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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人了。”
小安白了他一眼道:“这些年不见,你着实地婆婆妈妈。”
林寒卿给他一阵抢白,有些儿恼怒道:“昨夜里是谁不依不饶的?到了天明叫腰痛的?”
崔平恰恰好跨进门来道:“什么人腰痛?”
小安脸上顿时一红,甩手便去了。
崔平见他走了,好奇道:“王爷,小安这急冲冲地上哪儿去?”
林寒卿瞧小安走着路,不时地在腰间揉一揉,忍了笑道:“没什么,小安今日要去梅州,我叫他慢些走,累着了腰痛。”
崔平哦了一声,突然道:“想不到这白小安倒是个赤诚人。”
林寒卿嗯了一声,崔平突然说道:“王爷,有人想要见王爷。”
江边生着大丛青竹,这时节正绿得滴翠,风吹过来,竹叶沙沙作响,竹林中一条小溪,碧玉般地绿,林寒卿走到溪边时,果然见溪边大石上坐了一人,听得脚步声转过头来,见了林寒卿便是深深一揖。
林寒卿见他抬起头来,冷冷一笑:“刘先生,这倒是稀客了。”
这人又是一揖道:“刘先伯见过颖王爷。先生什么的,王爷莫再提起,羞杀小人。”
林寒卿也不跟他客套,在石上坐了道:“你来此何干?你主子这一向可好?要瞧在下的狼狈样,他干吗自己不来?”
这人越发地恭谨道:“敝上为救王爷不得日夜忧叹,天天挂怀,小人等都是瞧在眼里的,只是身不由己,还请王爷海涵。”
林寒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有话直说吧,我不耐烦听这等啰嗦话,在下地里还有活要做呢。”
这人上下打量林寒卿几眼,见他粗衣布裳,肤色微黑,哪里还是那鲜衣怒马的颖王,上前一步道:“王爷,便甘愿在此地终身么?”
林寒卿瞧了他,似笑非笑,一张浓丽的脸突然蒸腾起几分邪气,漆黑的眼珠里多了两分戏谑:“你说呢?”
小安三日后才回来,进店下了货,与李伯会了几日的帐,又忙乱了两日,算算竟是五六日不曾到过林寒卿处,当下挟了茶店张板要的布,对李伯道:“我送这布与张大爹去,晚上不回来,你和李妈早些歇了生意,关门睡吧,不必等我。”
那李伯也知道他遇上流配在此的故人,当下点了点头。
小安出得门来,看天上日头略略偏西,便急着去了茶铺,伙计却说老板不在,因那布是张老板特地嘱咐要的,浆洗有些门道,不仔细些便会洗坏颜色,小安便在铺中等他。
伙计与他也是相熟,那时节正是吃晚饭的时节,铺子里人来人往,那伙计便请小安在楼上去,找间没人的雅阁儿坐了,笑道:“且在这里坐一坐,掌柜这就来的。楼下人多,莫冲撞着你。”
小安只得应了一声,看外面日头往西坠去,心里作慌,走到窗前面去看。
正站着出神,突然听得有人说道:“这鬼地方,走了这三五日才到,连间像样的铺子也没有。”这人嗓门甚大;那板壁又不隔音,小安听着便直如在耳边说一般,听口音像是梅州人,心想梅州比起十八里铺来,倒是繁华得多,也难怪这人抱怨。
却听得另一人道:“你休高声,人家通天的人都能到这儿来,你有何来不得的。”
小安觉得在此听人说话甚是不妥,正要推门出去,寻思就把布交与伙计,日后再来与张掌柜细说,天色着实暗了,心里倒急起来了。
猛听得隔壁有人咳嗽一声,这一声只咳得小安心中打了个寒噤,呆在当地行不得路,却听得一阵凳子响,想是先前那两人都站了起来,齐声道:“给大人请安。”
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都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语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子盛气,小安听了这声音,眼前便是一黑,连忙用手撑在板壁上,这才没有倒下。
他一阵心慌意乱,咬牙克制住自己,手撑了板壁慢慢儿地往出走,这声音他此生再也不想听到,也永世不想再见此人。
出得雅阁,才走得两步,那间壁的门呀地一声推开,一簇人拥着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小安连忙回转头去,那男子却是好生眼尖,啪地一声,手里拿的一册书落在地下,失声道:“小安??”
