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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甄有些恨铁不成钢:“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糊涂啊柔儿,你什么时候能有孟晓那个女人一半聪明,就不会被皇上无视到这个地步了。想当初你刚刚嫁到东盛王府的时候,皇上对你那是百般呵护啊,就是你手里头扎根刺,他都会连夜到宫里请来最好的太医为你诊治。可是现在,你病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因为他,他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去追那个女人。要是他们到了溧阳,太后远隔千里,根本管不着,他们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来呢。”
叶夫人觉得丈夫有些诽谤皇上的意思,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爷,你不能这样议论皇上。”
叶可甄急忙说:“我没有议论皇上,只是担心咱们的女儿啊。”又对叶婉柔说,“柔儿,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东盛王,你这个结发妻子,在他心里早就远不如从前了,更何况,你再也不可能生孩子了。现在趁着太后她老人家还疼你,趁着我们叶家还能给你撑腰,你要赶紧抓住皇后这个位置,千万不能将其拱手让人啊”
叶婉柔越听越害怕,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越抓越紧:“母亲,爹爹,皇上他,真是已经不拿我当回事了吗?。”
叶夫人说:“女儿,皇上都去了溧阳了,你还不醒悟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孟晓没有那个心思,那么其他的嫔妃呢?万一日后她们一个个生下了皇子,皇上还认得你是谁?”
叶可甄十分赞同夫人的话:“是啊柔儿。就算孟晓没有害你之心,可是其他的女人,你敢保证吗?好吧,就算皇上对现在这些嫔妃不理不睬,可是宫里总会进来年轻美貌的女子的,我就不信他不动心。到时候,三年一次遴选,你们这些人,就成了黄脸婆啦,皇上连看你们一眼都会懒得看。你自己想好了,反正我和你母亲又得不到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后半辈子着想?”
在父母的轮番轰炸之下,叶婉柔终于重新被激起了斗志。是啊,就算她与贺清风曾经伉俪情深亲密无间,就算贺清风不是一个薄幸郎,那么今后,谁能保证?正如父亲所说,宫里每三年遴选一次,整个金枫国最美丽的女孩子,都会被源源不断地送到宫里来,到时候,贺清风身边佳丽如云,那就是真正的后宫三千了,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疼惜她这个“旧人”?父母说得对,她要趁现在还有人给她做主,赶紧抓住皇后的位置,以免将来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她停止了哭泣,扬起头来:“母亲,爹爹,你们说的对孩儿听你们的,我,一定要做皇后”
叶可甄和夫人长吁了一口气:“太好了女儿,你终于开窍了。好的,趁现在皇上和孟晓都不在宫里,我们一定要在太后那里做足功夫,让金枫国皇后的宝座,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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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风原以为,能在路上追到孟晓,可是没想到孟晓日夜兼程,比他速度快多了,贺清风算了算时间,说不定,她已经到达溧阳线了。贺清风担心她,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路快马加鞭,早日赶到溧阳县与孟晓会合。
江源等人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劝他好好休息一晚再赶路,可是贺清风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建议:“晓儿一个女子,都在日夜兼程,朕怎么只顾惜自己的身体?”
江源担忧地说:“可是皇上撇下满朝文武,恐怕有些不妥啊。”
贺清风说:“有什么不妥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泺河的水患更加重要的事情?”
“可是皇上,您已经赈济了泺河沿途各州县很多银子,就不用亲自去了呀。”
一句话提醒了贺清风。他勒住飞驰的马,沉思道:“对呀,朕已经发放了大量白银,可为什么他们仍然每天送来奏章,说水患越来越严重了?难道,是银子不够用?还是干脆他们贪污了那些银子?”
江源说:“历来地方官贪污灾银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皇上,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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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风好不容易赶到了溧阳,却没有见到孟晓的踪影,问了地方官吏,也都说没有见到过她。贺清风不由得纳闷,孟晓是带着太后的懿旨来到出发的,还有很多随行人员,地方官吏不可能不知道啊。莫非,她在半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贺清风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出一身冷汗,当即命令江源带人返回去,沿途寻找孟晓一行,自己则留下来,细细调查溧阳治理水患的情况。
可是江源前脚刚刚走,才过了两天时间,孟晓就达到了溧阳县城。当然,她不是大张旗鼓来的,而是化装成普通的过路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县城,找到当地百姓,打听地方官吏是怎样治理水患的。
打听的结果令孟晓比较欣慰,溧阳县的地方官吏的确勤政爱民,他们将朝廷拨来的银子全都用在了赈灾上面,而且日夜操劳,筑堤防水,搭棚施粥,还亲自到各乡绅和富商大贾家里去,劝说他们拿出银子和旧衣物,分发给饥饿的百姓们。
孟晓听了百姓们的话,而且看见溧阳县城虽然水患最为严重,却并不显骚乱,百姓们虽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个个井然有序地拿着锅碗瓢盆在粥棚前领粥领馒头。不像溧阳县北边的白水县,那里的官吏,根本不顾百姓死活,拿了灾银中饱私囊。所以,孟晓才在白水县逗留了几天,比贺清风到达溧阳县的时间还晚。因为贺清风这次是微服私访,并叮嘱溧阳县官吏不要声张,所以孟晓不知道,贺清风也来了。
