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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稍大的侍女将盒子拿进了屋子。
孟晓觉得挺奇怪,叶婉柔怎么会想起来给自己送点心?而且自己似乎也没说过喜欢吃什么么芝麻薄饼啊。那天在瑾太妃那里,她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啊。
想了想,决定不吃这盒来路不明的芝麻饼,就命侍女搁在了桌子上。
这么一搅合,将孟晓出逃的计划完全打乱了,只能等第二天了。
第二天上午,趁着两名侍女一个去拿早饭、一个去将脏衣服送到洗衣房的机会,孟晓又将自己即将付诸行动送的出逃计划在心里演习了一遍,又将早就准备好的金银珠宝翻检了一遍,将包袱捆扎结实,耐心等待夜幕的降临。
不一会儿,侍女拿来了早饭,放在桌子上:“孟姑娘,请用早饭。”
孟晓看了看,早饭照例很丰盛,有包子,有点心,有小菜,有粥。孟晓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包子,说:“今天胃口不好,将剩下的包子先收起来吧,等会儿我饿了再吃。”她想的是,留一些干粮,好在逃跑的路上垫垫肚子。
侍女答应了一声,去收拾剩下的包子。可突然看见孟晓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吓得她赶紧去扶孟晓:“孟姑娘,你怎么啦?”
孟晓只觉得腹痛如绞,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她艰难地对侍女说:“快,快叫大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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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小产
。 第七十四章 小产 那名侍女说:“那奴婢先扶你到床上躺着,然后去请大夫。”又埋怨另一个侍女道,“去个洗衣房这么长时间,真是的。”
孟晓点点头:“也好,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孟晓攀着侍女的胳膊,使劲浑身力气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正想迈动步子走到床那边去,却听见侍女一声尖叫:“血!”
孟晓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正穿着的这条玉色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心头一惊,难道,早饭被人下了毒?
侍女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将孟晓抱到床上躺下,又急忙跑到院子门口,对守卫在那里的侍卫们说:“快去禀告王爷,孟姑娘不好了!”
领头的侍卫看见是女的衣服上都是血,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差了两个人,分别去向贺清风和谨太妃送信,然后问道:“孟姑娘到底怎么啦?”
那名侍女已经飞跑出去很远,回头大声说:“孟姑娘病了!”
侍卫们莫名其妙,可又不能进去看,只能守在门口,等待贺清风和大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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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刚刚跑出院门,就看见了那个去了洗衣房的侍女,她一把拽住她:“快!你去禀告太妃,我去禀告王爷,孟姑娘怕是不好了。”
那个侍女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
“来不及了,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那名侍女一看她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向谨太妃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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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晓儿她,可能会小产?”听到这名侍女的禀告,贺清风简直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昨天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侍女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在她服侍孟晓期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贺清风会怎样惩罚她。
叶婉柔刚好也在问剑楼,自从上次看见孟晓出现在贺清风的卧室里后,叶婉柔就落下了一个心病,从以前十天半个月才去问剑楼一次,改为几乎每天都要去看望一下贺清风。
当下,叶婉柔也颇觉吃惊。其实从内心来讲,她是不愿意看到孟晓流产的。王府医馆的大夫们早就告诉她,她是天生的气血两虚,这次能受孕,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那实在是个奇迹。换句话说,也就意味着叶婉柔生下这一胎后,今后能不能再次受孕,那很难说,而从谨太妃对待孟晓的态度来看,叶婉柔即使不擅长心计,也猜出来了几分,自己怀的,是个女孩儿。因此,叶婉柔十分希望孟晓能将孩子顺利生下来,因为这个孩子,就是她叶婉柔的孩子。如果孟晓真的如大夫们所预言的那样,能生下未来的小世子,那么,她叶婉柔今后在王府的地位,那就无人可以动摇了。
想到这里,叶婉柔也关切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孟姑娘究竟怎么了?”
侍女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孟姑娘用过了早饭,突然说肚子疼,而且奴婢看见,孟姑娘留了很多血,把裙子都染红了。”
贺清风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房间,直奔静思斋而去。
叶婉柔吩咐落雪扶着自己,也慢慢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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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风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孟晓的住处,看见只有孟晓一个人躺在床上,鲜血已经染红了藕荷色的褥子,而且由于失血过多,孟晓眼看着就要昏迷过去了。贺清风不由得大发雷霆:“为什么大夫还没有来?”
几名大夫在那名侍女的带领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屋子:“王爷,下官来了,来了!”
