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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是娇娇吗?”
“母亲……我是娇娇,你等等,我马上去救你”
“娇娇,不要进来。火是母亲自己放的,母亲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要成为你的负担!娇娇,听母亲的话,好好活着……”
母亲的话未说完就就断了,因为还未烧塌的另一边也倒了下去。
我根本管不了现在现在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只想和母亲在一起。我迎着火焰就往里冲,感到一股灼热迎面而来,飘扬的头发丝似乎都要被火苗点燃,但刚踏上台阶,一个刚硬的手臂就拦腰将我截住,我死命的挣扎捶打,丝毫不管抱着我的是谁,嘴里只一个劲的叫着“母亲……母亲……”
我听到抱着我的人呵退了所有人,耳边寂静一片,只剩下火苗吞噬房屋的声音,在最后一根木头掉下时,我终于哭了出来,我厮打着抱着我的人,恶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直至有股血腥味传来,我才停止了撕咬。
眼前的人衣袍已经被我折腾的乱了,发髻也有点松,但是依旧无损他的气质,他没有一丝的不奈,依旧淡淡的看着我。随后将我散开的袍子拢紧了。
“死是最懦弱的表现,要活着才能有希望将你的痛苦还给给予你苦难的人!你若现在进去,你母亲的牺牲又有何意义?”他拢好我的袍子,抬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珠,见我没有穿鞋,蹲下将他的鞋脱下穿在了我的脚上。
此时我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眼前的人眼熟,刚从母亲屋里出去的时候遇到的人不就是眼前的人吗?能出现在皇子别院的人又怎会是普通人,而他刚刚呵退吓人的气势也不是寻常人所有,看着他温柔的整理我的发丝,我突然抓住他的手“求求你,帮帮我!”
他顿了顿,随后将手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温和的一笑。
说出的却是冰冷的句子“凭什么?”
我被他的反问问的顿了一下,随即失落。现在的我有什么呢?人家凭什么来帮我。
见我似乎陷入思考,他也没催我,继续为我整理衣袍,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腰时,我突然想到我还有身体不是吗?
但在我还未开口时,却听到他依旧冷冰冰的回答“不要当所有人都是薛君曦”,随后眼神从头到脚的扫了我一遍,又说“即便你的确很诱人!”。
听到他说这话,我突然觉得最开始对他的判断的确是对的,这人就是个流氓。我愤然的挥开他的手,他既然不愿意帮助我,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刚走两步,就听到他的话又传来“不要当所有人都会害你,也不要当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帮助你,这个世界也只有自己不会出卖你自己,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别人的施舍”
当我还在体会他的话时,蔷薇园外一片哗然,我听到了薛君曦的声音。是了,柳娘说过向男人的j□j里面吹气可引起他们痉挛,有时甚至能至他们死亡。可是薛君曦显然身体很好,痉挛的时间不长。
我仓惶的看了眼立在废墟前的男人,见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知道求助他是没戏了,我立刻做出选择,往废墟后跑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废墟也就是以前的正房后面是一个蔷薇园,而蔷薇园的篱笆隔着的是一条景观河,此时除了躲进河里还能往哪里躲。
男人的鞋很不合脚,我干脆脱掉赤脚跑着。蔷薇花枝将我的头发刮的更乱,可现在谁还有心思考这些。
我最后回头看着这一片废墟,心里竟是麻木的,没有想象的疼。或许人在这种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的打击中,都会这样,而在我心里,我也抱定了要与母亲一起走的心思,只是她走在了我前面而已,我的母亲已经等不及去找父亲了,可她希望我活下来。
一家人只剩我一个人在世上,而以前需要他们来保护的人,现在要替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为了要活的有多精彩,只是为了要把苦难还给施加苦难的人。
太阳已经落山,即便是盛夏,跳进水里我依旧感觉很冰冷。河水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浅,第二脚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腰部,再走了两步河水已经快没过我的鼻子,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顺着河往前游。
锦州是个有名的水乡,大大小小的江河不计其数。好多人家在建造庭院的时候都会引江里或河里的活水来建庭院里的景观河,我不知道这园子里的河是否通向外面,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这一个。
我几乎在水里不敢出来换气,幸好天黑了,我在感觉没有灯光的地方就小心的露出头来呼吸。薛君曦的这处园子视乎特别大,因为我游了很久都还在园子里,有几次差点被提着灯笼寻找的人发现。
后来我感觉水流越来越急,而河道也越来越窄,随后一条铁栅栏就将我拦住了,看来这院子真能通往外面。这时候还没有人找过来,我深呼一口气,借着月光看见水底下的栅栏竟有一个一尺来宽的洞,可能是前段时间涨水被冲破的,他们都还来不及修补好。
我的身体将将能从洞里穿过去,穿过去后就感觉河道变宽了,水流也慢慢减缓了。我还是不敢就这样出了水里,依旧在水里约莫游了一里来路,我才慢慢的露出头,四下看了下,周围没有一个人一间房子,借着月光好像不远处就是官道。
