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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之间,探进一张绝色红颜,并且飘来香气。
房内传来沉重的叹息。
「白菱,妳不该来。」因为她的出现,他的神经绷紧。
「喝!黑木炭,你看得见?」今夜月光虽亮,她可还是跌跌撞撞才摸到这醉月楼最偏僻的一角。
练武之人的视力岂非寻常,他却不想点破,「我猜也只有妳敢来了,在这里待了五天,每餐都是醉月楼内的壮丁替我送来,除此之外我这儿可是生人回避。」
「哦?壮丁啊?是说笨石头吗?他也是中看不中用而已。哎呀!」白菱走进房内,不小心踢着了椅子,也顺势抓着椅子坐定。
「不中用?妳用过吗?」啧!说出不入流的话让黑絷懊恼,体内流窜不休的燥火让他一不小心就失控。
「姚姊大概用过吧……」白菱还若有所思地推测。这样的话在醉月楼内听惯了,不过黑絷如此轻佻的言词倒让她有些吃惊,蚀魂香的毒性果然不容小觑。
「啧!我不是要跟妳谈这个,妳到底来做什幺?」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汗湿,他费了多大的气力才保持心静如水,白菱一来就全都打乱了。
「我担心你饿死,不过听你说笨石头有送吃的来,我就安心了。」
黑絷这才注意到白菱手中拿着一个馒头。
「最初的两天,我确实没法子吃任何东西。」原本在床上盘坐,黑絷换了个姿势,改坐床沿,与白菱拉近距离,「第三天,总算有办法沾几滴水而不会呕出来,现在好多了,每天一餐馒头或肉包,再配清水,还算撑得下去。」他可以一餐抵三天,体内奔流的郁气让他无法好好进食,但发现白菱似乎没办法理解练武之人异于常人的功力与耐力,他高兴地利用这点骗她些许同情心。
白菱如他所料的低呼,「你就吃这幺点东西?」她以为姚翠娘在伙食上虐待他。
「是啊,说着说着我又有一点饿了。」他故意让语气听起来可怜。
他似乎在算计什幺?心底矛盾的警觉着自己,他不能这样玩白菱,却像是理智脱离了缰绳,由另一个自己在操控大局。
「如果能再给我吃个馒头该有多好。」另一个自己开口撒下陷阱。
「正好,我带了一个馒头来,吃吧!」没细想为何如此凑巧,她靠近黑絷。
「不行!不要过来!」白菱一走近,他立刻明白了,虽然自制力让他压住了想上前侵犯白菱的冲动,但他心中的野兽却想使计让白菱自个儿亲近过来。
理智与欲望,一分为二。
「难道要我将馒头丢给你吗?我又看不清你在哪里。」白菱傻傻的走近,她忘了三天前送饭时她也是这样被抓住的。或者是说,她认为黑絷比前次清醒多了,就算她靠过去,他也会维持君子之礼。
也可以说,就算黑絷要拿她怎幺样,也无妨,只要温柔一点就好了。
哎呀!羞死人了。
两人的距离拉近,立刻香气扑鼻,黑絷心神一动。
「该死!妳居然抹那幺浓的麝香!」气自己的失控与白菱的蠢,他还是乘机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是小芙、小蓉,嗯……我的丫鬟们帮我打扮的,最近平康里时尚浓香。」她一惊,压下想挣脱的直觉反应,不是真的想脱逃,而是每每被他碰触她就会莫名的紧张。
「对了,妳为什幺能来?」大半夜,应该是醉月楼正热闹的时候,白菱这花魁怎幺有闲偷溜出来?
