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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T拿起我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帅哥渊的电话,别说我不讲义气。”
原来维尼熊叫江轶渊,心中某种莫名情绪摧枯拉朽一般疯狂滋长,我想,也许这是一只同类也说不定,可是理智的洪水迅速淹没了这棵小禾苗,我不会认为这江轶渊会对我一见倾心继而给我一个美丽的春天,现在的王子都已经睡死过去,你把巨龙杀了也见不着他们的面。
把这个想法表达给小T之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移动硬盘仍在了我的床上,留下一句话,“好好学学吧。”
硬盘全是励志韩剧,什么《我的名字叫金三顺》、《达子的春天》,故事大同小异,大龄剩女开始还在哀叹谁来爱自己,后来小宇宙加桃花运全线爆发,在究竟是要爱男一还是该答应男配之间摇摆不定……我看了半个小时候之后终于睡了过去,梦中得出的结论就是——珍惜生命,远离失眠,多看韩剧。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得带团去小古城,六个人的小团队,我煞有介事地站在车门口拿着成员名单一遍遍地确认,有人在我面前上车,朝我挑了挑眉毛,说,“又见面了。”
我盯着那人的脸,又看了看名单最后一行那个语焉不详的蒋先生,心中用各种语言对他进行了多角度全方位的人身攻击,最后却依然挤出一个微笑,“蒋先生,请把您的腿从走廊里收回去,我们的车马上要开了。”
第三章 满地熊毛(2)
蒋卓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微扬起脸,浮现出一种温和却又迫人的神色,我不由地一窒,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人忍不住颤抖,我如临大敌,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车子开车城市越来越远,国道两边是小城镇和小片农田,繁华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窗外大片的绿色,带着春天特有的静谧。
我用程式化的优美语调开始介绍,“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本书著名的景点小古城,曾经是历史上一个小国的都城,因为拥有美丽的高山和湖泊,所以被笃信佛教的人们成为善见,善见城是佛经上的一处仙境,而此处的善见城也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地方,后来却因为战乱湮灭在于地下,被后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所以又被称为小孤城。根据史书的记载,小古城的经济十分发达,城市繁荣人居安定,只是现在,一切都归于尘土,不复存在……”
看众人听得很是着迷,我十分得意,只是那蒋卓扬安静地看向窗外,像是若有所思,不言不语。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关于这座美丽城池,还有一位美丽公主的传说,这位公主智慧超群,美艳无双,是国君的掌上明珠,某年战乱四起,胡人军队兵临城下,叫嚣只要交出公主便撤军,否则血洗善见。
国君誓死不从,善见被包围了二十余天,几近弹尽粮绝,公主毅然走下城门,胡军首领随即带着公主离去……”
话音落下,我听见有人在叹息,一直沉默的蒋卓扬却开口,“故事也许不是那样。”
“什么?”我迟疑,“蒋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和语调都极其淡然,眼光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微扬,“也许,那位公主在微服出游的路上遇到了胡人王子,王子一见倾心,公主却毫不在意,善见国王要把公主嫁给天朝皇帝,那位王子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浑身发冷,胃里泛酸。这头臭狮子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不去写小说骗点击真的是太太可惜,这样的故事编出来,真真狗血天雷虐恋情深啊!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再次挂上一脸甜笑,“这真是个好故事。”
离小古城越来越接近,我的心情却愈发忐忑,这地方是冷门中的冷门,我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去过,已经不记得卖门票的窗口开在哪边,心中想着等车停好一定要第一个冲下去。
还好还好,到了景区大门外,这群人只顾着拍照,没有人看见我焦急地寻找售票处。带着他们走进城门,伸出手臂比划道,“这便是中央大道,两边全是民居,而官衙和寺庙则在古城的深处……”在城中随便转了一圈之后已经到了中午,我松一口气,总算安全过关。
返回的路上却有人对我发问,“韩导啊,那个房子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小孔啊,是怎么回事啊?”
我傻了眼,导游基础书上从来没有说过那一个个小洞是什么东西,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啊,那个是在战争的时候被箭打穿之后的痕迹啊!”
那人一脸了然地点头,“对哦,你刚才说小古城是毁在战火中的,可见当年战争一定很惨烈……”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噗地一声喷了一口水,我转过脸狠狠瞪过去,只见那只臭狮子正取出纸巾擦脸,表情似笑非笑。
中午在景区的餐厅吃饭,环境还算好,只是司陪餐几年如一日地难吃,司机早早吃完回去检查车子,我看见有人在我对面坐下,放下一只可乐在我面前,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说,“你有几年没来?”
我不答话,他却正色道,“你当年导游基础怎么学的,房屋上的小洞其实全是木雕,文革破四旧的时候被红卫兵们拿下来当柴火都烧了,万箭攻城……你以为是拍赤壁啊。”
那语气极淡,可是我听得出里面的嘲笑和戏谑,我转过脸,觉得自己现在无比需要一把扇子冷静冷静,因为我真的恨不得使劲摇晃那瓶可乐,然后用它喷他的脸。
回去的路上大家睡得东倒西歪,CD里梁静茹无比认真地唱,“我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在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住,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
我忍不住想着臭狮子说的那个故事,不知道所有的传奇都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那位王子,他费尽心力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孤独。
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我暗自庆幸,除了被那臭狮子羞辱,剩下的事一切顺利,只要明天把他们安全送到机场,我便顺利完成了任务,可是真奇怪,计调只给我了五张机票,我没有看到蒋卓扬的名字。
中午吃得太少,现在的我饿得心慌,疯狂想念二中后门附近的老字号米粉,急急忙忙坐了车赶过去,活生生饿死鬼附身。
那家店开在偏僻的小巷里却食客众多,因为那真真是不寻常的美味,米粉劲道,汤汁醇厚,一入口便有香辣的味道在口中迸射出来,瞬间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走到巷口,我看到有车子停在店门口,在这城市看到名车并不稀奇,只是这一辆却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因为车牌后面的四个数字是:9527。
小店里客人爆满,好容易腾出一张空桌,我大声对老板说,“酸菜牛腩炒粉,我要超辣的。”
一边拿出手机看小说一边等饭,有一把醇厚好听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问,“小姐,我可以不可以坐在这里?”
