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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对吕韶义说“我知道让你帮我养孩子是难为你了,但是我不知道托付给谁了,求求你,虽然他不是女孩儿,可你看在我的份儿上,帮我好好照顾他!”
“楚姜,你好!你把我孩子托给别人照顾,你当我死了?”
我没精神反驳他,依旧交待后事,对红姑说“红姑,你也回吕家吧,帮我好好照顾宝宝,若吕家也不好留,就带他回锦州吧,你就当他的娘,帮我养大他!”
说到后面我的气力越来越小,但霍启胜却不打算放过我。“孩子是我的,你不用拖给别人照顾,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会是我霍府的世子”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抱在薛君卓怀里的孩子,朝着薛君卓跪了下来“臣恳请皇上定下世子之位!”
薛君卓看了我一眼,对着我说“娇娇放心,有我在,我定护他一世太平。今儿我就为他赐名霍云峥,赐他定远侯世子之位。”
说完将孩子抱过来放到了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放在了云峥身上,他坚定的对我说“娇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答应过你,护你周全!”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意识已经模糊了,迷迷糊糊间我觉得来了好多人,他们在我身上施针,给了喂了很多汤药。
我终究还是被薛君卓救了过来,而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至少一个月,醒过来后发现我错过了云峥的洗三,也错过了他的满月,他现在很好,他和霍启胜的长女养在一起,由白萧萧亲自养着。
而在我精神好点之后,白萧萧带着云峥来看我。白萧萧虽没说什么,但是我却看出了她对云峥的不舍。我想将云峥带在我身边睡一晚上,可是又怕过了病气给他,还是让她将云峥带走了。云峥被他养得很好,他睡醒了还会四下找白萧萧。
我想我错过了云峥最初的成长,而我也将缺席他以后的人生。
在我好了一点后,我让人给吕韶义带话,将我接出了霍府,对此霍启胜对我发了很大的火气。
“孩子都生了,难道我小小的定远侯府入不了你的眼?”
“定远侯府世子不应该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母亲,白萧萧很好,你让她带云峥吧,就当是她亲生的!”
“你这是连孩子都不要了?”
“他离开我应该会更好!”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回锦州好好的安葬父母,然后就去西疆,去看看二嫂和二哥的孩子,随后就四处走走吧!大哥曾说若不是因为做官,他定要将大御的山河都走走,那我当他的眼睛,四处走走吧!”
“你出去散散心就回来吧,霍府给你留着你的位置!”
“再看吧,想回来就回来”
“你这就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
“嗯”
“和吕韶义一块儿?”
“嗯”
“他成婚了你不知道?”
“可他愿意陪我去!”
“呵!我算是瞎了眼!”
霍启胜与我算是不欢而散,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和谐过。我走时他没来送我,但意外的是薛君卓却来了,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说,若我累了,就回头看看,他定在我身后。
我很感激他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现在的我越是真心越是承受不起。我没有给他回应,坐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其实我只是让吕韶义护送我回锦州,他在薛君卓与薛君曦争夺皇位时,暗中帮助了薛君卓很多,而最后也是他将京城的城门打开的,所以薛君卓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将京城拿下了。所以他的身份不再是驸马,而是定威伯,他也总算为他的家族在新一王朝中赢得了富贵。
我们到了锦州后,我就开始装病,开始不见吕韶义,随后不久,就让红姑带着伪装成我的人,暗暗的离开的锦州。吕韶义发觉后已经是几天的事了,随后他就追着红姑离开了锦州。
其实我一直都没离开过锦州,我租了一条船,住在了肖柳河上。
其实当我醒来后,我就发现我的身体不对了,我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然后右胸以下时常会很疼。给我看病的是薛君卓请来的太医,他告诉我当初为了保命是用了虎狼之药才将我救回来的,但其实我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已是强弩之末。
我威胁了他,让他不能告诉其他人我的真实病情,若此时我死了,云峥,我的云峥会过的怎样?只有我还在,吕韶义还在乎我,薛君卓还记得自己的承诺,白萧萧也还对我有些忌惮,他才能活得好好的,才能坐稳世子的位置。
一个没有亲娘,没有父亲疼爱的世子,日子有多难熬,我能预见得到!所以,云峥,娘在最后的日子里,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没让红姑知道我真实的病情,只是在我痛的实在厉害,又找不到人倾诉时,就将以前的种种都记下来,就当自己讲给自己听。
我骗红姑,我想自己出去独自散散心,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她才放心的调走了吕韶义,可是我没想到吕韶义会那么早发现不对,他回来了,而他和红姑找到我时,我已经几乎起不来床了,咳嗽时都带着血。
我求他,我求吕韶义帮我瞒住我的死讯,吕韶义含泪答应了。此后他一时都不肯离开我,即便公主为他添了定威伯的嫡长子,他也没有回去看过一眼。
可即便他请遍了名医,我的身体依旧每况愈下。我现在每活一个时辰就是痛一个时辰,可我不敢在他们面前发作叫疼!生生的咬牙受着,连指甲都硬生生的断了几根。
我想,这种日子我确实受不了了。可吕韶义和红姑却每天帮我熬药,请大夫,只为了能延续我的命。这时,我就想起了霍玢岩,或许这个世上真正心疼我的男人,只有他。他能明白我的感受,明白我遭受痛苦时的痛不欲生,所以他才会给我一包毒药,让我自己给了自己了断。
我故意将吕韶义送我梳子磕掉了一个角,让他去找人给我修梳子,他虽然不愿意去,却也敌不过我的坚持,他走后,我又将红姑支走了,让红姑去给我买豆花吃。
那天我的精神显得特别好,所以他们都没多想的走了,而我等他们都走后,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衣裳,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可喝不了两口就咳的不行。
我对着镜子好好整理了一下仪容,除了面色还是有点苍白外,其他都还不错,我想就这样去见母亲,她应该会接受的吧。
我只是舍不得我的云峥,我从没喂养过他一天,生下他我就走了,这世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云峥了。等我走后,大家的生活都会回归到原来的位置,薛君卓好好的当他的皇帝,吕韶义好好的做他的伯爷,霍启胜和白萧萧也会好好的,至于红姑是想回到吕家,或是不回去都凭了她自己,所以这世界离了我真不会没有什么不一样!