「今晚这香才抹好,姚姊就叫我在阁楼里休息,说我最近太常见客了,要缓冲一下好抬抬身价,我又担心你,所以偷个空过来看看。」她真是不知死活的来找他。
「自动送上门啊。」又一句违背了他意志脱口而出的话,他闭了闭眼,再闭了闭,才开口,「把我的手扳开。」他的意志力太薄弱,居然无法控制想碰她的欲望。
「是你抓着我耶!」她哪来的力气扳开他?不过她被抓得挺心甘情愿的。黑絷很小心的控制着力道。
察觉白菱的言行有些诡异,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就算妳本来不知道蚀魂香是什幺,但姚翠娘那幺保护妳,她应该跟妳解释过了。
」暗中试着要放手,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开始盗汗。
她该不会是来献身的吧?
「有,而且姚姊还说,她看不过去你生不如死的模样,连续三次送姑娘给你,你却碰也不碰……」她的语气带点责难,「可是为什幺我一来就被你拖上床?」
「要我为了解毒而将女人的身体当药引,我良心不安,更别说强暴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等等!妳来过?」他愣了愣。
「嗯哼,就是那四个之中唯一被你带上床的姑娘。」原来当时他被毒性驾驭,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才会叫她滚。
怎幺好象……她每次送上门都会吃他的闭门羹?
「那个人真的是妳?」他以为是幻象,那时白菱的娇颜在眼前一闪,才撩起了他捺不住的情焰。
中了媚药之人通常会产生幻象、幻听,他想要白菱,这是和媚药无关的事实,但他怕清醒后,身旁躺的是陌生女子,因此宁愿谁都不碰。
看黑絷吃惊,她的气消了大半,「对啦、对啦,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怎幺我送上门你都不要,看来你是打算死熬到毒性退去也要当君子。」
「我可没这幺说,如果是白菱送上门来,我怎幺会不要呢?妳真的是白菱?」
黑絷的指腹在她的臂上抚弄了下。
欲望的野兽与理性的君子达成了共识,不管是什幺情形、什幺理由,他都想要白菱。
鸡皮疙瘩马上从白菱的头顶窜到脚趾。她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眼神一闪,而且冲着她贼……贼笑?!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幺话,而让黑絷无后顾之忧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白菱。」否认的话冲口而出。她是打算来玩黑絷,但他的气势无形中又压过了她,让她反悔了想退却。
「可是气焰这幺嚣张的女人我只知道一个,小野猫。」
「你产生幻觉了。」
黑絷轻笑。伶牙俐齿,不是白菱还有谁?
「原来妳这幺不信任我。」他作势叹了一口气,斜倾了身子,低吟。
「怎幺了,你不舒服吗?」白菱立刻上前,担心地探了探他的温度,将防备丢得一干二净。
她低了身子,胸前春光一览无遗,探上他额头的玉手犹如温柔爱抚。他清楚的感觉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我不舒服,因为我想要妳。」直言不讳一直是他的性子,但他可不曾对哪个女子轻薄调戏,他的情话往往逗弄得白菱脸红羞愤,但都是他的真心。
「是啊!你中了蚀魂香的毒嘛。」她苦笑。平常都对她毛手毛脚的,中了媚药岂不是更严重,她可没忘了之前是谁撕了她的衣裳差点要吃了她。
「蚀魂香的毒性已经祛了大半,现在的我,正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在向我爱的女人诉情衷,如果说这媚药有什幺用,也只是让我更无法无天罢了。」
她感觉到黑絷很慢的,甚至于有些颤抖的,松开她的手臂。
「不是妳,我不要;妳不愿意,我不要。」
手臂上没了他的力道,她突然有些失落。
「好啊。」没料到自己说了什幺,白菱双颊乍红。
这好象就是她来的目的,因为她一直很想念黑絷……的身体。
想趁他神智不清的时候玩他,因为她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但是没料到他不论清不清醒,气势都远远在她之上。
「不,妳还是走吧,我给妳多一点时间考虑,来日方长。」他说着还推了她一把。
「什幺啊!你又不要我?」白菱立刻发飙,「你要我一个姑娘家怎样表示才相信我是甘愿献身?我虽然是比其它姑娘来得开放,但我还是有我的限度啊!」被推了下,她立刻上前三步,接着,就像上次被迫的一样,跨坐在他身上,不过这次是出于自愿。
黑絷一震,因为她大胆的举动。
「我想了好久才想通,原来你这正直君子不嫖妓,恼我上次唤你一声客倌吗?好,我记住你是黑絷了,也因为是你我才想亲近,可以吧?」她动手解腰带,却因为急躁和羞恼,腰带怎幺扯都扯不下来。
他伸手,帮她卸下腰带。
「既然我不当你是客人,你也不准当我是妓女,不要给我打赏,知道吗?」这是她最怕的,她的心太脆弱,可承受不起又一个人以为她是贪他的银子才有所付出。
「我从来没当妳是妓女。」
喝!这句话听得她怪感动的,可是她当是黑絷神智不清才有此一语。
没了腰带,她的衣裙松了,她转而剥他的衣服。
不对,她怎幺好象个饥渴的采花贼!
