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过,怎么让宋宜春站在他们这一边呢?
窦昭和陈曲水异口同声地道:“能不能利用辽王的事?”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地谦让:“你先讲!”
屋里就响起欢快的笑声来。
笑罢,陈曲水再次让窦昭先讲。
窦昭不再客气,道:“宋翰回来就被关到了柴房,英国公来了两次都被世子给拦了回去。宋翰向来视英国公为支柱,他和辽王勾结的事英国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不防哄哄英国公,就说宋墨对宋翰用了刑,宋翰交待,他和辽王勾结全是英国公主使的,宋墨因顾念父子之情,一直瞒着这件事,不管是皇上还是辽王都不知道。如果他将宋翰除名,我们拼了英国公府百年的清誉也要让这件事上达天听。”她说到这里不禁冷笑,“这也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让宋翰也味味被自己父亲出卖的滋味!”
上一世,宋宜春和宋翰不就是这么干的!
陈曲水连连点头,笑道:“这件事最好由您去做——您是英国公府的媳妇,对英国公府感情没有世子爷那么深,最重要的您是个妇,完全可以让英国公府误会您这是在为儿子承爵扫除障碍。”
窦昭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道:“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去见英国公。”
陈曲水忙道:“你小心点,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然后不放心地道,“你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免得等会见到英国公了你太jī动,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窦昭点头,笑道:“把金桂和银桂两姐妹也叫,还有段公义几个,免得等英国公恼羞成怒动起粗来,我们吃亏损!”
像去打群架似的。
陈曲水又是好笑又觉得热血沸腾,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窦昭由派人了婆子约宋宜春。
宋宜春正为辽王被滞留在禁宫的消息而惶惶不安,陶器重又执意要辞去返乡,无论怎样也拘留不住,他气得脸色铁青,索性装聋作哑不知道陶器重什么时候启程般,既不嘱咐管事给陶器重准备土仪,也不安排给陶器重的送别宴,关上了门,在书房里闷头写字。
听说窦昭要见他,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喝斥那婆子道:“我忙得团团转,哪有那个功夫见她!她有什么话,你让她派人带个口讯过来就行了。”
婆子笑眯眯地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再来见宋宜的,就换成了个媳妇子。
宋宜春认出这是窦昭的陪房高兴家的媳妇,他的脸顿时板了起来,表情出变是严肃起来:“夫人有什么事?”
高兴家的和善地笑道:“我们家夫人说,世子爷对二爷用了刑,二爷说,是国公爷是使他勾搭辽王的,还拿出了当初国公爷写给辽王的一封信”
宋宜春身子一抖,差点上前捂住了高兴家的嘴。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正担心皇上撬开了辽王的嘴,辽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宋宜春面色如霜,大喝一声,打断高兴家的话,“你个仆妇,这也是你能议论的?还不给我退下去!小心家法不留情!”
就会穷威风,遇到了世子爷和我们家夫人屁都放不出一个来。
高兴家的在心里把宋宜春狠狠地鄙视了一回,脸上却露出惊恐:“国公爷,这是我们夫人让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
宋宜春气得说不出来,拿起茶盅来就准备朝高兴家的扔过去,想到她是窦昭的陪房,而窦昭又是个泼辣货,他又忍气吞声把茶盅狠狠地顿在茶几,厉声道:“让你们夫人来跟我说。”
高兴家的唯唯应喏,退了下去。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用宋宜春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不好侍候——我们家夫人要过来,您又说不让过来,让人传话就行了;我们家夫人按您说的派人过来传话,您又说让我们家夫人过来亲自和你说”。
宋宜春差点倒仰。
什么时候他说话连家里的仆妇也敢顶嘴了?
他想把高兴家的叫回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丢人,只得作罢,心角却隐隐作痛。
好在窦昭很快就过来。
他把窦昭晾在外面,自己则在内室写了五页大字,写到自己都不耐烦的时候,才去花厅。
谁知道窦昭不是危襟正坐在那里等他,而让家里的管事嬷嬷都来他这边示下。
他走进去的时候,还以自己走错了地方。
管事嬷嬷们纷纷给他行礼。
窦昭也站起出朝着他福了福,笑着解释道:“家里忙着过中秋节的事,听小厮说您在练字,我想这不是一时半时的事,就让她们直接过来了。”随后关心地道,“没有打扰您练字吧?”
宋宜春气结,咬着牙道:“你既然知道我在练字,就应该等着才是,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管事嬷嬷们个个低眉顺目缩着肩膀立一旁,还有的悄悄朝门口挪着步子。
窦昭不以为然,笑道:“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看来公公没有把辽王的事放在心上,是我自以为是了。既然您有事,我这边也忙着,那我等大家都闲了再和您说这事吧!”说着,昂着挺胸地朝外走。
※
姐妹兄弟们,送上今天的更新。
O(∩_∩)O~
PS:今天好像是腊月二十三,北方辞灶的日子完全没有放假的气氛
※
第五百一十四章 直言
宋宜春闻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而窦昭直笔的背影,说话时平静的表情和口更是透着几分毫不在意的轻蔑,让他心中生寒。
辽王现在是他的软胁,他不敢和窦昭硬顶硬。
宋宜春咬了咬牙,赶在窦昭走出花厅之前低低地喝了声“站住。”道:“有你这样和公公说话的吗?”
