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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错愕,一面心里还抽空偷着乐,看着小傻子对自己上下其手,模样儿虽笨拙,却能极快的撩起他身上的火。
根本不用他做什么,她就主动贴上来,用胸前那对酥酥软软去噌他。
双不听话的小手,隔着他炫黑的丝袍,来回在他精壮的身子上抚摸,甚至紧绷了五指,那纤细的十根指头,恨不能扣进他的血肉中去哿。
含着他唇的小嘴,吮得他一阵木然。
没想到她发起狠来力道如此重,舌头在他口中胡乱的搅了一通,混合着两个人的唾液,吸得他舌根发麻!
有那么一瞬,若不是知道她蛊毒正在挥散,北堂烈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报复自己……
他还真被她啃痛了。
无忧难受得紧,身体里面像是塞进一只兔子,咚咚咚的跳到她心窝里去,跳得她发慌。
只有依附在他硬实的身躯上厮磨时,她才会感觉好受一些,可那也仅仅只是好受些,完全不够!!
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很想停下来,那身体好似和魂魄分了家,和她对着干!
“嗯……”
一阵急切的热吻之后,她咬着他的下唇,把脑袋往后缩了缩,脑子发懵的看看他的脸。
朦朦胧胧的黑瞳,好像蒙上了一层轻纱,看什么都不真切。
她嗅得到男子浓烈而强悍的气息,可是又不知怎的,总想一遍遍的确定她搂着的人是他。
浑然不觉,就在方才那一吻发生时,她整个人已经霸道的骑坐到他身上去。
北堂烈暗自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眼眸早就迷蒙了。
绯红的小脸露出疑惑的神情,大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紧紧锁着他,那其中不停流转着魅色的色彩,绚丽无比。
他便露出一笑,问道,“忧儿,你在看什么?”
她在看什么?
“看你。”
无忧呆头呆脑的回答,把自己的头偏了偏,调整视线。
她眸光在他脸上打转,时而看他高挺的鼻,时而看那张被她吻得微肿的嘴。
时而,又跌入他深邃的眸子里,在那渊潭里找自己的影子。
“看我做什么?”北堂烈又问,耐心的话语中,细听之下全是紧绷的欲丨望。
他喜欢如此被她看,更喜欢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看他做什么呢?
无忧被那摧心蚀骨的蛊毒折磨得丢了自己。
此刻不管心里还是眼中,只剩下北堂烈的存在。
身体间的触碰,让她兴奋不已,更不由自主的用娇软的敏感去按压他不知何时肿胀起来的坚硬。
“嗯……我想要……”
她小嘴里不听使唤的飘出羞人的话。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去,顾不上那么多了!
北堂烈被她挠得欲丨火焚身,原本于她就不知何谓‘克制’,难得她投怀送抱,骄阳似火,几欲将他烧成灰烬。
将头凑过去,薄唇几乎就要沾到她的唇,他呼出浓烈的气息,问,“你想要什么?”
低哑的声线从她心尖儿挠了过去,蓦地崩断了她最后一根弦!
“我要……你!”
话罢,她跪坐在他怀中,直起腰肢就扑了上去!!
不够,不够!!
在那小人儿的强取豪夺下,北堂烈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窃喜。
已经不想去分辨是蛊毒太厉害,还是她心底深处早已对他如此渴望。
此刻她对自己做的一切举动都让他感到欢喜。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只想给与回应。
哪怕是就此纠缠,将此生耗尽。
无忧难耐的发出闷哼,开始动手去拉北堂烈的腰间的锦带……
那花样繁复的深蓝色宽带子,怎缠得这样死?上面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看得她好不耐烦!
