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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只见过季晨,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季晨如此优秀,想必她这个妹妹肯定也是多才多艺的。”
正在这个时候,皇后对诗琳通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您过奖了,不过,太子妃正在准备,她想要为您演奏一曲,正是对您她母亲最好的朋友的见面礼呢!”
诗琳通公主听了非常高兴,正要发表什么,不想太子这个时候插话道:“岳父岳母大人教女有方,两个女儿肯定都是很出色的,我素闻诗琳通公主殿下爱听钢琴曲,还不如让内人为公主殿下弹奏钢琴曲呢?”
太子此言一出,众人皆感到惊讶,我躲在帷幕后一一看过去,每个人都暗藏心事的模样,皇后皇帝显得非常意外,想必他们也知道我不弹钢琴;我父亲突然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是否是因为想起了我妈妈;我后母和季晨则是一脸的不屑,甚至还有一点儿冷漠,赵雅倒是一副施施然的模样,可能是毕竟年纪小,没有那么多想法吧!
皇后打破僵局,说道:“可是匆匆忙忙的,太子妃并没有准备,还是让她弹奏她拿手的古琴吧!”
太子淡淡的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说道:“是没准备还是不会弹?并且,她拿手的是古琴吗?我还以为是吉他呢?如果钢琴弹不好,我看还是让她弹拿手的吉他吧。”他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拿手”两个词。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话影响更甚,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后皇帝的脸已经冷了下来,我父亲后母也大为惊骇,连诗琳通公主殿下脸上也动容了,要知道弹吉他在南颂国的皇宫里简直是奇耻大辱,皇后颇为不满的说道:“太子,让太子妃在公主殿下面前弹吉他成何体统?不要开玩笑了……”
太子还没有等母后说完,便又抢白道:“素闻首相府上人人都会弹钢琴,季萱如何不弹?难道两个女儿所受的教育不一样?”
一句话将皇后问住了,同时也让我的后母面露难堪之色,可能皇后表面上一直没什么,可是私下里也为季宏森将我这个明显不如季晨的人嫁给太子颇有微词呢,而后母可能是因为在诗琳通公主面前出丑而难堪,更何况一旦众人知道我的身世,在南颂国以至东南亚那么保守的地方,季宏森肯定面子上会很难看,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口碑和支持率的。
我看着前台的一幕幕,内心像吃了好多黄连一样,苦不堪言,我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地?现在真是再明白不过,我是太子妃,可也有着连父亲都不敢承认的身世;我享有着世上人人仰望的荣华富贵,可身边竟无一个真正看得起我的人;我嫁与了一个人人羡慕的男子,可这个人从来都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
我躲在帘幕后,冷笑了一声,可我知道我是骄傲的,容不得这样的人随意嘲笑,于是,我低声吩咐身边的钱尚宫为我准备,而我说完后,深吸一口气,便昂起头,不卑不亢的走出帘幕,在众人纳罕的眼光中,走上台来,站在钱尚宫命人为我搬来的椅子旁,身边是同样临时安放的钢琴,我谦卑的对诗琳通公主施了一礼,柔声说道:“公主殿下,容我献丑,我将为您演奏一曲,日本钢琴家久石让大师的‘sea’。”
我听不到众人的声音,因为他们全都突然哑口无言、屏息静气,只看到诗琳通公主耐人寻味的笑容,她点点头默许我突然的举动。
得到她的同意后,我便坐在了钢琴前,我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呼吸,然后开始演奏了起来,思绪也随着我的手指活跃了起来。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逼着我练钢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不能停,她则一直坐在我的身边,倾听着、指导着,我从很小就知道,妈妈自己不能弹钢琴了,但是仍然想教会我,让她的梦想在我的身上实现。
并且我是真的有天份的,我八岁那年曾经参加过一个少儿钢琴比赛,得了第一名,我记得当时有个世界知名的钢琴家曾经感叹我是一个天才钢琴手,要不是妈妈的突然辞世,也许我真的会以钢琴为梦想的,我想我当时是有点儿恨我父亲的,钢琴给了妈妈梦想,同时也将她带到了父亲身边,如果不是他妈妈不会放弃梦想;如果不是他妈妈不会连生了那样严重的病都没有爱人在身边陪伴,所以当妈妈走后,我便不再碰钢琴了。
赵雅曾经问过我,我是否会弹钢琴?我对她说:“我不弹钢琴!”是啊!我是不弹了,可是不弹不代表不会弹。
我非但会弹,而且这么多年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钢琴键在手中灵动跳跃的触觉,好像妈妈的手轻抚过我因为专注弹琴而掉落的额发一样。
琴键在我手中温柔的滚动,音乐如流水一样缱绻在四周,我意识到众人都沉浸在我的钢琴声中,一如加州那晚如痴如醉的比赛现场一样,在音乐中,我才是最光彩照人的。
一曲终了,我慢慢的走下钢琴,向众人道谢后,平静的走回我的座位太子身边那张空着的椅子,然而太子已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在两张空椅显得非常突出。
待我坐下后,诗琳通公主才拍起手来,她微笑着对我说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那么动人的曲子了,太子妃果然才艺出众,不是等闲之辈啊!”
