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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轩下令。
三人被推下宫墙,这一次,齐宏宇谁也没救,眼睁睁看着她们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举剑,“攻城……”
“杀!”
祁宏轩立在城楼之上,冷哼,“不自量力!”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祁宏轩早有准备,从他出生,就为争夺齐国国君之位做准备,其中势力,不可小觑。
齐宏宇也不弱,虽后天发育,但,好在他善于经营,手中大将亦不少。
这一战,打的昏天暗地。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齐国。尧王府。
祁宏尧,小时候天资聪慧,却在八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从此痴痴傻傻,早早的就被封为尧王,有自己的领地,但,皇帝怜他痴傻,留在齐国国都,也好时时探望,照顾。
这一刻。
那个男子,一袭青色锦衣,慵懒斜靠在贵妃椅上,眸子清明深幽,哪里有一点点痴傻、
“王爷,太子和梁王打起来了!”
祁宏尧呵呵一笑,“打起来了好啊,不管他们谁做皇帝,对本王,都没有害处,何乐而不为!”
啪一声打开折扇,轻摇,清韵优雅,卓尔不群。
一举一动,皆带无限魅惑。
“王爷,那咱们……”
“按兵不动,你别忘记了,还有一个申王!”
“申王对皇位,似乎并不在意!”
祁宏尧笑,“他可能不在意,但君嘉誉在意,你觉得,以他对君嘉誉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他会善罢甘休?”
“属下明白了!”
祁宏尧笑,“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齐国国都。
客栈。
君羽玥一袭白衣,临窗而立。
“想什么?”龙无忧问。
龙无忧一生自诩聪明绝顶,但,今时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聪明绝顶,谋算千里,丝毫不差。
这个男人,谋略,堪称一绝。
“想,我们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龙无忧笑,“怎么,你想去凑个热闹?”
“两个男人,有何好看的,我只是在想,祁宏申忽然离开,是去了哪里?”
“暗中调兵?”
君羽玥摇头,“不是,祁宏申武艺超群,他的身边人,个个绝顶高手,以一敌千!”
“那……”
君羽玥静默不语,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你觉得,尧王如何?”
“痴傻呆子!”
“你见过?”
龙无忧点头,“见过一二次,很傻的一个人!”
君羽玥摇头,“我到觉得未必!”
“怎么说?”龙无忧问。
有些想不透彻。
“皇宫之中,向来无良善之辈,打从娘胎起,就要学会明争暗斗,谋算,陷害,杀戮之中长大的人,不可能因为一场大病,变得痴傻!”
“而且一个傻得彻底的人,又怎么得到众多皇子的皇帝眷顾,早早赐了封地,还留在京城,荣华富贵!”
君羽玥说着,想起最好的例子,凤倾城。
在丞相府,她是柔弱可欺,温润善良的嫡出大小姐,一旦离开丞相府,她是地狱修罗,索命阎王。
这变化,太大。
不过,他君羽玥却爱死了她的出手无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绝不吃一点点亏。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真像那么回事……”
君羽玥笑,拍了拍龙无忧肩膀,两人忽地想起君嘉誉和祁宏申,往后退了一步,又淡淡勾唇,随即哈哈哈大笑。
君羽玥无奈一笑,“我性取向很正常!”
“嗯,我亦然!”
“我打算去尧王府一趟!”
龙无忧立即说道,“我随你一起去!”
君羽玥摇头,“不了,你去查查,祁宏申离开京城,去什么地方了!”
“也好,那你小心些,这尧王府,怕也是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尧王府。
灯火通明。
但,四周影卫皆撤走,只留祁宏尧一人,坐在大院中。
一桌,一桌酒菜。
两幅筷子,两酒杯。
祁宏尧淡淡勾唇,勾起酒壶,倒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可别脏了你那一身雪白衣裳,瞧着可惜!”