「你也动动手好不好?」抓着他的衣领,她嗔道。
「妳确定?」他可是强忍着内心的骚动,怕吓坏了她才不动手的。
「确定、确定,不然你要累死我啊?」她顺势摸上了黑絷的胸膛。
啊!他比她更顺势,一手探进了她的衣裳,一手倏地将她抱高,害她惊呼。
黑絷的大手游移在腰际与胸脯间,犹如膜拜着她的肌肤,让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等……等一下。」这家伙一定有抓她脚踝的怪僻!居然就这幺压倒她,还让她的双脚环在他的腰上,羞死人。
「妳可以起头,但是我不会让妳唤停。」身下的娇躯凹凸有致,又是他渴望已久的人儿,他可是违背意志给了她好几次逃离的机会。
她没有要喊停啊!只是……莫名的紧张。
对了!酒。
「不成、不成,我……我得要喝醉才成。」衣服被他快手快脚的脱尽,按着身上仅剩的肚兜,她不自在极了,而且全身燥热,紧张得燥热。
从来没有在如此清醒时感受自己的燥热,以及意乱……情迷。
「醉了,又让妳以为是在和哪位恩客燕好吗?」他停了停,勉强忍住下半身的疼痛以及进一步的侵略,语气不悦。
「不……不是啦!」要怎幺同他说她很紧张?只怕会被笑到姥姥家去。
以往,逃避得彻底,几乎每夜喝得烂醉,她根本不记得她醉时是怎幺过去的。
「那是……怕我?」以为是蚀魂香的作用,让他太过孟浪,他放慢了动作,竭力地轻柔对待她。
「你有什幺可怕的?」在他的怀中与热烈的吻中,她非常愉悦,甚至快被自己的情潮淹没。
「该问妳才是。」他挑弄她肚兜上的细绳,嘴角一扬。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说什幺杀风景的话,不提以前,我只想说,你是第一个我情愿亲近的男子,所以我不习惯极了。」她轻颤,一咬牙,学他一样褪去了他的衣服。
最后,她拉下肚兜上的细绳。
「这是我的荣幸。」黑絷眼眸深邃,因为她的羞涩红潮。
她与他,在浅浅的笑声中融入令人迷醉的夜晚。
***
天明。
姚翠娘杀来,一边尖叫一边把白菱拖走。
第七章
姚翠娘的耐心让他吃惊,如果她将白菱视为女儿或妹妹,还能一整天不动声色没找他兴师问罪,真让他佩服。
至少会来勒索夜渡费──依姚翠娘的性子,他想。
第一眼,他就看上白菱了,倾心她的美,而后却是爱上她风趣豪爽的江湖性子。
随心所欲过得很惬意的她,似乎和他的影子重迭了。
心中曾暗下决定,他早知她是花魁,所以要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曾枕在其它男人怀中。
他早已决定接受她的一切,不论是过去或未来。
***
笙歌之夜,黑絷在醉月楼的大厅找了个角落坐着。
蚀魂香已解,他在尽护卫的责任,以及等待姚翠娘的质问。
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