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人都是真心真意的,她希望多花点时间去了解对方的性格。她的喜欢那么明显,宾利先生如果感觉不到,那就太愚蠢了!”
玛丽忍不住冷艳高贵地呵呵一声,“是吗?她那么明显的喜欢是,匆匆瞥了喜欢的人一眼,连对方想要想向展现的笑颜都来不及看到吗?”
伊丽莎白瞪她:“你没有资格去左右她的做法,更不应该将她弄哭。”
“你怎么知道她哭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我提出了一些她以前不愿意直视的问题?你明明知道宾利姐妹都看不起我们的出身,为什么不跟简说?如果她和宾利先生真的顺利结婚,这些事情也是她以后要面对的!”玛丽也知道伊丽莎白的说法并没有错,可她真的有左右简的做法吗?她只是将目前的情况告诉简,充其量就是她多事了,说她左右简的做法,难道她有拿刀逼着简一定要按照她说的那样去做吗
伊丽莎白被玛丽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玛丽说的是实话,她早就知道宾利姐妹看不起她们的出身,也觉得宾利姐妹愿意跟简交往是因为她的兄弟爱慕简,但是因为简一直在为宾利姐妹说话,而且太过善良,她就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玛丽见伊丽莎白的脸色不太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丽兹,我明白你和简都想追求纯粹的感情,或许你们想知道宾利先生到底能为简做到哪一步,但是有必要吗?只要确定他是真心喜欢简的,就足够了,为什么要试探他的钟情程度?万一他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样聪明,简对自己的感情又是藏着掖着,到最后他会不会就认为简其实不喜欢他?如果他们因此而错过了,这样的情况你乐见吗?”
伊丽莎白盯着玛丽半晌,才说道:“我承认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私心吗?”
“什么意思?”
“玛丽,我承认我真是一直忽视你了。你这样做,是因为其实你的内心也想简早点与宾利先生定亲,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尼日斐花园女主人的妹妹。”伊丽莎白一阵见血地指出:“玛丽,这样做,有私心。”
“我是有私心。伊丽莎白我承认自己不如你,但我和你一样有自知之明,以我们的出身,能找到怎样的对象你心里明白。我从不奢求自己会有简那样的运气,但我至少希望,我可以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简成为尼日斐花园的女主人,我毫不否认我会因此而高兴,因为拥有一个体面的亲戚比一堆不体面的亲戚强了不知多少倍。但如果你觉得我是出于私心才跟简说的那些话,那你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Chapter 20
这是玛丽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跟人有这样的正面冲突。
她没办法不生气,她确实有私心,但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从自己的私心出发而已吗?简和宾利的事情如果顺利,受益者最大的难道是她玛丽不成?
伊丽莎白对她的指控,根本毫无理由。
玛丽看着眼前的伊丽莎白,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丽兹,我真的不想跟你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论些什么。对同一件事情,彼此有不同的看法太正常了,我们没必要因此弄得不愉快。对简来说,并不是所有人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一致才是最好的,别人的不同意见或许有利于她作出对自己更好的选择。”
伊丽莎白这个时候,情绪也总算是稍微平缓了些。她刚才只是看到简在偷偷流泪,问又问不出什么来,心里着急而已。她原本就是个直来直往的姑娘,跟自家的妹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伊丽莎白叹息了一声,说道:“或许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该在这种时候将简弄哭,她还在生病,需要静养。”
“我道歉。”玛丽说。
伊丽莎白瞥了玛丽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我没看到你有半分歉意。”
“怎么会?我对简因为我的话而伤心难过,真的感到十万分的歉意!”玛丽脸上的神情无比诚恳,眼神十分真诚。
伊丽莎白有些无奈,笑了笑,说道:“我回去陪简。”
玛丽看着伊丽莎白远去的身影,身体忍不住靠往身边的树干,叹息了一声。
价值观的不同必然会导致矛盾和冲突,只是这样的矛盾和冲突对她真的会有好处吗?玛丽已经开始担心要是简的想法不变,自己在伊丽莎白和简的面前,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天哪……她的头忍不住轻叩这树干,懊恼说道:“让你多事!让你管!看,这就是一本糊涂账,说不定只会越管越乱!”
懊恼完了之后,她又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去找班内特太太了。
只是,不管是玛丽还是伊丽莎白,似乎都没有发现,她们姐妹俩发生争执的地方,正是在某人平常看文件的屋子外面。
粗心的妹子伤不起。
达西推开窗户,看着园中的景色,无语。
他并没有偷听的习惯,他只是接到了伦敦的信件,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赶回来回信的。他也很想提醒这对姐妹其实他在这个地方,只是她们越吵越厉害,他觉得自己贸贸然推开了窗户,她们得知他的存在,会为两人那种没有教养的行为羞愤欲死。
当然,他到最后也听到了班内特玛丽懊恼的话。
越管越乱的糊涂账她还去管?