暗处,君羽玥笑,飞身落下。
白衣飘飘,宛若谪仙。
“啧啧啧,好一清贵佳公子,饶是本王没有断袖之癖,也为之心动,不知道我那申王兄见着,会如何?”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祁宏尧笑,“嗯,仔细想想,的确不好笑,浩瀚摄政王,请坐!”
“请!”
君羽玥坐下,执杯,看向祁宏尧,“本王借花献佛,敬尧王一杯!”
祁宏尧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有趣!”
“本王亦是这般觉得,像尧王这般聪明的人,世间少有!”君羽玥说完,饮尽杯中酒。
祁宏尧摇头,“不不不,本王比起摄政王来,差之太远,第一,摄政王历经五皇,古往今来第一人。第二,摄政王娶了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女子,羡煞多少英雄豪杰。第三,摄政王年纪轻轻,儿女双全!”
那个女子,在得知丈夫失踪,两国举兵来犯,毅然一身戎装,披甲上阵,首战,便下毒毁了沧溟皇帝。
更在得知丈夫下落,亲自去寻,却得知丈夫再次被人杀害,不曾流一滴泪,化作倾城舞姬,用红粉骷髅硬生生毁了一个野心勃勃,算计颇深的昊王,临死,对其都念念不忘,陪葬之物,尽是她的画像。
更以无双,腹黑至极,勾得陌上公子,为其倾心,舍不得让她伤心一份,自愿降低身份,留在她身边,做一默默无名之人。
第二战,打的沧溟睿王全军覆没,活捉睿王,偏生睿王对这个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儿媳妇的人,极是看好。
在这个女子名节大于天的年代,睿王之举,着实震撼人心。
但,祁宏宇却想着,定是此女有过人之处,才赢得睿王的赞许。
不反对儿子对她一片倾心。
可偏偏,这个女子,她只爱一人,只爱一人啊!
“尧王若是想,必定比本王更美满!”
祁宏尧笑,“摄政王,你打趣本王!”
“本王从不打趣任何人!”君羽玥道。
“是吗?”祁宏尧摇头,“那摄政王说说,世间可还有一个女子,能比浩瀚贤德太后?”
“不能!”君羽玥斩钉截铁。
他的倾城,世间独一无二。
“瞧瞧,就说摄政王打趣本王,摄政王还矢口否认!”祁宏尧说着,似恼非恼,举杯给君羽玥倒酒,“本王一生最最钦佩的人,便是摄政王,第二敬佩的人,便是浩瀚贤德皇太后,可惜……”祁宏尧说着,勾起酒壶,给君羽玥倒酒。
君羽玥执杯,但笑不语。
“可惜,那奇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若她至今未嫁,本王倒也想去争上一争!”
“你没有这个机会!”
祁宏尧笑,举杯和君羽玥碰杯,“本王绝无夺人之爱的嗜好,不过,若是摄政王愿意,可否为本王引荐引荐!”
“若是,尧王和本王是朋友,有何不可?”君羽玥说着,饮尽杯中酒。
祁宏尧笑意更深,再次给君羽玥倒酒,“这一生,能让本王亲自倒酒之人,少之又少!”
“那本王真是幸运!”君羽玥说着,眸子幽深,晦暗莫名。
忽地出招,去抢祁宏尧手中酒壶,祁宏尧笑,和君羽玥过招。
“摄政王武艺高强,本王佩服!”
君羽玥笑,勾了酒壶给祁宏尧倒酒,“尧王的千日醉,也不错!”
祁宏尧笑,举杯,“摄政王,干!”
“干!”
酒尽,祁宏尧再次朝君羽玥出招。
“尧王,本王再次借花献佛,他日尧王到浩瀚,本王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尧王!”
“好说,好说!”祁宏尧说着,饮尽杯中酒。
君羽玥笑,再次举杯,“尧王,本王觉得,和尧王,见之太晚!”
“本王亦是这么觉得!”
