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亚当,我们走吧。”一个棕红色长发女孩扯了旁边全神贯注的男朋友一下,语气郁闷道:“我看不下去了,太残忍了。”亚当头也不转地望着大银幕,完全入了神,被她扯了几下才应道:“你开什么玩笑?R级就是这样的啊,很好看拜托莉莉,你不是等了这部电影很久吗?”
莉莉点了点头,又叹道:“但这是神奇扬的电影……”她看着银幕中唐尼兴奋地要烧掉外星人的婴儿培植房,双眉立时高高挑起,难以置信地道:“神奇扬疯了。”她看着看着也入了神,没有再提离场的事。
雪兰剧场,影评人座席区域的观众们同样的沉默和入神,《在电影》杂志的专栏约稿人本曼凯维奇摸着下巴,一边观看一边沉思,单从开头这20多分钟来看,这部电影已经很不简单,非常的独特,在这里面的外星人没有任何陈旧设定。让人惊讶于原来科技先进的外星人也是可以落魄成这样……
而施行种族隔离的第九区、丑恶的人性等,这些元素和格调都显得野心勃勃,不是那种盛夏的商业娱乐大片,它很不简单。也许它真的能入围奥斯卡?想到这里,本曼凯维奇不禁一笑,如果只是现在这些的话,还不够。
“他们这样……”银幕上外星婴儿培植铁皮屋燃烧着熊熊大火,剧院里响起了吡吡啪啪的诡异声音,还有威格斯等人的笑声。杰西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她紧紧地攥着王扬的手,有些说不出话来:“天啊,这样……”
“嗯,他马上要付出代价了。”王扬一脸平静的微笑,这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西装革履的唐尼看着银幕的自己,想到他即将要遭受到的一连串故事,哼的一声摇头笑道:“可怜的威格斯。”
很快威格斯就在搜查房子的时候,被克里斯托弗福森收集的20年的能量液喷到,然后一阵难受后,当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公司。他开始出现了变形的初期症状,流黑色鼻血、指甲脱落牙齿松动,他恐惧地回到了家里。
“《变形记》”旧金山一座影院的放映厅,观众席上一个金发女孩满是惊讶的呆滞,失声道:“《变形记》,卡夫卡,他……威格斯要变成外星人了。”她那一声大喊惹得周围的众人有些不满地望来,旁边又有人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不禁疑问道:“什么变形?”
她眨了眨眼睛,似回答似自言自语:“第九区就是一个监牢。这是变形之后,被全世界抛弃,绝望而死的故事。”
果然,当唐尼扮演的威格斯因晕倒被送入医院,医生剪开他左手的纱布,只见那只手已经变成了虾虫人的手,威格斯顿时惊慌失措地弹了起身,失控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噢——”看到威格斯变成了外星人,3550家影院和雪兰剧场里都被一片惊呼笼罩着,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变形?发生什么事了?伊芙琳很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额头因为紧张而布满了细汗;克莱尔瞪着眼睛身子前倾,人类变成甲虫人?她感叹道:“酷”
“好像是变形记。”、“采用这个想法很棒”影评人们的脸上都闪过了一抹兴奋之色,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他们已经嗅到了“经典电影”的味道
《好莱坞记者》报的影评人柯克霍尼卡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往前排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真是不可思议这种设置新颖独特,变形的转折点一下子让故事豁然开朗,虾虫人的悲惨待遇让人愤慨,威格斯原本也是迫害者,但现在他要变成虾虫人。接下来的内容,可以料想得到会相当的精彩