看着班内特府上的这三位姑娘真是有意思,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但是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都还真的是挺固执己见的。
当玛丽回去找班内特太太的时候,莉迪亚正在跟宾利先生说要开舞会的事情。
“宾利先生,你之前跟我们说,要举办一个舞会的呢,到底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诺言呀?你该不会是随口说说的吧?身为一个绅士如果言而无信,那会被人耻笑的。”莉迪亚那双眼睛看着宾利,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还没走近就听到这么一番话的玛丽脚步一顿,心中叹息,早就说了带着这俩熊孩子出来不是个好主意,偏偏班内特太太非要一意孤行。
宾利小姐侧头,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儿的神色看着她的兄长。
只是宾利视而不见,笑着跟莉迪亚说道:“我当然不会言而无信,可这时候你姐姐正在生病呢,总得要等她康复了之后才能举办。到时候你随便订个日子,我都可以履行我的诺言。”
莉迪亚得到了宾利先生的保证,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等到简好了之后再办舞会,而且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卡特尔上尉又回麦里屯了。等尼日斐的花园过后,我也要他们开一次才行。你都开了,要是他们不开,那就太丢人了。”
凯瑟琳在旁边猛点头。
班内特太太听到宾利的回答,心里也十分高兴。这么说来,宾利先生对简的心意就是十足十的,不然怎么会对莉迪亚的挑衅这么郑重其事。
玛丽扶额,她能说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发生吗?
她走过去,见马车已经在旁边了,问道:“妈妈,我们是不是准备走了?”
班内特太太见到她,笑逐颜开,“哦,我的宝贝,你和丽兹去说了什么?你不晓得刚才宾利先生跟你的妹妹许诺了什么,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呢!”
玛丽走过去,朝宾利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由衷地说道:“宾利先生,我妈妈说的不错,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宾利笑得有些腼腆,“大家在一起,玩得愉快就好。”
玛丽微微一笑,然后与班内特太太一起跟宾利小姐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跟班内特太太一起回了朗博恩。
莉迪亚上了马车,还在叽叽喳喳地说她刚才问宾利开舞会的事情是多么聪明,不然宾利准忘了他自己当初的承诺之类。
玛丽听得有些不耐烦,轻斥说道:“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莉迪亚一直都是班内特太太的掌上明珠,平时骄纵又不知道分寸,自我为中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见玛丽没给她好脸色看,马上就扑到班内特太太怀里,“妈妈,你看玛丽!”
班内特太太搂着她,“好宝贝,怎么了?”
“玛丽不让我说话!我难道说错了吗?如果不是我提醒宾利先生开舞会的事情,他也想不起来,对不对?”
班内特太太看向玛丽,正想要说话。
玛丽趁着她还没说话的时候直接说道:“妈妈,如果宾利先生刚才不答应的话,难道你不觉得莉迪亚这么冒冒失失地跟人提出开舞会的事情很不得体吗?现在简还在尼日斐花园里,她就不可以稍微有些分寸?”
班内特太太一愣,她或许不知道什么得体不得体之类的,但当时她也担心宾利先生的回答。现在听到玛丽一说,难得明白事理一趟,跟莉迪亚说:“玛丽说的也没错。”
莉迪亚嘟着嘴,瞪向玛丽。
玛丽懒得看她,扭头看着沿途的风景。
倒是凯瑟琳被这两个人弄得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心里又怕等下莉迪亚的不快会转移到她身上。她可是一向都吵不赢莉迪亚的。
而班内特太太还沉浸在简可以暂时住在尼日斐花园,和宾利培养感情的良好心情当中,才没空管这三个孩子的别扭。
当然,当班内特太太她们离开了尼日斐花园之后,宾利小姐和赫斯特太太又是免不了一阵嘲笑,嘲笑班内特老太太和那两个小的没有教养,直到宾利有些不悦地让她们停下,她们才悻悻然住口。
玛丽一回到朗博恩,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班内特太太和那两个小的都十分兴奋,外面聒噪到不行,而玛丽刚和伊丽莎白闹了不愉快,心烦意乱,并不想在外面听她们那些毫无意义的对话。
班内特先生坐在藤椅上,看着在书房一角抱着一本书发呆的玛丽,然后喊她:“玛丽。”
玛丽抬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过来。”
玛丽抱着书走过去。
班内特先生:“我看你妈妈与两个小的从尼日斐花园回来之后,都十分高兴,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玛丽摸了摸脸,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么明显吗?”
班内特先生眉毛一扬,将眼镜取下搁在一边,一副了然的语气:“是因为你母亲和两个小的在那边闹了笑话?”
玛丽忍俊不禁,“爸爸倒是了解她们,可我不是为这个不高兴。”
“那是为了什么?”
玛丽看着班内特先生,犹豫了一下,但是她还是走过去,在班内特先生藤椅前的小椅子坐下,双手放在他的膝上,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是她第一次对班内特先生做这样亲密并且寻求安慰的动作。
班内特先生也愣了一下。
“爸爸,如果我和丽兹吵架了,你帮谁?”
班内特先生又愣了下,然后说道:“那得看你们为了什么而吵。”
“譬如说意见不同啊,一时冲动啊,什么都有可能的。你知道的,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是会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摩擦。”玛丽说。
“我谁都不帮,放着让你们自己解决。”班内特先生心中最偏爱的女儿确实是伊丽莎白,但他并不是那种会管这种小女孩之间小吵小闹的人。
玛丽笑起来,说:“我今天和伊丽莎白因为简的事情吵了起来。”那种一口气闷在心头出不来下不去的感觉太难受,也顾不上班内特先生是不是她该倾诉的对象,她实在找不到任何人诉说心中的感觉。
玛丽将今天和伊丽莎白的冲突说了出来。
班内特先生一阵沉默,然后叹息。
“其实你们都没错。”班内特先生说。
没有人比班内特先生更明白,对于班内特来说,宾利实属高攀。虽然班内特在朗博恩是望族,可对于来自北部一个体面的大家族来说,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乡下家庭。
玛丽没有说话。
班内特先生语气有些复杂地说:“丽兹那样很好,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