我谦虚的答道:“公主殿下谬赞了,我只能算音律还准、技艺还过得去,只是公主并没有严格的要求,因此乍一听到反而觉得超乎想象了。”
公主听我说的恳切、谦虚,不免更加满意,道:“果然是晓晴(后母的闺名)的女儿,不卑不亢、不骄不馁,和姐姐不相上下啊。”
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父亲的方向,只见季晨笑容僵硬,眼神清冷,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可又只能隐忍着不便发作,而后母毕竟久经世故,虽然也颇为不自在,可是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不妥当的言辞神态,还和诗琳通公主客气的道谢。
然而父亲的表情倒令我颇为意外,他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钢琴曲中走出来,兀自在那里恍惚着,失落的样子溢于言表。
最后我注意到赵雅,她正看着我,又不像是看着我,仿佛只是在看着我这个方向,或者从我这个方向可以看到的更远的地方,我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正看见一个硕长的背影渐渐走远,这个背影我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是太子,他每天早上从我身边起来后,就是这样的背影在晨光中推门而去。我脑中一片混沌,猜不透他为何突然离去?有什么事情那样着急?竟然在与诗琳通公主的宴会上不告而别。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过头来,这个时候赵雅真的看着我了,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我,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眼里有一种和她年龄很不相仿的洞悉世事的神情,这令我莫名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倾诉
之物一应俱全,你也可以先在那里休息一下再打猎了?”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问道:“为什么我要休息?”
这时他正好换好了上衣,刷拉一下解开裤子的拉链,正准备换裤子,看到他这样子我突然很不好意思,脸也热了起来,我假装低下头整理我衣服边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我想可能是公务繁忙,肯定也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又要打猎,还是先在哪里休息一下呢?”
他一边西西索索的换着裤子,一边冷冷地说道:“你都还没看习惯丈夫的身体,就已经学会关心丈夫的一举一动啦?”原来他注意到刚刚我的慌乱了。
我连忙想要解释,刚说了一个“不是……”他便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昨天和朋友会面,聊得晚了,就睡在他那里了,我是太子,私人生活我是有分寸的。”
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暖意,微不可循,仿佛小孩子偷拿了一块饼干,躲到没人的一角偷着乐呢。
他已经穿戴好了,也坐在我的面前,那张大床的一角,不发一言,就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踌躇了很久,还是下定决心,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人,可是5月份就要到了,我还是没有怀孕,我们这么……这么努力都没有用,我想恐怕是我不能……我想皇室终究是皇室,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断了皇家血脉的……”我艰难的、但强自镇静的说着,可是感觉不到太子有任何反应,我突然慌了神,停下来,拿眼偷看了他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就更加慌了,他此时脸若冰霜、眼神冰冷,仿佛有一场暴风雪在我与他之间酝酿着,可是我不能不接着说,越在这样的恐慌中我越是要坚持把话说完,否则第一次一旦退缩,那么第二次就更加没有胆量说了。所以我仍然开口继续,虽然声音已经轻的几欲不闻:“你是南颂国唯一的太子,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未来唯一的皇帝,无后对你来说,实在是非常……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我不愿意拖你的后腿,更加不愿意成为皇室的罪人……所以……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的话,你不要担心我,我是没有意见的。”
我一口气说完,心头反倒是像一块大石头落地一样,自己都感叹自己,居然真的有胆量说出来了。
可是太子没有立即表态,只是这样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给盯穿一样,我在他的瞪视下都快要窒息了。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虽然语调没有温度,不过总归是说话了:“你就这么希望我出去找别的女人?你希望我现在夜夜留宿在外?嗯?”
我当然不能表现的那么露骨,于是慌忙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也不会这样,我只是说你现在可以留意起来了,好姑娘可遇而不可求,不能到时候匆忙决定的……”
他大吼一声:“够了!”然后一下子跨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提起来,让我对着他的脸,他冷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对你我可不想守着一辈子的,一年期限一到我立马要求纳妾,根本不用我现在留意,任何人都会比你做得更好,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粗重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然后他危险的接着说道:“不过,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看你害怕的样子,等我纳妾后,我也不舍得抛下你,我要你在宫里陪我一生一世的。”
说完他又一下子将我扔回了沙发,忿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那背影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等他走了很久,我甚至都还没有完全从他的怒气中平复过来。我拖着茫然而疲倦的步伐向我的房间走去,回到房间我机械的寻找着骑装,脑中却像生锈的发条一样,虽然不灵便但还是努力思考着。他既然同意纳妾,又为什么要发这样大的火呢?他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甚至有点儿没来由的恨我?可是既然恨我,平时又对我冷言冷语,可为什么又不曾真正伤害我呢?既然不曾伤害,又为什么要折磨我呢?
这样的问题像个死循环一样,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中盘旋,久久不去,一直到赵雅坐车来接我时,我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赵雅显然是太子叫来接我的,本来应该是我与太子一起走的,但是他肯定还在生气,所以临时改成赵雅了,此时赵雅正坐在我的身边,一副探寻式的神情看着我,她甚至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哥哥没有告诉你要干什么吗?一会儿可是要骑马的,你这样的状态不被马给甩下来才奇怪呢?”
我看着她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和宴请诗琳通公主那次又有所不同,也许上次只是我的错觉,她那么可爱,众星拱月一般,正是不知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