既然这样,我还是早点去吧,何必再受疼痛的煎熬。我将屋子的四周都泼上了灯油,然后就将油灯将灯油引燃,看着熊熊的大火,我突然很想跳舞,跳什么呢?
就跳花舞人间吧,花谢了依旧会再开,我也希望我会有来生,来生我定好好的,定也找个人来好好爱。此生人负我的人,我负的人,都随着这把火烧成灰烬吧!楚家没有一个女儿叫楚姜,世上没有一个青楼女子叫娇娇,我似没来过,也不带走任何的东西……
听着耳边噼啪的火焰声,我似听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似是吕韶义的,可我却顾不下这么多了,因为火焰已把我和他隔绝。
我是楚姜,也是娇娇,但我又不是楚姜,不是娇娇……
“叮叮——”
我似乎听到了铃声……
(手册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支持,娇娇的手册已经完了,也就是说,我将娇娇已经虐死了,手册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都会在几位的番外里有体现,我想问一下,你们最想看谁的番外?
、一切都结束了
霍启胜的耳边似乎也听到了那个铃声。
“叮叮……叮叮……”
一声一声的撞击他的心,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将娇娇的手册贴在胸口,眼中的泪凝结了。嘴角往下的弧度慢慢的拉直,随后慢慢的往上翘。
他转头将吻落在了娇娇的碑上,一下,两下,直到将整个墓碑都亲一遍。这是娇娇的墓碑,亲吻着墓碑就像是亲吻着娇娇一样。可娇娇虽是肤如凝脂,却与这冰冷坚硬的汉白玉有天大的差别。
霍启胜用尽全力的拍出一掌,旁边的念娇亭应声掉下几片瓦,而亭子的另一边走出一个如谪仙一般的人儿。霍启胜看着来人,愤怒的上前一掌拍过去。
吕韶义生生受了霍启胜这一掌,被硬生生的打退了三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帮她瞒着我,她死前那么痛苦,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看过了吧,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我!”
吕韶义擦擦嘴角的血迹,随后对着霍启胜笑了,继而发出一阵儿的狂笑。
“她爱你,可你给了她什么?除了和我一样给她伤害,又给了她什么?你若是不能好好待她,为什么要偷了她的心!她那么美好,你为什么要毁了她!她多死心眼啊,她多死心眼啊……”说着说着,吕韶义又陷入了无序的呢喃中。
霍启胜看了看吕韶义,见吕韶义一边呢喃,一边又蹲到了娇娇的碑前,用袖子不停的擦着墓碑。霍启胜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叫出暗卫将吕韶义拖走,他的娇娇,别的男人都不能碰。
看着被暗卫拖走,又陷入癫狂的吕韶义,霍启胜的两个拳头捏的很紧。他也真想学学吕韶义,就这样疯了算了,至少在疯了的世界里,娇娇依旧还在,自己也感受不到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杨府,只知道自己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杨府的后院,娇娇最爱的美人蕉旁。他看着一排排的美人蕉,眼泪顺着眼角就往下滑。
一颗颗滴在叶子上,“啪、啪”两声,他似乎看见一个红衣的小娇娇对着他笑,如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回转“是吧,雨打美人蕉的声音好听吧!”
他按住了那颗疼得快碎了的心,一步步的往自己儿子的住处走。已经是深夜,园子里没有一个人,安静的能听见一片叶子落地的声音。他借着昏黄的引路灯慢慢走着,一步步似在捡回娇娇的脚印。
他在儿子的园子门口停住了,这时儿子怕是正睡的香,自己这一去怕会打扰到他。可是他此刻却想见儿子的紧,只为了儿子那张与娇娇相似的脸。他没有惊动一个人,翻墙进入了小院。
因为是客居在别人府里,霍云峥和霍青颜并没有单独的园子,而是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霍启胜抬脚就往东厢走,因为霍云峥住在东厢。可他见西厢的灯似乎还亮着,里面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霍启胜能听出,这声音是白萧萧和她奶娘陈氏的声儿。
他有些好奇,这么晚了,她们不睡跑到女儿的屋里干嘛?若是等自己,不是应该在自己屋里吗?他轻轻的靠了过去,在西厢的廊道下站着,听听里面的动静。
“奶娘,你说,启胜若是找到她了,我这侯爷夫人的位置是不是要让给她了?”
“夫人混说,夫人可是侯爷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房夫人,又贤良淑德,不过一个青楼的玩意,怎么就能爬到你头上!”
“不会吗?奶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话我听得出好歹来。你也是担心的对吧,所以在她生产之前,才会在她的饭菜上下手脚,还劝我服了催产的药!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吃了那么久的饭菜,孩子依旧稳稳的,而我服了催产的药,是生在了她的前面,可却是个女儿!忙活了半天,人家的儿子一生下来,依旧是世子!她有儿子,又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