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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冰,猜测着,她会有怎样的行动。
“这位……不是玄府的当家吗?”先开口的倒是皇帝,看来,两人虽然不曾见过面,对于彼此却是有了相当的熟悉。
“正是草民!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玄月冰倒是给足了皇帝面子,行了个财政的国礼,挑不出丝毫毛病。
“玄卿平身,不知……玄卿今天为何到此?”皇帝状似无聊地斜倚在龙椅之上,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玄月冰,等着他的回答。
玄月冰,却是但笑不语。
第50章 比试一番
正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任谁都能感觉到此刻的压抑,可偏偏玄月冰却仍是一脸的宜然,完全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
两侧的大臣,已经在心里纷纷揣测。
皇帝问话居然笑而不答,这不是明摆着找死来了么?
“皇上,玄兄……是应本王的邀请而来,还望见谅!”旭天正开口为了玄月冰解围,不经意间看向玄月冰时,却发现她笑得深沉且自信,仿佛,早知道他会这样说。
已经看穿自己的行动了吗?
旭天正面色一沉,心中有一团无名的怒火正星点烧起,身为旭阳国王子的自尊,不允许他被人如此算计,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戏弄,玄月冰的身上,有太多他不了解的谜团,他迫切地想要撕掉她唇角那抹淡然的笑容。
败军之将,是否还能安然一笑?
他拭目以待!
“如此倒无不可,王子无须自责!朕已经命人备宴,请王子随朕一同前往偏殿!”皇帝起身走下龙榻,旭天正恭敬从命,走在皇帝身旁靠后的位置,没被邀请的玄月冰则无聊地耸了耸肩,亦往大门走去。
没邀请?那我就自己去喽……看来,皇帝想要故意无视她的存在呀!
皇帝前脚刚跨出正殿大门,身旁的旭天正突然提出请求,“皇上,我对玄兄敬慕有加,恳请皇上作主,让我们……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试!”旭天正的要求听来甚不合理,千里迢迢以使臣身份来到云影国,却要求与一个非朝堂之人进行比试,说轻了是无视礼仪帮规,说重了是无礼云影国天威,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得罪人。
可旭天正却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急得他身后的随从都煞白了眼,不断想以眼神暗示主子,赶紧进行补救。可是,旭天正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反倒是定定地看着皇帝,专注地等着他的答案。
旭阳国国土只有云影国的四分之一大,国力自然也比不过云影国的强大,但是,旭氏一族百余年来,却专心致力于国力发展,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本国的国民,不受外敌入侵。抱着这样的理想,旭天正一直游历于各国,并于一个月前进入云影国。
他不想挑起与云影国之间的任何矛盾,只想确认,云影国的皇帝是否好战之徒。
“比试?与……玄月冰?”皇帝微眯的眼神,看来有几分危险,心中已然有些不悦,旭天正的要求,直接越过朝堂,反而要与玄月冰一介平民比试,或许他很特殊,却仍不足以与尊贵的皇权相比。
这个旭天正,提出这等大不敬的要求,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是,请皇上成全!”旭天正仍旧一脸坚持,微倾着腰身恭敬地答道。
“云影国朝堂之上,竟是无人入得了三王子的法眼,能与你一较高下么?”皇帝的声音显得更加平和,可是,也越加危险了,那冷酷的眼神,随时都可能如利箭射向旭天正,将之当场正法。
“殿下……”身后的随从已经按捺不住,走上前来想要制止,他们了解主子的梦想,更了解主子心中所遭受的煎熬,所以,也特别不理解主子此刻的冲动,自成为了屈屈一个玄月冰,破坏了一贯为之奋斗的理想呢?
“你们退下,本殿下与皇上之间的谈话,不容你们多嘴!”冷然地斥下忠心的随从,旭天正特意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玄月冰,眼神中,尽是挑衅之色。
你……敢应战吗?
玄月冰黛眉一挑,那傲立群雄的姿态让她瞬间风华万丈,媚惑的红唇一开一合,没有声音,却认真地回答了旭天正的问题,“有何不可!”
她不正是为了这可能发生的趣事才答应与他宫中再聚的么?
“皇上,旭某并非认为云影国朝堂之上无人才,只是……与玄兄相遇在先,若不能解开心中这个结,便与皇上的臣子相比试,只怕,对皇上的天威更加无礼,还望皇上能够成全!”旭天正的一番说辞,听来合情合理,天一无缝,让皇帝一时之间也找不出碴来。
“原来如此……”皇帝又怎么注意不到旭天正与玄月冰之是的“眉目传情”,心中一番冷笑之后,他欣然开口,“既然三王子决意如此,那么,朕……成全你,洗尘宴之后,你与玄月冰的比试,就在偏殿进行,朕与百臣就作你们的见证人。”无论谁输谁赢,他宇文无极都会是最大的赢家。
玄月冰,让朕,看看你的本事吧!
“玄卿,你意下如何呢?”微笑地看着玄月冰,有些厌恶地发现,玄月冰的唇角,一直都挂着那抹淡然无所谓的笑容。
他当真是……什么也不怕吗?就算是与我这个九五至尊的天子对峙,也仍旧可以淡然自若?
