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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仲心头一跳,无赖样也变成了惊慌的样子,连声道“我可不是故意查你的,只是见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就问了我身边的小厮一句,你也知道我身边都是将军府里的人,他们习惯了,就查到源头去了……”
杨芸呐呐的“嗯”了一声,身子轻轻转了一下,将傅宣仲搭在她肩上的手避了开去。饶是傅宣仲的厚脸皮,也现将手搭在人家肩上太久了,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那我这就走了,你先睡吧。”将杨芸的被子盖好,看着她闭上眼睛,傅宣仲这才走到窗前,飞身出去,然后从外面轻轻的关上了窗。
待傅宣仲走后,杨芸才睁开眼睛,轻笑一声,看着烛台上只剩半截的蜡烛,也是太困了,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翌日,杨芸醒来后,直觉得神清气爽,好几天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了,总是疼的一会醒,一会睡的。
“小姐今天的气色倒是比前几天好些了。”禄儿推开门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雪花。
“外边下雪了么?”难怪傅宣南昨晚说要下雪了,也不知道这个古人是从哪知道的,还蛮准的嘛。
“可不是,小姐现在腿可疼的厉害?这雪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小姐这样可怎么回府啊!哎,我帮小姐涂涂药膏吧,总能缓一点。”禄儿担忧道。
“哎,我这今年也可能回不去了,这腿还不能见风。今日倒没前几日那么疼了,但这一阵一阵的,谁知的明天怎么样呢,药膏我自己就涂了,你就不用再帮我涂了。”说着朝禄儿歉然一笑:“今年就委屈禄儿和我一起过年了。”
禄儿看着杨芸的笑脸,眼里一阵酸涩,强忍着笑道:“什么委屈啊,我又没有什么家人,和小姐一起过年,我可求之不得呢!哦,小姐还没吃早膳,我去厨房看看早上吃什么。”说完就连忙转身离去。
杨芸看着禄儿匆匆离去的脚步,叹了一口气,暗自决定,走之前定要为禄儿寻个好归宿,至少让她过年的时候也能有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17第16章
杨大是杨府的一个采买,平日在这四九城里,虽不算什么大头,但也是翰林学士府的人,旁人总要敬着几分。(?燃文书レ快过年了,杨府的采买大部分也都落到了杨大身上,这可是个油水十足的差事,要不是他干爹是杨府的管事,这好事还落不到他头上。
可今日杨大就觉得那些平日也一同喝过酒的,旁人家的采买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总是含着那么几分幸灾乐祸和嗤笑,甚至有几次还看见旁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若不是看那指指点点的人是某些一品、二品大员府中的人,他早就骂过去了。可这么一直顶着旁人异样的眼光也不是个事,杨大就拉着平日和他关系最好的赵府的一个采买去了旁边的茶馆说话。
那采买是赵侍郎府里的,这赵侍郎平日就和杨致远关系不错,这杨大也就和这个采买的交情自然也是不一般了。
“兄弟,咱俩可不是那些酒肉桌上交下来的朋友,我家大人和你家大人关系可是不一般,来来来,兄弟,哥哥今个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杨大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点了一壶茶,又点了两盘点心,指望着能从这个采买口里听到信。
“呦,哥哥哎,哪能让哥哥你敬我呢,你有什么话就说了吧,兄弟我今儿可不能耽误的太久了,府里的管事还等着回话呢。”虽口中这样说着,但还是吃了杨大敬的那一杯茶,话间竟还有隐隐的不耐之色。
杨大一听这语气,就怒了,这赵侍郎虽也是正三品,但是却是那工部侍郎,论实权只有屁大一点,论情贵不如自家老爷,论人脉一个没落世家爬上来的,有什么人脉。近两年,与自家老爷交好,还不是想搭着自家老爷的人脉换个吃香的地么?这采买平日对自己也是敬着的,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
强压住自己的火气,仍笑着问:“那哥哥就有话直说了,今日我见有人在我背后说闲话,哥哥就想问问这到底是……”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塞到那采买手中。
那采买在手里颠了颠,看了看周围,这才凑近杨大,小声的在杨大耳边道:“这事哥哥可别给旁人说是我在这瞎嚼舌根子,这也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大半四九城的官宦人家大都知道这消息了,说是你家大小姐敬毁了你家二小姐的容,还把她腿打折了,还说你家夫人竟然心偏的不成,将二小姐连夜送走了……”那采买说到这,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杨大。
杨大听到这里,浑身寒,这事他也是知道的,可竟没想到有人胆敢把消息传到外面来,也没多留神那采买的神色。急着将此事告诉给主子,连忙谢过那采买,飞奔着回杨府去了。
杨周氏这会儿刚用过午膳,再喝盏茶,就正是她准备睡午觉的时候,这会儿一般也没人不识趣的打扰。却没想到方妈妈急急的进来了,连礼都忘了行,凑到杨周氏耳边,将杨大告诉她的话,转述给杨周氏。
杨周氏听闻这消息,倒似懵了一般,半天没一点动静,这都瞒了几个月的消息,怎偏偏在这时爆了出来,她的慕儿还有一个月的及笄礼可怎么办啊!这今后嫁人怎么办啊!想到这,喉头微微甜,努力将那一口甜意咽了下去,看着方妈妈极力稳声道:“老爷可在府?请他过来!”
