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来的人。”
“不用了。”祁应皱了皱眉阻止了姜柏深。
“你已经下手了?”姜柏深斜眼看着祁应,他一直都知道平和县有祁应的人。
祁应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在昙京外伪装将他抓捕,又怎会不在北严外安排自己的势力。
他的力量不可小觑。
因为平和县和北严闯进了人,所以祁应才会说栾风的发兵会提前?他完全是在让栾风配合北严的行动,有什么必要?
从北严回到昙京有一个月的形成,进北严打探不是三两天的事情,等慕青衣回过神发现北严的异状早已过了三月有余。
初夏,初夏不是问题。
三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慕青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哪怕是东宁的皇帝,想要让出兵在外的栾风随意更改发兵时间都不是什么易事,传说中的栾风很神秘,祁应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让栾风处处配合他?慕青衣的人刚到平和县,祁应也是在仓促间做下这个决定,身在边关的栾风并不知晓,他为什么确定栾风一定会听他的?
回去后的第一时间慕青容便找来了七颜。
“离都的实权都在太子党手中,除了首辅可还漏了什么掌权的人?”慕青容一度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若说之前她怀疑祁应就是栾风,那么七颜的消息让她放下心来。而现今东宁领兵的那个栾风和画像中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他们漏掉了东宁什么重要人物?
七颜想了想,“离都风平浪静,似乎对出兵大成没有特别的关注。战争本就是大事,这个态度让人觉得太奇怪。东宁的首辅林士优有个儿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林士优常叹自己英明一世竟生下这样的不孝子,所以把他送去了离都外皇族办的学院里学习,听说年年垫底让林士优大失所望。几年一直不在离都,不过离都的大小官员都认得他,所以我便没去查。”七颜蹙眉又补充道,“回来的时候姜大人也问了我,难道是漏了这个?”
如果说东宁的权力掌握在太子党手中,倒不如说是掌握在身居离都的首辅手上,栾风行踪诡谲,朝内一切全靠林士优打点。倘若祁应和林士优的关系非同一般,想要影响到栾风的决策倒也说得通。
慕青容立刻站了起来,“走,去找姜柏深!”
姜柏深早已等在自己的屋子里,白天他见慕青容一言不发便知道她有个同样的怀疑,到底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现在开始提防祁应了?”姜柏深似笑非笑,“以前呢?”
“我从未对他放下过戒备。”慕青容直视姜柏深,“你为什么会留他在北严?”
“我以为你想。”姜柏深冷哼了一声,“到了北严你才知道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在昙京又何必如此大放厥词觉得自己能够利用祁应?”
姜柏深去昙京看望慕青容发现祁应的时候便让她杀了祁应,可当时的慕青容说,相信她一回,祁应是个好帮手。
姜柏深不得不承认祁应确实是个好帮手,可到头来到底帮了谁他不得而知。祁应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的打算谈和真心帮人。
感情?他不知道祁应对慕青容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祁应会不会和林士优有关系?”慕青容明知自己理亏不好和姜柏深争执。祁应是否真心她有自己的思量,兴许包含了某种目的,倘若说祁应没有对她动过一点真情,她不信。
哪怕只是冲着大年夜他千里迢迢赶到她身边,慕青容也坚信自己的抉择。
“关系肯定有,现在派人去离都打探已经来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祁应是在为栾风取得最佳时机,我们也一样。”
“所以你留祁应在北严,早已和他打成了协议?”慕青容眼神所过之处带着几分不解,罢了,姜柏深告不告诉她有什么关系,初夏还是夏中,做决策的人又不是她。
原本在昙京的时候她希望早点脱离那地方,可到了北严却发现了自己的无力,似乎自己才是一颗真正的棋子,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我们迟早会和栾风交上手,到时候你是准备杀了他,还是准备放了他?”姜柏深意味深长地看着慕青容,慕青容却低下了头。
这个问题她早早地思考过,答案却在天秤的两端摇摆不停。
“走一步算一步,你敢留他下来,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欢而散,慕青容头一次发现自己和姜柏深讲话的时候竟是这样不耐烦。
七颜等在门外,看见慕青容出来便跟了上去,虽是姜柏深的人,跟了慕青容这么多年多少是有感情的。
“和姜大人吵架了?”
“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慕青容瞟了她一眼,“没了我他名不正言不顺,至少我现在很安全。”
七颜没有出声,慕青容已经不相信她了。
说到底姜柏深的人,慕青容一个都不信。
打开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慕青容下个楼梯解开裘衣丢到一边,倒了杯水心里闷闷的。
“找姜柏深商量我到底是谁去了?”
慕青容一怔,祁应一直在这里等她,她却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都在。”
慕青容看着杯子里的茶水静默了许久,她的想法祁应一直心中清楚。无论是怀疑他是栾风,还是怀疑他跟林士优之间的关系,亦或者她和姜柏深之间的口角。
“姜柏深以为我会让栾风改变时间是为了最大的减轻东宁的压力?”祁应冷清清地笑了笑,“我只帮你。”
慕青容蓦地抬起头,他眼里的坚定和诚意直达心底。
“北严的兵力与你无关,所有权力在姜柏深一人手中,青容,你可想过逆转这个局势?”大宣的血脉是慕青容而非姜柏深,打下昙京是个梦想,从前只为复仇,那么现在呢?
在看见北严的实力之后,在得到祁应亲口答应的帮助之后,埋在心底的野心雄性一一如冰融成水,她要的不是变成别人的牵线木偶,而是独登巅峰睥睨天下,这才是真正的慕青容!