原本对玄家就怀着忌惮之心,此刻见到玄月冰,他的心头,更是涌起了一股类似于憎恶的感情,却又奇异地想要更加接近那个人,让宇文无极一时之间,内心矛盾至极。
“皇上既已成本三王子,草民……自然要遵从皇命!”言下之意,似乎还有受到逼迫的意思。
“好,朕……期待你的表现!”皇帝笑得颇有深意,大步跨出高高的门槛,才一抬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宇文安心等人,“安然王,原来你也在此?”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玄月冰,那日玄月冰从严华殿将宇文安心带走之事,皇后已经告知于他,想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浅,确实,有些棘手。
不过,安然王,你以为……你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吗?你之所以还能安心做个安然王爷,不过是因为朕还没有玩够,也是时候对你作出真正的惩罚了,待这比试之后,朕会给寻个最好的归宿,让你……永远地从朕面前消失。
“微臣叩见皇上!”宇文安心怎会听不出皇帝话语间的讽刺,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连心都不曾颤抖。九五至尊又如何,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与堂兄一样的恶人罢了。
“玄卿,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那朕,今天就将云影国的天威交付于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哈哈哈哈……”蓦然而起的大笑声,随着皇帝的大步迈开,渐渐飘散开来,满朝文武无不啧啧称奇,明明旭天正和玄月冰两人皆是大不敬,皇帝不仅没有治其罪,反倒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颜。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相应的,所有人都对旭天正和玄月冰之间的比试大为期待。
若玄月冰无法获胜,皇帝……还能笑得出来吗?
第51章 斗武
洗尘宴之后,比试,就在偏殿进行,总共分为三场:斗武,斗棋,斗画,旭天正完全是按照自己随从的专才提出比赛项目,听来,倒是有几分狡猾,可玄月冰却始终面不改色,盈盈而笑,不仅仅是旭天正心中惊讶,连皇帝也心有所动。
究竟怎样的事情,才能令玄月冰变脸呢?
“旭兄,确定就比此三项吗?”玄月冰看着旭天正,笑得一脸盈然,看在旭天正眼中,却是信心满满,没有半分输的可能。
怎么可能?论武,他的近侍青阳,可是旭阳国的第一高手;论棋,他的家臣何诚的技艺,曾赢过云影国的第一棋博士;论画,旭天正自信,天下间能比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为何玄月冰能有这份自信?他的身边,就算是加上那个孩子,也不过只有四人,难道,随意带上的四人,就能与他精心挑选的家臣相比拟吗?
说实话,旭天正有那么一瞬间,心中没有半分底气,仿佛……比试尚未开始,就已经输了半截,但是,毕竟是一国王子,见多识广,很快他便找回了自信与自傲。
“就此三项,玄兄,如果没有其他要求,马上可以开始第一项:斗武!”旭天正以眼神示意阳青上前,已然作好了应战准备。
“玄某没有任何问题,霖,看你的了,赢了……有奖励哦!”玄月冰缓步走到莫霖身侧,纤手若有似无地抚过莫霖腰间,带来阵阵颤栗,她口中的“奖励”也成功挑起了莫霖心中的火焰。
“是,公子!”简单地回应,莫霖昂首走向阳青,冷然的眼神微微一扫,便叫人惊心动魄,尚未动手,阳青的心里已经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以往遇到过的对手!
“霖,这只是友好比试,点到为止哦!”玄月冰已经懒懒地在云翔鹤身旁坐下,右手若有意似无意地放在他的腿上,微微了看了他一眼,让云翔鹤的心安定下来。
“冰,喝点水吧!”云翔鹤心中的忧虑全消,为玄月冰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身前,却不料,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着他的手喝下了那杯水,还笑得一脸暧昧。
他绝对是故意的……
在云翔鹤羞窘之间,莫霖与阳青的比武已经开始。
只见两人同时奔向对方,阳青的剑已然出鞘,锋芒忽闪着刺向莫霖,而莫霖,却保持着左手悬于身侧,右手握于剑把的姿势,神情依然淡若流水。就在阳青的剑锋即将触碰到莫霖的皮肤之时,莫霖突然身体一个急旋,剑锋贴着他的衣服滑过,再次与阳青面对之时,手中的弄影剑划空而出,巧妙地挽了一个剑花,以诡异的角度阻住了青阳的攻势,在青阳错愕之际,剑锋忽逝,下一瞬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青阳的剑险险稳住,差点被莫霖单手挑下。
短暂交锋之后,两人飞身暴退,皆是眼神犀利地望着对方。此时的青阳,心中已经完全无法淡定,只是几招之间,他已经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莫霖的对手。
朝中大臣皆是看得目瞪口呆,且不论文臣,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也不曾见过如此高绝的比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
皇帝的心中,此刻却是染上了厚重的阴霾,对玄月冰的忌更深,他的身边居然有一个这样的武艺高绝的侍卫,若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绝对不是难事。
他……真会如自己所担心的,成为帝权的威胁吗?
几十个回合之后,阳青已经气喘如牛,莫霖却似从来没有移动过一般,气息未见一丝紊乱,胜负已经分晓。
最后一击,阳青破空而上,想从头顶突破,却不料,莫霖冷然一笑,竟如地狱修罗一般森寒,阳青怔忡的瞬间,脖间感觉一阵凉意,手中的剑陡然掉落,“我……输了……”不得不认输,就算有两个阳青,也未必能赢下莫霖。
“承让!”莫霖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拱拳作礼之后,便走回了玄月冰身边。
“霖,今晚……我会给你奖励哦……”一句“奖励”将森冷绝然的莫霖瞬间软化,面上一热,脑中出现了曾经出现过的惩罚或是奖励,皆是让人面红耳赤的火热场景。
公子,总是这样肆无忌惮,他难道不知道,首位的皇帝,已经大为戒备了吗?不论如何,那个男人终究是云影国的帝王,当真惹恼了他,又怎能肯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翔鹤也有着同样的担心,忍不住也看向玄月冰。
“莫奶爹,你真是太厉害了……”没等他们表现出足够的担忧,玄亦星已经喳呼着扑到莫霖身上,又是亲又是蹭,像足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