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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哪能说去就去!”
吕韶义想了想,然后又说“无妨,只要你想去,我就想办法带你去。花朝节那天你就装病吧,府里的人都是要出去的,等他们都走了,你再悄悄的出来。嗯,换个男装吧,衣服我备好了交给红姑!”
听他的计划似乎有可以实施,而我又确实想看着京城的盛会,也不去想刚刚闹的不愉快的事了,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
吕韶义见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絮絮叨叨的又和我说起话来。
“你这计划的后头打算是要怎么做的?”
“本来也计划的不好,就是想让李绍勤看上我,然后问霍启胜要人,到时候就提出拿白萧萧来换就是了。”
“你这计划却是不好,哪有拿自己当饵的?若霍启胜将你换到了李家小子手上,你又作何打算呢?”
“那就没想过了,我也不是那做计划会想得长远的人。总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听见吕韶义似乎叹了口气,随后他又说“既然我都插手了,就替你做到底吧。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定能让李家心甘情愿的放人,还能不损白萧萧的清誉。”
“什么法子?”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管看成效就是了”
我本事不大相信他的,但是转念一想,已经让他打破了我的计划了,就干脆相信他一回,若不行的话又再想法子吧,至少现在看起来吃亏的不是我。
回到成衣铺子时,霍府的人都没发现我曾出去过一段时间,因此非常顺利的回到了霍府。而当晚霍启胜并没有回来,我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花朝节的头一天,我就开始装病了,这装病也是要装的像一点嘛!院子里的几个丫头见我这幅模样都很不高兴,怕我影响她们去逛花朝节,但是我却显得异常的大方,大手一挥就说只留下红姑照料我就行了。所以第二天花朝节,流觞园的人都高高兴兴出去了,而霍启胜依旧不见踪影。
因为有了装男人的经验,所以这次扮成男人一点都没难度,红姑还给我粘了两撇胡子,点了很多的麻子在脸上,所以当吕韶义见到我时竟差点没认出来。
花朝节确实如吕韶义说的一般,街上很多戴着帷帽的女子,还有很多大胆的连帷帽都没有带。而我们就遇到了一个没戴帷帽嚣张的小姑娘。
吕韶义说这花朝节的女子都要选一盏漂亮的灯,如果在花朝节上遇到了心仪的男子,就将灯送给他,这也是京城女子唯一一次可以求爱的机会,所以吕韶义说也要给我选一盏灯,然后让我送给他。
他异常挑剔的选了很久,不是嫌灯的颜色不好,就是画工不好。而我们逛到京城最大的造灯人家田家的铺子时,终于发现了一盏还能入他眼的灯。
花灯做成的是一朵莲花的样子,精巧的地方却是随着人的走动,花瓣都在上下浮动,而当吕韶义要付钱时,却被眼前的小姑娘抢了。
“老板收钱!”
突然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一个小姑娘,身着一件翠绿衣衫,脸跑的红扑扑的,看起来就青春洋溢,让人心情不错,但是前提是她不抢我的灯。
“哪来的小丫头,恁的没规矩,有从人手里硬抢东西的吗?”
吕韶义一把抢过灯,将灯递给我,随后又扔给老板一锭银子。
小姑娘却将整个钱袋都扔给老板,随后说“价高者得,我出的钱比你的多!”说完趁我不注意,又将花灯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小姑娘拿到花灯就想跑,却不想被手长脚长的吕韶义一把揪住,拧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提了起来,随后一把抢过花灯,举过头顶。
“爷这二十年还没遇到过敢抢爷东西的人,你算第一份,胆子倒不小!”
“你……你大胆,你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就让我爹砍了你的头!”小姑娘急的脸都红到耳根了,我本来也不是非要花灯的,既然她想要就给她吧!
“这灯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我们就给她吧!”
吕韶义瞄了我一眼,随后说“要不要是爷的事,这被抢是另外一回事,你若是不喜欢,等会爷将这灯扔了再给你寻个更好的!”
得,吕韶义这是大爷脾气上来了,就是不想顺了这口气。旁边的店主见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而且还在他店铺门口,也觉得甚是不雅,出来解围。
“这位爷,这灯真不算我号最好的,我号今晚上最好的灯被挂在了离地三十尺的高楼上,只要哪位贵客能将这灯从上面完整的射下来而火还不灭,那这灯就是那位贵客的了!”
“哦,这个听起来有点意思!”吕韶义被老板说的吸引了,也不管手里拧着的那个小姑娘,那姑娘见机就从吕韶义手里挣脱出来,见吕韶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吕韶义说。
“你没听人家说离地有三十尺?凭你也能射下来火还不灭?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女人!”
吕韶义低头认真的看着小姑娘说“若我能做到怎么办?”
“你若能做到,我嫁给你都行!”
“呵呵,原来小丫头是看上我了,我也不要你嫁给我,到时候你就只需要对着人群大声喊三声吕韶义天下第一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若你做不到呢?”
“若我做不到……那我就娶了你怎样?”
“你……你个流氓……”
“娶你你就别想了,你比我家娇娇可差远了!若做不到,那我就随你处置,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吕韶义一边说一边还回头给我抛了个媚眼。
“好!到时候你别后悔!三十尺!除非你会飞!”
吕韶义也不再理会小姑娘,牵着我的手去老板说的地方。看着他牵着我的手,那个老板和小姑娘都露出了一副恶心的表情。也是,这两个大男人牵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而且其中一个还长得那么独特!
