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在这呢!”小兰道,偷偷指向门口。
慕铭秋随着往外一看!眼睛立马瞪得老大:“这这这……这么大一堆?”
三个丫头并排站在门口,一人手里厚厚的十几个本子,加起来是她今天上午为慕铭春解决的至少三倍之多!回头,再看看书房内一早管家命人搬进来的小山一般高的王府最近一年的账册……她想,与其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该死的东西看完,她宁愿被这些东西给活活压死了算了。
“是啊!小姐……王妃你进宫探望皇后娘娘几日,又为了和王爷的婚事筹备了几日。现在成婚了,又为了这个为了那个消磨了两天,前前后后加起来,你有将近十天的时间都没有看账册了。所以,到现在,事情都堆积到一起,就有这么多了。”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小兰淡淡一笑,招呼丫头们把账本搬进来放好,轻声笑道。
我的那个天呐!她不就偷了几天懒吗?现在好了,现世报来了。一阵无力感传遍全身。慕铭秋一手抚额,虚弱的摆摆手,虚弱的道:“算了,拿来吧!”要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也逃避不了。
叩叩叩。
话音刚落,正欲迅速进入忙碌状态,便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谁?”条件反射的直起脊背,正襟危坐,目光转向微阖的大门,慕铭秋沉声问道。
立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回王妃的话,是老奴。”
不算熟悉的声音,却也不算陌生,慕铭秋松了口气,站起来,淡声道:“原来是管家,请进。”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了,王府管家低头走进,双手捧着一封书信,快步走到慕铭秋跟前,将书信高举过头,恭敬的道:“王妃,太师府来了一封信。”
“给王爷的吧?多谢管家,我收好了,一会等王爷回来就交给他。”随手将信接过,慕铭秋淡淡笑道。
谁知,管家将头一摇,低声道:“不是,这封信是太师夫人写给王妃您的。而且,太师夫人的人就等在外边,他还说了,请王妃您立即打开信看,看完务必给他一个回话,然后他才能回去复命。”
啊?闻听此言,慕铭秋的心漏跳了两拍。
这么紧急?难道是那边出事了?心中一紧,赶紧把信拆开来看。抽出里边的纸张,展开了,简单扫过一眼,她脸上紧张的神色随即消失,换上无可奈何的苦笑。
“王妃,可是太师府有什么要紧的事?”旁边,被她的表情变化弄得云里雾里,小兰紧张兮兮的低声问道。
要紧事?慕铭秋嘴角一扯,冷冷笑道:“是啊,很要紧的,要紧得不得了!大娘今天特地修书一封,告诫我后天务必和王爷一起回门,千万不能再让王爷跑去青楼鬼混,免得到时候丢了爹的脸。不然,她以后就再也不让我踏入慕家大门一步了!”
呃……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一怔,心里不由自主的都想到了新婚之夜,龙钰丢下她跑去青楼找花魁的事情。尤其是王府的代表管家同志,他的一张老脸都垂到胸口了,典型的做错了事没脸见人的表现。
“那个,王妃您请尽管放心,王爷他不会的。”赶紧上前,他讪讪的道。
慕铭秋收起书信,轻轻看他一眼,轻声问道:“是吗?”
“是。”管家点头,忙道,“王爷他前天晚上不过是……不过是……”很想给龙钰那晚的行径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脑汁搅尽,却迟迟找不到一个看上去哪怕有一丝可信的说辞,他宣告放弃,便抬起头,定定的道,“反正,慕太师是王爷的恩师,老奴敢保证,就算看在这个的份上,王爷他一定也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慕太师的!”