窦昭微微地笑,看上去很恭敬,神色间却露出几分不屑。
被儿媳妇这样轻视,宋宜春脸上火辣辣的。他逃也似的一边往外走,一面道:“你跟我去书房说话。”
窦昭笑着跟了过去。
屋里的仆妇们长吁着气,互相交换着眼神,眼底都带着看戏的嬉笑。
国公爷总想压过夫人,可每次都被夫人四两拔千斤地挡了回去,偏偏国公爷不信邪,一有机会就要试试,结果这次又输了。
她们三三两两地散了,对宋宜春的畏惧和尊敬又少了几分。
宋宜春当然不知道。
他遣了书房里服侍的小厮,开门见山地问窦昭:“辽王怎么了?”
窦昭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道:“皇上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对外说是让辽王进京侍疾,实则把辽王囚禁了身边。听世子爷说,要等皇上搬到了西宛才会安排人审问辽王。我这次来,是为了宋翰的事。他这样乱说话,到时候就算是世子爷有心包庇,只怕也保不住国公爷。我看您不如先发制人,以宋翰意图对庶母不轨不由,将宋翰除籍好了。这样一来,就算他胡说八道,别人也只当他是记恨您把他遂出了家门……”
宋宜春听得满脸骇然。
他没有想到窦昭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么恶毒的事,窦昭说出来犹如在说今天做了什么菜,绣了什么花。
他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太小瞧了窦昭?
宋宜春忍不住仔细地打量自己的长媳。
挺拔的身姿,顾盼生辉的双眸,穿着玫瑰紫二色金的妆花褙子,微微露出的月白色立领上钉着朵赤金镶百宝山茶花,明丽中带着三分飒爽,飒爽中又带着三分华美,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他种咄咄逼人之感。
莫名的,宋宜春就想到了美人蛇!
眼前这个女人,不就像美人蛇似的吗?他怎么会以为她只是个悍妇?
宋翰让她吃了亏,她就要将宋翰除了。那件事自己也有份,她是不是也会想着法子把自己给收拾了呢?
宋宜春喉咙发紧,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看窦昭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不成!”他硬着头皮道,“这样一来,英国公府的名声就完了——英国公府迟迟早早都会交给元哥儿的,你总不能让元哥儿继承一个声名狼藉的国公府吧?”
听说窦氏亲自哺育元哥儿,祭出元哥儿这面旗,她总得收敛一点吧?
谁知道窦氏却不以为意,悠悠地对他道:“我要不是顾忌着这个,早就让二太太去顺天府鸣鼓告状了。我不过是想让你进宫跟皇上说一声,只要皇上同意了,别人说什么有什么打紧?你正好可以向皇上表表忠心。一举两得的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逼着他把宋翰赶出家门!
宋宜春一个头两个大,道:“这种事得开祠堂,一开祠堂,就瞒不住,那有你说的那么轻巧的?”
窦昭嗤笑:“当初你要把世子爷除籍,大老爷,三老爷和四老爷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的。怎么轮到宋翰,几位老爷的胆子就突然大了起来?你是舍不得宋翰吧?想想也有道理,没有了宋翰,你拿什么膈应世子爷。可事到如今,你也要想清楚了。是膈应世子爷要紧,还是保住你自己的性命要紧?世子爷有从龙之功,你出了事,他最多功过两抵,依旧做他英国公府世子爷,不对,说不定皇上一怒之下,会摘了你的爵位,把英国公府直接交到世子爷手上……”她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听不听就看你自己的了。”她站起身来,“我先走了,世子爷马上要回来了,我还要服侍他用膳呢!”
宋宜春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年事,窦氏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宋墨?
宋翰已经落在宋墨的手里了,就算宋翰把所有的事都认了,宋墨也有本事捏造出份假供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是死宋翰还是死自己,宋宜春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高声地对往外走的窦昭道:“这件事是宋墨让你来跟我说的?”
没有宋墨的点头,窦昭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有这样歹毒的心思,也不可能和他叫板!
窦昭笑而不答,离开了书房。
宋宜春更加肯定这是宋墨的意思。
不过,窦氏从头到尾这么镇定从容,也不是个吃素的。说不定她也从中帮着宋墨出了不少主意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惊。
宋墨纵然心毒手辣,可到底是他儿子,不敢把他怎样。窦氏可是个外人,宋墨又和她十分的恩爱,她要是使起坏来……
宋宜春不由抚额,在屋里打起转来。
窦氏为什么会这么恨宋翰?除了宋翰让她吃了个大亏,恐怕还与他宠信宋翰,窦氏顾虑自己会把爵位传给宋翰也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宋墨有了庶子,而庶子又比窦昭生的儿子更聪明伶俐,健康活泼,讨宋墨欢心……窦氏肯定也会对付宋墨吧?
当年黎窕娘怀孕,蒋氏不就是因为担心黎窕娘生下儿子会宋墨不利,才会睁只眼闭只眼地任他父亲处置黎窕娘的吗?
想到这里,宋宜春的心情突然大好。
现在虽然看不出来,可宋墨还没有及冠,他自己也有几十年好活,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他不禁呵呵地笑了几声,骤然觉得宋翰在他的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
颐志堂,窦昭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打络子。
她不时抬头望一眼抱着元哥儿写大字的宋墨。
宋墨被她看得写不下去了,抬头道:“怎么了?”
窦昭道:“你这个时候就告诉元哥儿认字,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过是先让他胡乱认识认识。”宋墨笑道,“这可是岳父教我的说,说窦家的孩子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认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