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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林大人急急忙忙赶来,满头大汗,朝凤倾城请安,“微臣见过皇太后!”
凤倾城看了林大人一眼,才说道,“林大人,你是怎么管理京城的,你看看,都出了命案,你不知道吗?”
“微臣惶恐,微臣并未接到人去衙门报案,所以……”
凤倾城微微点头,“林大人这般说,也在理,毕竟京城这么大,谁家若是死了只猫,死了只狗,都去报官,林大人的确忙不过来的!”
凤倾城说着,接过清茶,浅浅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既然林大人来了,便一起听听这老妪的说法吧!”
“是!”
凤倾城冷冷一哼,“你现在可以说了,不过,记住,一定要说的详详细细,少了一点,都仔细你的小命!”
老妪闻言,立即说道,“回皇太后,老妇人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尚未娶妻,孩子他爹去的早,留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昨日,我儿送菜到摄政王府,回去就死了!”
凤倾城挑眉,“管家,昨日,有人送菜来吗?”
“回王妃,有!”
凤倾城点头,“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送菜来了摄政王府,回去之后才死的,谁又知道,这途中,可曾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你儿子的死和摄政王府有关系,再者,你家住何处,你儿子如今尸体何在?”
“回皇太后,老妇人住郊区河滩村,我儿子的尸体,如今还停在堂屋里,老妇人想着,等给他讨一个公道之后,在给他下葬!”
凤倾城闻言,看向林大人。
林大人立即说道,“皇太后,微臣这就带人去,亲自把尸体运来,让仵作验尸!”
凤倾城点头。
林大人立即带人去了。
凤倾城依旧懒洋洋的,也不喊那老妪起身,由着她跪在地上。
天空,烈阳越来越烈,好些人承受不住,离去。
毕竟,这种事儿,还是少掺合为妙。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凑热闹,嘴也多的,索性留下来,在一边等着结果。
他们要的,也只是一个结果。
老妪被太阳烤的口干舌燥,好几次想要张嘴,问凤倾城讨杯水,却在凤倾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心惊的开不了口。
这期间,并没有人上前问一句老妪,要不要喝水,或者别的。
凤倾城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吃点东西。
直到林大人把老妪儿子尸体运来,凤倾城才淡淡开口,“管家,你上前认认,这人可是给王府送菜的!”
管家应声,立即上前。
仔细看了看。
犹豫天气太热,那尸体都已经有了尸斑,更发出了臭味,管家却还是认出了他就是经常来送菜的王麻子。
“回王妃,是经常来送菜的王麻子!”
凤倾城点头,看向林大人,“林大人,你可把这王麻子的同村人请来?”
林大人一愣,“回王妃,不曾……”
凤倾城冷笑,看向老妪,“再去请,必须多请几个,对了,要是可以,全村都请来吧,若是不愿意来的,你们可懂?”
“是!”林大人说了一声,带着大队兵马出发。
凤倾城才淡淡说道,“现在请仵作给王麻子验尸,看看他到底死于何时?”
仵作立即上前,行礼之后,去验尸。
而林大人还把京兆府三个仵作都带了过来,三人一起上,商量着,比较着。
最后得到的结论,“回皇太后,此人死于昨夜,但是,查不出任何伤口!”
“是吗?”凤倾城轻声问。
“添香,去给我拿个口罩来!”
“小姐……”添香惊叫。
如今,凤倾城可怀着孩子呢。
“去吧,今日,我便要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瞧瞧,想要泼摄政王府脏水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添香叹了口气,“是!”
返回屋子,拿了口罩走出来。
凤倾城带上,上前,挽起袖子。
“此人浑身上下并无外伤,倒像是暴毙而亡!”又拿出银针去刺王麻子脖子,“银针干净,无变色,并不是中毒!”
又看向王麻子屁股,心生一计,走到老妪身边,一边洗手,一边说道,“王麻子是你亲儿子,你可知道,他的胎记在那个屁股?”
“这……”
老妪纠结了。
她并不知道,王麻子屁股上有胎记啊。
“怎么,你作为王麻子的亲娘,你居然不知道吗?”
“知知知,知道的,就是一起想不起来!”老妪说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凤倾城笑,“你这做娘的好生糊涂,你儿子的胎记明明在左边屁股,你居然都给忘记了!”
老妪一听,欣喜,“是是是,是左边屁股!”
凤倾城呸了一声,“明明是右边,你却说在左边,你到底是不是王麻子的亲娘?”
凤倾城冷哼。
她根本没看王麻子屁股,哪里知道王麻子的屁股上有没有胎记。
结果这愚妇被她几句话给诈的显出了原型。
不急,不急。
现在就看林大人的发现了。
老妪一惊,“皇太后恕罪,老妇人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而且,这孩子大了,总不能时时刻刻光着屁股,给娘瞧不是!”
凤倾城笑,“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确实要给句准话,你儿子的屁股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回皇太后,有,只是在左边,还是右边,老妇人年纪大了,忘记了!”
凤倾城笑,点了点头。
“去,再去拉具尸体过来,放在这边,点了老妪的哑穴,一会不许她说话!”
一个时辰后,林大人回来了。
带着一个河滩村的村名,老的,中年的,男男女女,却没有小孩子。
凤倾城微微挑眉,神色凝重起来,“林大人,河滩村就没有小孩,孕妇了吗?”
林大人不解,“回皇太后,微臣去河滩村的时候,并未看见有小孩子啊!”
凤倾城立即大喝,“红袖,添香,你们带人前去河滩村,仔细检查,可曾发生过命案!”
