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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色面无表情地把他带了出去,对这种人无须同情。
四无君怒气还未消,转看向其它部下,「滚……」
听到这指令,全部人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赶紧退了出去。
四无君拉了下领口,解开两个扣子,躺靠在一边的沙发椅上,离那时间越来越逼近,胸口也开始感到气闷,以前此时哥哥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现在……「呵呵……」更何况情人受伤中正需要他照顾呢,把自己的身子蜷曲起来,侧着头微喘着气,希望这段该死的时间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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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尘,你今天喝多啰!」酒吧老板正在帮他清算今天所喝的杯数。
「有点烦闷。」轻摇着手中的酒杯。
能让柳沐尘心烦的人可不多,看来只有那几位人选了,「你不是下礼拜就要回台湾了吗?担心什么?」殷阳跟他可是高中同窗同学,孽缘结了快二十年了,能不了解他吗?
看看四周爱慕的眼光,柳沐尘是来这招蜂引蝶的唷,看他举止气度非凡,长的是英俊潇洒,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八岁的中年人了,扣除黑道背景这点,依然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头号情人人选。
「殷阳,你不懂的。」吞了口酒。
阴阳也为自己倒了杯酒,「想她吗?」
知道他在问谁,缓缓地点个头,「自己的姊姊能不想吗?」
过两个礼拜就是柳沐尘的姊姊也就是四无君和金子陵母亲的忌日了,也难怪他会感伤,殷阳拍拍他的肩,「四无君是个大人了,他自有分寸,这几年他不是把冥岳带的很好吗?别操老人心了。」
嘴角带了抹微笑,「你自己也当心点吧!」眼神抛向坐在拐弯角落的一位看似还是学生的男子。
「你在说什么呀!」殷阳摇头,一边收着桌面上的残渣。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唷!」每次那男子看见自己和殷阳聊天时眼睛就一副要喷火的模样。
「他还是个学生,对我来说只是个孩子。」自认自己可没老牛吃嫩草的喜好。
柳沐尘也不跟他辩解,把大衣穿好,「那学生姓素,自己当心点……」丢了个警告给他。
「这我知道。」把酒杯收下去,「帮我跟那两兄弟问个好吧!」
柳沐尘点头,落了个告别吻在殷阳脸颊上,「我会帮你转达的。」挥手离开。
笑笑转身,看了下角落的那抹红影,唉……头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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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走到隔壁病房去探望其它伤重的弟兄,推开了一名属于内勤人员的房门,但病床上却空无一人,以为自己走错房,但看看门牌没错呀!
「是署长吗?」一位文静的妇人走了进来。
「你是?」转头看向这名妇女,但实在对她没有印象。
「我是这位警员的妻子。」才说到这,眼眶却已经红了,「我丈夫刚刚被医生宣判颅内出血,伤重不治……走了……」泪水已夺眶而出。
拍拍她的肩,无言地安慰,他是这场爆炸案唯一一名的罹难者,但也让这事件蒙上了一层遗憾,「相信警方,我们一定会捉出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独留下哭泣的妇人,缓缓地走出医院门口,天上的星星此时看起来真是刺眼。
默默地走回警署,警署的同仁们都还未离开,大家都为这个事件忙的人仰马翻,没人注意署长已回到署里。
走进自己专用的办公室,一份厚厚的报告书躺在自己桌上,上头有着几个清晰的大字,突然让素还真透不过气来。
心里早有些谱,但没想到真的是冥岳做的,之前调查组就跟自己报告,炸弹除了门外有摆,连地下室停车场都有,而且是在自己的座车底下,摆明了就是针对自己而来……没想到……嘴角沁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前日的床伴今日已恨自己入骨,拳头紧握着,但现在伤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兄……这是他无法原谅的。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素还真一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
「还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告一声。」叶小钗看桌面上的文件一片凌乱,他应该知晓是谁做的。
微低下身,把手贴在素还真的脸颊上,「你走回来的吗?怎么脸那么冰冷?」医院离这少说有一小时的路程耶!
素还真把手盖在叶小钗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整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不发一语。
叶小钗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了,生死不是我们能抉择的。」他踏进警署后也接获消息,又有一名弟兄伤重不治。
重新抬起脸来,恢复成往常的笑颜,「谢谢你小钗,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点头,帮他把门关上,但自己知道袖子湿了,还真刚刚哭了,是为弟兄还是……
摇摇头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快去办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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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拂过来,让原本就已哀伤的场面更加地心酸,尊重罹难者家属的意愿,亡者早早下葬入土为安,素还真身为警署署长也出席在列,代表性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退到人群的后边去了,生死离别,他……还是看不惯。
这次葬礼警察同仁来了许多,每个人都身穿黑衣,所以虽然在远处,但那蓝色衣角却让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上头。
趁人群往前移动时,慢慢地往那抹身影移动,但当他走到那时,那抹蓝影却不在了,是自己多心了吧,又不是穿蓝衣的就会是他。
四无君拉拢领口,站在窄道处,背靠着墙壁,没想到素还真会注意到这边来,抚顺刻意染成的黑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那两位罹难警察的丧礼时间后,就不知不觉地来到这墓园,以前就算杀了更多的人也没像今天如此反常呀!
