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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是那么的俊美。
窦昭抿了嘴笑。
宋墨恐怕终其一生都不可像个真正的邻家少年!
她忍不住又亲了亲宋墨的面颊。
宋墨停下来。静静地望着她,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没事。”窦昭笑道,“我正听你说蒋家的事呢!”
宋墨笑了笑,继续道:“我最喜欢跟着五舅舅去刹什海嬉冰了,但每次外祖母就会很紧张地要我把随从全都带上,我知道,她是觉得宋家只有我和弟弟。怕出事……”
窦昭目不转睛地望着宋墨,笑容一直洋溢在她的脸上。
肌肤相亲,自己能让她不能自己。
那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情不自禁呢?
宋墨压制着心里的雀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无奇。
相比之下。他好像更喜欢她这样全神贯注,心无旁鹜地凝视着他。
※※※※※※
第二天天刚刚亮,顾玉跑了过来。
“天赐,我去辽东。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带给五爷的?”
他穿着件玄色狐皮袄子,显得很高兴。
宋墨拿了几封信递给顾玉。又递了个大包袱给他:“信是给五舅的,包袱是你嫂嫂给你准备的吃食和常用的一些膏药。”
听说窦昭给他准备了东西,顾玉有些不自在地“哦”了一声,让身边的随从接过了包袱。
宋墨少不得要叮嘱顾玉几句,亲自给顾玉送行。
陈曲水求见窦昭。
他神色有些犹豫:“谭举人的太太过来拜访您……”
言下之意是问她见是不见。
窦昭非常的惊讶。
谭家庄的人要见她,难道是为了那个孩子的事?
她忙道:“快请!”
陈曲水把谭太太请去了小花厅。
谭太太年约四旬,皮肤白皙,身材丰腴,圆圆一张脸,如团月似的,未语先笑,让人看着就觉得亲切。
“我们家老七在京都开了个果品铺子,过些日子他娶媳妇,我奉老太爷之命过来帮忙。”她笑吟吟地望窦昭,显得亲切又随和,“前些日子段公义回真定,老太爷这才知道您嫁到了英国公府,想着当初老太爷过寿的时候,您还特意送了贺礼去,老太爷就让带了份贺礼过来,祝夫人和世子爷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说着,拿出了礼单。
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送的也是些挂屏,瓷器等精致却不贵重的礼品。
窦昭不由在心里嘀咕。
自己当初给谭老太爷送礼,是为了答谢谭家对她的援手,谭家给自己送礼,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思忖中,就听见谭太太笑道:“听说英国公府前些日子走了水?不知道那些盗贼缉拿归案了没有?我们家老爷知道了,不停称赞世子爷谋略过人,是成大事的人!”
谋略过人?是成大事的?
窦昭不由在心里哂笑。
这位谭太太也太难瞎掰了,连她都听说外面的很多人都心怵宋墨的手段,说宋墨心毒手狠,老谋深算,特别是那些江湖人士,闻之变色……
念头闪过,她微微一愣。
难道这就是谭太太来的目的?
不为求好,只为避嫌!
窦昭心中一动,笑道:“谭太太太客气了!不知道谭太太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谭举人一起来的?世子爷有事出去了,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谭太太不如留下来用了晚膳再回去?”
谭太太笑道:“我是一个人来的,只有请夫人代我们家老爷向世子爷问好了!老七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帮忙,不便久留,等我下次再来京都的时候,再来专程拜访夫人!”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告辞,没有要和宋墨接触的意思。
窦昭明白过来。
她笑着送谭太太出门,宽着谭太太的心:“世子爷是个念旧的人,你我又是乡亲,哪天太太来京都,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一定,一定!”谭太太露出明亮的笑容,给窦昭曲膝行礼,出了颐志堂。
窦昭松了口气。
这个宋墨,搅得天下大乱,连谭家庄都坐不住了,专程前来示好。
她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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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还债
三百三十三章后半部分进行了大修,觉得两章之间不连惯的朋友可以翻过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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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谭家庄的人,窦昭松了口气。
宋墨到下午酉时才回来。
她把谭家的来意告诉了他,并开玩笑地问他:“你又做什么了?竟然让谭家的人特意从真定跑到京都来向你表明立场。”
宋墨很是无奈,道:“谭家多虑了,不说要说他们曾经雪中送炭,就凭他们在江湖中超然的地位,我也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他们。”
窦昭不由朝四周望了望,见丫鬟媳姨子都避了出去,悄声道:“孩子,五舅有什么打算?”
那可是他的独子,难道就这样一直养在谭家庄?
宋墨目中流露出几分不忍,低声道:“这是五舅的意思。说蒋家就算是一时风平波静,也总有惊涛骇浪的一天,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那孩子既然能化险为夷,那是他的命,就不要搅和进来了,也算是为蒋家留一脉骨血。”
窦昭默然。
听蒋柏荪的话,对蒋家的未来是有打算的,但愿他不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能带领蒋家走了低谷。
有了孩子的女人特别容易同情那些孩子。宋墨以为窦昭是在为那孩子的坎坷担心,柔声安慰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蒋家现在的处境还是很艰难,孩子留在那里,更安全。”又道,“你不是说你现在不能大喜大悲吗?我们别想这些事了,用过晚膳,我陪你下棋。”
窦昭闻言,心情好了很多。笑道:“顾玉走了?”
