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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蓝深吸一口气“王爷,王妃,妾身今天要讲的这件事,也许会让你们非常吃惊,可是妾身请求你们,千万耐心听我说完。”
王妃越发不明白“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
孟晓的脸色已经白得堪比那惨淡的月色了。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仿佛要将这块色彩斑斓的丝绸给揉碎。
景蓝说“王爷、王妃,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孟侧妃,其实是太后派来的奸细,是来监视王爷以及潞州的一举一动的。”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
贺清风不相信似的问道“这怎么可能?”
去年,这四名美女到达东盛王府的时候,贺清风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们所来的真正目的,但是很快,其中两个死的死,病的病,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做间谍的料子。剩下的两个呢,观察了一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举动,而是和王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争宠吃醋,贺清风慢慢放松了戒心。可是景蓝的这番话令他又提高了警惕。
景蓝镇定地说“妾身所言千真万确。如果王爷不相信,可以立即去搜查孟侧妃的住处,在她的住处,一定藏着太后给她的信物——半枚紫玉麒麟。另外半枚,就在太后那里。”
贺清风亲自带人搜查了孟晓的屋子,果然在床铺底下找到了半枚紫玉麒麟。
贺清风忍住怒气,疾步走回来,将那半块紫玉麒麟放在孟晓的面前“晓儿,你能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吗?”
王妃问景蓝“你为什么会知道孟侧妃是朝廷的细作?”言下之意,那你景蓝的身份也大可值得怀疑。
景蓝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立即失声痛哭“王爷,王妃,妾身不敢隐瞒,其实妾身和孟侧妃一样,都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可是妾身一开始就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被太后所逼无可奈何,这才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刚刚来到潞州的时候,妾身想跟王爷王妃说清楚,弃暗投明,可又不敢,怕王爷王妃不肯相信妾身,反倒弄巧成拙。所以这一年来,妾身只能暗暗观察孟侧妃的一举一动,不让她做伤害到王爷和王妃的事情。”
这一点,景蓝倒真没有说谎。
去年来到潞州的时候,她几乎是在看见贺清风第一眼的那一瞬间就爱上了他,而且几乎因此而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太后派来的细作。后来慢慢回过神儿,立刻陷入了两难之中。但是她比孟晓要果断,因为她知道,一仆二主的结果是很悲惨的,更何况这两个主人站在完全对立的两面,因此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爱情。
当然,景蓝并没有被爱情完全冲昏了头脑,主动跑去告诉贺清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留了个心眼,暗地里关注着孟晓的一举一动。
按照太后给她们的任务,她们应该及时将潞州的情况如实送达京城,可是一来贺清风做事心谨慎,从不许女人参与政事,二来尽管放松了警惕,可对孟晓和景蓝并不是完全信任的,所以,孟晓和景蓝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得到有用的情报。有一次孟晓好不容易无意间听到贺清风在和谋士们商谈扩充军备的事情,当时四周无人,竟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她立刻飞鸽传,想把这个重要的情报送给太后,可是没想到竟被景蓝偷偷破坏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孟晓终于得到了有价值的情报,赶紧回到自己房中,写好了信,打算用飞鸽传,可是被景蓝看到了。当然,孟晓并不害怕被景蓝看到,因为她并不知道景蓝早就倒戈了。她让景蓝放风,自己去放鸽子。可是景蓝自告奋勇,说由她去放飞信鸽。孟晓并没有任何怀疑,而且她那天太激动了,也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劲,所以就将信鸽和信给了景蓝,叮嘱她一定要心,然后目送着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爱上了贺清风、并且也得到贺清风宠爱的景蓝并没有将那封信送出去,而是悄悄将信藏了起来,一直藏到了这个中秋家宴。
贺清风拿到了足以说明孟晓身份的紫玉麒麟,可并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因为这一年来,他对孟晓付出的是真实的感情。
可是景蓝不能让他不相信,见他一脸犹豫,立刻呈上了那封足以将孟晓致命的信。
贺清风一看那封信,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他将信摔在孟晓面前“你能不能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孟晓抬头看了一眼景蓝。至此,她才明白,景蓝,这个在太后的别院里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竟然在一开始就背叛了太后,也算计了自己。那封重要的情报,她并没有飞鸽传给太后,而且私藏了下来。那么就是说,自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晓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也许,她曾经对太后发过的毒誓应验了。
王妃从地上捡起那封信,匆匆扫了几眼,也大惊失色,忍不住质问孟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王爷对你不够好吗?自从你进了王府,一应用度几乎与我不相上下,而且你是这王府里唯一的侧妃,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王府里这么多女人,服侍王爷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你今天的一切。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王爷对你的宠爱的吗?”