她急切的想将他扒个精光,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可是……努力半天,无忧才发现自己不得其解,只好看向那男人。
北堂烈双手撑在身后,支着自己不被她压倒,伴着方才那一小段激烈带来的微喘,早已被拉得大开的胸口,结实精壮的起起伏伏着。
他半眯着狭目悠悠然的看她,魅惑的脸容上,就写了四个大字——任你鱼肉。
嘟起嘴,她恨恨的凝着他望个不停,眸中灼烧的火焰凶猛炙烈。
“不会了?”他弯起唇角,对她笑得灿若星辰。
就是笃死了她今天哪儿也跑不了。
抬起一只手,他掂起她的下巴,“可要朕教你?”
教她?
这可算是又到了他折磨她的绝佳时机。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要把她胃口吊足,他才如狼似虎的扑来。
你以为你不想?
无忧恼急,又气他气得要命,干脆握起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胸口上!
无处发泄的欲丨火都灌注在那一拳上了,真把放松警惕的男子砸到闷痛。
北堂烈随之弹坐起来,原本就坚实的欲丨望隔着衣料顶弄在她最为敏感之处,两个人都受不了的低喃了声。
交叠在一起的声线,纤细和暗哑,性感和娇媚,碰撞在一起,火花迸射得绚丽无比。
几乎同是一怔,唇瓣再度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相互纠缠,全情投入——
狠狠与对方亲吻,回应……彼此的手都在触摸,抚慰……
停不下来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细微的‘咔’的一声,北堂烈愈渐迷失的眸遂即一厉!
顾不上骑在身上的小人儿正陶醉于他的所有,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开了些。
“忧儿,忍耐一下,我们出去。”
他说话的气息里都带着要命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更让她找不着东南西北。
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他卷在怀里,从后窗飞了出去——
※
夺窗而出那刹,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迅速沁透她滚烫的身子。
随即,刺眼的阳光从重重云层中穿透出来,随着北堂烈极快的在座座屋檐上飞跃起落,晃得无忧眼花。
忍不住,她紧闭双眼,打了个颤。
再抬头无意识的看了那挟着自己的男子一眼,他也不知为何,低眸与她视线轻轻交接。
那眼底有呵护,有包容,还有温暖的宠爱。
那是无论发生任何事,在任何地方,他都会时时刻刻都在意着她的。
而后,她又低首去看悬空的脚下。
摇晃变化的视野中,铁城的房舍在她眼底起伏,街上的那些行人、马车……谁都没注意到他们。
此时此刻,她自由得像是一只小鸟,无论脚下如何喧嚣吵杂,都与她无关。
唯独身旁与她紧紧相拥的男人是她的全部。
这情景,在她记忆里是有过的。
寂夜中的夏宫,他带她在错落有致的宫殿上空追星逐月,感受风的自由。
尽管时过境迁,物换星移,而他对她却丝毫没有改变。
不禁,她用手将他缠紧,埋首在他胸口,恢复了片刻清宁的思想全然只有不尽的感激。
恨过,伤过,更多的还是爱!
若没有北堂烈,活在这世上的夏无忧不会完整。
细微的动作,让北堂烈以为她只是惧高,于是便在她耳边低喃了声,“不怕。”
不怕。
满足的合上眼眸,她不怕,只要有他在。
※
那在外面与风做伴的时间并不太长,眼前晃过些许不同的景致,再定眸,无忧便被北堂烈反手扛在了肩头上。
被倒过来的视线,只看到‘客栈’两个字。
他大步跨了进去,随手扔了两锭金子给迎上来的店小二,看都不看一眼,只道,“不得允许,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那小二看到金色便两眼放光!
忙不迭的应声,“顶层最里面那间,金漆天字号!”
愣是精准的用双手接住先后落下来的沉甸甸的金子,再往掌柜那儿吆喝了声,“掌柜的,清场!”