“以前想过。”慕青容不知为何自己会对祁应如此坦诚,“但这显然不现实。他花费了十几年的精力培养的死士不是我一朝一夕都偷过来的。”
“还有另一种方式。”祁应早已看穿了慕青容的心思。她绝不甘于屈居别人之下,就恍如第一次见面那般锋芒毕露,祁应帮的一直是慕青容,而不是慕青容背后的姜柏深。
“你帮我?”疑问,却又是恳求。
“我帮你。”陈述,却异常坚定。
“条件呢?”慕青容从来不相信祁应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有承诺就有交易。
“替我……生个孩子吧。”
慕青容的心被紧紧一揪,脑海里却飘过那日的云林山,本来是有了的……
“东宁美女如云佳丽三千,想留在你身边的不会少,你又何必独独纠缠于我。”慕青容向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想要回避祁应,“书晗让我不要查你的身份,我答应了她,可我不想被人欺骗,倘若以后我知道了,难免又是一场血战。”
“书晗让你不要查,可你依旧在查。”祁应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问题,“世上女子何其多,我却独恋你一人,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依旧是笑着的,从一开始见面便是这样,有时候慕青容真讨厌他,好像有人与生俱来不知生气为何物,而她却带着满身的戾气。
“祁应,可是我……”
“东宁的药很苦,却是好药。”祁应揽过慕青容,便有她身上的味道弥漫在鼻下,已经不再是铃兰花的味道,只是在祁应闻来缺少了另一种香味,“青容,对不起,我不知道云林山的时候你已经……”
“你知道了?”慕青容挣脱开他的怀抱,“姜柏深告诉你的?”
祁应没回答,慕青容当做默认。
慕青容突然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暗暗咬牙,好一个姜柏深!怪不得他肯留下祁应,那是看准了祁应有愧于慕青容所以定会帮衬着他,祁应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左右栾风的计划!
“姜柏深给你的药不要再喝。”祁应歉疚道,“我会亲自送药过来。”
姜柏深的医术举世闻名,他说不行,难道祁应就能有办法治得好她?
将近深夜,祁应起身离去,慕青容坐了一会将所有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画面一幅幅从脑海转过,手心却不知不觉用了力。
“咔擦”!
手中被子被捏碎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惊醒,慕青容突然甩掉了手里的玻璃碎片,拍桌怒起,眼里的神色愈发阴郁。
祁应!姜柏深!
第63章 清州
三月过得特别快;清州春天的时候北严依旧是千里冰封,雪已经止住了;常年积雪下的寒冰难得有些荡漾水意。天空碧蓝澄澈;几缕流云轻垂;本是个好季节,北严的操练愈发频繁。
大成与东宁边境;栾风的人马突然撤了出去;这本是好事,但昙京的人知道;这种时候撤兵意味着东宁已经做好了大举进兵的打算。大成的兵力倾注在与东宁的边疆线上一日不敢懈怠;少有人将目光对准境内北方的那个被忽视了许久的地方——北严。
祁应与栾风的交流全靠他安置在平和县的人,期间姜柏深去平和县查探过几次;祁应似乎早就料到姜柏深暗地搜寻;于是提前将自己的人转移到了清州。
清州,北严发兵第一步需要拿下的地方,也是昙京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清州的防御一破,面向昙京的阳关大道便向他们打开。
五月初五,栾风的兵马突然有了动静,在集结了十二万人马之后大举进攻打成东面边防的单谷关,整个昙京朝野震动,东宁想吞并打成的野心昭然若揭。
昙京方面集合了十五万人马加之单谷关原本的几万兵力,势必要将东宁的军队赶出大成,与此同时,一件更加让昙京不安的事发生了,北严方面打着大宣的旗号,以复立大宣为目标,在姜柏深和慕青容的带领下打下了清州!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清州原本是个易守难攻的城市,可仅仅在探子八百里加急赶往昙京的这二十天里就被北严军给拿下!
慕青容!
她回来了!带着北严的兵马,朝着昙京的方向!
昙京朝野上下无不诧异震惊,北严这个荒芜之地竟然藏了五万人马,这是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慕连世大怒,立刻让人集结人马赶往清州方向,可大部队刚刚被派遣到东边,北部兵力空乏,一时间竟无法组建起一只五万人的部队!
若是靠着各州的独立抵抗,各个击破指日可待,到时两面夹击,昙京还有何指望?
盛怒之下的慕连世突然想到当初来为慕青容求情的皇后,几日几夜无法阖眼。
而清州之所以投降得如此干脆彻底,是因为一个人,清州州牧许得水。
许得水这个人慕青容并不熟悉,但名字却也不陌生。
当初她在昙京想把祁应暗藏在昙京的人找出来赶出昙京的时候,曾一怒之下将以搜集到的人一个个以各种罪名报了上去,那段时间昙京上下官员变动较大,慕青容当时让人秘密将这些人的资料上去的时候大多是按了玩忽职守等不至死的罪名,那批人最后大多被贬偏远之地。
许得水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慕青容并不知道,许得水虽然没做了京官,却坐守了一方的军政大权。
清州面向的只有北严,除了流民极少有人,这地方虽重要却也不重要,州牧本是大官,可一靠近北严却什么都不是。
她竟没想到当初一念之下的举动竟为自己今日的起兵造就了便利,或者说——慕青容看向了祁应,“许得水,你当时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才让许得水来清州做了州牧?”