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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把凶剑的威力虽不可与始祖剑匹敌,却也不容小觑,所以龙渊和神界的交战也一直都僵持不下。
神界渐渐不耐反与龙渊的人如此缠斗,所以趁着一日夜间利用术法水淹龙渊,完全不去计较如此做会有多少无辜的生灵因此丧命,还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就连我也险些在那场灾劫中丧命,若非那人相救我恐怕便就此消失了,毕竟那时我虽然渡魂在角越身上,自身的意识却没有清醒,那时若是死去根本来不及去寻找其他可以渡魂的身体,那么剩下的便只有消散一途。
所以对于当时救了我的那人说实话我很感激,所以在意识深处我也牢牢地记住了那双眼睛,开始对这个陌生的人世抱有一丝期待。
也或许是因为最初的那个人,所以在经历的不计其数的伤害后我却始终不能死心,总期盼着能够在几百次的轮回中再见一见那双眼睛,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失望收场……
之后因女娲将七剑封印龙渊最后还是败了,我也开始了再一次的渡魂,之后便是漫长的时光。
直到我再次见到一双与那人极为相似的眼睛,若非容貌不同,我几乎要以为那是同一个人。
那个眼睛的主人是我那次所渡魂身体的母亲乐正夫人偶然救下的女子,自称阿离,是一个闲散的手艺人,因乐正夫人十分喜欢她,故而便留在了乐正家。
那日我与好友游学归来,在黄昏十分见到了她,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熟悉。
那名叫阿离的女子回来的时候神情便显得有些复杂,似是欣喜,又似不舍,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照乐正夫人的意思似乎想让我将那阿离娶了做夫人,看到阿离的眼睛我心中些微地抵触也就莫名地消散了,然而可惜的是这门亲事最终还是没有成。
三月后,我因故离家,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满目残垣,而阿离也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中,于是一怒之下我便将那伙土匪尽数诛杀。
之后又是几百年的时光,从最初渡魂时的懵懂到后来为了生存主动地去夺去他人的身体,这一系列的过程已经变得极其熟练,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
身体渐渐开始变得麻木,这次真是失算,原本这个身体应该能活的更久些,却不想会在这时旧疾复发,然而身上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或许这次真的要就此消散了。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幼狐,看那周身气息似乎还有着一丝淡淡地妖气,看来这幼狐应该是个狐妖。刚好,妖的寿命漫长也是一个不错的渡魂之选。
渡魂的过程十分的顺利,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地爬离了原先那具身体所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精神一松,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四周极为动荡的灵气以及刺鼻的血腥之气惊醒,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听着耳边的对话,看来抱着自己的人便是这只幼狐的母亲了。
听这对话的意思,似乎是哪只狐妖被人夺了内丹已经活不长了,所以将自己托付给了身边的这个人类。
不过这狐妖还真是愚蠢,人类这种口是心非的生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前一刻还对着你温情细语,下一刻便可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向。她竟然还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孩子交到人类的手中,简直是愚蠢至极!
说不定等这个狐妖一死,下一个轮到的便是自己,而现在这个刚刚渡魂的身体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感觉到自己被交代那个人类手中,我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然而身体却只是轻微地颤抖了下,没有移动分毫,之后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只希望这个人类不要太过心狠,也好能够有个喘息的机会。
刚刚渡魂的身体,魂魄和身体还不能很好的融合,所以即使昏睡过去也并不好受。不过这次运气似乎不错,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之中的不适便渐渐减轻,虽然还是有些难受,却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次身体和魂魄的融合速度似乎较往日快了许多。再次醒来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是还不能很好的掌控身体。
正试图想要站起的时候,感觉到门口传来的一阵气息波动,随即便看到昨天的那个人类已经走到我面前,从我所在的地方取出一个青色的珠子收起,听她的话似乎这次魂魄和身体能这么快融合便是那颗定魂珠的功劳了。
随即听到那人有些质疑的话我微微一僵,却被那人察觉,见她看向我的眼睛连忙装作被她的眼睛吓到,转开了视线,她见状也没有再看,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听到那人口中相依为命的话我暗自冷笑,这个人想必是因为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才不得不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的,说什么相依为命,不过是相互利用,她需要个人陪,而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之后的日子也都相安无事,这个人类似乎十分信守承诺,那时答应了狐妖要好好照顾我也一直都有做到,这让渡魂到动物身上的我好过了许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个人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带着我下了山,来到人世,却还知道要遮掩住自己的眼睛。
然而看着那些受到她帮助的人对她感恩戴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不爽,凭什么这个人能得到那些人的另眼相看?而自己却只能被当作异类般惧怕鄙弃?于是略施手段将那人的缚眼白纱去掉,果然见到那些前一刻还在对她感恩戴德的人,下一刻却具是惊慌失措的对着她大喊妖怪,无一例外。
