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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菜肴为主),而我又爱吃,因此学习这个再自然不过了。
我要把每天的时间都塞的满满的,这样我或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因为我的生活只能掌握在我的手中。
然而,我当然不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天真的认为,在皇室,我的生活还能由我来做主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准备今天要学习的一个中国菜“松鼠鳜鱼”的材料,我让钱尚宫昨天就托人从宫外给我买了几条鲜活鳜鱼和生剥的松子,还特意请了宫里的一个厨娘今天早上来我这里手把手的教我。
我已经学习中国菜有个几天了,心情始终都很雀跃,第一天是不尽如人意的,不是盐放多了,就是菜烧老了,但正因为我有兴趣,再加上我有那股坚持不懈的韧劲(也正是因为我的韧劲,我才能全凭一己之力考上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不出几天,中国菜就烧的像模像样了。
我的决定看来是很正确的,因为我心无旁骛的学习,渐渐的心里就平静了下来,如今见到太子我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更不是彷徨无措的,更多的是一种客气,我甚至请他来尝过我烧的菜,他不喜欢吃宫保鸡丁里的花生,但却对蛋炒饭情有独钟,倒有一点儿孩子气的。
十点刚过,那位厨娘果然准时来了,前几日都是钱尚宫教我,她也烧的一手美味的中国菜,不过到底不是专业厨师,这道松鼠鳜鱼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火候的掌握、煎炸的程度都很讲究,因此,才决定干脆请人来教了。
我见她衣衫整洁、面容清爽,但看我的眼神总是有点儿躲躲闪闪的,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俩的地位太过悬殊,让她非常拘谨罢了。其实,我是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对任何人我也都是以礼相待,不过在皇宫里,和下人太过热情也有违皇室尊严,因此我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的遵从了。
她很拘束的一步一步的教我,虽然认真但异常古板,我问她问题,她也怯懦的说不清楚,因此我也没了早上的热情,也只能依葫芦画瓢的依着她的手势照做,好不容易学会了,我便让她在会客室等着,我想自己重新尝试一遍,有她在我反而放不开手脚,没有叫她回去,也是因为一会儿还要她来看我的成品。
她惶恐的一定要退到侍从的房间,我见她如此谨小慎微,也就不再勉强。
好一会儿,我终于亲手烧出了一道松鼠鳜鱼,色香味看上去都俱佳,我喜不自胜的叫钱尚宫进来,但叫了好几遍也没有回应,也许她是趁着我要独自一人烧菜的空档,先做别的事去了,我也无所谓,便亲自去侍从房间叫那位厨娘。
走到随从的房间,我看见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我仔细的看着什么东西?我渐渐走近了,才看出是一份报纸,她看的那页上有半幅都放了一张照片,我虽然带了眼镜,但毕竟矫正视力有限,看不分明,只依稀辨别出是一个人物照,背景是黑色的,人物倒是花花绿绿的。
她听到了身后有动静,便回过头来,嘴里还说道:“钱尚宫,是不是太子妃……”
她的话在看到我以后戛然而止,眼中显出慌乱的神色,匆忙中,她转过身,手忙脚乱的将报纸一抓,塞到了身后,这才慌张的站起身,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是……啊!是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我还以为是钱尚宫……请恕我冒昧!”说完,她便垂手低头静立在那儿。
我满腹狐疑的问她:“你刚刚在看什么报纸?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藏起来。”
她身子一抖,颤着音的答道:“没什么……太子妃娘娘……我是……”她苦思冥想的找话说,好不容易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接着道:“我是在看报纸上面的兼职广告,我只是想除了皇室的工作,我如果还能另外有几个兼职,那么生活就更加宽裕了,我有三个儿子,两个都到了娶妻的年龄,正是用钱的时候,我知道皇家侍从不能从事其他的工作或者兼职,还请娘娘饶恕我这一次,我不敢了。”
我见她突然口齿伶俐起来,颇为疑惑,但想着她说的话,倒情有可原,我也不想深究她的过错,于是,我温和的对她说道:“你既然有困难,找个兼职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来是叫你过去看看我烧的松鼠鳜鱼,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她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我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而欣慰,我也颇感宽慰,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了的人自然放松了,饶恕别人的人其实心里也很舒坦的。
她回到厨房,品尝了我烧的松鼠鳜鱼,大加赞赏,我内心觉得好笑,她多少有点儿拍马屁的意思,我也不忍心拆穿她了。
接下来的两天,也一如往常,我学着烧菜、弄花、看书,每天倒还很充实,只不过我的吉他被打扫的侍从弄坏了,只好暂时送去专门的地方修,再加上这几天宫内的网络出了问题,我暂时上不了网以外,倒还不无聊。
不过我也注意到,这几日还是有点儿奇怪的,就是宫中的报纸突然都不送了,太子说是报业集团的工人在罢工,因此这几日都不印报纸了,但是连承启殿内的侍从都大多不见了,钱尚宫也经常忙忙碌碌的不见人影,难道也罢工了。
然而,我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搞不清楚的事情,如果令人烦恼,还不如不要多想,因此,我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但是,今天,皇后特意很早就叫我去请安,不知为何?冥冥中总觉的要发生什么事情?令人非常不安。
果然,皇后在和我一番敷衍、客套后,终于开口道:“萱儿,有一件事情,我实在忍不住,虽然太子百般阻挠,但是事关重大,事关皇室声誉,因此我也只能背着太子请求你了。”
皇后从来没有这样放下身段来求人,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肯定和我有脱不开的干系,于是,我答道:“皇后娘娘,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的。”
皇后踌躇的说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国内几家主要媒体上同时刊登一则消息,提到你……怀疑你……曾经是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一个摇滚乐队的成员,还……煞有介事的登了很多证据,最难办的是,还有一张照片为证,照片上的人虽然看不出真实样貌,但她身后有一个很大的纹身图案,是信天翁……你知道在我国,民风非常保守,民间虽然有这样的乐队,但是也大都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更何况皇室了……所以……”她很为难的停下来,似乎在看我的反应。
我听了她的话,脑中轰地一声,这才意识到,那天那位厨娘的怪异举动,和这几日宫中不平常的反应弄坏而不见了的吉他、失踪的报纸、联不上的网络……原来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还意识到她刚刚提到太子,仿佛太子想要阻挠什么?难道是他在宫中封锁了消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当事人,这个时候以他的个性难道不会第一时间让我自己出来解决吗?
