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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午后响起来,袅袅的咖啡热气氤氲,浓浓的香气充溢在鼻尖。
“子默从小就很安静,生了他之后,听其他人说养孩子的辛苦,我倒是从来不觉得,等到生了子璇,才晓得头大。”金秀珍轻笑着说道,“他们两人小时候也照了不少黑白照片,不过都在杭州那里放着,等到了杭州,让你见见照片。小时候,我往往觉得子默才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而子璇是个大大咧咧热热闹闹的男孩子。”
子默的性情温和,陆依萍点点头,不过想到说子默像是女孩子,而子璇像个男孩子,也让陆依萍忍不住莞尔,嘴角翘起愉悦的角度。
金秀珍看到陆依萍听着有趣,也说些子默同子璇的趣事,心中一时间倒也有些感慨,原本在发愁儿子的婚事,没有想到先下里要结婚了,心中也升起了淡淡的惆怅。
“说起来,我听文佩说你小时候也淘气得紧?”金秀珍问道。
“是啊,”陆依萍笑着说道,“我从小就是个倔强性子,你大概也知道我们家是旧式家庭,我妈的性格温和,我姐姐是个得意的……”
“你还有个姐姐?”金秀珍奇道,“怎么没有同你一块儿过来?”
“她去了。”陆依萍说道,看到金秀珍一脸抱歉的样子说道:“无碍的,已经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爸爸是最疼爱我姐姐心萍的,只是我妈的性格在这样复杂的后院中太过于软捏,就导致我的性格变得有些倔强和好强了。我小时候还同别人打过架,很多人都怕了我。”陆依萍浅笑着说出记忆里的事情。“小霸王一个。”
“如今也是文静漂亮的大姑娘了。”金秀珍笑着说道。
“哪里呢,”陆依萍呷了一口咖啡,“稍稍收敛了些,毕竟年岁也大了,只是性格还是不如子默温润如水。”
“他的性格倒是过于温和了。”金秀珍笑着摇摇头,“当年送他去国外学画时候,我心里还犯嘀咕,毕竟华人在外是被人瞧不起的,生怕他过得不好。我还担心他报喜不报忧,偷偷跑去了他在的学校,看到他真的如同信中说的那般才安心。”
陆依萍微微一笑,“现下在国内了,您也可以安心了。”
“哪里呢?”金秀珍说道,“国内还不是为他操心?单说他那个画社里的梅若鸿……”
“梅若鸿?”陆依萍说道,“我记得子默说过他是一个极有才华的人。”
“是有几分灵气。”金秀珍说道,“恭井也说过画风有灵气,只不过有灵气是不够的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人竟然可以这般,梅若鸿这个人我是看不上的。仗着有才气,便不去工作,说到工作是抹煞他的灵感他的才情,时日里倒是日日让子默和子璇接济。”金秀珍摇摇头,“每日里也不时常作画,只是有灵感时候才会画上一番,便觉得自己的画作是天底下最好的了。画画的人我也见过不少,只是这样的着实少见,认为老子天下第一……”
金秀珍的这番话让陆依萍忍不住扑哧一笑,“倒是不至于吧。”
金秀珍也笑了,抚掌说道:“这人就是这般,你见到了就晓得世间厚脸皮之人也是让人惊叹的。”似乎觉得梅若鸿是个笑话一般,笑个不停。笑了一阵说道:“其他几个倒是好的,子默也帮着他们引荐,每日里也勤勉作画,也是有自己的工作。只有梅若鸿是个特例。只不过我也算是开化的,听了他们的言论倒是往往有些错愕,觉得我是古板之人了。”金秀珍摇摇头,“总的来说,都还是群好孩子,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着。子默也是谦逊的,总觉得自己是赶上了好时机,也想着替朋友们谋划一二。”
听到金秀珍夸子默,陆依萍也有些感同身受的自豪感。只是又觉得
“这些我倒是说的有些过了。”金秀珍笑着说道,“梅若鸿其人,你自己看看吧。”金秀珍眨眨眼,“再说,汪家也不缺这些钱,子默也是当他好友的。只是今日这话入了你的耳,就不要再入了子默的耳了。”
“我省的。”陆依萍点头。平日里子默对梅若鸿的推崇她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多嘴。只是心中对这位梅若鸿也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两人言笑晏晏,倒是一阵好聊,金秀珍并不如同自谦那般古板,也是受过西化教育的,子默的父亲汪恭井更是出过国,同金秀珍交谈倒不像是如同其他长辈那般,而是更近乎好友。