“嗯!”宋墨应着,揽着窦昭的肩膀进了内室,“我把他送出了安定门,他过小年之前会赶回来的。”然后说了些送行的情景给她解闷。
杜唯派了个小厮过来给宋墨回来:“……那五个石榴摆件,原是陈嘉死去的干爹陈祖训祖传之物,陈祖训死后,陈家丢了袭职,儿子也受了惊吓病逝了,只有陈祖训的老妻带着媳妇和一个小孙子过日子,又有从前锦衣卫的人去打秋风。家境日益艰难。陈嘉升了镇抚司佥事之后,就为陈家撑起腰来。后来他要送礼,凑不到银子。陈祖训的老妻知道后,就拿了这个石榴摆件给他。”
锦衣卫只要能管事的,个个都身家不菲。
陈嘉这几年在锦衣卫不得志,差点被革职,上下打点。早就把从前跟着陈祖训挣来的那点家散尽了。后来宋墨虽然帮他在汪渊面前说了句话,可这巴结上峰,结交同僚这等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得他自己掏银子,他如今一贫如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窦昭沉吟道:“不知道陈家是心甘情愿拿出来的还是被逼无奈拿出来的?”
“应该是心甘情愿拿出来吧。”小厮笑道,“陈家如今把陈嘉儿子。指望着他帮着孙子支应门庭呢!”
宋墨闻言却沉默了片刻,道:“陈嘉欠多少银子?”
小厮听着一惊,失声道:“世子爷怎么知道那陈嘉在外面欠了很多银子?”
宋墨自从知道窦昭可能有了身孕之后。心情就一直非常的好。闻言不以为忤,道:“这还不知道——陈家虽然家道中落,可那陈祖训毕竟是镇抚司的千户,就算是有从前的同僚落井下石,天子脚下。太平盛世,也不可能做得太出格。陈家怎么都还有些老底子。陈家既然指望着陈嘉帮孙子支应门庭,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陈嘉若是能出人头地,陈家也就保住了家业。陈嘉若是落魄,陈家迟早也会跟着败落,自然会全力支持陈嘉,而陈家现在也只能在银子上帮帮陈嘉。陈嘉这几年坐吃山空,住的地方还是赁来的,家底如何,一看就知道。陈家焉能不在银钱上支援他两个?可他却送礼都拿不出银子来,可见是窟窿太大,陈家填不起。”说到这,他嘴角微翘,淡淡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他这欠债我帮他还了!就算是买他这五个石榴摆件的银子。”
小厮张大了嘴巴。
窦昭不由嗔道:“你就这么喜欢这石榴摆件?”
宋墨望着窦昭微微地笑道:“这石榴摆件送来的正是时候,我怎么能不喜欢!”
窦昭顿时面孔胀得通红。
宋墨已喊了陈核进来:“你去账房支银子,把陈嘉欠的债都还了。”
陈核应“是”。
那小厮忍不住小声嘀咕:“陈嘉欠了二万多两银子呢……”
窦昭吓了一大跳,道:“怎么会欠了这么多?”
宋墨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神色如常地吩咐陈核:“去账房支银子吧!”
那小厮打了个寒颤,忙恭敬地给宋墨行了个礼,和陈核退了下去。
宋墨这才上前搂着窦昭歪在了大迎枕上,低声道:“这个陈嘉,很会来事,欠二、三万两银子是预料之中的人。”然后逗着她,嬉笑道,“照我估计,他怎么也得欠个五、六万两,谁知道他只欠了二万两银了,可见他还是底子太薄,就是放印子钱的,也不敢多借给他。不知道我这次帮他还债以后,他的信用会不会更好些,以后借起银子来更方便些?”
窦昭忍俊不禁,道:“都是你,也不知道是帮他还是害他?”
“管他来着。”宋墨不以为意地道,“就是父母,也不可能一辈子手跟着手脚跟着脚,他以后再遇到什么事,自己不思量着怎么解决,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倒也是。
窦昭抿了嘴笑。
宋墨就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趟大相国寺,请大相寺的主持给这石榴摆件开个光,然后摆在我们的床头,据说这样能多子多福。”说着,手就伸进窦昭的衣襟留在了她的腹问小心地摩挲起来,“什么时候才有个准信啊?我也好去请了舅母过来照顾你。”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惹得窦昭又是一阵笑。
※※※※※
陈嘉望着陈核送来的二万两银票。脸色阴得仿佛要下雨似的。
虎子没有觉察到,地抱着满满的一匣子银票又数了一遍。
“陈大哥,是二万两银票,一分也没有少。”他难忍心头的雀跃,喜滋滋地对陈嘉道,“我们就可以还清外债了,还可以把从前住的房子买回来,以后也不用怕遇到那些放印子钱的人了……”话说到一半,他看见了陈嘉阴沉的面孔,不禁错愕。声音也渐渐地低落下来,“怎么了?陈大哥。这银票,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这银票可英国公世子爷身边的陈大爷送来的。我仔细看过,没有一张是假的,而且陈大爷也说了,以后有什么,让陈大哥直管去找他就是了。我们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眼看着就有好日子过了,您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陈嘉正心浮气躁着,听见虎子这番简单天真到傻气的话,立刻就发脾气来:“你是猪脑啊!人家送了两万两银子的银票,那是要把这件事当卖买,货到银讫。让我有什么事去找陈核。那是让我们后没事少去英国公府……什么好日子?小小的一个锦衣卫镇抚司的佥事算什么?还不是人家一句话!谁知道哪天会被人盯上得给人挪位置?”
虎子傻了眼,道:“那,那怎么办?把这二万两银票退回去?”
二万两啊。可不是二千两,就算是他们到时候吃拿卡要,也得个三、五年啊!
他不由小声嘟呶:“那也要还得回去才行啊!”
陈嘉暴躁地在屋子转着圈子,听着暴喝了一声“行了”,脸色非常的难看。
虎子不由缩了缩肩。
陈嘉一阵气短胸闷。干脆推开了窗户。
冷空气灌了进来。
他不由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