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院史舀起那手卷看了看,随后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这账目除了自己是没人有权限能从记药阁里取出来的,难到是那日记药阁侧殿走火时被人盗了去?扎哈,糟了一定是扎哈,他可真是百密一疏,那日的火定是扎哈放的。
云婉挑眉冷道“不知张院史要了那味落藤作甚,难道是要将她鱼目混珠的放入本宫的香囊内,然后再与皇后串通了陷害本宫杀了太后的猫儿?”
张院史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跪在地上发着抖。
云婉冷笑一声接着又道“本宫闲来无事跟着左院判学了些许的医理,对于能改变脉象的药物也颇得几分了解,只是本宫不是很了明白,张院史你舀的那几味药可都是刚巧能改变脉象,哦不,确切应该是说能改变女子假孕症状的药材呢,张院史将这药用到哪去了?可是永笀宫的石贵人用去了?”
听着云婉云淡风轻的语气,张院史忽然匍匐的跪在地上,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老臣有罪,还望娘娘饶命”
云婉清冷的笑了笑“本宫念你是个有真才实学的,正是想放你一马,但是,那也得看你会不会做”
“娘娘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你若真有诚意,便将你所知道的尽数告诉本宫,如若有一点纰漏,本宫便将这手卷呈于皇上,那时,即便皇贵妃有救,你也必将不得好死”
张院史吓得紧忙磕了三个头“微臣明白,微臣这就说,当年陷害娘娘那件事其实是皇后娘娘逼迫微臣的,微臣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不听从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臣迫不得已才会在娘娘的香囊中加了落藤的”
“皇后虽然心狠手辣,但却不至于有那个害人的智商,本宫要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说,究竟是谁挑拨皇后的”
张院史十分为难的说“微臣毕竟人微言轻,有些事根本不是微臣能参与的,就例如陷害娘娘那事,其实臣都是听命于传话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塔娜的吩咐,然后才侍机行事的,还有石贵人的假胎,也是塔娜授意微臣的”
想到那个鲜少言语但却聪明机警的塔娜,云婉不禁蹙起了眉头,犹记得上次那个被处死的御厨也是这么说的,所有人都是通过塔娜来办事的,看来娜木钟还真是信任她。
“除了这两件事,张院史是不是还漏了什么呢,本宫可不是个好脾性的,你若故意隐瞒惹怒了本宫,本宫可绝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是,微臣不敢隐瞒,其实嫔妃频频脱胎小产的事,都是皇后娘娘有脱不了的关系的,只是其中有一点臣也不是看的很明白”
闻言云婉微微挑眉“有什么直说便是”
张院史恭敬的点头有道“正如娘娘所说,皇后娘娘其实并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可每件事细想下来都做的是天衣无缝,臣虽有参与,但也只是提供了些许的药材而已,这个中猫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如巴嫔娘娘产下死婴那日,塔娜明明向微臣要的是一副催产药,可到了巴嫔那里却成了致死胎的药,显然这其中又被人做了手脚”
云婉微叹一口气“这皇后果然是个炮灰,只是这装枪放炮的是谁呢”
“娘娘说什么?什么枪炮?”
云婉一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皇贵妃的解药我会想办法,你只需帮本宫留意着近些时日有哪些娘娘频繁出入承乾宫就是了”
“喳”
“娘娘,这张院史的话可靠吗,别是糊弄我们混淆视听呢”
“不会,人之将死其言也真,眼下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会傻到放火烧了救命稻草的,走,随我去趟坤宁宫,咱们该去会会故人了”
坤宁宫内,娜木钟依旧气度高傲的端坐在那里,一点都不似被囚禁的人一般憔悴不堪。
“娘娘的气色不错,看来臣妾的担心是多余了”
娜木钟白了云婉一眼“自是多余的”
云婉浅笑“也是,娘娘这也不是第一遭被软禁了,怕是早就习惯了”
娜木钟咬牙切齿的怒视云淡风轻的云婉“本宫如今落魄你终于开心了?不过你这狐媚子也别的意思太早,只要乌云珠不死,你也休想一人独大,哼”
不得不承认,娜木钟这话狠狠的敲进了云婉的心坎里,即便她事前做好了预防,但历史的定律真的是让人不得小亏,顺治待乌云珠的确是好极了,即便没有像历史上说的那般夸张,但相比下来,圣宠倒真的是她都及不上的,只是,如果她愿意去争,结果还是会不一样吧。
云婉不再去想乌云珠,眼下最重要的是舀到解药,乌云珠的事可以稍后再去处理。
“娜木钟,我的确非常恨你,痛失骨肉的那种痛楚你没有尝试过,你不知道那有多痛,我真的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但是,乌云珠这件事,我却相信你是清白的”
闻言,娜木钟忽的一挑眉“你相信我?”
云婉十分坚定的说“没错,我信你”
尼玛忽然大笑起来“多么讽刺啊,皇上不信我,姑母不信我,就连我的亲侄女淑惠妃都不信我,可偏偏你这个让我深恶痛绝的人会信我,你为什么会信我?”
云婉清冷的笑了笑“因为你没那手段,我若没猜错,你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被人步步算计的,当然,这个人并不是我,许是与你最亲近之人,也或许是你根本意想不到之人。
、101鳌拜相助
娜木钟,我现在真是有点同情你了,你本该是大清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可眼下却成了什么,一个即将被削去后位打发回蒙古的废后,曾经的你是蒙古最美丽的格格,可这番回去,怕是要成为整个蒙古的笑柄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愚蠢”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看着已经哭到歇斯底里的娜木钟,云婉微微叹口气“如果你肯与我一同找出真正的凶手和解药,我会帮你留在紫禁城,即便再也做不了皇后,但留在这里却依旧可以保你荣华富贵,且不让你被蒙古的部族瞧不起”
娜木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情落寞的痴痴望着自己的这把凤椅苦笑起来“荣华富贵?”