摇摇头还是快点离开此地,脚才要踏出巷小,却被人拉住手臂拉回了原处。
正想要拿出胸口的暗器,在闻到那股熟悉的莲香后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是被发现了。
一手把四无君压在墙壁上,另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不是你下的命令,对吧?」
四无君不语,是不是对他来说有差吗?
双手改为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边,撷取着他的味道,「是你哪个部下干的?」咬牙切齿地问道。
四无君不懂为何在他怀里会感到安心,至少这几日让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消失了,但这问话关系到自己的部下,心里已设下了防备,「你没必要知道是谁,部下犯的,做主子的就要负责。」不容许自己的部下有稍微差错。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手抚上被染成黑色的乌丝,「今日这场面却让我觉得你为何是四无君呢?」黑不可能染为白,而白却不愿意染为黑。
笑笑,「如果我不是四无君,你……遇得到我吗?」那笑容充满着嘲讽。
「这……」哑口无言,何时素还真会怨天,命运早安排了自己会遇到四无君,既然如此,自己要怨什么呢?
把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你后悔遇到我了吗?」转身就要离开,自己无须在此跟他瞎混。
「四无君……」轻声喊了一句,用力地把他扯回自己怀中,吻上四无君略为冰冷的唇。
细细的雨水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四无君任他蹂躏着自己的唇,没去反抗。
吻越来越激烈,也挑起了四无君的欲火。
手攀在素还真的背后,扭扯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嗯……」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更加助长两人的情欲。
把四无君衬衫衣摆拉出长裤外边,手探了进去,抚着那片肌肤,两人的舌尖互相戏逗着。
四无君微微张开了眼睛,眼角扫到了一个画面,突然………
「四无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素还真紧张地看着怀中的人,刚刚四无君无预警的摊倒在自己身上,现在全身还发着抖,气也喘不过来。
「喝…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紧扭着素还真的衬衫衣领,表情十分地痛苦,额头还冒出冷汗来。
素还真抱着他,沿着墙壁坐在地上,把他紧抱住,抚着他的背,「有我陪在你身边,慢慢呼吸,吸气、吐气………」深怕他喘不过气来,难不成四无君有气喘,但怎么会突然发作。
紧咬着自己下唇,慢慢地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心口还是揪紧的痛,刚刚他看到了一个墓碑,旁边正好有人要下葬,那墓碑太像他的了,让自己觉得有人在怒视着自己。
看他缓和了气息,低头查视看还有无大碍?「你把唇咬破了,不疼吗?」手指抚上他沁出血丝的唇瓣。
把他手挥开,「无碍。」
「你生病了吗?」要不然实在不能解释他刚刚发生何事?
重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语,伸手作势要推开他。
「别虐待你自己的唇瓣。」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用自己的舌尖细舔上头的伤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吗?」
「我没事。」才轻声说完却又被封住了唇。
惩罚性的侵略着他口中的甘甜,舌尖刷过四无君的齿龈,刺激着他的敏感处,一吻完毕后,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
「骗人!」素还真针对刚刚四无君的回话说道。
「我是骗人,但也不关你的事。」脱离他的怀抱,要站起身子。
素还真扶起他,自己也站起身来,「这几日你过的可好?」自己可是日夜思念他,睡也睡不着。
「为何不好?」反问道,动手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素还真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他好像消瘦了许多,「今天你为何会来到这里?」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来扫墓,刚好碰到你们在举行葬礼,这答案你满意吗?」今天说的谎话还真不少。
「我不相信。」打从心底就有些感觉,他是为自己而来的。
四无君耸耸肩,「相不相信无所谓,这与你也无关。」
「谁说无关的,我喜欢你,所以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两手扣住四无君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那又如何?你太霸道了,不是每件事都该如你所愿。」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何况自己现在还待在这陪他说话已经是很大量了,他还想怎样?
「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就为了立场之分,所以你拒我于你的心门外吗?」手从肩膀移至他的腰,如果他对自己没好感,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允许别人这样亲密的碰触他的。
有好感又如何呢?这素还真还真是烦人,倏然身体往前倾,手环上素还真的颈子吻住了他,这样做他就高兴了吗?
被他的举动惊吓到,但随即回过神来加深了吻,在他要抽身时,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去。
「放手……」右手被拉住,左手的手刀挥了过去。
素还真用手臂去挡,一时之间两人竟然在狭小的巷道里大打出手。
四无君伸腿扫向素还真下盘,素还真一时不察摔倒在地,但也不忘拉了四无君一把。
「该死……痛……」整个人摔落在素还真身上,还撞到了墙壁,「你……作什么……」才想从他身上爬起,没想到素还真快他一步,从腰际上掏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
素还真也被自己的反射动作吓到,「我……」
「钥匙?还是你要把我直接带回警局去?」怒视着他。
「我……」才要说话,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还真葬礼结束了,你去哪啦?」叶小钗穿梭在墓园里,找着令他头痛的上司。
「嘘!」捂住四无君的嘴,把他按至墙壁上,以防被发现,看叶小钗走了以后,这才松开他,「钥匙在我车上,走这边。」
碍于手上的手铐只好跟着他去。
来到了露天的停车场,走至较偏的一处,掏出车钥匙,把车门打开,「你先坐在后座,我找钥匙。」
在车前座的抽屉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把小钥匙。
「找到了。」转头看向四无君,这一瞧令素还真刷白了脸,「你疯啦,我找着钥匙了,你在做什么?」
只见四无君为了脱困,整个手腕跟铁手铐摩擦,弄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