“如果你们想错过一部经典电影?”娜塔丽往嘴巴里塞着爆米花,看着旁边的棕红色长发女孩,含糊不清地道:“唔,那你们,唔就提早离场吧”亚当和莉莉都扭头看了看她,光线昏暗只看清楚轮廓,他们不在意地望回到大银幕。
胶片上播放出去的画面影像,让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下爆米花,不但如此,更是产生了阵阵的恶心感,而邪典电影影迷们则大呼过瘾。银幕里的威格斯在MNU总部的秘密实验室被研究,一轮灭绝人性的试验之后,他被岳父等MNU高层商定解剖方案。
然后威格斯奋力地挣扎,拿着外星枪射杀MNU守卫,逃离了解剖室。接着在大实验室的场景画面,就连很多看惯了血腥邪典片的影迷都感到有些受不了。因为它不是只有视觉上的暴力血腥,还有让人喘不过气的阴森、压抑。墙上挂着的残躯、桌上一叠叠的皮、一盘盘的眼球,还有一个无神可怜的外星人幼童。
“真他**疯狂,居然没有分到NC17级。”作为资深的CULT迷,安德鲁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神像欣赏宝石般望着银幕,在心里想着:“天啊,特效做得太爽了,高成本的邪典真酷……那些尸体那些肌肉好真实,要是好莱坞多几个神奇扬就好了……”
但影评人们却不是只看到外星人的尸体,实验室的墙上挂着MNU公司标志,旁边还有代表了全人类的地球图案。他们知道这一幕画面之所以产生压抑,正是来源于这种无声的指控。也许每个人类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认同“人类不是好东西”,海豚、皮草……有多少动物是因为人类的贪念和利益,像虾虫人这样被杀被剥皮?人性的底线在哪里?
不过作为一名普通观众,他们不会去想那么多的东西,看电影先看故事,至于其它的看完再说。而3550家影院每一个放映厅都一片死寂,只有电影的配乐和声音,不是因为没有观众,而是众人都看得异常紧张,宣传阶段的病毒营销建立的真实感,再加上完美无缝的特效和伪纪录片的一些手法,让他们不知不觉地强烈代入了,不愿意错过一个镜头。
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在看电影,仿佛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仿佛自己就是威格斯。
“别放弃我,宝贝,不要……”轻淡的哀伤呢喃音乐中,夜幕之下,唐尼坐在到处是垃圾的废土上,流着眼泪,声音又坚定又哀求地对手机说着:“相信我,我没有和那些臭虫**,我爱你,别放弃我……”他的妻子泣声道:“威格斯,我想相信你,但你……让我走吧。”
嘟嘟嘟——唐尼紧紧地握着手机,呜的小声地哭了起来,眼神绝望。哭了好几秒之后,他突然发疯地“啊”地怒吼,猛地把手机扔了出去,大喊着双手往自己身上快要掉落的皮撕去,一下子就是血淋淋的一大块,他顿时痛苦地“噢嚎”地叫,跌在地上,哭得满脸都是黑色的鼻液和眼泪。
“耶稣……”放映厅里观众们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种痛苦,被所有的人抛弃,自己要变成一个虾虫人……大银幕下,伊芙琳擦掉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心脏痛得像被大石压住;莉莉的右手用力地握着男朋友亚当的手,左手则抹着自己的泪水;克莱尔“呜”的哭了声,按着泛红的鼻子,轻声骂道:“该死的神奇扬,为什么要这么拍……”
无数观众的心脏都在发痛,众多女生的眼睛都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而《宿醉》的主演们都充满了难以置信,哪一个人才是神奇扬?是这一部让人压抑得让人发疯,处处都是黑暗绝望的电影;还是那个幽默风趣、搞笑好玩的,在片场玩恶作剧打功夫的年轻导演?