老板说的灯挂在塔顶,周围有很多想来试一试的人,但看样子都无功而返。小姑娘见这情景更是得意了,挑衅的看了眼吕韶义。而吕韶义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四下查看着。
他接过老板递来的弓,在手里颠了颠,随后说“你这弓不行,换一个!”
老板为难的说“只有这种!”
而这时小姑娘却在一旁咋呼“自己没本事却怪在弓的身上”
吕韶义睨了小姑娘一眼,对小姑娘说“那你看好了,我到底有没有本事!”
说完就向天空射了一箭,射完人就不见了,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吕韶义一跃竟跳上了塔,在灯被射下来的那刻,吕韶义就稳稳的接住了,而且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三十尺他竟三两下就跳下来了,手里的灯却还一直亮着。
当吕韶义拿着灯走过来时,他一改平时的邪气,竟如天神一般潇洒,引得旁边的少女惊呼连连,而我旁边的小姑娘似乎也愣住了,不说话,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吕韶义走到她面前,对她邪魅的一笑说“帅吗?”
不料小姑娘竟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羞得脸又红了。吕韶义却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衬着手里的灯发出的流光溢彩,更是显得丰神俊朗。
吕韶义却将灯递给一旁的我,揽住我的肩膀,不再理会小姑娘,只留给小姑娘一个背影“记得自己的誓言!”
我回头看看还在呆傻的小姑娘,只见她脸上飞过红云,嘴里似乎在呢喃“我要嫁给你!”
吕韶义拿到的灯是个蜻蜓样子的,蜻蜓的翅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纤薄透明。蜻蜓的身子却能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反射在蜻蜓的翅膀上,流光溢彩就如蜻蜓是活的,在变色般。
吕韶义见我是真心喜欢这灯,也没再提要我将这盏灯送他的话。后面他陪着我逛了大半个花朝节,但是红姑见时间不早了,催了几次我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走了。
见这盏灯确实精致,我也没舍得扔,悄悄的带回霍府挂在了床头,回去的时候众人都还没回来,我在红姑的帮助下,快速的换好了衣裳依旧躺在床上装病。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承认个错误,我的错别字貌似是有点多,各位原谅哈,已经尽量检查了!
、禁足
躺在床上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见刚刚被红姑放在角落的花灯。蜻蜓的眼睛是用上好的水晶做的,只要点亮花灯,立刻流光溢彩。只是现在被狼狈的塞进角落,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一个高高在上的东西,一旦跌入尘埃会比一直都在尘埃里的东西更加可怜。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只小小的花灯却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不能再让自己重放光彩,但至少还能够掌控一只花灯的生命。
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将花灯重新点燃。点燃的花灯立刻在屋里绽放属于它自己的风采,即便观者只有我一人,它也依然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生命。
手里的花灯似有了生命,那灼灼闪光的眼珠似能洞察一切。看着它,让我不禁感叹生命的美好,活着才能见到美好的花灯,活着才有机会绽放以后的人生。
我盯着花灯有些出神,却不知屋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是被霍启胜身上散发的冷气所惊醒的,转头看着霍启胜。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他没有叫我,可我我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跳回床上装病,只动了一步就发现若真这样做了,那可真傻。我不前不后的立在屋里,颇有些尴尬。他见我看着他,脸色更是阴了几分。大步向我走来,我想我和他之中,若要有一个人先妥协,那定是我的。
我挤出个笑容,对着他说“怎的过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但并没有看我,却盯着我手里的花灯出神,连我对他说话他都没搭理的打算。我见他盯着我手里的花灯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花灯想藏到背后。我往他的身侧走了一步,一只手拿着花灯,一只手去拽他的胳膊。
“站着干嘛?坐着喝杯茶吧!”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想往背后藏的那只手,捏的我生疼。我疼得拧着眉毛看着他,只听他说。
“这么怕我看见,又何必带回来?”
说完就硬生生的从我的手里将花灯夺了过去。将花灯提到他眼前,仔细的端看起来。
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什么承诺与忠诚,只有合作与妥协。每每面对我时,他总是以一副占有者的神态面对我,而我每每也是一再的妥协。有的时候想想,人前我可以配合他扮演好的我角色,可我实际并不是他的女人,我为何要事事听他的。为何我出去玩儿,带回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得看他的脸色。
他估计是没有想过我会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我一下就将东西抢了过去。随后退了几步,离他有些距离说“我不过带个小玩意回来,又如何会怕你看见。怎的说些让人奇怪的话?”
他本拿着花灯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听我把话说完,见我将花灯又给捧在了手上。他一个箭步上来,一把将花灯从我的手上掉了。
“我不过就看看,就那么舍不得?若真的舍不得,还回来做什么?”
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将我的花灯拍在地上,里面的油灯倾斜了,从里面燃起了一丝火苗正在吞噬花灯。我一把推开他,根本想都没想的伸出手去扑火,却不料被他死死的拽住了。
“你放开,都烧着了”
“既然都烧着了,还捡来作甚。你若喜欢花灯,我明儿送你千百个!”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别人送的你就当宝贝一样,我送的你就看不上了?怕不是花灯的原因,是送的人不对吧”
“你简直莫名其妙!”眼看火苗将蜻蜓的最后一点翅膀吞掉,我带着怒火的对他一吼。
他或许是第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从他的手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