“在的,在前院书房,奴婢这就去请!”看了一眼杨周氏青的脸,心底微叹一口气,也不敢耽搁,连忙去了前院。
待杨致远进了房门,就看见杨周氏微散的,眼睛通红,一点脂粉都未擦。要说杨芸的那一双眼,可是遗传了这杨周氏,只要眼睛红,看起来就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很是惹人心疼。而且这杨周氏的容貌也是可圈可点,要不杨致远怎会为了她,连儿子的生母都舍了,虽也有嫌弃那是个奴婢的意思,可更多的却是为了这杨周氏。
杨周氏在儿女都长大了的情况下,已经很少流露出这样的小女儿神态了,而杨致远看着这样的杨周氏,当年的那些浓情蜜意又勾了起来,将房里人都遣了下去,忍不住上前将她圈在怀里,“玉莲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得你不快了?”说着轻吻着她的脸颊,手也不老实的揉捏着杨周氏保养得宜的身子。
杨周氏侧着头,微微避开,也伸手按住杨致远在她身上乱摸的手,看着杨致远道:“夫君可信我?”
杨致远倒是被这话问的一愣,看着杨周氏那美丽又认真的眼睛,也认真道:“怎能不信你?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玉莲这话可是在疑我?”
杨周氏连忙道:“自然不是,夫君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芸儿被我送去别庄的事么?”
“自是记得的,你不是说芸儿不小心滑倒,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腿也摔断了吗?这时怎么提起这事了?”杨致远疑惑的问。
“夫君,呜呜呜……”杨周氏脸上的泪水不住的往下落,十分惹人怜惜。
“玉莲,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就哭成这样了?”杨致远着急的问。
“夫君,我今天竟然听有人告诉我,有人诬陷我们慕儿,说是我们慕儿将芸儿的脸划烂了,而且将她的腿打折了,呜呜呜……我可怜的慕儿啊……”杨周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竟然还能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杨致远听闻这话,脸色倒是沉了,但看着杨周氏哭得梨花带雨的,口气也硬不起来。“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夫君!”杨周氏惊叫“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就算慕儿不喜欢芸儿,但芸儿是她的亲妹妹啊,她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是偏爱慕儿,但那是因为我一看见芸儿就想起我那个可怜的儿子啊,夫君难道不明白吗?夫君还是不信我,刚刚说的那些话莫不是骗我的?呜呜呜……”说完,又哭了起来。
杨致远看着杨周氏脂粉未施显得苍白的脸,也心疼了起来,对着门外的方妈妈道:“方妈妈,把那个告诉夫人这事的人带上来。”自己拿着帕子为杨周氏擦着,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别哭了,去洗一下,我先问问这人是从哪听说的这件事。”
杨周氏嗔了杨致远一眼,这一眼端的是风情万种,杨致远身子一酥,下腹一热,就要抱美人入怀,杨周氏却身子一扭,婷婷袅袅的入里间去了。
“老爷,奴婢将人领来了。”杨致远刚想追过去,门外却传来方妈妈的声音,压抑住心神,道:“将人领进来吧。”
“老爷。”杨大进门就跪下了。
“杨大,你是在哪听的这些混账话?竟然还把这事拿来污夫人的耳?”杨致远沉声道。
“老爷,奴才这话都是从赵侍郎府中采买出听来的,奴才今日去为府中采买年节的东西,却见背后有人在指着奴才咬耳朵,若是一家就算了,可是连那店中的伙计看奴才的眼神都怪怪的,奴才这才问了赵侍郎家的采买,没想到从他嘴里竟然听到这么番话,奴才当时也是吓懵了,这才赶紧来告诉了夫人!”杨大急忙道。
杨致远这时才觉得事有些不妥,正了心神:“你可知,在背后议论你的都有谁家的奴才?”
“这倒不知,可听那赵府采买说是京中大部分官宦人家都知晓这事了。”
“什么?这等流言蜚语怎么传的这么快?杨风,去帮我查查这话是从哪流传出来的。”杨致远一边吩咐外面他的贴身小厮,一边想着莫不是政敌陷害?这么一想,浑身凉,也来不及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了,匆匆向前院去了。
杨周氏这才从里间出来了,看着杨致远急匆匆的背影,也不免心头也有些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18第17章
距过年还有几天的时候,杨府却派人来接杨芸回府。
来人是杨府的总管事,很是会做人,连对待杨芸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都十分恭敬:“二小姐,夫人早就派我来接您了,我这几日忙晕了头,到今日若不是夫人催我,我可……,我这罪过可是大了,还请二小姐见谅。”
“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是杨府的总管事,事事您都要想着,您还来亲自接我,我哪还能怪您?”杨芸躺在床上柔柔弱弱的对着屏风后面道:“就是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您看这夜路能走吗?若能的话,让丫头现在就收拾收拾。”
“哪能急这么一晚上的时间呢?二小姐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回杨府。”
“那我在此谢过管事的了,您也赶了一天的路,快下去休息休息吧。”
“谢二小姐体恤,我这就下去了。”管事的恭恭敬敬的行完礼,这才退了出去。
杨芸看着管事的出去了,对禄儿说“你先把我这些衣服收拾收拾吧,其余的,明早起来早点再收拾吧,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明日还得赶路呢。”
禄儿轻声应了,帮杨芸收拾好东西,重新点好一只蜡烛放在烛台上,其余的就都熄了,然后躬身退下了。
杨芸看着那微弱的烛火,也渐渐有了睡意,很快就迷糊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傅宣仲已经站到自己床前了,迷迷糊糊的向傅宣仲问了声好,看样子,又快睡过去了。
傅宣仲好笑的看着杨芸,同时又为她对自己的不设防感到高兴。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捏着杨芸的鼻子,看着小丫头无意识的张开嘴呼吸,但人还是没醒来,叹一声气,直接将捏着杨芸鼻子的手放开,该为捂着杨芸的鼻口,常年握枪的手,又大又厚实,憋得杨芸满脸通红。杨芸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