“但愿如此吧!”慕铭秋淡淡一笑,轻声道。
还用说吗?后天他当然得和她一起回门去。让她丢一次人就够了,他要是敢让她丢第二次人,她一定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想必,太师府里还有不少好东西等着他的吧?她还要回去看热闹兼领任务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太师夫人未免也太心急了点吧?她前天才嫁了过来,他们要回去也是后天了。她老人家若是因为害怕龙钰将前天晚上的事件重演,那也得明天下午派人来叮嘱才对。今天,他们才从皇宫回来就叫人送信来了,还非得现在就得到肯定的答复,可见,太师夫人也对龙钰的个性有所耳闻,心里十分紧张呢!
呵呵,现在,她突然对后天所要面对的一切充满了期待。
“麻烦管家出去告知一声,就说后日我和王爷必定按时回门,绝对不会让大娘和爹久等的。”嘴角上翘,慕铭秋看着这位为了龙钰操劳多年的管家同志,淡声吩咐道。
“是。”管家点头,恭敬退了出去。
小小插曲结束,慕铭秋一回头,看到那一堆堆的账册,她的脑袋又开始胀痛。
哎!最近她真的是有得忙了!
不过……目光转向窗外,眼睛狠狠一眯!龙钰,既然我忙,那你也不能闲着!等着吧,很快,你也会被接踵而来的事情给折磨得焦头烂额的,哼哼!
循序渐进
“哎!”
“哎!”
“哎!”
半个下午,连绵不断的叹息声充斥着王府书房。
“王妃,您没事吧?”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声入耳,听得人心里直发慌。等在门口的管家受不了了,走进来小声问道。
慕铭秋闻言抬头,对他淡淡一笑,轻声道:“没事。”
没事才怪!死龙钰,这个王府他是怎么管的呀?看看这成堆的账册,里边记载的一笔笔,只出不进,入不敷出,要不是因为他嫡出皇子的身份,家底够深厚,再加上逢年过节皇上太后给的赏赐够多,不然这个王府早给他折腾得千疮百孔了!看起来小山高的账册,其实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她小半天的时间就全给扫荡完毕,用时比解决那三小堆账册还短。
呼呼,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可算是把这些东西看完了。伸个懒腰,站起来活动几下,再走到临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累死她了,中场休息一下。
“娘!娘!”欢悦的喧闹声突然响起,自远处直朝她的方向而来。
砰!
紧接着,一声巨响,半掩的房门被人一头撞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如旋风般闯了进来。
“娘!”随后,伴着一声高呼,小小的身影撞进慕铭秋怀里,熟门熟路的爬上她的大腿,抱着她的胳膊,还仰起小脸冲着她呵呵直笑,可爱的小脸上有着运动过后的红晕,看样子一定是在外边玩了好一阵子了
对着这张和自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蛋,慕铭秋无奈的叹口气,轻轻摇头道:“清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女孩子家,走路要中规中矩,别这么连跑带跳的,当心摔倒不说,要是这副模样给别人看见了,谁能相信你是堂堂六王府的小郡主?”
“谁敢说她不是我六王府的小郡主,本王一定把他五花大绑,挂在城门上示众三天!”随即,一道爽朗的男音在门口响起,一身便装的龙钰大步走了进来。
这是威胁!红果果的仗势欺人!慕铭秋抬头看他一眼,垂眸轻声道:“王爷,您不能一直这么护着她的。清儿好歹是个女儿家,女儿家该守的规矩,她也得守。”
“那是别人家的女儿。本王的女儿,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是不是,清儿?”龙钰却是摇头,蹲下身看着小女娃,淡笑问道。
“呵呵呵。”小女娃咧开嘴,傻笑一通,便将小脑袋扭向一边,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叠布料,眼睛眨眨,看着慕铭秋问道,“娘,你又在绣大蛇啊?”
我的天啊!慕铭秋抚额,捞起绣架上的布匹指给她看,无力道:“清儿,这个不是蛇,是蟒。”
“哦,蟒。”小女娃点点头,复又抬起头,很有求知欲的问道,“娘,蟒是什么东西?”
“四只爪子的龙。”慕铭秋回答,言简意赅。
“哦。”小女娃明白了,便又问道,“娘,你今天怎么不绣鸭子了啊?”
