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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懂吗?”
凤临安问,拳头捏的咔擦咔擦作响。
“爹爹,你希望倾城懂吗?”
凤临安闻言,忽地笑了。
他也明白,凤倾城为什么会回丞相府了。
“倾城相信这出戏吗?”
凤倾城呵呵呵直笑,“这出戏是我编排的,我自然是相信的,尤其是那老爷和他母亲的对话,很精彩,爹爹,你说,对不对?”
凤临安忽地站起身,怒喝,“凤倾城,你别太过分了!”
众人目光看来。
带着打探,带着思量。
很多人瞬间明白,齐刷刷看向凤临安。
又看了看凤倾城。
这丞相府刚回来的大小姐,和台上戏,十分相似。
有熟悉丞相府的人,顿时明白,这哪里是一出戏,这分明就是丞相府的真实故事啊。
凤倾城摇头,“爹爹,你千万别怒,继续看下去,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老爷一家子的结局吗?”
凤倾城说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其实,爹爹已经猜到结局了对不对?”
“哎,其实这结局真心不好,最后,那老爷死了,大公子,四公子也死了,二娘死了,二小姐,三小姐,其他小姐,连同那恶毒祖母,还未长大的小孩也死了!”
“可怜那一大家子,就因为他们爹爹爷爷儿子丈夫的贪婪,全死绝了!”
这哪里是一个故事,这分明是一个诅咒。
更是一个警告,警告凤临安,拿家人来做威胁,不止他一个人会玩,她凤倾城玩的要比他好太多太多了。
尤其是,戏台上,正演到,那老爷跪地哭诉,求饶,希望女主角饶了他的妻子儿女,孙儿老母。
结果,女住大气禀然,全杀了。
戏台下,众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戏却落幕了。
君羽玥第一个鼓掌,“这戏,真是极好,赏!”
立即有人端着一盘子黄金从戏台上走过。
君羽裳讶异至极。
凤倾城出门一趟回来,这是要闹那般?
却也开了口,“的确不错,该赏!”
说着,从怀中摸出银票,立即有人接过送上了戏台。
几个亲王公主也掏出银票赏赐了。
只有一个人,赏赐那么心不甘,情不愿,那就是文思公主。
她恨极了。
原来,那两孩子,是丞相家大小姐的野种。
很好,很好。
众人见亲王公主都赏了,也摸出银票,意思了一下。
“既然大家都觉得好,这出戏,以后就多听听吧!”君羽玥说着,站起身,“戏也看完了,都回了吧!”
又看向凤倾城,和立在那,僵住了一般的凤临安,“我瞧着,三娃怕是暂时不想回去了,就暂时在我这小住几日,如何?”
凤倾城笑,“好!”
众人忙起身吗,上前告辞。
凤临安一行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走路都在打颤。
回到丞相府。
凤临安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想不清楚,到底哪一步错了。
直到凤倾城巧笑倩兮的走进大厅。
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你早就知道了?”
凤倾城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推二哥下池塘的人,谁也不可能想到,是他的亲爹凤临安,当今的凤丞相,更不可能想到,掳走三弟的人,也是凤丞相你的人!”
“可我真想不到,你舍得把你的亲儿子卖给人贩子!”
如果是她这个,袁氏捡回来的孩子,那还的说的过去。
可偏偏,那两个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的心,要用什么做起来的,才能够这么狠?
凤临安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止知道了这个,我还知道,当年我身中媚毒,是你让顾氏那贱人给我下的,这其中,辗转经过了五个人!”
而这五个人,凤倾城也知道。
凤临安忽地像见鬼了一般,盯着凤倾城。
“真是想不到,短短几日功夫,你就把这些调查的这么清楚!”
“不止这些,我还知道,你凤临安早已经通敌叛国,罪证就在顾氏院中,她衣柜后的暗室里!”
砰一声。
凤临安倒在地上。
双目怒瞪凤倾城。
“你,你……”
她果真什么都查出来了。
凤倾城笑,“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凤倾城,你别忘记了,你顶着一个凤姓,你要从丞相府出嫁,你才能高高在上,被人看得起!”
“噗嗤!”
凤倾城嗤笑。
“啊哈哈,啊哈哈,凤临安啊凤临安,你错了,我凤倾城,哪怕孑然一身嫁入摄政王府,摄政王府乃至浩瀚王朝,谁也不能轻瞧了我,谁若是胆敢轻瞧我,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就像你一样,就因为轻瞧了我,短短几日,就被我挖出这么多秘密来!”
更何况她有钱,有自己的势力。
“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喜欢看着你们,每日惶恐不安,然后损招尽出!”
凤倾城说完,起身,微微叹了口气,“哎,回来这么几日了,也没去见见我的养母!”
凤倾城走了。
去庵堂找袁氏。
凤临安颓废坐在椅子上。
他明白,如今这个丞相府,早已经被凤倾城和君羽玥的人监视起来,谁也别想逃出去。
他们不杀他,不是什么重情重义,而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未得到。
庵堂。
袁氏瞧着木鱼。
凤倾城歪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你来了!”袁氏轻轻开口。
凤倾城懒洋洋嗯了一声。
“进来坐吧!”
凤倾城点头,在添香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
袁氏放下木鱼棒子,起身,走到凤倾城面前,仔细打量凤倾城。
“你长得可真好!”
凤倾城笑。
“真的,你长得真好!”
