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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时候,托盘要高举过头顶!”沅姝心跳飞快。不知道这位主子娘娘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何时。于是她照着珍妃的意思做了,但是却再次地引来了珍妃的不快。
“这次的茶这么凉,你不知道本宫吃了身体会抱恙么!还有,你举茶的样子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你是存心过晦气给本宫么!”
沅姝一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这次再去换一壶茶来。”话毕,她又再次地退了下去。
红汐和紫瑟她们俱是一颤,知道今天珍妃是来找茬的了,沅淇年幼,且跟着洛娅的这段日子里,没大没小惯了,于是想要上前去维护自己的姐姐,可是却被红汐迅速地拉住,红汐摇摇头看着沅淇,沅淇心急如焚。这个时候云美卿不在,她前去内务府办事去了,如果云美卿在的话,凭她的地位和智慧,珍妃应该也不敢乱来。因为她知道云美卿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得罪了。南宫灏岂不是更加地恨自己。
“不行,这次的又太烫了!”
“太凉了。”
“太淡了。”
“太苦了。”
“你哭什么啊!想折煞本宫啊。”
……
如此反复,珍妃前前后后居然让沅姝换了十来次的茶水,最后一次,她终于不再挑剔了。沅姝的心中终于呼了一口气,珍妃冷眼看着她,端茶的时候,居然故意一个不小心,将整盅茶水倒在了沅姝的身上,沅姝没有注意到,被滚烫的茶水一泼,立刻丢下托盘叫了起来!
“你这个贱奴作死啊,居然敢在珍妃娘娘面前哭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珍妃娘娘故意刁难了你呢!”珍妃身边的婢女上前来训斥道,顺道还打了沅姝两个耳光,沅姝自从来到琉璃宫洛娅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挨过打,这次,居然还只是被同样身为下人的宫女打,一时之间,羞愤交加,捏起的粉拳隐忍地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沅淇再也忍不住了,不顾红汐和紫瑟的拖拉,冲上前去拉着那名宫女的头发就扯,趁着她不能还手的时候,也打了她两个耳光!宫女愣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的打骂啊!一时之间,哭腔着看着珍妃道:“娘娘。这个下作的浣衣奴竟敢打奴婢,奴婢被打不要紧,可是折损了娘娘的面子,可就不好了啊!”
珍妃一时也气不过,看来这个林昭仪素日真的十分嚣张,否则,她的婢女怎么会这么不知规矩呢。
“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宫女拖下去,杖毙!”珍妃一声令下,红汐和紫瑟纷纷地跪了下来求情道:
“娘娘恕罪!沅淇年幼不知事,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那名被打的婢女却冷眼不屑地看着她们说:“哼,你们几个刁奴,竟敢冒犯珍妃娘娘,现在还来求情,难道都不想活了么!”珍妃的眼角也带着笑意,她玩弄着自己手指上名贵的玉戒笑着说:
“作为奴才的不懂事,岂是教教这么简单的,不给点教训,又怎么会将主子放在眼里呢?”转而,她的目光又忽然变得狠厉,“来人,拖下去。”
沅姝终于哭出来了,伤心凄凉。她跪爬着来到珍妃的面前,拉着她的裙摆求情道:“一切皆是奴婢惹出来的,不关沅淇的事情,还望珍妃娘娘开恩,放了沅淇吧,奴婢,奴婢愿意代替沅淇受罚!”
“不,姐姐根本就没有错,今日沅淇若是真的死了,他日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害死沅淇的人!”珍妃一愣,看着大义凛然的沅淇。心中愤然,这两姐妹长得还不错,南宫灏现下这么宠爱林昭仪,想必来的次数也多,他日看上了这两姐妹,说不定,自己又在宫中树敌了,现在已经发生了这样的纷争,倒不如趁着她们还是宫女的时候,给不知不觉地解决了。
于是,珍妃再次狠厉地下令:“你们都傻了么,拖下去,将这两个不知死活冒犯主子的贱婢拖下去统统杖毙!”
