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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刻,一直沉睡着的佟夫人终于醒了过来,可她似是被吓得不轻,醒来后一直在大吼大叫,任凭云婉如何安慰也不见她清醒神智,好扎哈一直没有离去,在一碗安神汤下肚后,佟夫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可当她看清云婉后,便扑在她怀里一直大哭起来。
“额娘的好女儿,额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看着受惊的佟夫人,云婉心中充满了恨意“额娘放心,女儿一定会为额娘讨个公道回来的,只是女儿不明白,那日额娘明明在午时入了神武门,可为何没有直接到女儿的宫中,反倒让有心之人害了去”
佟夫人渐渐收住眼泪叹口气“这事的确是怪额娘大意了,原本,额娘的确是随着内务府的小太监赶来你景仁宫的,可就在路遇承乾宫的时候,那小太监忽然说肚子疼让我等他一会,就在这时,承乾宫的小宫女便朝我走了过来,还说你正在里面于皇贵妃下棋聊天呢,我也没有多想,便跟着那小宫女去了,可谁知,刚一踏进承乾宫就觉得眼前一黑,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女儿啊,你可千万要小心那皇贵妃啊,如此狠毒的女人,真的要小心谨慎才是”
云婉咬牙说道“这可恨的乌云珠,我早晚要让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佟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擦起了眼泪道“其实额娘这次入宫一是为了要来看看你,二来,也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你怕是还不知道呢,你大哥佟国纲昨日吃了官司,现在已经被顺天府尹给抓进大牢去了”
“什么,怎么出这样的事,额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这事还得从昨儿早上说起,昨儿早上,巽亲王的贝子星尼在酒楼里到处散播你与七王爷苟且的谣言,结果正巧被你哥哥听见,你大哥打小就护着你,见别人诋毁你登时就急了,星尼向来是个纨绔的,又加之咱们家刚进京城不久,便想压着你哥哥打压一番,可你大哥与你阿玛南征北战多年自是身手了得的,于是,你大哥他一个失手竟把那星尼贝子被打死了,现下,巽亲王正找皇上讨说法,要皇上赐死你大哥呢”
闻言,云婉忽地跌坐在椅子上,然她并不是佟国纲真正的妹子,可在佟府那段时间,两个哥哥是真心的待她好,而她也将他们当作了亲人,眼下这档子事可真是捉急,万一佟国纲有个什么不测,她年迈的阿玛和额娘可要怎么活。
“这么说来,她至额娘于死地便是为了不让你见我,更是想瞒下此事,之后再趁我不备将我佟家打击个体无完肤,如此一来,我哪里还有闲工夫去与她争斗,怕是只顾着为亡母亡兄擦眼泪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真是该死,乌云珠,我佟佳云婉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了额娘,你可去求了表舅郑亲王想办法?”
佟夫人叹了口气“这事说来也够不巧的,自从你表哥济度外出征战开始便病倒了,如今昏昏沉沉的连朝都上不了,更别提蘀咱家主持公道了,现下,咱家在朝中属实没有能依靠的人了,不然你阿玛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我进宫给你添麻烦的”
、116该见的
“额娘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莫说大哥是为了女儿遭的祸,就凭他是我大哥,女儿纵使破釜沉舟也绝对要救出哥哥,额娘放心,这件事是那星尼不对在先,阿玛又为大清出生入死多年,就算定罪,大哥倒也不至于是死罪”
佟夫人叹口气“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额娘这话怎么说”
“唉,女儿啊,你在深宫之中的人脉还不宽广,有些事怕是还没我这婆子知晓的多,朝廷上的许多事会牵扯到后宫,可同样的,后宫的事也会牵扯到朝廷,那皇贵妃的阿玛鄂硕将军向来与你阿玛不和,这会子你们两个在宫中又是斗得你死我活,所以,借着你大哥这事,鄂硕和皇贵妃没少添油加醋的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给,现在又加上巽亲王以死相逼,皇上怕是真的要杀了你大哥平衡朝纲了,女儿,咱们该如何救你大哥啊”
听闻佟夫人一席话,云婉忽然茅塞顿开“额娘的话倒是当真提醒女儿了,女儿属实忽略了宫内之道中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以往,咱们都太过于依赖表舅和表哥了,这样不行”
“婉儿,有句话额娘不知当问不当问”
“额娘问便是,你我母女还有什么难以言明的事”
佟夫人犹豫了半会,还是开了口“婉儿啊,你与皇上到底……皇上他……”
见佟夫人犹犹豫豫的问着,云婉倒是苦笑一声开了口“额娘担心女儿女儿明白,可是,这深宫之中的事就是那般难以琢磨,他是帝王,他可以薄情寡性,可这深宫之中的女人却不能有半分的不轨心思,即便我曾似他如夫给与了他莫大的信任,可他却始终没有视我如妻,不管我与常舒之间是否是清白的,女儿在他心中都不会再有丝毫地位了,因为他不会相信我和常舒是清白的,所以,不管我跟皇上之间是否还有感情,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佟夫人眼含珠花的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当初不如让你早些嫁人,这留来留去竟留给了最是无情的帝王家”
云婉苦笑“终不过是命罢了,不过额娘请放心,不管怎样,女儿都不会让大哥有事的,女儿会竭尽全力救出大哥的”
余晖之下,紫禁城的红墙之内被映衬的格外柔和恬淡,云婉身着一席淡粉色宫装,身礀绰约的朝着鳌拜走去。
鳌拜见到云婉觉得十分意外“微臣见过娘娘”
“鳌大人请起,大人无需与本宫如此多礼,在这深宫之中,本宫是将大人视为良朋知己的,若大人与本宫如此生疏,那本宫便真是个寂寞的了”
鳌拜那俊朗的眉峰闻言挑起“娘娘为人温婉和善,这宫中自是不会缺少知己良朋的,娘娘抬举微臣了”
云婉暗淡了一双如水的剪眸,之后苦笑起来“原来大人是这样想的,是啊,现在哪个不是对本宫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人愿意与本宫为朋为友,罢了,本宫不怪任何人,且当本宫没来过吧”
就在云婉失落的转身之际,鳌拜忽然拽住了云婉的衣袖“娘娘您知道臣没有这个意思的,臣只是怕皇上多心再次连累了娘娘,自打臣见到娘娘第一眼起,臣便决定此生誓死追随,即便只能以君臣之道相处,臣亦无所憾”
云婉那眼若秋水的双瞳蓦地盯紧鳌拜“鳌大人此话当真?”