我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老老实实的对皇后说:“母后,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再向您隐瞒,其实照片中的人确实是我,我背后确实有这样的纹身,但是这个乐队是在我父亲要我嫁给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而且都存在一年了,乐队也是我刚进河滨分校的时候组建的,而且出于我父亲的原因,除了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外,我也一直在学校里隐藏我就是乐队成员的事实,就连我的队友也不知道,而我那个好朋友,我相信她不会将我的身份说出去的,如今我们只要对媒体否认此事就可以了。”
皇后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减轻烦恼,她皱着眉说道:“其实,太子已经告诉我,你背上确实有这个图案,刚刚不便直接问你,就是因为其实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现在的年轻人有点儿喜好,只要不是真的惊世骇俗、放浪形骸我也是见多不怪的,所以也不忍心逼着你承认,现在,既然你已经对我坦诚相告,说明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现在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要否认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前几天,太子已经站出来,为你辟谣,但是现在国内媒体还是紧咬不放,竟然要求我们给出你没有纹身的证据。”
太子为我辟谣?看来真的是他封锁了宫内的消息,他竟然一个人想要平息事态,而且,皇后也说了,太子是知道实情的,既然知道实情,他还替我隐瞒,他这样做究竟为什么?
我暂时甩开我的疑问,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我,我试探的问道:“母后,您今天找我来,肯定已经有了办法,那么请您不要顾及我,如实相告吧。”
皇后眉头皱的更紧,但眼睛紧紧的看着我,逐字逐句的说道:“再过一个月左右,就是你和太子的结婚纪念日,到时宫中将照例举办庆典,将有宗亲、贵族、使节、官员前来祝贺、观礼,肯定也会有媒体前来,所以,我和你父皇决定,你在庆典之前就去做个小手术,将背上纹身去掉,然后在庆典的时候,你特地穿露背礼服,这样就可以平息非议了,正好我在中国有一位故人,他人品端厚、为人正直,曾经受过我娘家的恩惠,如今他已在韩国定居工作,也算是医学界这方面的翘楚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联系此人来为你主刀,肯定没有问题的。”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跳都快了好几拍,皇后虽然说的时候,尽力保持语调的平稳、表情的自然,但是我自己却知道,我身后这样大的一个纹身,不是能用普通的手段洗去的,就算能够洗去还不够,肯定还要别人看不出来痕迹,如果这样的话,肯定就不是皇后口中的小手术了,而是有可能要动用整容手术中的换皮术了。
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在这个时候,宫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转眼到了门口,只听见太子急促的大声说道,声音竟然因为奔跑而上气不接下气:“母后……您怎么能这样?你不是答应我的吗?让我……我来处理,我会处理好的。”
我愕然的转头看着太子,他却一点儿都没有看我,而是直径走到了皇后面前,简直要逼到她眼前去。
皇后被他问得心虚,轻轻的说道:“太子,虽然你极力反对我的安排,可是不能否认,现在已经不是你能够控制、处理的了,事态再发展下去,你再一力偏袒的话,会危及皇室声誉的。”
“皇室声誉!皇室声誉就能够无视人的尊严吗?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喜好,关别人什么事?她并没有做任何危害民众之事啊!媒体就是见势起哄,老百姓也就是不明真相凑热闹罢了,等过一段时间,等民众的热度冷却后,自然就会过去的。”太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是皇后不那么想,她冷冷的,但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将老百姓看得也太简单了,中国有句古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意思就是民众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而且皇室本来就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方,我们都是生活在放大镜下面,每天都经受着老百姓挑剔的审视和监督,你以为皇室还是以前的皇室吗?你以为我们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听了皇后最后两句质问,太子突然露出绝望的表情,眼神落寞,他痛苦的说道:“您又要牺牲她了?就像当年牺牲赵雅、牺牲我一样?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每个字都如出一辙。”
皇后也好像变得难过起来,她怜爱的看着眼前唯一的儿子,伸出手,同时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孩子,你心里的痛我如何不知道?但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