“不要啊娘娘!”红汐再次求情道,“林昭仪如今不在,沅姝和沅淇是她十分喜爱的两个宫女,如若忽然没了,到时林昭仪回来见不着,也许会惹出事来的,若是皇上知道了……”
珍妃见红汐这么说了,更是气不过,于是对着身边的那位宫女说:“去给我掌她的嘴!”宫女听了,十分得意,走到红汐面前,就是一大记耳光,红汐只觉得耳鸣头昏,连嘴角渗出了血丝,都浑然不知。紫瑟吓坏了,她知道珍妃是来惹事的,可是却不知道素日故作温婉的她居然这么狠辣。
一时心慌,紫瑟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护着正在被掌嘴的红汐,那名宫女见紫瑟维护,便跟着一起打。此刻,沅姝和沅淇两个已经被摁在地上扒去了小衣毒打,叫喊声一时之间充斥着整个琉璃宫!
珍妃一面细细地品着香茗,一面微笑着优雅地说道:“并不是本宫心狠,是你们太不知所谓。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份,所以,这点惩罚,还是要的。”
沅淇已经不堪杖责昏了过去,沅姝也好不到哪儿去,臀部处已经开始渗血,破了皮的肌肤和寝衣黏在一起,加上那一下一下的剧痛责打,她的心也跟着剧烈地痛了起来。
红汐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眼看着沅姝也快不行了,她的心里急得炸开了锅!
这时,穆昭仪慌乱地走了上来:“住手!天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下人们见又是一位主子,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动了。珍妃也微微地诧异着,穆昭仪怎么来得这么是时候?
于是珍妃走下位子,笑脸相迎地对着穆昭仪说:“妹妹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到处乱走,不怕出什么差池么?”一双眼望着穆昭仪隆起的肚皮,仿佛要吃了它一般!
穆昭仪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淡然的云美卿,红汐见了,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燃生了希望。
“她们犯了何事,劳烦姐姐这番大动干戈呢?”穆昭仪望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沅淇和沅姝,红肿着一张脸的红汐,还有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紫瑟,心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还是笑着说,“本来是想来琉璃宫转转的,可是不巧却看到了这么一幕,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儿啊?”
其实,是云美卿归来的时候,看见了珍妃昭阳宫的几个宫女等在御辇旁边,便知是珍妃来访,凶多吉少了,所以立即拉了路上经过的穆昭仪前来,尽管欠了她一个人情,但也是逼不得已的。
珍妃指着地上的两姐妹说:“她们竟敢出言不逊冒犯本宫,你说,该不该惩罚一下呢。”
穆昭仪闻言,转而又笑了笑拉着珍妃的手说:“现在的下人,是该罚罚了,可是,妹妹记得御医告诉过自己,说是这怀孕的女人啊,不能见到血腥,你看,地上的人儿已经见血了,姐姐的怒气想必也消了吧,不妨卖妹妹一个面子,饶了她们吧。”
珍妃嘴角抽动,十分不喜欢穆昭仪现在为她们求情的样子,梁子已经结下了,他日这两姐妹如果成为了后妃,那么自己……
“这件事,妹妹还是不要管了,姐姐自有分寸。”
“皇上曾经下过一道旨意,琉璃宫的下人,除了林昭仪之外,其他的人,无权决定生死,”云美卿忽然淡定地从穆昭仪的身后走了出来,望着珍妃一字一句地说道,“珍妃娘娘责罚她们不要紧,但是倘若闹出人命来,皇上追究,可是麻烦了。”
第一卷 我靠,遇尸不淑 第八十二章 渐行渐密
第八十二章 渐行渐密
“你!”珍妃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想来云美卿这么稳重的人说的也是,可是看着地上的沅姝和沅淇,心中实在是不甘,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今日看在穆妹妹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们!他日,你们若是再犯,可就未必有这样儿的好运气了!”说完,带着她的宫女气呼呼地离开了。