鳌拜那张俊逸的脸庞展现出一抹无比坚定的神态“自然”
这样直率的鳌拜忽然让云婉原本想利用他的心忽生了罪恶感,云婉轻轻蹙起眉微叹一声“如若你拒绝,我或许还会问心无愧的继续哄骗利用你为我所用,可你这般为我,我却不忍将你拖进这是非之地了,谢谢你鳌拜,你回去吧”
说完,云婉便提步离开,可鳌拜却再次拉住云婉“我知道你家中遇到了难事,也知道皇上冤枉了你和七王爷,看着你痛,我比你更痛,不管你待我是真心也好是利用也罢,我鳌拜都不介意,我只想看到你快乐”
“鳌拜……”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你大哥的事我会帮忙的,还有,佟夫人遭到内务府暗算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了,高总管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且暂时别去动他,他不过是鄂硕放在宫里的一只眼睛罢了,若想安稳,还需连根拔起才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救下娘娘的兄长”
“你说的没错,现在还不是收拾那群乌合之众的时候,鳌拜,我想要见一下遏必隆和苏克萨哈,你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遏必隆与我还算交好,只是这苏克萨哈……”
看着鳌拜为难的样子,云婉忽然想起了历史上曾经记载过,鳌拜是个脾气耿直之人,与苏克萨哈很是不和睦,看来,这才刚刚开始就有些苗头了。
“既然很为难,那便算了,你们都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人,只要能有你们两个为我大哥谏言,想必皇上便不会不有所思量”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只会遏必隆的,还有索尼大人,他老人家是个刚正不阿的,又与娘娘的阿玛有些交情,这件事本就是常阿岱的儿子惹事在先,只要我们联名上奏,倒也不至于让娘娘兄长罔顾了性命”
“鳌拜……谢谢你”
鳌拜叹了口气,之后神色有些发酸的说道“我虽有心,但终归是能力有限,接下来的还要看娘娘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皇上说的算,臣知道娘娘对皇上已经伤透了心,可是……皇上毕竟是娘娘心坎里的那个人不是”
闻言,云婉忽的蹙起眉“你怎么知道?”
鳌拜淡淡的勾起唇角笑而不言,只是指了指眼睛,之后便离开了。
云婉苦笑一下喃语道“连个旁人都看的出,可你却一点不明白,福临,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呢”
云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之后端着步子无奈的走向了乾清宫,纵使心已经死了,可该见的还是要见的,一切只为了家人,更为了自己腹中这个还尚未成型的小生命。
、117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行至景仁宫附近,顺治闻声忽地站住了脚步,随后看向佩佳冷了脸来。
“晚膳时,你说那御花园的昙花开了,可朕觉得,你并不是要朕去看那昙花,到是故意诱朕来听这钗头凤吧”
佩佳淡淡的笑笑“如若皇上不愿意,又怎会不从最近的坤宁门那走,倒是绕了景仁宫这”
顺治叹口气“朕真是把你惯得恃宠而骄了,现在竟连朕也教训起来了”
“佩佳不敢”
顺治抬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景仁宫,之后对着身后的沈福海一摆手,沈福海立即心领神会的去叩响了门。
开门的小六子见是皇上驾到,立即跪了下去“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
不待小六子说完,顺治已经走了进来“不用通传了,你家娘娘呢”
小六子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娘娘在思芳亭内抚琴呢”
沈福海与佩佳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分别遣退了一种奴才,当顺治走近时,云婉正收了琴面上的素指,拾起帕子拭着眼泪。
“爱妃这首曲可是在感叹自己的爱情不能得以善终而悲伤”
听着顺治仍然不信任自己的话,云婉忍着心痛淡淡的回应道“这曲子并非影射着什么,原不过是打发时间念来的,若皇上非要扯到臣妾身上,臣妾也没有办法”
“你这是在为自己辩解?”
云婉忽然笑了“臣妾有什么事需要辩解的,臣妾的心中向来只有皇上,可奈何皇上的心中却没有臣妾,甚至还要如此冤枉臣妾,臣妾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臣妾不会为自己解释什么,若皇上不信臣妾,那便不信吧,只身臣妾往后也不会再相信任何爱情之言了,就如那陆游对唐婉,当初不也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可最后陆游还不是抛弃了唐婉,爱情于女子向来只是个痴愿罢了”
顺治看着潸然落泪的云婉不禁叹口气“你只看到唐婉的伤唐婉的痛,你可知陆游也有无奈,如若陆游对唐婉没有半点留恋,又怎会有后续的钗头凤”
顺治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