孟晓的身子颤抖得像秋风中一片枯黄的树叶。
她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摆在面前。那封信,正是她亲笔所。那封信,不仅有力地证明了她孟晓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而且还轻而易举地告诉在场所有的人,景蓝,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子,尽管摆脱不了太后强行加给她的间谍的身份,可人家还是有良心的,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不仅自己没做,还阻止了孟晓做伤害到东盛王府的事。
孟晓万念俱灰,趁着大家没有防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荷花池边,一纵身跳了下去。
贺清风本能地奔到荷花池边,伸出双手大喊一声“晓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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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爷的震怒
。 第七章 王爷的震怒 孟晓对自己的游泳技术有十分的把握,而且这一带她非常熟悉,所以她在水下告诉自己,根本不用慌张,那个贺先生不会这么快就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等他明白上当的时候,自己早就带着母亲离开这个城市了。
可是,不对劲。
孟晓自认为方向感还是很好的,而且在从就熟悉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游错方向,可是为什么越往前游,越觉得四周环境陌生呢?
这条河里的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澈了?还有很多漂亮的鱼?好像还养着荷花呢。
不对。在孟晓的记忆当中,这条河的水没有这么干净,里面也没有这么多水草,更没有荷花。
孟晓在水底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一条河里面,而似乎是在一个池塘里面。
难道是游错地方了?
孟晓紧张起来,要是游错了方向那就惨啦,因为现在她必须争分夺秒,与那个贺先生抢时间。
孟晓在水下观察了很长时间,终于丧气地确定,自己的的确确是游错了方向,而且她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于是打算先到水面上透口气再说。她水性是不错,可毕竟不是浪里白条,不可能在水底下憋气憋很长时间。
孟晓在水面上露出了头,大口大口呼吸着略带些清甜味道的空气。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啊,空气这么好,别不是游到野外来了吧。
可是还没等她看清楚四周的景物,就听到有很多人在七嘴八舌地嚷着“哎呀,她又出来了!她又出来了!她还没死呢!”
孟晓挺纳闷地向四周看了看,终于发现了一人,可是因为是晚上,又没有灯光,看不清那是一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自己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干吗说自己没死?难道是贺先生的人终于发现自己了?
不可能啊。虽然黑灯瞎火的,可孟晓还是能看得见,这不是那个水上餐厅。不仅不是水上餐厅,好像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城市的。
孟晓本能地认为那人不怀好意,所以不打算上岸去,想重新回到水底,再游回去。
可是她远远听见一个男人说话了“既然没死,那就先将她捞上来,本王要好好问问她,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本王?”
本王?
本王是个什么东西?
孟晓十分想不通,自己究竟到什么地方来了?
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很多人“扑通扑通”跳下来,不由分说将她架到了岸上,然后让她坐在地上,对着她的后脊背一阵猛拍,差点儿把她的脊梁骨拍断。
孟晓实在忍不住,大喊道“别拍了别拍了!你们是什么人啊?干嘛拉我上岸?你们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话音刚落,孟晓突然间觉得胃里面特别难受,俯下头去,一阵干呕。不由得诧异,以前自己游泳游的时间比这次要长得多,可是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啊。这回是怎么了?怎么胃里翻江倒海的。
先前那个自称“本王”的男子又开口了“先将她带过来。”
那几个人又将她拖到了一个亭子里,古色古香的,里面很宽敞,摆了一桌子酒菜。不知道为什么,闻到饭菜味儿的孟晓又忍不住一阵干呕,因为她觉得那些饭菜不知用什么油做的,闻上去十分令人恶心,大概是油放过期了吧,都有了哈喇味儿了。
亭子里面灯火通明,孟晓这才看清楚了,周围的人居然都穿着古代的衣服,那个自称本王的男子更是骇人,那不就是贺先生吗?可为什么这么快就换上了古装,他想玩什么?
孟晓有些恐惧。知道贺先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飞快地想着对策,怎样才能让贺先生不追究自己。
干脆,就说自己是不心掉下去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游泳。
拿定了主意,孟晓一言不发,想先听听贺先生怎么说,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后再随机应变。
可是“贺先生”说的话叫她十分摸不着头脑。
贺先生的样子有些吓人,而且咬牙切齿的“晓儿,你告诉本王,是不是本王对你不够好?才会让你做出背叛本王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变成“王”了?
孟晓惊奇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因为穿着古装而显得有些古怪的贺先生,说“贺先生,我只是不心掉到水里去了。”
“贺先生”和周围的人也挺诧异,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吗,怎么成了不心掉下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毛“贺先生”,于是诚恳地说“贺先生,那条手链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唯一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可也是一个纪念,要是弄丢了,我妈一定饶不了我,而且我自己也会觉得对不起外婆的。所以我刚才才会一时着急掉进了水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贺先生”探究地看着她,拧起了眉头。
旁边一个衣饰华丽、姿态雍容、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走到他跟前,悄声道“王爷,她不会是在水里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邪了吧?”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孟晓,语气不是十分肯定。
孟晓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男子不是贺先生,因为他们两个的声音完全不一样,贺先生说话的声音很干净,很儒雅,而眼前这个男子的声音略带沙哑,浑厚苍凉。而且,那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叫他做“王爷”,是那么自然而然,不像是演戏。
那么,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
难不成来到古代了?
究竟是哪个朝代?
孟晓欲哭无泪,自己的历史学得可不好啊……
来不及让她多想,那个王爷又说话了“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孟晓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