林黛珍啊林黛珍,穆昭仪在心中冷笑着,怎么如瑶的例子,你还没有得到警告?先前你一副娴熟的样子,我还觉得你比较聪明,怎么到了现在,却愈发地沉不住气来了?终有一日,你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呢。
“白灵,还不上前扶起她们来。”穆昭仪面上焦急地吩咐着。
云美卿也立刻扶起了地上的伤员,并且对着哭泣着的众人吩咐着:“记住了,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主子知道,懂么!”不能让洛娅知道。她这么爱惜下人,若是被她知道珍妃今日的所作所为,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对她不利。
穆昭仪眯着眼细细地看着云美卿的敏捷机智,心想自己的身边怎么就没有这么精明的下人呢。
“多谢昭仪娘娘今日出手相救。”云美卿安排好了一切,跪在了穆昭仪的面前谢恩,其他的人,也纷纷地跪到了穆昭仪的面前谢恩。
穆昭仪温婉一笑:“快起来吧,看你们伤得不清呢,赶快进去擦点药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话毕,在云美卿等人的恭送下,她离开了琉璃宫。
上了肩舆的那一刻,穆昭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白灵一句:“对了,上次让你安排在贤泽宫林嫔那儿的稳婆安排妥当了么?”
白灵点头:“已经好了,皇上此刻不在宫中,应该也无暇顾及。”穆昭仪听了,这才点头放心地闭上了双眼养神,皇子快出世了,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她的舅舅贤王,在自己进宫之时就嘱咐自己,一定要取得南宫灏的信任与青睐,所以她一直隐忍,一直表现得十分无辜与弱质。现在怀了皇子了,她是皇亲贵族,成为皇后的希望又大了一些。珍妃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天启的皇后,倒是现在这个林昭仪,尽管她的出身低微,可是凭着南宫灏的欢心,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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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这边,南宫灏和洛娅回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时值傍晚,他们去游了湖,放了风筝。虽然只是些无聊的活,可是南宫灏却玩得十分开心。洛娅因为中午的插曲,心情郁郁的,可是在看到南宫灏开心面容的时候,还是经不住渲染,玩得疯了起来。
这一天,他们过得十分开心甜蜜。这也是洛娅悄悄在心里的感触,其实,南宫灏也并不是那么地讨厌的,他对自己,应该是有一些意思的吧。矛盾的心理再次萌发,洛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如果选择了南宫灏。那么就代表自己放弃了自由和无束。
一回到客栈,南宫灏就接到了一张请柬,是洛水镇县老爷洛尤送来的,说是他府上三小姐的诞辰,邀他明日一同去府上赴宴。
李德劝南宫灏不要去,皇帝出宫微服的事情,多多少少故意放出了一些消息的,如果这次去了,被刺客埋伏怎么办,身边虽有大内侍卫,可是不一定次次保得住南宫灏的周全。
洛娅接来请柬一看,就猜想南宫灏一定会去,他可是个天生的风流种子。
也许是洛娅的情绪刺激到了南宫灏,南宫灏嘴角一勾,便让李德为自己准备好,明日决定去赴宴,愣是李德如何劝说,也无用。洛娅见了,心中居然有些不是滋味。这种莫名的难受感觉,在宫中是鲜见的,反倒是出宫的这几天,她日日都会有,有时候会因为这样的感觉吃不下饭,心中抑郁。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
“夫人,可否愿意陪同夫君一起去赴宴呢?”南宫灏笑眯眯地看着洛娅。
“不去,”洛娅张口就是拒绝,南宫灏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就不妨碍你泡美眉了!”话毕,扔下不懂意思的南宫灏怔怔地站在客栈一楼。
到了夜晚的时候,南宫灏才来到二楼的上房。期间,洛娅的心情一直不好,心想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