那楼上走道狭窄,只容一人过路,又正当日暮时分,光线十分昏暗,小安死命地将头别向一边,身子巴在板壁上,只恨不能钻了进去,身后脚步声响,一步步便如鼓点一般,尽皆敲在心上,一时间百味交集,茫然无觉间,身子已经抖成一团。
那脚步声走到近前,却又停了下来,呼吸之声相闻,小安死闭了眼,背着那人,手指死死抠在板壁缝儿里,指节尽作青白之色。
19
正在千难万难间,突然听得有人呼道:“吴掌柜,让你久等了。我才上你店里去,谁知你竟在这边来了,两下里齐齐错过。”
那人一面说着一面走了过来,李堤一愣,光线昏暗,小安又始终背对着他,他刚才恍惚间觉得这人便是小安,这时突听人叫他吴掌柜,又在此间开着店,不由有些疑惑。再看背影又觉得不十分地像,小安这五六年个子窜了一截,身材已经不像少时那般削薄,李堤呆了一呆,又想自己到此地来是极为隐秘之事,却不能泄露了出去。这人瞧着像小安,在这里还有几日勾留,若真是小安,不怕查访不出,此时有梅州刺史的人在,到不能叫人瞧出什么来。
当下咳嗽一声,回转身子对那二人道:“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劳二位久等了,咱们这便去吧。”
说着迈步便行,那几人跟着他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
张老板侧身让过他们,这才走到小安身边,见他拿着布的手不住地颤抖,问道:“这是怎么啦?受了风寒么?”
小安转过身,便只见到那人的背影在楼梯口一晃便不见了,背影熟得不能再熟,不是那人却又是谁,他一颗心几番沉浮,张老板一连叫了他几声,这才恍如梦中惊醒,将手里的布勿勿交割了,便忙着告辞,走出茶铺,天色将黑,路上行人渐少,身边已有巡夜的兵士来往。
他站在长街上,一时仓皇无措,直直地站了半晌,猛然间发足便往镇外跑。
天色黑得快,才走得一半,便瞧不清路,路边的庄稼树木,全都影影绰绰地瞧不清楚,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一颗心飘飘悠悠,竟落不到实处,到底要往哪里去自己也不清楚,却只顾顺着路往前跑。
得到稍稍清醒,已经站在小院门外,崔平在院子里收拾农具,茅屋里也点着了灯,窗上映着一人的影子,低头在案上画着什么。
小安呆呆地站在院门口,崔平收拾了东西正要进屋,转眼间看到他,大喜迎上前来道:“兄弟是你回来了?呵,刚才王爷还说,你一去五六日,不知跑哪里玩去了。。。。。”话说到一半,却见小安神色不对,白生生的脸儿没半分血色,一对晶莹透亮的黑眼珠儿倒像受了惊吓的鱼儿,惊惶不定地转动着,头发跑得散开了,额上尽是细汗,他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了?”
正说着,门帘一掀,林寒卿走了出来,瞧了小安的神气,皱眉道:“你几日不来,这一来便摆这样子给我瞧,敢是遇着了鬼?”
一语未了,小安突然飞身便扑入了林寒卿的怀里,林寒卿不防,身子往后连退了两步,伸手搂定了他笑道:“做什么呢?”
崔平知道他二人的事,当下也不作声,心里暗暗好笑,自回房去了。
林寒卿抱了小安,只觉得他身子滚热,却像着了寒凉一般抖个不住,便抱了他道:“怎么啦?赶路赶得急了?看你这一头汗。进屋擦擦汗吧。”
说着便欲拉他进屋,却被他两手死死箍在腰间,一些儿不得动弹,因笑道:“想我想得这般着紧?先放手好好跟我进屋去吧,然后要抱到什么时候由着你。”
小安却如聋了一般,一声不吭,林寒卿三番两次搬不下来他手,索性将他横抱了起来道:“你几时这般撒娇作痴的?这倒活回去了。”
一低头,却见小安满脸皆是泪水,顺了脸流个不住,呆得一呆,将他抱入房中,两个紧挨着在床边坐了,林寒卿握住了他双手道:“怎么了?”
