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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装作没有听见。
“天赐哥,家里怎么会走了水的吗?”顾玉满头大汗,神色有些惊慌,“家里有没有人受伤?”他说着,瞥了眼窦昭和宋翰,见两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长长地松了口气,神色也渐渐平和起来,道,“那些贼盗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昨天跟汪大海去喝酒了,寅时才回家,朦朦胧胧听说你们家走水了,这才赶过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应该是跟邵文极的假吧?皇上知道了吗?皇后娘娘知道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进宫一趟。那些五城兵马司的人惯人推诿,顺天府也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指望着他们帮着追贼,还不如指望着铁树开花……”
他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
窦昭却只感觉到心中温暖。
宋墨可能和窦昭是一样的想法,他看着顾玉的目光更加温和了。
“皇上把太宗皇帝的宝剑赐了我,让我追查英国公府走火的事……”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顾玉立马道:“天赐哥,我帮你。京都的三教九流我大部分都熟悉,不把他们翻个地朝天,我就不姓顾!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打天赐哥的主意……”他说着,眼角眉梢都平添了些许的煞气,让他秀美如女子的面容变得有些阴冷,“不把人交出来,那些什么爷字号、哥字号,一个都别想脱干系!”
窦昭吓了一大跳,可转念却有个想法冒上了心头。
她朝着宋墨使了个眼色。
宋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对顾玉笑道:“你也别乱来,这件事最好还是以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为主。”又道,“你用过早膳没有?走,让你嫂嫂给你弄点吃的,你休息休息,等会和我一起去见东平伯……你看你现在这样子,面色苍白,精神萎靡……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也没有喝多少。”顾玉小声嘟呶着,“中途遇到了冯治他们,推了几把牌九,所以有点晚……”
宋墨有些恼火,道:“从明天起你就给我早起,跟着家里的师傅蹲马步……”
顾玉不作声,有些别扭地跟着宋墨进了颐志堂。
窦昭有意落后几步,瞥了宋翰一眼。
他盯着顾玉,两眼冒着火花。
窦昭笑着问宋翰:“二爷用过早膳了没有?”
“没有!”宋翰生硬地回答,旋即像感觉到了自己的生硬慢,忙露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声音也温和了不少,“我吃不下!一听说哥哥回来,就赶了过来。”
他的声音很大,让走在前面的宋墨和顾玉不禁回过头来。
宋墨就道:“那你等会和顾玉一起吃点。”
宋翰笑着点头。
窦昭却发现宋翰的手紧紧成了拳。
她不动声色地帮顾玉和宋翰张罗了早膳,回到内室换衣服。
宋墨不失时机地跟了进来,却一眼就看见了窦昭雪白圆润的肩膀和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想到那晚自己在上面留下来的梅红色烙印……顿时口干舌燥,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淡然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窦昭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宋墨的异样,她去了屏风后面,一面窸窸窣窣地换着衣服,一面把日盛银楼的掌柜张之琪拉着父亲入股的事告诉了宋墨。
是谁说的,犹抱琵琶半掩面的女子是最动人的。
宋墨站在屏风外面,听着那衣裳摩擦的声音,脑海里全是那一夜他看到的旖旎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鼻尖冒出一滴汗来,无声地落在了衣襟上。宋墨悚然,这才拉住心猿意马,静下来听窦昭说话,可就算是这样,他的心绪还有些打结,半晌才道:“你是想让我趁机把岳父留在张之琪那里的东西都要回来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窦昭嗔怒着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玫瑰色的妆花褙子映衬得她人比花浓。
“我是让你帮我查查张之琪的底细——一个小小的商贾,和谁做生意不好,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詹事府少詹、行人司司正的身上,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如果宋墨能因此发现辽王的影子,那就更好了。
想到自己已经进了一些时候,久留下去,别人还以为是窦昭把他留在了屋里,对刚刚入门的窦昭不利,宋墨笑着应喏,回了厅堂。
顾玉和宋翰正一左一右地坐在桌前用早膳。
宋墨想着窦昭的话,越想越觉得窦昭的话有道理——这个日盛银楼只怕不简单,所图的也决不是仅仅一个银楼。岳父一向淡泊,和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在一起只会被拖累。趁机把岳父留在张之琪那里的东西拿回来也好。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岳父,其他的人去办这件事不太好。
待顾玉和宋翰用过早膳,宋墨让宋翰早点回去读书,却把顾玉叫进了书房。
宋翰凝视着书房紧闭的槅扇,好一会才捏着拳手出了厅堂。
窦昭吩咐素心:“你安排个人,想办法和二爷屋里的人说上话。”
素心应声而去。
汪清淮夫妻前来拜访。
宋墨接待了汪清淮,窦昭接待了汪少夫人。
两人一个在花厅,一个在正院的宴息室,把英国公府走火的前前后后又说了一遍。
汪清淮义愤填膺,要和宋墨一起去见东平伯,请东平伯尽快缉拿盗贼。汪少夫人则两眼汪汪地抓着窦昭的手,不停地说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些盗贼也太猖獗了!还好你没有什么事。遇难成祥,必有后福!”