“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捡回来的?”
袁氏忽地哭了起来。
“我以为,这一生你都不会问我!”袁氏边说,边抹泪,“我想瞒你一辈子的!”
“我知道,曾经,你很疼我,用尽一切疼我,护我,却因为我,害你大儿子落入池塘身亡,小儿子至今下落不明!”
“倾城,我没怪你,我也不后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初,那男子,本可以见死不救,却因为救她,被砍的满身是血。
最后逼不得已才把孩子交给了她,让她先走,结果她小产,产下一个死胎,而那男子,却一直没有追上来。
她答应过,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倾城的。
“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袁氏摇头,“不,倾城,你不欠我任何东西的,你也不要管我,你该做什么,尽管去做,不要顾及我!”
凤倾城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这个话题上打转,“我问你,凤临安有一块玉佩,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070】畜生都不配做
“玉佩?什么玉佩?”袁氏问。
脑海里仔细回想。
凤临安身上值钱或者价值不菲的玉佩。
却一片空白。
“倾城,有个大概吗?我,已经许久不见凤临安了!”
袁氏说完这话,千般无奈,万般歉意。
恨自己帮不了她。
这些年千盼万盼,日日吃斋念佛,希望菩萨保佑她平安喜乐。
凤倾城见袁氏很紧张,也很无奈自责,微微敛眉,“没事,我自己在找找!”
袁氏却忽地抓住凤倾城的手,“倾城,如果有一天,我落入贼人手里,千万千万不要伤害自己或你爱的人来救我,你应该知道,我这一生,最求的,就是你平平安安,和你爱的平平安安!”
凤倾城讶异。
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么?
“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袁氏叹息一声,“可是,倾城,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么?
“你爱凤临安吗?”凤倾城问。
“爱吗?”袁氏摇头。
这么些年,她都不知道何为爱了。
重重叹息,收回自己的手,“或许,曾经我是爱着的!”
嫁给凤临安三年无所处,她一直以为,是她的错。
后来顾氏要进门为平妻,她默许了。
“凤临安那么个渣人,并不值得你爱的!”
袁氏凄苦一笑,“可是,倾城,你不懂,不懂曾经我和他的那种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凤倾城讥笑。
双眸冷冽的看向袁氏,“你可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
怀瑜?
怀瑜不是失足掉池塘了的么?
袁氏刚想说话,凤倾城淡淡的开了口,“他是被凤临安推入池塘的,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是当年府中一个洒水长工,不过,他后来自己花了些银子,托了关系,去了凤家远在西北的庄子!”
袁氏闻言,身子剧烈抖触,“不,不,不可能!”
都说虎毒不食子,怀瑜可是他的亲儿子。
嫡亲嫡亲的亲儿子啊!
凤倾城同情的看着袁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坏轩是怎么被人掳走的吗?”
坏轩?
又关坏轩什么事儿?
袁氏忽地万般惊恐看向凤倾城。
“不,不,倾城,不会的,他……”
“就是他,是他指使人把坏轩掳走,卖给人贩子的,不过,坏轩在中途逃跑了!”
是死是活,至今下落不明。
“啊……”
袁氏惨叫一声,身子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的心,怎么可以这般狠毒,他们都是他的亲骨肉啊!”
当初,她把凤倾城抱回来,她也是实话实说,告诉了他凤倾城的来历。
对了。
当时倾城身上有一块玉佩。
“倾城,那块玉佩我知道,我知道……”袁氏说着,激动不已。
蓦地紧紧抓住凤倾城的手。
“倾城,那玉佩是你的,我见过,真的见过,是凤临安说,那东西太贵重,他要替你好好保管着,我当时相信了他,就没有多问,后来我问过,他都以你还小为由,说暂时替你保管!”
袁氏几乎一股脑全说了。
她保护不了怀瑜,保护不了怀轩,她想要好好保护倾城。
凤倾城看着激动异常的袁氏,缓缓开口问道,“你现在还想留下来吗?”
“倾城,我要留下来,我要留下来,看着凤临安不得好死!”
袁氏恨意浓浓。
饶是佛堂清心寡欲,也压抑不了她此刻的愤怒,仇恨。
以及绝望。
“好,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怀轩,我能帮你找回来!”
袁氏瞬间满怀希冀。
“真的吗?”
“我尽量!”
凤倾城虽然应下,可时隔多年,想要找回来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倾城,尽力就好,如果,如果真找不回来,就不要勉强,不要勉强……”袁氏说着,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强求的!”
凤倾城点头。
离开了袁氏的佛堂。
走在花园路上。
凤倾城一直不语。
添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直到看见前面走来淡青色身影,添香拉了拉凤倾城。
凤倾城凝眉,看向添香,添香努努嘴,朝凤倾城示意,凤倾城扭头看去。
一袭淡青色衣裳,人很高,也很儒雅。
凤怀瑾?
低头,垂睑,想要假装没有看见他。
凤怀瑾却挡住凤倾城的去路,双眸淬毒含恨,恨不得生生剜了凤倾城,“为什么?”
声音沉沉,杀意尽现。
凤倾城眨巴眨巴了眼睛,心中冷笑,抬头,眸子里,依旧笑意盈盈,仿佛在看一个傻瓜一般,仔细打量凤怀瑾一番,才淡淡开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是真傻,那凤临安还真是可怜,如果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