“是!”
红袖添香领命,带着一百影卫前去河滩村。
那铁骑,踢踏踢踏出了京城。
老妪额头开始冒汗。
凤倾城却视若不见,看向河滩村的村名,“林大人,派人仔细看看这些村名,手上可有老茧!”
“是!”
林大人派人上前,一个一个检查过去。
“回皇太后,有!”
而这些村名,已经有好几个吓得浑身开始颤抖,有的胆子小的,都快要哭出声了。
但是……
凤倾城淡淡开口,“你们可认识王麻子……”
“认识,认识!”
凤倾城素手一指,“你年纪大,肯定是看着王麻子长大的,你可记得,王麻子屁股上,有没有胎记?”
被点名的老头一惊,忽地看向了老妪。
老妪一点头,老头连忙点头,“有!”
“在那个屁股?”
“这个……”老头结巴,却瞬间说道,“回皇太后,草民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楚了!”
“嗯,你说的有理!”凤倾城说着,看了一眼老头,“你上前去看看,到底那个是王麻子!”
老头上前,仔细辨认。
其实,他根本不认识王麻子。
却在指认的时候,不停看向老妪,老妪点头,他才说道,“是这个……”
凤倾城嗤笑出声。
刚刚,她命人,上前点老妪穴道的时候,已经把王麻子和后来尸体换了位置。
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却是瞧见了的。
再笨蠢的人,都明白,这是一场阴谋。
“后面的人,都上前好好指认一下吧!”
后面的人上前,所指之人和第一个所指是一样的。
凤倾城忽然开口,“林大人,你去问问,这王麻子除了给摄政王府送菜,还给谁家送了,叫那家和王麻子相熟的人,前来好好指认!”
“是!”
不出半个时辰,来了十几个别家府中的下人,上前指认王麻子。
但,却和河滩村所指的人,不一样。
老妪一惊,咻地站起身,却被人死死摁了回去,跪在地上。
凤倾城嗤笑,“你倒是好体质,跪了这么半天,起身连头都不晕!”
“皇太后……”
“来人,给本宫掌嘴,狠狠掌嘴!”凤倾城怒喝,素手一指,“连那些人都不许放过,今日若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打死了,丢乱葬岗去!”
立即有人拿着板子上前,把老妪和那些百姓押跪在地,手中板子啪啪啪打在他们脸上,瞬间,惨叫声起。
有人胆小,又不经疼,立即开口,“皇太后,草民招,草民招!”
凤倾城摆手,那人立即被拉到凤倾城面前。
“说!”
“回皇太后,草民不是河滩村的人,草民是河滩村隔壁村的,只有,那夜有人找到草民,给草民一百两银子,叫小民装河滩村村名!”
那男人说着,大手一指,“他,她,他,他,他,她,跟草民是同村,其他的,是草民隔壁村的!”
有一个招了,其他的瞬间支撑不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招了。
老妪瞧着,心中憋气。
她的一万两银子啊。
但,凤倾城看向老妪,“你呢,可是王麻子的亲娘?”
老妪还想死死咬住,但,凤倾城眼眸一眯,吓得老妪一抖。“回皇太后,老妇人不是!”
“哼,就你这贱样,还敢自称老妇人,给本宫打重打五十大棍,往死里打!”
立即有人上前,把老妪重重推倒在地,手中木棍落下。
老妪连忙改口,“皇太后,民妇招,民妇招!”
凤倾城闻言,摆手,“说吧!”
“是京城,不知道那个府中的管家,找到民妇,叫民妇来摄政王府门口闹,给摄政王府添晦气的,那个王麻子,不是我儿子,他是被人用银针,刺入脑子而死的!”
仵作立即上前,在王麻子头上一阵摸索,果然抽出一根银针。
边缘围观百姓,大惊失色。
凤倾城沉思片刻,淡淡开口,“去,把京城,所有府门的管家,都叫到这里来,让这骗子指认,谁家若是不来,以叛国之罪论处,满门抄斩!”
“是……”
福临公主府。
福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玉芝,心疼难忍。
“你,你要我怎么说你……”福临公主说着,脸上全是心痛。
教育了三年,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却死活不肯出嫁。
心中一直念在君羽玥。
她也不想想,君羽玥若是对她有一丁点的心思,岂会不把她娶进门去,如今还做出如此恶事。
若是被抖了出来,还得了。
“娘……”
玉芝郡主低唤,眸子内,泪水泫然欲泣,一副福临公主不救她,她便死定了的样子。
福临公主叹息,“玉芝啊,你可知道,有的情,不管曾经有多重,多深,也是会用完的!”
当初君羽玥便派人来说的很清楚,以后,他再也不欠她什么。
也就是说明,若是做错了什么,犯在君羽玥手中,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她这个糊涂女儿啊。
“娘,如今,错事已经酿成,娘,你一定要救救玉芝,不然,玉芝便死定了!”
这一刻,玉芝郡主害怕死了。
尤其是得到消息,凤倾城似乎已经看出端倪,甚至已经派人去河滩村仔细检查。
若是被凤倾城的人查到那些尸体的埋葬地……
玉芝想到这里,脸色瞬间惨白。
身子抖了起来。
当初做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回想起来,真真是害怕……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福临公主又怎么舍得玉芝去死,“好了,快起来,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去摄政王府,这事,一定要在没捅出来之前,你跟你表嫂好好求情!”
“娘,我不要!”
福临气恼,“你不要,你不要,你觉得丢脸,当时你做什么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