汪氏夫妻还没有走,陆湛夫妇奉了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之命前来探望。
宋墨和窦昭只好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话,张续明夫妻连袂而来……没到中午,宋墨和窦昭的嗓子眼已经开始冒烟,而东平伯也终于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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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失望
宋墨果断地把家里的这些应酬都交给了窦昭,自己则拉着顾玉去了东平伯府。
东平伯中等身材,皮肤白皙,多年来声色犬马的生活让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浊浑。
突然间接手五城兵马司,并限期他一个月内结案,他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从宫里出来,他直接回了家,和幕僚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好办法,他正烦躁着,小厮送了宋墨的拜帖进来,他不由得苦笑,把拜帖递给了幕僚:“你们说,我怎么办?”
幕后略一沉思,道:“定国公被处死,蒋夫人病逝,可英国公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这样的人,东翁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见肯定是要见的……不过您刚刚接手五城兵马司,还不了解案情……皇上不是把太宗皇帝的佩剑赐给了他,让他追查英国公府走水之事吗?说起来,他也有查案之责……不如等明天一起去了五城兵马司,问清楚了案件,大家再一起想个办法,最好是把刚上任的顺天府尹黄大人也请到五城兵马司……”
东平伯连连点头,带着给他出主意的这个幕僚去了花厅。
宋墨和顾玉以子侄辈的身份给东平伯行了礼。
东平伯笑呵呵地请他们坐下,关切地问起英国公府走水的事。
宋墨只好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他的话音刚落,东平伯立刻气愤地道:“这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也太娇纵了些,要是他们接到了报案就立马赶过去,怎么会有贼人闯进去?也不怪皇上雷霆震怒,这件事决不能姑息迁就,否则京都的勋贵之家都成了菜园子门了,想就进想,还有何安全可言?这什事一定要查,而且还要一查到底,谁敢包容怠慢。等同盗贼处置!”话虽然说得声色俱厉,却很空洞。
这样的官僚,宋墨见得多了,再联系到东平伯的为人行事,他哪里还看不出这是东平伯在推诿他。
“伯爷说的有道理。”宋墨语气谦和地道,“只是这人海茫茫的,从发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四个时辰,就算是此时全城戒严。只怕也难以找到几个盗贼的行踪。”
你知道就好!
东平伯点头,却见宋墨话锋一转,道:“不过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倒不错。他已经带人盘查东城所有的三教九流,让他们指认……”
东平伯还有些茫然,东平伯的幕僚却已听出了宋墨的话中之话,忙轻轻地咳了一声,笑道:“这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知道如何称呼?没想到他还挺有主意的。京都地面出了这样大的事,这些什么卖艺杂耍的是要整治整治了,也许那些贼盗就藏在他们之中也说不定!”
东平伯此时才醒悟过来。
皇上发了火,总得给个交待。
有了京都的这些三教九流。也就有了背墨锅的人!
“对,对。对,”他连声道,“不仅东城,就是其他四城也应该整治整治才是。”他忙叫了贴身的随从进来:“去,把五城兵马司的东城指挥使叫来!”
随从应声而去。
东平伯半是试探,半是商量地对宋墨笑道:“世子觉得从什么地方开始搜好呢?”
顾玉听着就要开口,却被宋墨瞪了一眼。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宋墨这才道:“伯爷奉了皇上之命掌握五城兵马司,自然是伯爷拿主意。”
东平伯一听笑了起来。觉得宋墨这孩子识大体,有大局观,难怪能让把他当子侄般的对待了。
“那就从东城搜查起吧!”东平伯笑道,“那个东城指挥使不是已经撸着袖子开始干了吗,我们也不要做重复功了,就以他为主……”
正说着,东城指挥使走了进来。
看见宋墨,他非常的惊讶,但很快就着宋墨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如果不是宋墨,新上任的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怎么会把自己叫到家里来?
这举荐之恩,他领了。
东城指挥使想着,恭敬地给东平伯行了个礼。
宋墨却带着顾玉起身告辞:“还要去见见黄大人。”
东平伯笑着将宋墨和顾玉送到了花厅的门口。
作为长辈,他已给两人很高的礼待。
顾玉却很不满意,上了马车嘴就嘟了起来:“那东平伯除了吃喝玩乐,巴结皇上,还能干什么?你怎么把这件事交给了他啊?这贼的影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就想着怎么找替罪羊了,他这是抓贼的样子吗?你交给他,还不如交给我呢!”
“顾玉。”宋墨打断了他的话,“捉贼本是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事,我们若是越俎代庖,让人诟语不说,还可能引起那人的反感,不配合我们行事,我们出面又有什么用?还不卖个人情给他们,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说话。”又道,“京都的几个城门到现在也没有戒严,你觉得我还还能抓得到那几个盗贼吗?”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冷,“我们等会从顺天府出来,再去趟五军都督府,那群贼盗既然是从沧州过来,沧州那边,也得给我个交待不是!”
尽管如此,顾玉还是觉得意难平:“……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才是?”
如果大舅还在,自己恐怕也会有这种想法吧?
宋墨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知道自己若不是给顾玉找点事做,他只怕不会安生。
“顾玉,”宋墨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顾玉一听,立刻精神百倍,忙道:“天赐哥,你要我做什么?是不是去趟沧州府?”
宋墨失笑,半晌才正色地道:“是我的私事,其他人我又不太放心……”他朝着顾玉招手,示意顾玉附耳过来:“安陆侯不是给我父亲做了桩大媒吗?你看能不能让安陆侯的什么人窝藏盗贼……”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顾玉很是兴奋,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