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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腰。
“小东西,你袭警啊你?”杨乐大叫,然后冲着手机吼,“没事我挂啦。”挂掉电话揣裤兜里,这时,他看见成功手里的鸡毛了,不敢置信的嚷嚷起来,“班长,你出卖我?!”
于家喜倚在门框上低着头吃吃的笑,手里的一把芹菜抖得象花洒似的…
没等成功看清楚,杨乐已经麻利的收缴了他手上的鸡毛,连成功衣服荷包里的鸡毛都没有放过,全给他一股脑的搜罗出来了。
“好你个小东西,成啊你,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啦。”
成功红了脸,真是丢人呐,报复不成还让人给抓了现行。不由恼羞成怒,“呸——”他死鸭子嘴硬的轻啐一口,挣脱开来,照着杨乐的脚一脚跺下去。这一招好像很管用,单眼皮吃了他一脚,现在杨乐也逃不过这一招,因为成功是在挣出来的一瞬间出脚的。杨乐光顾着笑了,没留神中招了。不过,由于是穿着坚硬的警用皮鞋,杨乐受到的打击看来不是很大,因为他只是一个愣神,然后就又开怀大笑起来了。这回是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成功非常郁闷,红着脸灰溜溜的擦着于家喜的肩膀进了厨房。
这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四壁都镶着雪白的瓷砖的干净整洁的厨房,没有那种总是油腻腻的令人讨厌的味道。刘美丽麻利的在煤气炉上炒着菜,是回锅肉,那股香味儿让成功立刻吞咽了一口口水。案板上已经摆好了三四个菜。
“哎,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于家喜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显然是拦住了某人。
“班长,不带这样的,那小东西不是进去了吗?”杨乐显得很受伤,委屈的说。
“我的地盘我做主,怎么着?跟我讲理?”于家喜堵住门口,说:“你个属耗子的,让你进去,今天一家子都没得吃了。”
“哈哈……”成功很不给面子的笑起来。顺手捻起一块鸡肉当着杨乐的面放进嘴里美美的嚼着,存心气他。
杨乐果然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存心气我呢!班长,你不主持公道呀?怎么说咱俩的交情要长得多吧?”
“有个成语你没听过吗?”
“什么?”
“喜新厌旧!”
“哈哈哈……”成功大笑,着实解气。连刘美丽都“扑哧”一声笑了。
杨乐叹气。被于家喜打发去开堂屋打扫一下准备吃饭。
成功则在厨房里很自觉的找到碗柜拿出四付碗筷清洗,这些个小事情是他做惯了的。今天的情景让他恍惚间又回到了乡下的生活。那时候逢年过节的,学校里不多的老师们都会集中在一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整出一顿大餐来,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很是快乐。不会做菜的成功从来都是打下手的,小工的伙计做得是相当的顺手,端盘菜,递瓢水,洗洗涮涮之类的都少不了他。
于家喜将摘好的芹菜交给正在水池边的成功就出去了,成功麻利的洗好芹菜顺手切好,刘美丽便将一条切好花刀的草鱼放进了锅里,顿时油花四溅起来。
成功问是不是做红烧鱼,刘美丽说是呀,你也会做吗?
成功说我就会吃,刘美丽笑起来。现在的刘美丽似乎已经摆脱了那个巨大的痛苦,她那样平静从容的做着一个家庭主妇应该做的一切,即使是陌生的环境里也应付自如。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还肿的跟个烂桃似的,真就让人想象不出她刚刚遭遇过什么。
看来,天底下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关。成功欣慰的想,不管怎么样,刘美丽的好能让他的内疚变得淡一些。
饭菜摆上桌的时候,三个男人都觉得口水分泌旺盛起来。不过杨乐让再等一会儿,因为有头饿狼还没到。
于家喜惊奇道:“你通知他啦?”