“我的选择会不会错了?”一身红色低胸晚礼服的查理兹塞隆心里突然生起了一些担心,神奇扬的喜剧电影真的会搞笑吗?虽然剧本、片场拍摄的镜头都笑死人;但是眼前大银幕上这部电影,太吓人了。她望向了右下边座席的王扬,只见他亲昵地和一脸难受的杰西卡说着什么。
嘉宾席很后面的约书亚呼了一口气,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扬要拍喜剧片,还有那句“我要好好地玩一把”是什么意思了他向来就是一条粗线条的酷男人,谁知道看这部电影也会这么郁闷如果不好好地尽情疯玩一把,他想会把自己憋得疯掉。
多伦多,光线灰暗的放映厅里,瑞秋颦着眉头,她的心脏很痛,因为威格斯;还有那个家伙,坐牢的那段日子,他一定很孤独痛苦吧?纽约,娜塔丽沉默啃着爆米花,她看了看周围的观众们,似乎四处都有流泪的感性女孩,她擦了一把没有眼泪的眼眶,嘀咕道:“我的泪腺太不发达了。”
大银幕上故事在继续,威格斯决定要和克里斯托弗福森到MNU总部抢回能量液,他们召集了几个智商较高的虾虫人一起去,在守备森严的MNU总部杀得血肉横飞,最后只剩下威格斯和福森生还,顺利地拿起了能量液,飙车回到第九区准备返回大飞船。
当听到能量液要么够重启飞船返回福森他们的家园,要么够治疗他的变形,威格斯打晕了福森选择了后者。这时候MNU也派出大量陆空军队,全面驶入第九区进行大搜捕。影片最后阶段的大决战就要来了。
“唔。”伊芙琳缩着身子右手撑着额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幕,强忍着那股恶心感。一路的手持摇晃镜头,特别是进入战斗的这一大段,那些摇晃、爆炸、血肉,让她一方面又兴奋又紧张,恨不得亲自杀光那些可恶的人类;但另一方面又头晕,又想要呕吐。
“三年,我保证你我三年后回来”枪林弹雨之中,克里斯托弗福森郑重地对操纵着机甲的威格斯许下承诺,道:“我的朋友,再见”说罢,他便钻进了一辆翻倒在地上的装甲车里,虫型机甲抵挡着“叮叮咚咚”的子弹,机械手臂把装甲车翻正了,福森顿时往坠在地面的小飞船驶去。
机甲里的唐尼露出一个混杂着万般滋味的笑容,机甲缓缓地转过身,前面便是人数庞大的军队,他们趴在地上、躲在铁皮屋旁边,还有冒着黑烟的倒地装甲车后面,不停地朝他射击着子弹。机甲突然砰砰地往他们冲去,抬起了两只机械手臂对准他们。
眼睛、额头、嘴唇都已经变形的唐尼怒吼道:“你们这些人,都该死”无数硕大的子弹从加特林机关炮般的手臂口哒哒地喷了出来,飞向各自锁定的目标
银幕上霍然出现了军人的特写镜头,一个两个三个……他们或惊讶或来不及反应的面容快速地轮转,几秒间就把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观众们晃得头晕,画面定在了一个趴在地上的魁梧军人脸上,他表情茫然地张着嘴巴,吐了一声:“FUCK。”
砰轰所有子弹都命中目标并产生能量爆炸,所有这一片区域的军人全部一瞬间被爆成了肉泥银幕的画面忽然又慢了下来,有那么一秒钟的慢镜头时间,可以清楚地看到布满空中、四散开去的血和肉,然后吧吧地落到地上,把泥泞的地面、铁皮屋、装甲车等都染红。
“对就这样,杀光他们”3550家影院和雪兰剧院,观众们都激动了起来,为那些人渣的惨死感到兴奋,放映厅里也出现了今晚少见的杂音:“杀光他们”、“更多、更多”
“呕、呕……”伊芙琳终于忍不住了,既兴奋又恶心的神经突然生出了一股强烈得无法控制的呕吐感,她顿时身子向前一倾,呕的一声把胃中的晚餐、爆米花等消融物全部呕了出来,弄得满地一大滩。
“喔喔喔”坐在她两旁的凯丽道尔和一个淡褐色头发白人青年顿时条件反射般跳了起身,但依然溅到了不少;周围的众人也纷纷望来,响起了嗡嗡的谈论声。白人青年一脸震惊,看到自己鞋子上沾满呕吐物,失声喊道:“这是什么见鬼的事?”
伊芙琳脸色铁青,很难受地靠着椅子,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