贺清风一把抓住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大夫:“赶快看看孟姑娘。”
那名大夫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珠,给孟晓号脉。
贺清风急得在一旁问道:“欧阳先生,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被称作欧阳先生的大夫松开孟晓的手腕,“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王爷请恕罪,孟姑娘已经……已经小产了……”
“你说什么?”贺清风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里,右手无意识地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捏紧。不一会儿,那只茶杯就四分五裂。
两名侍女和大夫们吓得呆若木鸡,正在想着怎样劝说贺清风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悲鸣:“我可怜的孙儿呀……”
原来是谨太妃。
贺清风只得强忍悲痛,上前扶住她:“母亲,晓儿她……”
谨太妃怀着一丝希望,将大夫们扫视了一遍:“你们,再给孟姑娘号号脉,说不定刚才欧阳先生一时心急,号得不准呢。”
大夫们互相看了一眼,只得轮流上前给孟晓号脉。
最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摇摇头:“回禀太妃,回禀王爷,孟姑娘的孩子,的确是没有了。”
谨太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只得又手忙脚乱地抢救她。
贺清风神色木木的,走过去,拨开孟晓脸上散乱的头发,轻声问道:“晓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孟晓无力地摇摇头:“王爷,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可以实施你的计划了。”
“我的计划?”贺清风愣住了。
孟晓苦笑了一声:“王爷,一个女人小产的时候,也就是她生命最为脆弱的时候,你此时不动手让我消失,更待何时啊?”
贺清风心里一动。这瞬间的表情变化,被孟晓尽收眼底:“王爷,不要犹豫了,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万劫不复,不正是东盛王府最需要的吗?我知道,孩子已经小产,我也失去了继续得到你和太妃庇佑的资格,因此,现在的我,对东盛王府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贺清风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可是现在竟然被孟晓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竟然打算趁着一个女人最虚弱、最悲伤的时候去杀她,这不是他贺清风一贯的行事风格。
可是,这个已经失去了生育小世子机会的孟晓,他应该怎样处置她?留着她,为她治病?可是,这和纵容一个奸细有什么分别?
贺清风心里有些乱。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急着动手为好。孟晓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想什么时候宰杀,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何必急于这一时,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留一个趁人之危的嫌疑?
于是,贺清风吩咐道:“欧阳先生,曾先生,你们两个医术最好,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孟姑娘吧。”
此时,谨太妃已经醒过来,抓住贺清风的手:“风儿,我们东盛王府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好容易盼来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风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谁让晓儿小产的。”
贺清风急忙安慰母亲:“儿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母亲尽管放心。”
谨太妃满脸悲戚之色,由侍女仆妇们扶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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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夫和曾大夫已经重新给孟晓号过了脉,对贺清风说:“王爷,孟姑娘是因为服了猛药才会小产的。这种药叫做碎珠散,里面有大量的红花和丹参,都是活血化瘀的。”
贺清风怒不可遏:“孟姑娘怎么可能食用什么碎珠散?”叫来两名侍女,厉声喝问,“你们两个据实回答,这两天,孟姑娘都吃过些什么东西?”
两个侍女瑟瑟发抖:“回王爷的话,孟姑娘没有食用过别的东西,刚才只是和往常一样用了厨房里做的早饭。”
“早饭?厨房做的?”贺清风满腹狐疑,“那么,是谁去拿的早饭?”
一个侍女低声道:“是奴婢拿来的。”
贺清风探究地看着她:“那么,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早饭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侍女回答:“奴婢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只是今天孟姑娘说她胃口不太好,只用了一点点。”
“那么她吃了些什么?”
“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个素菜包子。”
“那么剩下的早饭呢?”
“在橱里。因为孟姑娘刚刚吃了早饭就喊肚子痛,所以奴婢没有来得及收拾。”
贺清风说:“拿给两位先生看看。”
欧阳大夫和曾大夫将剩下的早饭研究了一会儿,十分肯定地说:“就是这早饭的问题了。这些粥、菜和包子里面,掺杂了很多碎珠散,孟姑娘无论是只用其中的一点,还是全部食用,都会小产。”
贺清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吩咐侍卫们进来,将两名侍女押了起来。两名侍女满腹委屈,可是又无从辩驳,只是喊冤,无奈贺清风一概不加理会,只命令侍卫们将她们先押下去,等候发落。
欧阳大夫说:“王爷,孟姑娘需要好好调养,这是下官和曾先生开的药方,请王爷过目。”
贺清风拿过药房看了看,说:“你们两个这就去拿药,交给问剑楼的小厨房去熬。”
两名大夫答应了一声,走了。
贺清风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孟晓,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没奈何,只得吩咐两名侍卫,将春柳先调过来服侍,又安慰孟晓安心休息,自己则来到一间偏房里。
厨房的人早就被侍卫带了过来,跪在偏房里。
贺清风走过去,厨房管事的苏大娘立刻喊冤:“王爷,奴婢冤枉啊,今天孟姑娘的早饭是小柱子做的,奴婢毫不知情啊。”
“小柱子是谁?”贺清风对府里的下人,并不是每个都认识的。
苏大娘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厨房里专管蒸包子馒头的。这几天孟姑娘的早饭,都是他做的。”
“那么这个小柱子,人呢?”
“今天早上给孟姑娘做了早饭后,说是家里有事告了半天假,出府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家里有事?那么他家在哪里?”
苏大娘说:“小柱子的家就在潞州,离王府不远,往西十三四里路就到了。”
贺清风立刻命人去小柱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