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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歌不由失笑。她知道，在木姨娘的世界里，丈夫就是自己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直呼丈夫的名字。可是，在她的意识中，丈夫就是丈夫而已，只不过是相伴自己走过下半生的人。她不是一个离开丈夫就活不下去的软弱女子，不是一个一丈夫为
天的女子，自然体会不了木姨娘那一种心情。
“姨娘，名字本来就是一种称呼而已，上官辰不会介意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木姨娘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歌儿，姨娘知道你们两人的感情好，可是要是在外人的面前，你需要留足了王爷面子才好啊。否则，落下口舌总归是不好的。”
无歌有些无奈，自然知道木姨娘对自己的关心。若是先下不应了她，只怕她会一直碎碎念的。
罢了，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于是，无歌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头看着无歌无奈的模样，聂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四妹，娘亲这是关心你。”
无歌也就笑了，点点头。
木姨娘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紧了，脸微微泛红，最后找了个借口出门去。
三姐妹齐齐坐下，开始聊天。
聂馨与聂雅两人在木姨娘的教导下，读书倒是挺多的，见识虽然比不上无歌，但是还算是比较广阔，这让无歌非常开心。
“四妹，你说袁姨娘是否会被判刑？”聂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聂馨的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聂雅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似得。
无歌扫了聂雅一眼，看到她满脸的淡然，而眉间却露出淡淡的担忧，才说：“这件事情事关皇室的颜面，事关前皇后的性命。自然会重罚。”
无歌如此的答案，算得上是非常保守的。如果按照惯例，袁家应当株连九族。
聂雅贝齿轻咬下唇，担忧地说，“我听说，这个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无歌莞尔，终于明白聂雅的担心之处了。
看到无歌脸上明显的笑意，聂雅有些羞赧，明白自己的小心思被无歌看穿了。却只是紧紧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
“皇后谋害前皇后，这本身就是死罪，自然是应当株连九族。袁姨娘虽然是左相府的姨娘，但是我相信皇上是明君，不会黑白不分牵扯到左相府的身上来的。二姐三姐，你们放心，我不会让相府出事的。”无歌看着聂雅聂馨两人，淡淡说道。
虽然无歌是最小的，可是她说的话，却极具说服力。
聂雅搞搞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微微笑着，点点头。
“聂莹呢？”无歌突然问道。
袁氏入狱，聂莹却留在相府。在这之前，相府对外宣称聂莹疯掉了。可是事实上，聂莹是好好的，根本没有疯掉。
听到聂莹的名字，聂馨两人的脸色大变，却没人说话。
无歌淡淡一笑，“二姐三姐，你们在顾忌什么？就算聂莹的本事再大，也只是跳梁小丑了，成不了什么气候，有话直说，不必有任何的担忧。”
无歌的话没错，可是聂雅却依旧是担心。
“四妹，你有所不知，在袁姨娘入狱的前一天，西门公子派人来提亲了，要娶的人就是大姐。”良久，聂馨才开口说道。
无歌震惊，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西门痕派人前来提亲这么大件事，竟然没有丝毫风声透露，这是西门痕做了什么手脚？
可是，如果西门痕亲自派人来提亲，按照他的个性，一定会千方百计传遍每个角落才对啊！
无歌想破脑子都想不出究竟，最后只有亲自去找聂莹。
谁料，聂莹竟然昏迷不醒。
虽然皇后失利，袁氏入狱，可是聂莹到底还是相府的大小姐。而如今竟然中毒昏迷不醒！
无歌的脸色凝重。
如今最可疑的人便是管家了，可是管家却不知所踪。
看来，她应该让人好好查查管家的来历才行。如果管家只是袁氏的人，那么在这个时候，一定会想方设法保护聂莹，毕竟聂莹是袁氏的孩子。
可是，如果管家是皇后的人，那么这时候应该想方设法营救皇后。当然，天牢不是管家想去就去的地方，但是，既然是皇后的人，自然会有两下
子。
然而，管家背后若是另有其人，那么，一切都将会演变得更加麻烦。
无歌看着聂莹疯狂的模样，淡淡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身边的丫鬟惊恐地回答，“奴婢不知，昨日大小姐还是好好的，可是今日奴婢替小姐梳洗的时候，发现小姐竟然。。。。。。竟然在吃自己的手，而且还对着奴婢傻笑。”
眼前一脸傻笑的聂莹，就是疯了的证明。
在聂莹的眼中，无歌从未见过清明与单纯，可是，此时此刻，无歌看到的只有单纯。
或者，这才是最原始的东西。
无歌轻叹一口气，看了看正在玩弹珠的聂莹，吩咐丫鬟好好照顾着，自己转身离开。
聂馨不可置信地问，“四妹，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都无法改变聂莹疯了的结果。”无歌轻轻道，目光飘远。
聂雅轻咬下唇，问：“四妹，她会不会是装的？”毕竟经过这么多事情，她也不敢随意相信。
无歌立即摇头，“她是真的疯了。”
有些东西可以装，但是有些东西是完全装不出来。聂莹眼中的单纯，不是刻意装得出来的。
所以，聂莹疯了！
第094章 为夫要确认娘子的性别。。。
聂夏明回到相府，看到无歌，眼底的悲痛藏不住，视线亦是停留在无歌的脸上。
如此相似的小脸，他竟然怀疑。
无歌的脸色淡淡的，似乎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悲伤一般，淡淡问候一声。
“老爷，您回来了。”看到聂夏明回来，木姨娘非常高兴，脸庞露出温柔的笑容。
上前端茶之后，木姨娘才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妥，不由地有些担心。
“歌儿。。。。。。”聂夏明只是唤了一声，后面的话却说不上来。
于是，便重重地一声叹息。
无歌脸色淡然，聂夏明的情绪似乎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染一般，眼底依旧一片清明，“爹爹有事就说吧，上官辰估计回来了，我要回王府去。”