我从水里爬起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在河岸边几乎都动弹不了,身上的衣服还是薛君曦的袍子,本来就过于宽大,遇水后更是不合身。等我喘匀了气后,我将身上的水拧干,又继续往前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可是越走的远就越安全。
脚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可我依旧得不停的往前走。就在我快累死时,我听到了笃笃笃整齐的车马声,像是一大队的人马。
我吓得干净钻进了一处灌木丛里,捂着嘴巴,竖起了耳朵。
声音越来越近,我期望他们是过路的马车而已,然而他们却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十几辆马车的队伍,停在我面前的一辆马车是最后一辆马车了,驾车的人是个年轻的汉子,他停下车后就安静的坐在车上。
随后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像是管事模样的人,对着赶车的汉子说“十二,爷让你去前面回话”
“那麻烦顺爷帮我看看车,我回了爷的话就回来”赶车的汉子说
“你那车装的都是杂物,有甚可看的,而且这地方除了我们你还看见其他人了?还看什么看!你还是快去快回吧”那个被叫顺爷的人说
“得,停顺爷的!”说完,赶车的汉子就利落的下车走了,随后那管事模样的人也上了前面的车。
我的心跳的砰砰的,也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能走多远,就是等到天亮可就无所遁形了。确认了一下四周没人外,我轻轻的拨开灌木,快速的跑向车,因为过于紧张,上车的时候差点摔倒了。
听那个叫顺爷的人说这是辆装杂物的车,可是这定是有钱人家的车队。连装杂物的车都用的绞纱窗,即使不点灯,也能将车里看个大概。这车里其实空间很大,也没怎么装杂物,我趁那人还没回来,四下翻了翻,发现这里面装了些点心盒子,还有一些衣裳。
最让我开心的是,这些衣裳里还有我能穿的。我拿出几件衣裳,摸索着几下将衣服换好了,用装衣服的包袱皮把头发给包了起来,免得湿头发把衣裳又打湿了。
打开点心盒子,里面竟还有点心,而且看样子都还是刚做出来的。我吃了四五块才有了点点感觉。除了找到吃的穿的,我还在车壁里找到了一颗夜明珠,我只将车壁打开一点点,夜明珠的光辉就将车里照的透亮,我干净用袖笼搂住,将夜明珠藏进了包好的头发里。
做好这一切,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赶车的汉子回来了。我将自己藏在一堆衣裳里,尽量让自己和衣裳融为一体,可是赶车的汉子根本就没打开车门看看里面的情形。
在约摸走了几十里路的时候,天上的月光没了,星星也没了,我知道这是黎明到了,过不久天就会亮了。我也知道如果等天亮了,我即使逃出了薛君曦的控制,又会落入这个车队的手里,虽然不知道这个车队对我是敌是友,可是现在的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这也是我逃走的最后时机。
我捡了根筷子握在手里,将门推开一丝缝隙,见赶车的汉子似乎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我握紧手里的筷子,瞅准时机刺向他的命门。在我刺向他的命门穴时,恍惚的觉得他似乎闪躲了一下,但我依旧准确的将他击倒,看他要摔下车去,我将他扶住,然后把他拖向了一边。在马走的慢一点的时候,我跳下了车,跳下车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稳。爬起来看着马车依旧稳稳的往前走,我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哎,有人说我不注意使用标点。这个确实是个问题,我小时候写作文,曾经试过一篇作文只有一个逗号,然后就句号结束了。我的语文老师是个很二的老师,她为了教育我标点符号的重要性,自己将我的作文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只在逗号的时候断了一下句,然后她自己差点没抽过去。不过我确实是不爱用冒号,觉得用了冒号老觉得像小时候写作文一样规矩,会没感觉的。但是亲们提的意见,我会改正的,尽量标准点。
、红姑解难
我一直拼命的往前跑,直到天空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跑到了白水县。白水县最出名的就是白水瓷,小的时候曾跟随母亲来过一次,对这里没什么印象。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进城估计还没入到城就会被抓起来。
我将头发包裹头发的包袱皮拆开,头发已经干了,我将头发编了两个简单的辫子垂在身前。从马车上偷来的衣服看样子是大户人家丫鬟的服饰,可即便是这样,料子也很好。我将脸用黑灰涂黑,也将衣服上涂黑了,那颗夜明珠即使在白天也烨烨生辉的。我就将夜明珠藏进了胸口。
城门口并没有想的在戒严,门口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些进城做买卖和出城办事的人,都显得急匆匆的,根本没人多看我两眼,进城时,守城的衙差见我这幅模样还不耐烦的挥手让我快走。
进城后,我弹了弹身上的灰,可脸上的灰依旧没擦。寻人问了下城里当铺的位置,三步一回头的朝当铺走去。
掌柜的见过这幅样子,又将夜明珠看了很久。
“偷的?”
“祖传的!”
“就你这模样,还有祖传这么好的东西?定是偷的!”
“就是因为落到这幅田地了,才将祖传的东西当了,要不谁当传家宝啊,你倒是当不当?不当我可走了”
“你这丫头,性子恁急,我也不是怕惹麻烦问问吗?没说不当啊!五百两”
这夜明珠少说也指一千两,可是若和这掌故的一直纠缠,我怕他不仅不给我当,还将我送官了。虽然知道吃了很大的亏,可五百两也已经很不错了。
“给我四百两的银票,一百两全换成九张十两的小票,十两的碎银子”
“好勒”掌柜的收好夜明珠,叫徒弟给我拿银票称银子。
白水县的漕运通巨鹿的,从巨鹿再走五天的陆路就能到京城。这是我在包子铺问到的,可是我不打算去京城了。先不说京城是薛君曦的地盘,就是上京城我能去找谁?父亲在时与楚家本家的关系本就不好,而现在父亲犯了事,他们估计只恨没把父亲逐出家族了。而母亲的本家宁远伯家更不用肖想了,当年外祖母是与外祖私奔回的京城,而奔者为妾,虽然外祖很爱外祖母却也不得不只纳为了妾,外祖母生下母亲之后血崩而死,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