云婉见机立即又道“那原本是属于你的位置,可如今为何要拱手让出,你心里想必已经很清楚不过了,难道你就真的对那人没有半分怨恨?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蛊惑的你连后位都丢了,若没那个人你会落得如此田地如此凄凉?”
听着云婉的话,娜木钟紧咬着牙一拳砸在凤椅上“是娜仁,是她蛊惑的我,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贱人害我的”
云婉微微挑眉“果然是她”
娜木钟哽咽了片刻又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帮你找到凶手,但我要你帮我留在紫禁城,我不要就这么离开,我娜木钟可以没有荣华富贵,但却决不能轻易的忍下这口怨气,如果让我知道陷害我的真的是娜仁,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云婉叹息一声“真是想不到,你们可是姑侄亲,却也因为那把凤椅闹到今日这般地步,真是可悲可怜”
“你不必怜悯我,我娜木钟今日的一切变故都怪我识人不清,从她挑唆我去害你的那日起,我便早已失去了自我,看着皇上真的惩处了你甚至冷落你,我便更加的信任了淑惠妃的话,于是在石贵人得宠时,我便又起了害人之心,再到后妃频频怀有身孕,我真的很难过,为什么本宫的肚子就不能大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啊,我承认我嫉妒你们,凭什么你们都可以为他孕育子嗣,唯独我没有,就在我的心被嫉妒完全蒙蔽时,娜仁又为我出了好多主意,她的方子真是好啊,那么多胎,一时间全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看着又哭又笑的娜木钟,云婉不禁狠狠地皱起了眉“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的良心怎就能过得去”
娜木钟停止哭笑忽然怒视向云婉“你有爱过人吗,你知道被爱人不理不睬的滋味吗,你又能理解我身处高位但却备受爱人白眼的滋味吗,你根本不懂我心中的苦,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云婉摇摇头“不懂得人始终只有你自己,罢了,我现在不想在于你探讨这些已经不可能挽回的东西,你只需告诉我,你有没有想到下毒的是谁就是了”
娜木钟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忽然异常沉静下来,就在云婉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娜木钟忽然脱口而出。
“塔娜,是塔娜,事后我一直沉浸在悲愤当中都没有仔细去回想过,那酒的确是我倒出来的,但除我之外碰过那酒的人却只有塔娜,不,塔娜不会害我的,她与我一起长大,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你的亲侄女都能算计你,何况一个丫鬟,娜木钟,你再好生的回忆一下,塔娜与淑惠妃可曾有过什么联系?又或者塔娜曾帮淑惠妃做过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据我所知,塔娜可是打着你的名号在外做过很多事呢,例如巴氏生产前夕,张院史给塔娜的是一副催生的药,可那药却换做了致人死命的毒药,还有扎哈曾在宁嫔在生二阿哥前被塔娜叫去的侍卫软禁,这些事你可都清楚晓得?”
闻言娜木钟猛地一颤,塔娜竟背着她做了那么多事,“好一个塔娜,枉我这般信任她,她竟出卖我,来人,将塔娜给本宫押进来”
云婉微微皱眉“刚刚来时,我并未在门外见到她,想必此人早已不在坤宁宫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离开坤宁宫,云婉片刻不停的直奔议政王大臣会议的宫所而去,眼下正是散会的时间,只要有济度表哥帮忙,想找到塔娜倒也不是件难事,从乌云珠中毒至今,皇上早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宫,塔娜现今不在坤宁宫,自然是被淑惠妃藏在延禧宫了。
就在她得知济度刚刚被调任去前线而不知该找谁来帮忙时,鳌拜忽然看到站在不显眼位置的云婉并走了过来。
“微臣见过佟妃娘娘”
云婉见鳌拜神思坦然,心下也放松了对鳌拜的芥蒂“鳌大人”
“娘娘此刻为何会出现在此,可是要找简郡王,这可真是不巧,简郡王今日刚刚离开京城赶往前线了,看娘娘样子似是有什么事在为难,娘娘若信得过微臣不如与微臣说说,若是微臣帮得上忙定当竭尽全力为之”
云婉思忖了一下,想着鳌拜为人确实是个信得过的,眼下找不到济度帮忙,鳌拜倒也不失是个人选。
云婉缓声道“现下,有件事到的确让我有些为难,若是鳌大人能帮忙,他日本宫定不会亏待了大人”
鳌拜笑了笑“臣早就说过,只要是娘娘的吩咐,臣愿效犬马之劳,但这并不是为了娘娘的恩惠,只因臣自愿而为之”
云婉闻言思索了片刻,之后将整件事的原委相告,并提出了自己想去延禧宫一探虚实的想法,鳌拜没有多说甚么,只是一直在点头应承,并承诺着此事全部包在他的身上。
看着鳌拜那坦然的神情不禁有些纠结,在宫内有这样一个人倾慕自己倒也是个绝佳的帮手,可是,若是鳌拜控制不好自己的心,那不但自己会有危险,也会害了鳌拜,自己真的该接受鳌拜无私的帮助吗。
就在云婉还在纠结的时候,鳌拜已经离开了。
、102悔过
月夜幽明的时,延禧宫不出意外的走了水,漫天的火光其实并没有烧到正殿,只是正殿后面的一处骗偶浓烟不断,淑惠妃在婢女的掺扶下紧忙躲去了别宫,直到火势被扑灭她再次回到延禧宫时,心口猛地一跳,不为别的,只为原本关着塔娜的房内已经空无一人。
当塔娜于咳嗽声中清醒过来时,眼前的人让她顿时一惊。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