木姨娘的眉头微蹙，没想到无歌是这样的态度。她想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底问不出来。
细想，似乎自从老爷昨日回来便有些不妥了，只不过那时候她一直忙着处理府中的事情，无暇细问。难道是昨日进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歌儿，你。。。。。。”剩余的话，依旧没能说出口。聂夏明的眉头紧皱着，良久才接着说，“今儿个就留在家里吧。”
语气有些低沉，有些无奈，带着淡淡的辛酸。
无歌冷眼看着他悲痛的模样，眼底依旧一片清明，甚至可以说一片冰冷。
木姨娘察觉出来些许端倪，便上前劝解道：“歌儿，今儿个就留下来吧，姨娘也想和你说说话。”
无歌看了木姨娘一眼，再看看门外的天色，目光有些飘忽。
聂夏明心中是有所期待的，希望她留下来。可是看着她如此的神情，便不想强迫，于是想要开口。
然而。。。。。。
“好。”
就在这个时候，无歌却点头答应了，留下来！
木姨娘松了一口气，再看向聂夏明的时候，发现他眼底一片湿润，心头微微一颤，立即垂下眼帘，掩住自己满腔心思。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良心的女人，无歌决定让青云请上官辰过来。
聂馨笑米米地看着无歌，却不说话。
聂雅却是一脸认真地说：“四妹，裕王爷是只得托付终身之人，你的心中有了他是正确的。”
无歌无语望天，谁说古人不懂情爱的把握度的？
怕聂雅继续说教，无歌立即做出保证：“二姐三姐，你们放心，已经在我手中的高富帅，我是不可能会放过的。就算我自己不吃，也可以摆放着啊，到底是体面的东西来的。”
聂馨聂雅哑言，堂堂裕王爷，到她的跟前竟然成为体面的东西。
谁料，‘某东西’淡然接话：“这话可是歌儿说的，这辈子可不许放开我。”
无歌震惊回头，看到某人淡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后，立即瞪眼，“你怎么走路没声的？”
青云捂嘴笑了，冲着聂馨聂雅眨眨眼。然后三人便退了出去。
某人眼底藏笑，上前去将某小女子搂在怀中，淡淡道：“是你太过于投入了。”
无歌继续瞪眼，而某只笑得特别灿烂的生物的大手竟然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感觉到腰间的酥软，无歌水媚媚地瞪他，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上官辰，你要不要这么无耻？”
于是，上官辰停住了，看着她，安静地看着她。
被他看得心思有些发毛，无歌弱弱地问：“怎么了？”
上官辰不语，微微一笑，低头，吻上那一抹嫣红，辗转半刻才离开，意犹未尽地说：“这才是无耻。”
无歌愤怒地瞪着他，心底呼喊：混蛋啊，不带这么无耻的！
瞧出了她的愤怒，上官辰很没良心地笑了，“歌儿再这么看着我，我会把控不住的。”
无歌的小脸一红，为他的无耻感觉到羞涩。
垂下眼帘，瞄准地方，然后抬头，冲着他甜甜一笑，抬脚，落脚。
“这是你该得的。”然后潇洒离开。
上官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痛得有些发麻的脚，无奈一笑，抬头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摇摇头，随了上去。
无歌原以为聂夏明会找她谈话，谁料一个晚上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是夜，无歌趴在某人的身上，拿某人当做枕头，还时不时地嫌弃：“上官辰，你能不能软一些？”
“软了不好。”
无歌戳戳他结实的胸膛，不满道：“这样硬邦邦的，枕着头疼。”
“唔，胸，歌儿的软了就好。”
于是，无歌的小脸红了，青了，绿了，黑了。
于是，某人的胸膛被掐了。
丫的，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无赖？
上官辰失笑，将离开自己胸膛的小女人拉回来，让她枕着自己手臂，大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打着，一副想要哄她睡觉的模样。
无歌满腔的怒气顿时消失了。
好吧，这个男人难得好心情，她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可知道岳父为何让你留下来？”直到她冷静下来，上官辰才轻轻问道。
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聂夏明不应该会让无歌留下来。
无歌摇摇头，“不清楚，爹爹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好。原本。。。。。。”
话至此处，无歌却顿住了。
上官辰也不打断她的思路，而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等待。
“原本我以为他会与我说说娘亲的事情，可是一个晚上我缺没见到他。”无歌这才接着开口，心中满满的疑惑。
上官辰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才说：“或者岳父还没想清楚如何与你说。”
无歌却轻轻一笑，这一声淡笑任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有些事情不需要想清楚，只要心中有话，便可以直说。但是有些话，却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说出来的，即便想的时间再长也无济于事。”
上官辰没有插话，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无歌的话是正确的。如果真心想要说的话，即便是没有完全理清楚应该怎么说，只要开了口，思路就会随着清晰起来。但是，若是不想说的话，即便思考的时间再长，也还是理不清楚。
俗话说：想不清楚，那就写；写不清楚，那就说。总归有一种办法是清楚的。
“我在想，如果爹爹想说的是与娘亲有关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良久，无歌悠悠道。
“娘亲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上官辰深邃的眼眸闪出一丝光芒。
无歌微楞，然后摇摇头，“不清楚，在没有看到娘亲留下的遗物前，我以为娘亲是一平凡人。或者因为美貌，或者因为乖巧，或者因为性格，才得到皇奶奶的欢心，与父亲才会如此相爱。现在看来，或者还有一些我不清楚的缘由。”
正是想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