那一刻她脸上的那种表情真是令人赏心悦目,不过次数多了之后她也就学乖了,不再接近人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做的事情察觉了,还是对那些人心灰意冷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便十分的平静,很快便来到的北方,在哪里她竟然找到了一枚龙鳞,那气息竟是钟鼓的。看她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我渐渐开始正视这个人类,或者说是开始怀疑这人的身份。
那人从北方取回了所需之物后便回到了山中,却不知为何越发地喜欢戏弄我,然而看在她照顾我的份上我也没有多做计较。而且看她那副模样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有些心软,于是也就越发地不与她计较了。
直到被她带到凝魄剑所在的地方我对她的身份也越发的怀疑,她究竟是什么人,言谈间竟然还提及了铸剑以及剑灵,可惜后面她却没有再多说,我也只得在心中暗自揣测。
不过好在那日之后她的情绪终于好转,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如此一个春秋的时光便匆匆而过,看着她用从北方取来的材料做成的古琴,我不得不称赞那架琴制作确实精良,看来她是花费了一番心血的,若非如今渡魂的身体是个狐狸,真想亲自试试这琴的音色。
那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人还会琴艺,那样的乐声真是难得的好曲,不过是短短几个琴音便能动人心魂,牵引人之悲喜。
不过许是被乐声伤了心神,自那日之后她便极少再弹奏琴曲了,似乎是不想回忆那些不好的记忆。
于是闲着无聊的时候那人便折腾出了一盒名为手办的东西来,说是送给我的,虽然她的手艺十分的不错,不过看着自己不同的表情动作被装在不同的盒子里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不过那个时候另外一个人型手办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似乎是一个女子,长发披散,最奇怪的是那女子的衣着,是从未见过的样式。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那人的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含糊地说了一句那是“曾经的她”,随后便不再多言。
不过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对她的身份越发地怀疑了,说不准真相会让我大吃一惊也不一定。
可惜后来的日子我也一直未曾探听到那人身上的秘密,如此又是很多年。
眼见着我便到了可以化形的日子了,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意外发生了。
一时不查被那个道士抓住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惊慌,只要能拖延一段时间我便可以化形了,到时候身体中的灵力便可运用自如,即使如今的灵力已经不余万一,对付这一个道法不高的道士却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边示弱一边积蓄灵力,准备给那个胆大的道士致命一击的时候,她却寻了过来。
看着她被那道士威胁,看着她因道士的话而满脸挣扎,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果然这种时候最是考验人性,平时说再多的话也都是空话,关键的时候还不是会将我舍弃。一只小小狐妖的命哪里比得过她自己的性命,果然是不该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啊,最后还不是要靠自己。
不过这次我却是失算了,听到那人脱口而出的一声好,我的眼中会死毫不掩饰的震惊,从未想过她真的会将我的性命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这一刻心中最后一道心防也渐渐地消失了,或许这一次我可以试着去相信她一次……
只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这个道士再说,身体中的灵力积攒的还不够多,还不足以要那个道士的命。眼见着她就要拔剑自刎,千钧一发之际那道士却被突然出现的剑灵颜朱了结了性命。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却不想这一天的夜里,意外再次发生了。
小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疼痛难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我听到动静醒来,却束手无策,听着她安慰的话心中却越发的焦急,焦急之下终于化形成功,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唤着她的名字。
小渊听到声音清醒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微微一笑,眼中是满满的欣喜,似乎是对于我能化形很开心,然而随即便是一声对不起,之后小渊的身体便渐渐冷了下来。
我抱着怀中越发冰冷的身体一时之间茫然无措,明明前一刻还是温热的身体为什么突然之间便冷了,直到小渊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化成灰烬我才如梦初醒,然而却什么也没能抓住,小渊就这样消失了。
之后我日日在小渊的生前的居所徘徊,然而直到下次渡魂都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人,或许我心中的那个推断是错的,几次渡魂后我也渐渐不再守在那里,只是隔个几年会去打扫一下,也算是留个想念。
会去往琼华不过是曾偶然听小渊提起她曾师从琼华,故而不死心地想要到那里搜寻一些线索。只可惜当初小渊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即使后来我已经身居琼华派正法长老之位却依然无法查到更具体的信息。
直到玄震等人带回那位云字辈的琼华弟子为了救他们与风魔同归于尽的消息,我这才最终通过玄震口中所描述的凝魄剑以及那人的辈分于琼华派典籍中查得了只言片语。原来小渊竟可能是第二十代掌门早就仙逝了的师妹云渊,那个早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人。
算算时间自己遇到她的时候她本该已经死了,那么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小渊就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也是通过类似渡魂的方法能够死而复生并留存身前的记忆?这个疑问在不久后得到了解答。
琼华派那一世之后我再次回到衡山的时候果然发现小渊当年封印在那里的那柄剑不见了,而在刻字的山洞里发现了早就随着小渊消失而不见了的定魂珠,自此心中大定,小渊果然还活着。
本以为最多再等上个几年便可再次遇到小渊,却不想几百年过去了衡山再也没有人出现过,我也渐渐心灰意冷,或许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又或许小渊已经忘了我……
后来在人世游荡地久了就越发地想要远离人群,比起与那些虚伪的人类虚与委蛇我到宁可一个人待在山里,至少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