“干!”
花前月下。
如此良辰美景。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人,拿酒来!”祁宏尧吩咐道。
君羽玥搁下酒壶,“尧王,本王还有要事,这喝酒一事,他日,本王定会舍命陪君子,陪尧王喝个一醉方休!”
祁宏尧笑,“摄政王如此美意,本王定会前往!”
君羽玥起身“告辞!”
“摄政王慢走,毕竟这千日醉,酒劲挺大!”
君羽玥笑,“谢谢尧王好意,本王素有千杯不醉美称,只是如今要事在身,不能陪尧王尽兴,着实万分歉意!”
“啊哈哈,啊哈哈,好一个摄政王,本王还以为,这千日醉,定会让你醉个三天三夜,却不想,本王忽略了摄政王千杯不醉好本事,失算,失算!”
“王爷亦是好酒量,本王佩服佩服!”
祁宏尧笑看君羽玥,好坦诚的一个男人。
这种男人,的确值得那个绝世无双女子深爱的。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不一会,有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摄政王猜猜,这红布下,会是什么东西,做何用?”
君羽玥略微沉思,“若是没有猜错,定是一个锦盒,锦盒内,装有一玉如意,是尧王送本王和王妃,大婚之礼!”
祁宏尧微微讶异,随即拍掌,“好,好,好极,摄政王好谋算,好眼光,好手段!”
“尧王客气了!”
祁宏尧上前,掀开红布,打开锦盒,锦盒内,果然放着一柄和田暖玉——玉如意。
祁宏尧双手捧住锦盒,递给君羽玥,“摄政王,迟来的贺礼,莫要嫌弃!”
“但凡是美好的祝福,都没有迟来早到之说,尧王贺礼,本王深感欣喜,并代爱妃倾城,谢尧王!”
不是拙荆,不是贱内,而是爱妃倾城。
直呼名讳。
祁宏尧忽地,很想见见这个奇女子。
“记住,摄政王还欠本王一桌酒席!”
“定当铭记!”
“摄政王,若是君嘉誉不在齐国,不掀起风浪,摄政王可会攻打齐国?”
“不会!”君羽玥道。
“是吗?”
“两兵交战,最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食其禄,当其忧,本王是浩瀚摄政王,享受着最至高无上权利,财富,自然要为黎民百姓造福,但,浩瀚王朝亦不是任何大国可以随意欺压,攻打的对象,保家卫国,是浩瀚每一个子民的职责,亦是本王的职责!”
祁宏尧愣。
这些,他身为齐国尧王,从来不曾想过。
不,齐国之人,从没一个人这般想过。
“摄政王,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希望,永远都不是敌人!”君羽玥说完,朝祁宏尧点头,飞身离去。
祁宏尧立在花园中。
微微叹息。
“王爷因何叹息?”
“这个天下,迟早会被统一,所以……”
“王爷你?”
“本王还是痴傻着比较好!”
明哲保身,亦是好事。
“那王爷,皇位之争?”
祁宏尧笑,“由着他们去争,去抢,本王,从这一刻开始,正式退出这个战场!”
“为何?”
“因为,会死的十分凄惨,本王怕死!”
当初怕,他装疯卖傻,如今亦怕,所以明哲保身,痴傻到底。
祁宏尧说着,看向贴身侍卫,“你们亦可良禽择木而栖,但,本王劝你们,世间,在没有比浩瀚摄政王那儿,更好的去处!”
“王爷,属下……”
祁宏尧扬手,“不必承诺,这个世间,最靠不住的便是陈诺,当年,父皇许诺我母妃,爱她一世,结果,终抵不过流言蜚语,容颜衰老,所以,传令下去,想要为自己,为家人挣个锦绣前程的,都去找自己的新主子吧!”
“王爷,万万不可啊!”
祁宏尧笑,不语。
客栈。
龙无忧见君羽玥拿着一样东西回来,“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