“那是,这种有吃有喝的好事要是没通知他我会死的很难看的。”杨乐心有戚戚然的说,“他难得这几天休假,闲得发慌。我让他买酒去了,也该快到了。”
那“饿狼”应该也是他们的战友一族的,而且还在役中,因为杨乐压低声音告诉于家喜说人家现在可是二毛二了,威风得不得了。
“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单位吗?”杨乐神秘的说,“王中王!”
成功不知道“王中王”是什么,而于家喜显然是知道的,因为他的脸色一凛,“真的?”
“可不!小样儿的还保密呢,要不是上次有个大案动用了他们,我还蒙在鼓里。远远的一看那身手我还纳闷说咋这么熟悉呢,后来他一开枪我就明白了。几个人连个脸都没露,三分钟内摆平一切,来无影去无踪,完事往车里一钻,就走了,留个烂摊子给我们地方军收拾。奶奶的,真牛!”
说话间,就听到门外有刹车声音,紧跟着就有人敲门。成功屁颠屁颠的抢先跑去了。杨乐的话让他听出个七七八八来了,按捺不住好奇,想要先睹为快,抢先看看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饿狼”。
打开门,在成功心中树立起传奇英雄形象的“狼”没有看见,暮色中,他倒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人——单眼皮。
“哈,你个大骗子,骗到这儿来啦……”成功叉着腰,威风凛凛的堵在大门口,现在他谁也不怕,他有人,而且,还有一个没露面的传奇英雄。
“咦,小不点?”单眼皮也很是错愕,“怎么是你?”他下意识的去看看门牌,成功可是从来没想到过要去看看门牌之类的。
这时候,跟过来的杨乐也很惊讶,说闹半天你们俩认识?
成功没好气的哼哼,怎么不认识?这是个骗子,大骗子!
他怎么骗你啦?杨乐的声音里透着乐呵。
他在火车上骗吃骗喝还骗取别人的同情,让人家伺候他还理直气壮!成功愤怒的控诉,“你知道吗?他居然厚颜无耻的说他叫高杨,我呸!羔羊?我还叫大灰狼呢。”想起当初看到单眼皮硬塞在他背包侧袋的那张纸条上的名字他就觉得相当恼火,连个骗人的名字都懒得用心,真以为他猜不出其中的深意来呀?烂人!
“嗤嗤……哈哈哈……”杨乐先是低头吃吃的笑,然后是仰头哈哈大笑,最后是蹲下身捧腹大笑。走到院子中间的于家喜也是笑得再也迈不开步子,索性抱着肚子蹲下来开怀大笑。
在两个人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单眼皮有些尴尬的赔笑,“可是,我真的是叫高杨呀!”单眼皮有点委屈,“我父亲姓高,母亲姓杨,两人懒得动脑子,就将他们的姓一合,就给我当名字用了。”
“哼——”成功撇过头,他才不信呢。
“哎呀,你个小东西,真是不好惹!”高杨烦恼的搔搔头发,“哎,别笑啦,再笑就岔气啦——”他踢踢蹲在地上喊“哎呦”的杨乐。
杨乐笑得直打跌,“高杨啊高杨,你也有今天——”杨乐抱着肚子站起来,一边擦去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搂过成功的肩膀说,“小家伙,有眼光!”他赏给成功一个大拇哥,“这个烂人,可不就是只大灰狼嘛!跟你说,他说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别信,千万别信。千万别当小红帽,啊——”
高杨照着杨乐的屁股就是一脚,将他踹进门去,“皮痒痒了是不是?怎么教小孩的?”跟着他拍拍因幻灭而愣神的成功的脑袋,说:“小东西,咱俩还真有缘。”
万分失望的成功白了他一眼。如果说英雄就象他这个样子,那英雄也没什么好崇拜的。
25
为了赏月方便,一行人将堂屋的八仙桌搬到了院子里,还打上了火锅,因为高杨几乎将半个农贸市场搬来了,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当然还有几箱苹果雪梨葡萄,啤酒四件。知道的,知道他高杨来看望战友,不知道的准定当他是个二道贩子。他开的那辆军用猎豹车居然能装下这么些东西倒也是个奇迹。
这顿中秋夜饭是成功吃得最辛苦的一顿。他不得不承认高杨是有先见之明的,买那么多菜来,敢情人家三个那是货真价实的“大胃王”。从晚上七点一直吃到月亮高悬,那三个的战斗力一点也没见弱。刘美丽做的那些菜早就在一开始的半个小时里被扫荡一空了,成功开始还纳闷没有冰箱什么的,于家喜一个人怎么也准备那么多菜,谁知道人家是真的能吃。亏得还准备了火锅,大大的节省了不少时间,即使是这样,成功和刘美丽也还是跑了两三趟厨房将高杨买来的菜全都处理好备用,天知道这哥仨还有多少战斗力!