金秀珍也是看陆依萍顺眼之极,并不矫揉造作,而是大方得体。心中也欢喜儿子有了好的归宿了。忽然想到了子璇忍不住叹一口气。
“怎么了?”陆依萍问道。
金秀珍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想着前段时日打听出来的医生,正好带着子璇去看看。
68☆、婚前诸事
四月末;春雨霏霏,陆依萍也来了月信;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虽并不后悔上次同汪子默的缠绵,只是麻烦对她来说;能少还是少些好。
原本这具身子还有些宫寒,每次来月信时候手足冰冷,小腹也隐隐坠痛,等到开始运动了;症状就好了许多;来到北平之后,陆依萍早日里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跑步,在附近的公园里练上一练太极和双节棍。只是来月信的前三日;运动量会自觉少些;去除掉了跑步。诸多事宜都是万事开头难,等到习惯成自然了便简单了许多。
“我倒是瞧见你这一套双节棍还是颇有些底蕴。”一个着纯白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持着太极剑,观看陆依萍的练棍。陆依萍也习惯了,这里公园早晨不少人都会过来散步,来此处锻炼的也不少,常常看到一个功夫出色的领着诸多老年人练着太极。也有如同陆依萍这样一般单练的,若是耍得精彩,也常常会惹人旁观。此处公园里另外一个舞剑舞得翩然若仙的,便时常让人驻足,陆依萍的棍相比就耍得不怎么漂亮了,对她来说,实用性是最讲求的。
陆依萍正是来月信的第三日,身子不大利爽,便索性就收了棍,双手抱拳,“这位师傅好。”因为习武,加上陈师傅确实有些本事,也让陆依萍的眼界宽了不少,这位中年男子之前练剑她是见过的,显然练了许多年了,功夫颇深。外行人见热闹,内行人见门道,陆依萍堪堪入了内门。太极和太极剑,若是练得不好,每日里耍上一耍,强身健体的效果甚至比不上广播体操。那里又能练出什么名堂?而眼前这位,练得是极其好的。
这日里陆依萍倒是同这位王师傅聊了不少,确是为有本事的,听到陆依萍练习不过一年,便有现下这般水平,心中也是欣赏对方的认真,当即舞上太极剑,同时告诉这其中的要点。功夫都是相通的,尤其是和陈师傅的刚劲不同,这位练习太极剑的王师傅功夫讲究的柔中带刚,以及如何借力化力。
等到汪子默寻到公园里来时候,陆依萍正站在细细揣摩个中滋味,手里也比划着动作。
“你来了?”陆依萍粲然一笑。
“恩。”汪子默应道。
在北平的这段时日,汪子默也常常来找陆依萍的。子璇也有些意动,想要过来,到底是被谷雨农劝说下来了,两人倒是常常出门。傅文佩同汪家人商议了婚礼的事情,双方家长意见一致,倒是让陆依萍还有汪子默要多处处。
北平作为古都,可以游玩的地方是相当之多的,汪子默也甚少来北平,两人索性就一番游玩。今日里爬了长城,明日里去故宫,或者去大学校园里坐上一坐,未名湖畔吹一吹夏初的风,踏上去清华的路,品味荷塘月色。就算是下雨天,也会找上咖啡厅,一品香饮,厮磨一个下午的时光,窗外雨潺潺,静心而坐更觉时光悠然,岁月静好。
倒是谷雨农提出来了要告辞了,四个人小聚一场。谷雨农毕竟是做生意的,之前因为刚刚完成了一笔大单,可以松快一阵,只是在上海大病一场耽误了些时日,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知道谷玉农要走之前,陆依萍倒是拉着汪子璇同她睡了一晚。
“你同他如何?”陆依萍问道,傅文佩对谷雨农的印象不错,也是时常劝说子璇再看看的,这段时日里,金秀珍也拉着女儿去见了一个西洋医生,还见过花发鹤颜的老中医,前者倒只是皱着眉头,他的翻译说要手术,后者开了些中成药,让每日里喝。手术自然作罢,每日里喝些中药,调养生息。
“这段时日我想了不少。”汪子璇说道,“心里总是乱糟糟的,摸不着头绪。如果要是一直如同在上海,在北平这般快活,我也是愿意的,现在想到他杭州的家里,心中还是怯怯。”
陆依萍这段时日也是看得出来,汪子璇的精神状态比刚到大上海要好得多,汪子默也在陆依萍耳边感慨过。陆依萍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搬出去呢?”