“哦。”我头也不抬地答应,正看到男女主角的相遇,也是在不起眼的小吃店,女主角看到那男子微抿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正看的入神,一大碗牛腩粉咣当一声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拿起筷子正准备奋力开动,却忽然看到对面那个人的下巴,极其坚毅的线条却并不显的冷硬,唇边带着淡淡的温暖笑意。
我缓缓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异常清俊的脸。
这个人曾经附身为我擦去鞋上的污迹,如一位骑士一般,待我如淑女,于是我扯开嘴角对他微笑,他十指交握,朝我轻轻点头。
我说,“我要感谢你。”
他扬起眉毛,眨了一下眼睛,“那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吃一份沾水米粉,牛骨汤的味道浓香四溢,我们的话题围绕着米粉热烈展开,我说,“这家米粉真该上什么城市美食地图,医学院旁边有家烧烤店,五花肉烤的相当好,再来一小杯清酒,让人觉得人生真美好。”
“大叔家的打糕也很好吃,酸梅汤我很喜欢。”
我用惊喜的目光望着他,继续道,“那个那个,梨花巷有家蛋糕店……”
他“哦”了一声,“一间蛋糕店?老板娘跟名字一样有趣,她们的椰蓉老婆饼每天限量供应。”
我心情雀跃,恨不能发出日剧里欧巴桑的那种咯咯咯的笑声,这枚看似才俊的帅哥原来是吃喝路上的同道中人,让我对他又多了几分亲切。
酣畅淋漓地将那份超辣的牛腩粉吃完,他忽然开口,“韩小姐,你一直都是这么能吃辣吗?”
我迟疑又错愕,他却伸出手指了指我胸前的导游证,巨丑无比的爆炸头照片上写着清晰无比的三个字,韩贝尔。
“我叫方逍,很高兴能在这里再次遇到你。”
他手指修长有力,指腹上有点点薄茧,我轻轻握上去,掌心微痒,仿佛心中也涌起了阵阵涟漪,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真真像是小言里才会有的场景。
我的心中正在酝酿粉红色的大泡泡,BT铃声却再次煞了这美好的风景,号码陌生,我想了想还是走出去接起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韩导啊,我现在上吐下泄好严重,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原来是早上那个团的客人,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起来,连声说我马上到,慌忙跑去结账,可是收钱的大妈却说,“小方已经付过啦!”
我转过脸望向那张桌子的方向,可是却怎么也寻不到方逍的身影,看来这声再见只有下次重逢的时候再说。
急急穿过小巷,已经到了下班时分,车子甚是难搭,我急的快要流汗,忽然有辆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牌上是无比熟悉的四个数字,9527。
第四章 熊熊奇遇(1)
车窗被摇下,我看到方逍对我微笑,他扯下墨镜打开车门,“我送你一程。”
我没有拒绝,快速点了点头就钻进车子里,心想这个世界还真的小,骑士先生果然喜欢日行一善,我斜过头悄悄端详他的脸,清晰深刻的线条,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原来真的像书上说的一样,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黄昏的城市,车阵如瘀滞的河水一般移动缓慢,调频里的主持人讲着这样那样的笑话,像是要缓解人们的烦躁心情,等红灯的当口,方逍沉声开口,“忘了问你要去哪儿?”
“啊。”我迅速从自己的小情绪里跑出来,看着他的脸居然有点心虚,像是本不该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那个梦里模糊却有深刻的影子,那个坚实的臂膀,那个如港湾一般的胸膛。
我小声说出了酒店的名字,末了还补充道,“那个,是一个团的客人出了问题。”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绿灯亮起来,我们又重归沉默。
到了酒店门口,我真心诚意地道谢,方逍看了看车子侧面的酒店大堂,忽然说,“我陪你上去。”
那声“不用”才说了一半,他的电话却在此刻铃声大作,他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一种遗憾的神色,抱歉地笑笑,按下通话键。
我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淡和不奈,所以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之后迅速跳下车,冲进酒店大堂,等电梯的时候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担心,如果这个团再出点什么问题,我看我真的是不用在旅行社混下去了,回家准备简历是正经。
正在踌躇,电梯叮地一声在我面前开启,里面的人却并不走下来,一手按着电梯门,静静立在我面前。我转过脸去对着那阴魂不散的蒋卓扬翻白眼,他对我似笑非笑道,“原来马上是二十分钟,你不用上去了,老佟已经去医院了,我回来拿点东西。”
他走过去,擦着我的肩膀,却在我身后一米处停下来,转过身来对着我说,“愣在那里干吗?难道导游没有关注客人病情的责任?”
我无语,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