“因为你父王的衣服上不能绣鸭子……”呸!话说一半,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又被她给顺口拐带了?慕铭秋翻个白眼,抓紧时间改口道,“因为你父王的衣服上,只能绣蟒,不能绣鸳鸯啊!”
他的衣服?闻言,龙钰心里猛然一跳,也瞪大眼看着她手中的衣料,惊讶的问道:“爱妃,你是说,你这块布,是来给本王做衣服的?”
“是。”慕铭秋轻轻点头,小小声的道,“本来,定下婚事之后,妾身在找布料准备给自身缝制嫁衣的时候,顺便找出来一匹上好的锦缎,便打算给王爷您做一身衣裳。但是,时间紧迫,妾身只来得及裁剪布料,其它的是一应未做,便在嫁过来时把它给带过来了,打算趁着空闲尽快做好。”
“本王不是说过,你不用这么劳累的吗?做衣服这等事,交给绣娘就成了。”听到这话,龙钰不仅没有流露出欣喜的面色,反皱起眉头,有些不赞同的道。
慕铭秋低下头,细声细气的道:“可是,这是妾身的一片心意。妾身希望王爷您能穿着妾身亲手做的衣服和妾身一同回门。”
“回门?”这两个字入耳,龙钰微微一愣。
“王爷,您不会不知道,女子出嫁,按照常理三日后应当回门的吧?”眼帘抬高一点,慕铭秋静静看着他,轻声问道。
龙钰的眉头挑得更高。“是吗?还有这等事?”
他的反应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他原来还真不知道!慕铭秋无语了,这家伙,在这世上简直就是白白糟蹋了二十年的粮食啊!连这等常识都不知道,他可以去挖个地洞埋了自己了!
“回王爷,确有此事。”看到他这副白痴一般的德行,连一旁旁观的王府管家也看不过去了,便走过来道,“而且,今天太师夫人还特地写信过来,表示希望到时王爷能和王妃一起回娘家去。”
“太师夫人还写信来了?”闻言,龙钰的脸转向慕铭秋,低声问道。
慕铭秋点点头。“是。”
一只手马上伸到她面前:“信呢?拿来。”
“妾身收起来了。”慕铭秋低下头,小声道,“而且,信里的内容管家不都说给王爷您听了吗?那就没必要看了。”
“可是,本王想亲眼看看信里是怎么写的。”一提起那封信,她就是这副谨小慎微的表情,龙钰眼睛微眯,心里有几分不爽。
“王爷,真的没必要——”
“本王说,本王要看!”
喝!突然加大音量,慕铭秋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抗拒,赶紧的便从袖口里掏出那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双手奉上:“王爷,信在这里。”
“嗯。”这才乖嘛!龙钰点头一笑,拿起信封拆开了看看。看着看着,他刚刚舒缓一点的面部又渐渐紧绷了起来。
似乎被他的表现给吓到了,慕铭秋抱着女儿往后仰一点,睁大眼睛看着他,希冀问道:“王爷,这次,您不会丢下妾身一个人了吧?”
“不会。”龙钰摇头,将视线从信纸上移开,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多谢王爷!”慕铭秋脸上立马露出开心的笑。笑过了,她又看向他,指指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的信,小心翼翼的道,“对了,王爷,这封信……”
“本王的了!”龙钰道,胡乱将信揉成一团,塞进袖子里。
“王爷,这信是大娘写给妾身的!”慕铭秋红唇微撅,不满控诉。
龙钰见到,眼中得意的光芒一闪而过。得意一笑,他转身便走,只留下两句话:“那又如何?这信现在在本王手里,本王说是本王的,那就是本王的!”
“王爷!”慕铭秋忍不住低叫,却也唤不回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待到他走远了,她原本下垂的嘴角却渐渐向上,越弯越高。这个男人,原来他也知道怎么安慰人呢!如此看来,后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