孟晓带着林太后派给自己的几名随从去了泺河岸边,看到白水漫漫,周围的田野草地,都被淹得不见了踪影。官兵们划着小木舟来回巡视,不时地从水里捞起已经被淹死的百姓和一些早就被泡烂了的家什物品。在街上,官兵们搭好了帐篷,将灾民们安置在里面,有人在几个指定地点熬粥蒸馒头,不停地发放给人们。
孟晓认为,溧阳县虽然水患最为严重,可是这里的官吏都尽职尽责,情况也不算太严重。据孟晓这一路上粗略的了解,倒是白水县情况不容乐观,那里的百姓,虽然没有被淹死多少,却被饿死了很多,加上洪涝过后疫情严重,也病死了不少人。而且疫情仍有蔓延之势。所以孟晓带着人又返回了白水县。
再次来到白水县,孟晓兵分两路,自己带着几个人去巡查水势,又派剩下的随从将白水县城里的名医都找来,商议怎样对付肆虐横行的疫情。
经过五天五夜的巡查,孟晓发现,白水县三面环山,每当发生洪涝的时候,洪水无处可以疏导,所以聚集在平地上,形成一个类似内陆湖泊的样子,所以,其后果更为严重。不像溧阳县,溧阳县地势较高,虽然洪水来得猛烈,却可以及时疏导,反倒要比白水县更加安全。那为什么朝廷接到的奏报,都说是溧阳县灾情最为严重呢?那是因为溧阳县的官吏很将这次灾难当回事,又担心百姓们,所以不停地向朝廷送去加急奏章,说溧阳县如何如何一塌糊涂,以期能得到朝廷更多的赈济。而白水县的官吏就没这个脑子,另一方面也不将百姓死活放在心上,只顾自己快活就行,所以,对灾情和疫情的描述只是轻描淡写,以至于使朝廷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白水县尚可,而溧阳县已是十万火急了。
孟晓想来想去,认为在这个朝代现有的条件下,只能开渠散洪,于是手拿太后懿旨,去了白水县衙,与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吏们商议,征集大量人力来开渠,将洪水引到山外去。白水县东边的大平山外面,是一大片荒滩。
白水县的赖知县一脸难色:“孟姑娘的提议真是不错,只是现在百姓们因为粮食紧缺都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一个个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还哪里有力气去开渠呢?而且,大平山地形复杂,要想在那里开个渠,恐怕不太容易啊”
孟晓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难道赖大人就愿意眼看着白水县成为一片汪洋吗?。”
“那么孟姑娘有什么高见?”赖知县十分有些不耐烦。
孟晓没有心情计较他的态度,说:“我们可以炸开大平山,在里面开个隧道,这样,洪水就可以顺着隧道流到山外面去,而山外面是荒滩,又没有人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挖个隧道?”赖知县瞪圆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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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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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孟晓说,“要不然,你这地方三面环山,剩下那一面,地势又那么低,而且这块地势很低的地方,土地肥沃,白水县百分之九十的良田果园都在那边,你还有什么办法?我想好了,从水患发生到现在为止,朝廷一共拨给你们白水县十万八千四百两白银,另有粮食五千石,足够征集全县的青壮年去挖那个隧道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隧道很快就能挖好,这可是件功在千秋的事情啊?难道赖大人不想被白水县的百姓世世代代颂扬吗?。”
赖知县支支吾吾,不肯说个准话。其实,朝廷拨给他们的那些银子和粮食,几乎被他们贪掉了三分之一了,而剩下的那一部分,还没有被好好利用,以至于整个白水县混乱不堪,民不聊生。
孟晓拿出了林太后的懿旨:“赖大人,你可看好啦,这是什么?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吩咐来办,那么,我立刻在太后面前奏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赖知县吓得连连磕头,当然,是对着太后的懿旨,而是对着孟晓:“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赖知县刚走了一会儿,白水县的医生们就被带到了驿馆和孟晓见面。
一个老医生忧心忡忡地说:“孟姑娘,你是太后派来赈灾的,是不是,这里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呀?”
孟晓一愣:“老先生,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虽然我是太后派来的人,可是,赈灾的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必须要和白水县的地方官员商量行事。”
老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孟姑娘,你才来没几天,很多事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这白水县的官吏,尤其是知县赖大人,贪污了不少赈灾银子,而置百姓死活于不顾。水患发生了都快半个月了,赖知县他们仍然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天天在歌榭酒楼流连忘返。因为闹了水患,他们无法再搜刮民脂民膏,可是,他们贪污了不少赈灾的银子。这个,孟姑娘能否替白水县百姓做主?”
孟晓笑道:“老先生,你放心好了,赈灾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赖知县怎么吃进去的,我就会怎么叫他吐出来。只是眼下疫情严重,诸位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医生们说,疫情之所以严重,是因为前期疫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以至于现在被传染的人愈来愈多。要想根治疫病,那就要将感染的人都全部集中起来治疗。可是现在的白水县一片混乱,人们又四处逃命,根本无法集中。而且,很多人害怕官府将他们永远隔离,再也见不到亲人,很可能会刻意隐瞒病情。
孟晓说:“只要有办法治,就不怕别的。将病人集中起来的事情我想办法,诸位先生,请快回去准备药物吧。”
第二天,孟晓叫赖知县派人将县内所有的灾民登记造册,凡染上疫病者,一律送往县衙附近的临时医馆接受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