多,可已经是地方一霸了,平常的百姓,见了他们都要躲着走。而且,我担心,万一他们真的告官——他们这样的泼皮,是能豁得出去脸面的——会对王府声誉造成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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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争吵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争吵 第一百五十一章争吵
周绮纹听了不屑道:“这有何难?咱们东盛王府,难道还会怕了几个小百姓不成?他们要告官,就让他们去告好了,难道潞州的父母官,会向着他们说话而跟王爷做对吗?”
吴管家简直要气笑了。这个周绮纹,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明明知道太妃和王爷向来注重王府声誉,且从来都是以温和宽宏的姿态出现在百姓面前。这一次,要真依了她的话,去和几个泼皮计较,就算是赢了这个官司,也会惹上一身骚。
孟晓听了也觉得好笑,只是如今这个周绮纹一心要与自己作对,自己不好开口,免得吴管家更加为难。
吴管家耐着性子对周绮纹说:“纹姑娘,王府是不会怕几个百姓。可是一来,这几个百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是潞州城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跟这号人,我们纠缠不清。二来呢,府里死了个侍女,总不是什么好事情,就算她是咎由自取,可总会对王府的声誉造成影响。这三来,太妃和王妃都生病了,王府经不起折腾。所以,我们还是慎重对待此事为好,最好是不要和落雪家里正面冲突,平平稳稳解决了这个事情才好。”
周绮纹很不以为然:“那么吴管家认为,该怎样解决才算是平平稳稳呢?难不成要我们东盛王府去给一家子小百姓赔礼道歉说好话吗?”
孟晓不得不插话:“纹姐姐,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不是非此即彼,要么主动给银子了事,要么拿王府的威严去压制人家。其实,这家人我早有了解,虽然仗着人丁旺盛,在潞州横行霸道,可毕竟根基浅,不像世世代代生长在潞州本地的地头蛇那样有着深厚广泛的人脉。因此,我们应该首先说明,是他们家的女儿自己造孽,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我们没有追究她害死王妃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就已经是宽待她了。当然,他们自己知道收敛最好,可万一他们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我们再用王府之威来弹压也不迟啊。”
周绮纹冷哼了一声:“那不还是一样吗?我还以为,孟姑娘有什么妙计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围在她身旁的侍妾们掩嘴偷笑,以表示对周绮纹的支持和对孟晓的鄙夷。
孟晓说:“这怎么能是一样的呢?我这么做,只是先礼后兵,让对方摸不着我们真正的意图。”
“算了吧。”周绮纹拉长了声调,很不屑地反驳道,“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逞强了,本本分分过好你的日子,没人会说你什么。”转向吴管家,“你只管去告诉他们,若想告官,那就只管去吧,我们东盛王府是不会怕这个的。”
孟晓急忙阻拦:“潞州知府何志权一向与王爷不合,这么一闹,岂不是授人以柄?”
周绮纹根本就不知道何志权作为一个小小的知府,竟敢屡屡与皇帝的亲哥哥叫板,所以根本听不进去孟晓的话,只管命令吴管家:“吴管家,你聋了吗?还不赶快照我的话去做?”
吴管家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周绮纹,只是答应了一声“是”,就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暗地里向孟晓使了个眼色。孟晓会意,过了一会儿,就跟了过来。
吴管家叹道:“这个周绮纹,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偏偏今天要耍威风。”
孟晓笑道:“这也不奇怪。一直屈居于王妃之下,抱负不得施展,今天好容易逮着机会,还不得好好表演一番啊。只可惜,她并不知道,现在东盛王府,是经不起折腾的。”
吴管家说:“所以啊,我只能对她敷衍。算了,不管她了,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孟晓点点头:“你刚才说,落雪的家人一定要去告官,是不是?”
吴管家头痛地说:“是啊。她家的人,真的很厉害,以前只是听说,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尤其是她的三个兄弟,一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前面在她家里,我刚刚说了一句,落雪是因为给王妃下药导致王妃小产,她那满脸横肉的娘就立刻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双目紧闭。他的三个兄弟见这情形,愣说是我带去的小厮打了他们的娘。最后好说歹说,才算是脱身出来。孟姑娘,我真的不明白,这潞州城里的地痞我们也是打过交道的,可没有哪一个敢这样大胆地和王府对着干。这落雪家的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跟王府公然对抗。难不成,是有人给他们撑腰?”
孟晓也无法判断,落雪家的人背后究竟有没有靠山。只得说:“这个,派人去查个明白。至于现在,我们只能先稳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将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虽说我们王府没有错,可是架不住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歪曲事实散布流言。而人们一般都会同情弱者,难免听信落雪家人的一面之词误会王府。到时候,我们即便去做解释,也只会让人觉得越描越黑。现在,我们先稳住他们再说吧。最好能拖到王爷回来。我想,王爷一定有办法处理这件事情。而我,名不正言不顺的,指手画脚太多了,只会惹麻烦,而且也令吴管家难做人。”
吴管家叹道:“唉——要是周绮纹有你一半明白事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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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吴管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告诉孟晓:“他们仍是坚持要告官。”
孟晓头痛道:“这么说来,他们不仅仅是想要银子了。”
吴管家说:“我看也似乎不大像。若是想要银子,根本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我看哪,他们是知道何志权与我们王府不合的。”
“难道何志权真的插手这件事了?”孟晓惊讶道,“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王府的家事呢?”
正在蹙眉叹息,忽听见不远处传来呵呵的冷笑。
孟晓吓了一跳,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周绮纹,带着几名侍妾,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这里。
周绮纹袅袅婷婷走上前来:“今天早上我说什么来着?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儿,可有的人不自量力,非要瞎逞强。这下可好,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太妃问起来,我看她可怎么交代?”
孟晓没有理睬她。
周绮纹有点儿失落,继续挑衅:“不会当家,就不要揽事儿,本来么,太妃她老人家也没有说让谁来当家啊。可有些人就喜欢自作聪明,投机取巧,以为自己真的不得了了,能一步登天了。真真是可笑之极啊。”
孟晓平静地反问道:“不知道太妃是否叫了纹姐姐来当家啊?既然纹姐姐有好主意,那就赶快端出来吧。”
周绮纹冷笑道:“我当然有办法对付那些市井无赖,只是可惜呀,有的人没有资格来听。”
孟晓扭头就走。
吴管家没好气地说:“纹姑娘请自便,我要去看看太妃醒了没有。”
周绮纹当即抢步在吴管家前面:“我也正好要去看望太妃,一起走吧。”
吴管家面无表情地往静思斋走去。
到了那里一看,原来孟晓已经到了。
周绮纹禁不住又一次出言讥讽:“哎哟,有的人真的是会见缝插针啊。”
孟晓淡淡一笑:“难道看望太妃,不是我等做侍妾的本分吗?”
意在提醒她,大家都是侍妾,无所谓高低贵贱。你周绮纹也不过是过门的时间早了一些,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
周绮纹岂能听不出来孟晓话里的这层意思,可也不好发作,只是一把拽住刚刚从谨太妃卧室里走出来的静宜,一叠声地询问:“静宜姑娘,太妃好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