“搬出去?”汪子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每每在谷家的时候也难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只是心中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孝了,这时候听到陆依萍这样说,心念一动。
“别告诉我你没有这般想过?”陆依萍看到汪子璇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微微一笑,捏着她脸颊的软肉说道。
汪子璇倒是讷讷,“我是这样想过,谷玉农是个孝顺的,他父母也只有他这般一个孩子。”
“就算是古代,也有分房而居的。”陆依萍说道,“不过是另寻个住处,都在杭州,等到有空了,常回去也是未尝不可的。”
汪子璇显然有些心动,陆依萍说道:“我倒不是要挑唆你们的关系。只是既然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不快,倒不如索性搬出去住,你常常跑回娘家也是不妥的。相比自古就有过的分房,倒是分开更合适。”
汪子璇倒是笑了,“我的好嫂子,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是怕我常常会去,闹到你了?”
若是换个别的小姑子,陆依萍倒有可能着脑,只是汪子璇的心性喜欢,加上又与她交好,便说道:“你是皮痒了?”
两人笑闹一阵,汪子璇说道:“我明日里同谷雨农谈谈。”
汪子璇说了谷玉农已经答应了,回杭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房子,放下了心中的事情,汪子璇容颜舒展,看上去更加精神焕发了。只是心中对谷父谷母有些内疚。
谷玉农先回了杭州,毕竟汪子璇对回到谷家还有些畏惧,便想着过段时间再同陆依萍他们一块儿过去,回到杭州再略准备一番,哥哥就要同陆依萍结婚了,日子也已经定了下来,6月末初夏时候。
北平这边衣服的样式多,首饰的花样也多,于是定礼三金并作礼服还有礼服便在北平这边定了下来。两人倒是决定选择了中国传统的婚礼。金饰店师傅的手艺是相当好,脖颈带着金项链的挂坠是一只翩然欲飞的凤凰图样,精致秀美,再一根金链子串在脖颈,足足有30g,金戒指选择的是梅花的样式,还有金耳环。陆依萍也难得看到身着长褂的汪子默。因为气质温润的缘故,看上去倒也相谐。
陆依萍选择的红色的嫁衣,倒是价格颇高,繁琐的枝蔓缠绕的花纹,精致的绣工,红金色两个颜色素来相配,等到陆依萍穿上了定做好的嫁衣时候让人眼前一亮。纤腰盈盈可握,修身的衣裳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袖口处翩然欲飞的金蝶,陆依萍双手内扣住衣袖,转个圈。
“果然是个漂亮的。”做衣服的人笑着说道,“这个衣服的款式是最新的,要我说,后面的人要再买这件,都会被比下去。夫人,合身不合身?还需不需要改动?”
傅文佩倒是上前理了理陆依萍的领口处,“依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