小安抬起头来,细细地看他,那眼里神气绝望得很,林寒卿心里一酸,替他挽起几缕乱发,轻声道:“想我了?”
握在掌中的手轻轻一抖,小安低声道:“是,我心里作慌,想你抱着我。”
林寒卿一笑,他眉眼轩丽,这一笑满室生春,小安只觉得灯火仿佛也亮了放多,瞧了他神情,心慢慢落到实处,回了他一笑。
室内灯火晦暗,彼此心里却透亮,林寒卿见他笑得妩媚,依稀带了些当年那无赖小子白小安的轻薄样,那初时相见,这小子便是这般,眉眼口鼻,每一处都会动一般,活色生香,那时节便死死挂住自己这一颗心,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道:“那时候,在王府门前,你便是这般笑,我再也没忘过,实对你说,有了你,什么王图霸业,什么荣华富贵,我当真不稀罕了。李堤这人,便是个傻子。”
说着边往小安唇上吻去,那温热的唇贴了小安冰凉的唇,慢慢儿一颗心有了热气,微张了唇,轻轻吸吮,两个人紧贴了吻在一处,唇舌交错间,渐渐情浓,小安心里原本焦灼不安,却给林寒卿辗转濡沫的吻一点点按平,那一点焦灼化成幽幽一缕热气,直透入五腑内去,只是唇舌的纠缠慢慢变成肢体的交缠,素色布帐轻轻摇曳,衣物轻轻除下,林寒卿挑了他的脸,正对着着他漆黑的眼珠儿,手指在密密的睫毛轻轻弹过,笑道:“我第一次见你,在王府的大门外,那时候我想:好生标致的一对儿眼睛,亏得给这些遮了一半去,不然,谁见了不动心呢?”
正是情浓之际,调笑的话带着两分轻薄,若在平时,小安早已经半嗔半怒,此时却没了那劲儿,瞧了他俊丽的脸面,抵死地与他缠绵在一处,林寒卿用手一探,轻咦一声,看小安适才还毫无血色的脸,这时凭添了一缕浅红,将一张清丽秀婉的脸点染得风情妩媚,分外地妖娆。伸手抱紧了他,慢慢而褪下他的底衣,看那腰身早已不是当年青涩单薄的少年身子,修长柔韧的身段添出许多绮丽,手指抚上去肌肤滑不留手,销魂之处更胜往昔。
小安坐在他身上,双腿盘绕在他腰间,手紧紧地搂着他头颈,低下头与他口唇相接,身子辗转间有些抵死的意味,像是恨不能将身个儿齐齐地嵌进对方身体里去,林寒卿扶了他腰,在他耳边低语着,慢慢地进入,小安下身一痛,略略上抬起来些,缓缓落下,林寒卿轻吁一声,小安身上的汗便流水介淌了下来,片刻间畅美难言,忍不住轻声呻吟,林寒卿见他眉头时而轻蹙,生怕弄伤了他,欲待退出来慢慢地弄,小安却按住他,轻轻地摇头,不顾死活地拼命与他缠在一处,倒像恨不能将全身连皮带骨都做一处与他,林寒卿给撩得欲罢不能,只得咬牙狠送,这一番戏弄,也不知颠倒几时,小安终于软下身子来,伏在他怀里,微闭了眼,双颊带赤,颜色明媚,鲜妍难言。
林寒卿便上上下下地摸他,一面喃喃地道:小安,小安。。。。。。
小安如长在他身上一般,紧紧地贴了他,虽不肯开口,手指却牢牢地攀了他,不知过了几时,林寒卿偷眼瞧他,见他闭着双眼,灯光将睫毛阴影投在光洁如玉的面颊上,只当他睡熟了,想要掰开他搂着自己的双手,才一动,便觉得颈间一紧,小安又搂得十分紧,瞧他睡梦中也不安宁,心知他一生经历凄惨,没多少舒畅日子,便也由着他,慢慢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