这个月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哪里还顾及之前被抗进来的女子,是这位爷买来的,还是抢来的……
无忧睁大了眼,还没看清楚客栈的格局,就被利落的带上顶层去。
那间隙,她和之前被金子震撼得略有失语的店小二有过半瞬诡异的对视。
没有凉风吹拂,心火又腾烧起来。
北堂烈竟然带她到客栈来了,她已经忙得不知道该先要羞涩好,还是无奈好……
※
厢房的门是被踹开的,走进之后,北堂烈再一拂袖,劲风扫去,两扇门便就此合上。
索性他再一掌推了那张云石装饰的八仙桌,挡在那门前,把出路堵得死死的。
走进寝房,将那浑身滚烫的小人儿放倒在床上,他便压了上去,对她诱丨惑道,“只得我们两个人了,想怎样都可以。”
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其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抑或者什么人,都暂且不要去管。
无忧乖顺的‘嗯’了声,伸出小舌头舔了添他的下巴,北堂烈眯起眼,深眸沉了一沉,迅速的褪去彼此的衣裳。
窄腰下沉,分开她的小腿儿,火热抵上她早就湿润得一塌糊涂的娇软,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嗯……”
无忧仰起头,感受强悍的占有,彻底被填满的满足感,美好得无法形容。
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也许,真的与那毒药无关。
只是她想与他就这样纠缠而已。
“喜欢么?”
听到她愉悦的声音,北堂烈缓慢的抽送,毫无自觉,他竟在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着他心上的人。
此一刻,他只想竭尽所能的给她想要的。
无忧屈起双腿迎合,将他缠紧,迷离的眼眸望着他只会在缠绵时候,才会露出的少许不可思议的稚气。
她伸手去抱他,他便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相对而坐的姿势,让他更加深入。
若有似无的挠着他健硕的后背,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嫣红的小嘴不断喃喃出满足惬意的呻吟。
每一个动作都亲密得不可分割,每一次进入的触感都清晰得让全身都在颤栗。
每一阵律动,她都能感觉他的呵宠。
那是极致的疼爱,柔情的刻骨,若感情不到,他怎会为她如此?
情难自禁,无忧埋首在他肩窝,轻轻的,伴着娇丨喘耳语,说,“烈,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
清晰的,毫无停顿和迷失茫然的色彩。
不过五个字,铿锵有力的敲击北堂烈心!
他蓦地怔得僵住,陷入她发丝的五指,掌控着她的脑袋,让她正对自己。
得到的是一个极近宁和恬然的表情,绯红的双颊,全是祈求他爱抚的颜色,而那对眼眸,清澈胜过生命中任何一个时刻。
她爱他,绝不比他少。
转而,北堂烈莞尔,几欲迷失得寻不到踪迹的眸光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他说。
这世上除他之外,她还能再爱谁?
※
缠绵无休无止,直至天色暗淡。
抛开了所有禁锢和约束,全身心的享受彼此的肉体。
最狂热的爱,最简单的表达。
她说要重一点,他就用火热的坚硬狠狠撞击进她深处,她要快一点,那疯狂的抽送就让她尖叫。
已经不用再顾及任何了。
爱就是爱,没那么多恩怨情仇,只留下唯一的纯粹的感情。
彼此的渴求,情丨欲的痴缠,那便是你我的一切。
直到夜色沉得淹没了所有,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他在最后的激烈中释放了自己,无忧感到一股灼热深入体内,刺激得她浑身颤栗。
北堂烈随之重重的压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谁也不想动了。
身下的小人儿,浑身瘫软,承载了他毫无顾忌施加的重量,再缓缓抬起手,细细的抚摸他宽阔的背脊。
以此慰藉他由始至终都未曾得到过所谓‘安宁’的那颗心。
她不会再害怕和迷茫了。
她会照顾他的。
※
疯狂的肉丨欲之后,彼此身上的蛊毒都解了,从今往后只有纯粹的感情。
这样,很好。
寝房中被绯色的气息所充斥,没有点灯,倚在床头,北堂烈将无忧抱在怀中,久久没有说话,各自似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黑暗中,他先问她。
无忧笑了笑,脸容上只得平静,“想起小时候的事。”
她小声的回答,语气刻意放得很轻,好像担心会打破这夜的清宁似的。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