对于这个团聚的夜晚,于家喜连眉眼都是笑的。
这三个人都曾经是战友,高杨和杨乐同年入伍,还在新兵连的时候,于家喜就是他们的班长,后来三个人又在一个师的侦察营里呆过,不过不到一年高杨就被选到军里去了,而杨乐也转成了志愿兵,之后没多久于家喜就因伤退役,回原籍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杨乐役满回地方被早就虎视眈眈的特警队给收罗去了,现在人家正经是特警队的二级警司级的作训官。只有高杨一直在军队,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的高杨一直没说,另外两人也一直没问,不过于家喜说能在十年时间里从一个普通的列兵成为今天的年轻的中校,如此平步青云除了本身的才能之外,还会有一些别的因素在内,比如说“特殊贡献”之类的。
一席话令成功不得不盯着高杨左看右看研究了半天。说实话,这个只穿着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迷彩服,没肩章没军帽的家伙除了眼神凌厉一点之外,真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人家杨乐好歹还不动声色的躲过了成功的偷袭,可是这个据说是有“特殊贡献”的家伙却连他的一脚都没能躲过去的。对其抱着脚在地下通道跳来跳去的狼狈样成功太过记忆犹新,这种家伙居然能进号称“王中王”的单位,还有“特殊贡献”?成功觉得如果这个“特殊贡献”就是娱乐奖的话,那多半就对得上号了。
总之,这个跟于家喜和杨乐比起来充其量只算是中等个子,没有前者的威武,没有后者的俊帅的家伙无论是外貌还是才能应该都是平平无奇的。
在心里打了个不太高的分数的成功看待高杨就有了些不以为然,没办法,他就是有点小心眼,谁叫高杨在火车上将自己骗得那么惨?自己没心没肺的只想做点好事,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在耍猴玩的,亏得那位大姐再三提醒他不要上当他还不以为然。这初出远门的第一跤让成功没法轻言原谅。
不过,高杨对成功倒是极尽讨好之能事,频频的为成功夹菜,又为成功剥虾,但是成功仍然很不客气的揭发了高杨在火车上的恶劣行径,弄得于家喜和杨乐对着高杨直翻白眼,高杨不得不坦白那时候脚上是有伤,不过不是女人的高跟鞋踩的,而是甲沟炎。结果被于家喜和杨乐以此为理由狠狠的罚了高杨三大碗白酒。高杨连连叹气说自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还有这一出他就不多余的买什么二锅头了,为此,杨乐给他冠以“抠门”的罪名,说他来看望老班长居然也舍不得买酒,即使勉强买了居然还敢当面懊悔心痛,于是以“上不能尊老下不能爱幼”为名又罚了他三大碗酒。
看着高杨脸都快赶上苦瓜了,成功在一旁笑得嘴角都快咧开了。
还是刘美丽好心,赶紧着给高杨烫了些菜下酒。
一餐饭都是那三人再闹,成功一直在笑,刘美丽是又好气又好笑。
在一群男人中间,这个刚刚遭遇了不幸的农妇没有半点局促,豪爽大方,喝酒居然也一点不含糊。这时候的她比于家喜更象一个主人,布菜、劝酒、添加食物,做得很是得体。到后来,那三个闹得不像话的男人都来找她主持公道,活像几个淘气的孩子在寻求当家主母的支持和庇护一样。
成功家乡的乡下属于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